續南明第329章 劍與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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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劍與棒


更新時間:2019年02月28日  作者:老白牛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老白牛 | 續南明 


猛然二女側頭,就聽箭矢的呼嘯聲音,大片利箭從客棧的東面飛掠過來,它們在空飛速升高,到達頂端后又弧形落下,發出“咻咻”的破空聲響。

箭矢落在圍墻內,根就插在二女身旁不遠的雪地處,箭羽輕輕顫動。

錢三娘拔起來看了看:“是韃子的刺箭,他們開始攻打了。”劉七郎曾與眾人說過韃子的兵器種類,相比近戰用的披箭,韃子刺箭箭身細長,箭鏃細窄,多用于遠射與拋射,此時射進來就是刺箭。

外間傳來狼嚎嘶吼的聲音,同時大把飛斧鐵骨朵投進來,確實韃子進攻了。

二女急往客棧東面過去,空又傳來呼嘯,大片的刺箭從高空落下,幾根還落在錢三娘與李如婉的頭盔上,發出“叮當”的聲響。

外面又投來飛斧與鐵骨朵,還伴著尖厲的嘯鳴,有長長的黑影掠過,卻是韃子投來了標槍。

他們標槍與明軍類似,都是鐵鋒重大,前粗后細,重心在前,可以投得很遠,般都是三十步為基本。

二女閃過這些致命的武器,來到夯土墻后,此處已經銃聲大作,夾著萬人敵的爆炸聲,硝煙滾滾。

她們看去,就見矮墻外大群韃子正嚎叫沖鋒,他們從東南處潛藏的蘆葦叢竄出,有鑲紅旗的馬甲韃子,也有著藍色棉甲的韃子。

他們從三十步外竄來,身著重甲卻奔跑如飛,恐怕不消多久就可以沖入矮墻之內。

外間還馬蹄轟隆,大群的韃子策馬奔馳,不時彎弓搭箭,拋射進來刺箭。甚至有人奔得更近,借馬力投射來飛斧、鐵骨朵等兵器,甚至更大威力的標槍。

錢三娘神情凝重,策馬的韃子,她看到幾個全身鐵甲,背后有如火小旗的彪悍韃子。他們人馬披掛,精悍兇殘,恐怕就是早前打死的韃子白甲兵。此次伏,怕是場惡戰了。

她喝道:“看準了打。”

樊叔等人開銃,不時有韃子慘叫倒地,但沖鋒的韃子同時投來飛斧、鐵骨朵、標槍等兵器。策馬的韃子同樣射來箭矢,投射來眾多武器,后面還有掩護的韃子呼嘯射來重箭。他們開銃的同時,不得不分神閃避,讓那些沖鋒的韃子越沖越近。

猛然聲慘叫,個哨騎被把沉重的鐵骨朵砸在頭上,砸得頭盔都有些凹陷了,他口噴鮮血,向后摔倒出去。

錢三娘沖個韃子開了銃,十毫米口徑的手銃威力不小,又用新火藥,使用長形獨頭彈,十幾步可以打破二重甲。這韃子都沖到十步了,持著把沉重的鐵鞭,兇神惡煞,猛然了彈,就不可思議的向后摔倒出去。

錢三娘又沖個著藍色棉甲的韃子開了銃,那韃子持著鐵錘,正張著嘴厲叫,猛然胸口處了彈,鮮紅的血液噴灑出來,他的厲叫聲戛然而止。

錢三娘再次扳下擊錘,忽然幾把飛斧鐵骨朵朝她飛來,她急忙蹲,幾把致命的投擲兵器就從她頭上飛閃而過。

她從矮墻后站起來,剛探頭,煙霧根重矢已到眼前,她旁牌擋,掏檔子箭射在半球形的鐵蓋上,“當”的大響,擦著火花的滑走。

越多的韃子沖近,戰事變得危急起來,李如婉墻邊走,到處支援戰事,忽然她聽到凌厲的呼嘯,不遠處黑影閃來,卻是桿沉重的標槍投到了。

就聽“啊”的聲慘叫,哥踉蹌后退,標槍透甲而入,從他斗篷后面透出,大蓬的血雨隨著矛頭帶出來。他轟然倒地,雪地上觸目驚心的淋漓鮮血。

卻是他扔了萬人敵,剛炸倒個韃子,把飛斧投來,他連忙閃避,剛正身,桿標槍緊隨而來,哥躲閃不及,就被刺透了。

李如婉等人驚叫,哥因在家內排行第得名,很小就在九爺的鏢局做事,最近說了媒,準備定在明年成親,李如婉等人早跟他混熟了,沒想到說沒就沒了。

猛然腳步轟隆,個彪悍兇蠻的身影從矮墻上彈跳下來,身影身重甲,背后如火的斜尖火炎旗,他頂盾而下,腳步狠狠踩踏在夯土墻頂端上,就連人帶盾撞擊在下方的譚哥兒身上。

“嘭!”譚哥兒口噴血,整個人被撞擊得倒飛出去,他后背沉重砸在地面上,又是大口鮮血重重噴出。

卻是個韃子巴牙喇,他連人帶盾砸下來,砸得譚哥兒吐血摔飛后,盾牌甩,桿寒光閃閃的挑刀出現在他的手上。

他面前哨騎翼虎銃剛打完,來不及抽刀、抽手銃,就大吼聲,手翼虎銃重重砸來。

那韃子巴牙喇挑刀擋住,雙臂狠狠振,哨騎踉蹌后退,隨后寒光閃,滲人的鐵甲血肉被刺透的聲音,巴牙喇手的挑刀刺透了哨騎的身體,讓他痛不欲生的穿在刀上。

猛然巴牙喇手抽,順勢個斜劈,森寒的刀光伴隨著凄厲的慘叫,還有鮮血若噴泉樣噴灑,卻是樊叔,剛舉起手銃要對他開銃,右手臂就被劈斷了。

李如婉對他開了銃,打在他側面的鐵甲上,這巴牙喇顫,仍吼叫著要將樊叔劈死。

李如婉手銃已打完三銃,再次裝填來不及,她手銃扔,抽出把斧頭狠狠扔去,就切在這韃子臉上,連部分頭盔都切開了。

這韃子凄厲慘叫,李如婉抽出另把斧頭撲出,劈頭蓋臉往他身上狠劈,厲叫道:“死韃子,爺要劈死你。”

她狠狠劈著,伴隨著慘叫,甲胄血肉被切開的聲音,大蓬的鮮血灑出來,不斷濺到李如婉身上、臉上、盔甲上。

搏戰越發激烈,不時有韃子馬甲跳入,錢三娘兩桿手銃都打完了,就抽出自己的重劍。

她來到客棧的北面,外面的韃子騎兵也越沖越近了,彌漫的硝煙,忽然身影連人帶馬躍入,熠熠生輝的重甲,身后斜尖的火炎旗,又是個精悍的巴牙喇戰士。

這巴牙喇持著虎槍,連人帶馬撞飛個墻邊射擊的哨騎,在他翻滾剛剛掙扎爬起關頭,手虎槍就刺入他的胸口,盡刃而沒,直深入到槍套鹿角處為止。

這哨騎睜大眼睛,口涌出大量鮮血,就被帶在虎槍上直后退,雙腳在雪地上摩擦出了深深的痕跡。

巴牙喇甩開哨探的尸體,勒轉馬匹,“唏律律——”他的戰馬前蹄高高揚起,“踏踏”聲,挺著他的虎槍,又朝另個哨騎沖去。有若圭形,深紅顏色的槍刃就直直指著他。

猛然旁邊個身影高高躍起,持著精鋼利劍,就從這巴牙喇的身后側刺入,鋒利的劍尖刺穿了巴牙喇的鑌鐵頓項,從他肩胛處刺入,直深入心肺,然后身影順勢落地,帶出弧形的大蓬鮮血,飛灑在她那飛揚的斗篷上。

巴牙喇轟然落地,沉重的身軀砸在雪地上,表情痛苦而驚愕。

正是錢三娘,殺死這韃子白甲后,聽附近慘叫連連,卻是哨騎與正藍旗韃子扭打在起。此時那韃子正騎在他身上,斧頭不斷往他身上劈砍,那哨騎慘叫著,拼命掙扎。

錢三娘利劍投射過去,刺透了那韃子的脖頸,血花噴濺,他無力的撲倒在哨騎身上。

錢三娘正要過去,忽然“轟”的聲,院門碎裂,又巴牙喇破門而入,哨騎翼虎銃剛舉起,就被他撞翻在地,馬蹄不客氣的踏在他身上,骨裂聲聲,這哨騎凄厲的嚎叫。

這巴牙喇進來,看到錢三娘,眼睛亮,手的旗長槍就是舉起。

錢三娘看了看,自己的狼牙棒正靠在堂門那邊,她過去把抄起,那巴牙喇催戰馬,同時開始沖鋒。

他盔甲沉重,人馬披掛,手長槍提到腰間,人馬合,鐵蹄就踐踏著雪花過來。

錢三娘舉起狼牙棒,也喊叫著沖鋒,她整個身子跳躍起來,閃掠到白甲韃子的左身側。那巴牙喇的長槍轉過來,電光石火的剎那,錢三娘狼牙棒先期步砸在這韃子的頭顱上。

他髹漆鐵盔瞬間就凹陷下去,頭骨碎裂、擠壓,紅的鮮血,白的腦漿拼命噴濺,最后他的頭顱如同破碎的爛西瓜,脖子扭曲骨折,他長槍緊挨著錢三娘的頓項刺過,就轟然從馬上摔下。

客棧不遠馬頭鋪的荒涼山包上,那正藍旗的巴牙喇壯達務珠克圖、噶布什賢營的科爾昆、鑲紅旗的分得撥什庫屯岱策馬觀看,這邊離客棧僅幾十步,他們又居高臨下,彼此雙方的形勢看得清二楚。

看那邊戰場形勢,務珠克圖的喉結急速的上下滾動,他喃喃道:“這些明軍是什么人,如此驍勇……他們用什么火器?”

他越看越心驚,待最后又沖進去的巴牙喇陣亡后,他更是冷汗涔涔而下,這些巴牙喇可都是旗的寶貝,此次哨探,他也只帶四個巴牙喇出哨,全部折在這了,他回去后如何交待?

旁邊屯岱也是咬牙切齒,看身旁那飛虎狐尾旗的健壯身影,他心暗恨,都是這奴才跋扈主張,力主要與那伙明軍交手,追蹤后還設下到前方埋伏攻擊的策略。

但屯岱與這伙人交過手,知道這伙古怪的明軍哪有那么好吃?果然,三十多個攻打的兩旗馬甲勇士,恐怕已經傷亡過半了。特別陣亡的四個巴牙喇兵,不說務珠克圖,便是他想起來都心如刀割。

他心發狠:“若主子問起,我屯岱定會如實稟報!”

務珠克圖猛的發狠:“不能再打了!”

他也不征求旁邊科爾昆的意見,取出根哨箭,就是凌厲射向空。

科爾昆不以為意,臉上仍然玩味的神情,見攻打客棧的兩旗勇士在哨箭的傳令下退回,他深深的看了那邊眼,吐出四個字:“確實有趣。”

他撥戰馬,馬匹“唏律律”的叫,就旋風似的沖下山包,往馬頭鎮那邊去。

終于攻打客棧的清軍退走,他們拼命奔到潛伏的河岸處,騎上馬匹往北面奔走,眾邳州哨騎也無力追擊,他們到底線了,韃子若是繼續強攻,他們也不知能否支持住。

眾人劫后余生,均是屁股坐在地上,也不顧積雪冰寒。他們滿臉的硝煙痕跡,很多人身上處處傷痕,身旁又有敵我尸體,傷者的痛叫,地上血腥遍地,血與雪混合起,凝成奇怪的東西。

略喘息,他們在錢三娘安排下打掃戰場,救護傷員。

戰后收拾,又砍了十顆韃子的腦袋,眾人卻均無歡愉。

此戰太慘烈了,韃子拼命近戰,造成他們五人陣亡,四人重傷的結果,余者身上也大部有傷。算上早前傷亡的霍哥兒等人,出哨二十人,已經傷亡過半。哨探夜不收,風險太大了。

錢三娘默默看著戰場,夯土墻前后到處是血與雪混成的紅褐東西,屋內還傳著些傷者的凄厲哭叫。她默默裝填好子藥,走進客堂內,李如婉等人無聲的跟隨在她后面。

那田姐兒抱著孩子,縮在大堂角拼命的發抖,見錢三娘進來,臉色如死灰。

她卟嗵聲跪下,對錢三娘用力磕頭,哭求道:“都是韃子逼的,他們抓走俺男人,還說要殺死俺孩子,只得從了……俺不是有意的。”

錢三娘看著她,緩緩抽出手銃:“世事論跡不論心,你在湯下砒霜,我們吃了,不就死了?”

田姐兒膝行過來,大哭流淚:“求夫人饒命,這孩子的爹肯定死了,她不能再沒有娘啊。”

萬叔等人嘆息,田姐兒看著確實可憐,但這不是饒恕她的理由。

錢三娘看著她字頓道:“你的孩子,會好好長大的。”

扳下擊錘,對田姐兒就是銃,硝煙彌漫,田姐兒腦后個洞口,大股血液就混著腦漿噴濺出來,轟然倒地。

那女嬰在旁大哭起來,錢三娘抱起她,哄她道:“囡囡不哭。”

她找了塊毯褥,將嬰孩包起來,綁在自己的胸前,用斗篷將她掩好。未受傷的哨騎已收拾好馬匹鞍具,又從客棧找到幾輛大車,用來載運傷者與尸體。眾人決定盡快出發,路途兇險,還是盡早回到天月寨吧。

錢三娘踩著鐙上了馬背,看懷的女嬰,黑黑的眼珠看著她,她回頭看向客棧,說道:“將這黑店燒了。”

她夾馬腹,說道:“小點兒,走。”

她的雪蹄胭脂馬聲長嘶,蹄聲雜沓,就奔出了客棧大門。

眾騎陸續跟出,行往東而去,消失在白雪皚皚的官道。

老白牛:其實前兩天就有可更新的字數,但我覺得,段情節寫完了再發比較好。還有,又有人在傳謠我死了,記得小兵起,這種傳謠就有了,到現在有五六次了吧。這類傳謠不是大人物才有的待遇嗎,難道我是什么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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