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話在那女人聽來,那就是打情罵俏。
她催促那四個壯漢:“趕緊殺了這賤丫頭!”
四個男人朝薛青童攻擊,還要避開邢炎,著實有些為難。
既然跟薛青童已經和好,邢炎斷然不允許有人碰到薛青童,他也討厭有人打擾他跟薛青童親昵的時間。
邢炎直接將薛青童放到自己身后,而后長臂探出,直接抓住一個男人,往窗口一扔。
七層樓高,就是異能者,也得摔得死死的。
四個男人被摔出去兩個。
剩下兩個保鏢急忙后退。
他們怕了。
這邢炎武力值簡直逆天,他們在基地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不然也不會被老爺派來保護小姐,可就他們這身手,放在邢炎面前,竟然毫無抵抗力。
被邢炎像小雞仔似的扔了出去。
他們也是人,當然怕死。
“廢物!”女人一人踹了一腳,“要你們何用?”
她恨不得殺了這兩人,可回去路上還得有人開車,女人壓下心頭的火氣,質問邢炎:“你真的要跟我作對?”
這話問的就好笑了,薛青童伸出頭,諷刺道:“你以為剛才他跟你鬧著玩的?”
“你給我閉嘴!”女人恨極了薛青童。
斥完,女人再次看向邢炎,“你真的不打算留一點余地?”
怎么說她都是個女人,被邢炎一次兩次的打擊,她也受傷,這女人只不過想要邢炎的妥協,哪怕一點點。
都說陷入感情中的女人都是小心眼的,薛青童此刻恰印證了這句話,她十分不喜歡這女人看著邢炎那受傷的眼神,薛青童在后面推了推邢炎,指著那兩個保鏢,故作害怕地說:“他們剛才打算殺我,還打算殺秦飛。”
邢炎瞳孔變深。
薛青童又悄悄掐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傷口,而后將出血的傷口給邢炎看,“邢炎,我受傷了,很疼。”
邢炎本就對薛青童身上的傷口耿耿于懷,這會兒傷口就在自己眼前,他當然心疼,心疼之余,對傷了薛青童的人就更不會客氣了。
他干脆將另外兩個男人也扔了下去。
而這一來一回僅用了不到一個呼吸。
窗外的慘叫聲讓薛青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也讓那個艷麗女人徹底失去理智。
她舉槍,朝薛青童射擊,“去死吧!”
邢炎伸手,拉著薛青童。
那女人轉動槍口,朝著邢炎胳膊扣動扳機。
邢炎一而再的護著薛青童,她要順便給邢炎一個教訓。
邢炎是可以避開的,可這樣他就必須放開薛青童的手,他不愿意。
是以,邢炎站在原地,不動分毫。
薛青童可不愿意。
她用力朝邢炎撞過去。
邢炎順著薛青童的力道,往旁邊退了幾步,子彈已經到了眼前。
即將沒入薛青童胸口。
邢炎速度再快,他也不是神,也有他做不到的事。
邢炎伸手,想抓住子彈,卻為時已晚。
“童!”薛青童第一次聽到了邢炎如此驚慌失措的呼喊聲。
“我——。”沒事。
薛青童只來得及說一個字,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子彈嵌入她原本站著的那塊墻壁內。
“童?”邢炎到處尋找。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對面,那個女人忘了動作,她四處尋找,嘴里還在不停地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一個人怎么會憑空消失?
不僅那女人不信,秦飛跟孔茗也被驚到了,秦飛顧不得腿疼,他走到邢炎面前,轉著圈的看,就連窗戶外頭都沒放過。
沒有薛青童的身影。
孔茗一拍巴掌,笑道:“神了啊!”
“童!”秦飛跟孔茗的加入,讓邢炎更著急,他對著虛空喊。
有上次的經驗,薛青童可不敢在空間久呆,她凝神,眼睛一閉,再睜開,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秦飛被擠開。
“薛姑娘?”秦飛很想上前摸一下薛青童是不是真人。
卻被邢炎給踹開。
這一腳邢炎在秦飛剛才碰到薛青童時就想踹了。
秦飛捂著屁股跑開。
孔茗仰頭大笑。
太可樂了。
“你到底是什么鬼?”那女人拿槍的手不停地抖動。
她到底是見識少了些,薛青童突兀的消失再出現,女人難免有些害怕。
女人一出聲,倒是吸引了邢炎的注意,他撇下眾人,閃到女人面前,打掉她手中的槍,捏著女人的脖子,走到窗前,打算跟之前一樣,將人扔下去。
“邢炎,你不能殺我!”女人雙手握住邢炎的胳膊,她含糊地說:“你要殺了我,你也活不了,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邢炎并不在意這女人的話,他已經將女人提到了窗外。
正準備扔的時候,薛青童撲過來,抓住了那女人的手,問:“你什么意思?”
邢炎剛才的異樣不是假的,他能找到這女人也是事實,這些都無法解釋。
見有活下去的希望,女人帶著哭腔說:“除非放了我。”
薛青童蹙眉。
“我說的是真的,如果我死了,邢炎也不可能活著。”跟死亡離的那么近,女人還是怕的。
這話薛青童信。
“邢炎,放她下來。”薛青童柔聲對邢炎說。
邢炎不愿意。
這女人已經傷了薛青童好幾次了,死不足惜。
邢炎手一松。
“啊——”女人驚恐叫聲響徹云霄。
薛青童整個往下跳,抓住了女人的胳膊。
同時,她腿上一緊。
是邢炎抓住了她的腿。
將兩個人拽上來。
薛青童剛松口氣,整個人被邢炎提了起來,翻了個身,背朝上,然后,在其他三雙視線下,邢炎揚起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在薛青童的臀部。
一共打了三下。
薛青童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她竟然被打了屁股。
每一下都沒有水分。
薛青童咬住嘴唇,她疼的生理淚水都溢了出來,也沒好意思叫。
從她記事開始,就沒人再這么打過她,薛青童臊得慌。
在邢炎準備將她再翻轉過來的時候,薛青童死活不愿意,她一口咬住邢炎胸口的肉,用力扯。
直到心頭的怨氣全部發泄完,她這才任由邢炎將她扶正。
噗嗤——
孔茗沒忍住,先笑了幾聲,而后才說:“教訓的好!”
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該打。
薛青童的頭埋到了胸口,死活不抬起來。
她覺得自己被邢炎這么一打,從今往后,生生矮了別人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