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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親密盟友作戰 尋真之旅完結


更新時間:2018年04月09日  作者:文刀手予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文刀手予 | 不二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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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這夜,看似很平靜。

但誰知道無盡的黑暗里面,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吃人猛獸。

這也是尋過與靈藥堂商定好的交易之夜。

不二屋中。

四面墻面布置了斑斑點點呼應、條條線線相連的隔絕陣法。

屋里有兩個人,魏不二和楚月兩個人已結成親密盟友。

一身夜行衣的魏不二在為晚上的交易做最后準備。

他手中拿著楚月給自己的布陣地圖上面手描了方的、圓的以及各種不規則的標記。

他在仔仔細細地看最后一遍,不時向楚月問些什么。

事實上,在兩個人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交易之后,很多原本默契不宣的事情,以及一些原本藏在各自心中的秘密,在一次次交流和探討中浮出水面。

不二根據細節和跡象所做的一些猜測,也得到了印證。

比如,楚月的出身。

再比如,幾年前,血夜慘案時發生的某些事情。

但一半的真相,一般的謎團,反倒叫人抓心撓肺的。

楚月則坐在一面方桌前,方桌的左面擺了一摞整整齊齊的藍皮文書,還有呈錐形擺布的竹簡案卷。

每一本文書或案卷封皮底角都有三花洞獨有的烙印如同烈火般燃燒的三瓣花,象征著這個家族執著又瘋狂的血脈傳承。

右邊則放了幾個似乎是用作記錄影音的符符底角有三個按鈕,一個用來啟動,第二個暫停,第三個則是完成錄制。這是宏然界錄制符的標準配置。

符被規規整整擺成一排,與另一邊整齊的文書遙相呼應,顯得整個桌面干凈利落。

這顯然是楚月的手筆。不二沒有這樣的強迫癥。

仔細看這些書卷和符,會發現其中有不少發黃發舊。有些案卷明顯被反復翻閱,紙張磨得泛黃犯舊。

楚月拿起最上面一卷文書,一行一行仔細地讀。

她看見了降世營的字眼,看見了南隴飛舟碼頭,還看見了一些調查記錄。

目光忽地停在某一頁“蚩心”兩個字上。

她嘴角不經意地一笑:“這一個月,你就搗鼓了這么些‘假貨’?”

“修行之余,順手為之。”

“這些被做舊的案卷呢?用來做什么啊。”

“你怎么看出來的?”

不二吃了一驚,連忙拿起一本返舊的案卷,仔細找尋破綻。

“破綻是沒有的,”楚月噗嗤笑了一聲:“只不過我天生一副慧眼,叫一切假貨無處藏身。”

不二輕咳一聲,忽然問她:“何靈心那邊,把符寄過去了?”

“他很快就會知道,今天晚上將有一場大戲上演,”楚月笑著點了點頭,“但你怎么知道他一定回來?”

“因為他一定很想知道結果,”

不二看著楚月,忽然有些感慨,“你會口技,會模仿,會陣法,會種地,會釀酒,我真想知道,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

“背叛隊友,”

楚月極其認真地回答道:“這個我一定不會。”

在不二與楚月結盟之后的時間里,隊友這個詞經常從她口中冒出來。

不二想,這大概是在她口中另一個界面里慣用的詞語吧。

聽起來,似乎比同門、道友、師兄弟這類更親切一點。

不二指向地圖上某處畫圈的地方,“這里也是可以觸發陣法的么?”

“嗯。”

“范圍多大?”

“三丈為徑的圓。”

“這里是連環陣?”不二又指著一處。

“對,更隱蔽,但不易操控。”

“這個奇怪的標記是?”

“特殊陣法,功效是一樣的,觸發范圍如圖所示,避免對方發現規律。”

“這么多陣法疊在一起,怎么保證不被發現?”不二提到一處致命關鍵:“你不是說過,那女人的蛛網非常厲害。”

“最外面,”楚月指著地圖上核心地外的一圈虛線:“我布置了很大一圈隱蔽氣息的陣法。”

這實在是太過重要的一個晚上。

一場事關生死的交易,一次破釜沉舟的決戰。

不二不得不慎之又慎,不厭其煩地提出了一系列疑惑。楚月一一耐心解答。

他在心中又作了反復推演,終于篤定無誤。

只可惜楚月講,這些陣法的材料太過昂貴,她能拿出來的不多,又不能反復使用,更怕驚動敏感的敵人。

否則,他一定要親自去試驗幾次,確保萬無一失。

不過,轉念又想,已經做到這般地步,如果還是不成,那恐怕是老天要與自己作對了。

“如果失敗了,”

他做好了決死的準備,指著一處黑點,鄭重問道:

“這里就是同歸于盡的地方?”

“不是同歸于盡。”楚月回道:“如果這些陣法都失去了用處,你覺得作為地橋境修士,對方還會給你一個同歸于盡的機會么?”

“真是無情啊,”不二自嘲一笑:“那就是讓我把所有秘密埋到土里的最后機會。”

楚月默聲不語。

不二則看了看窗外的月影。

高遠又昏沉。

像老天給出來的未知的答案

似乎時辰也將要到了。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把地圖收到袖中,便要出門去。

“也許,”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轉過頭來,頗有些不依不饒地問道:“我再也回不來了,你不打算大發慈悲地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到底是怎么跟著我去了秦南,又是怎么將我從天人境修士的手中救出來的?”

“還不死心啊,”

楚月一攤手,笑道:“個人私密,無可奉告。”

“那我提個別的問題,”

不二稍稍頓了頓,目不轉睛地盯著楚月,認真問道:“血夜當晚,我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有個特殊的愛好,”

楚月渾然不懼他的目光,沖著他眨了眨眼睛,罕見的調皮笑道:“我最愛保守秘密,就讓它壞在我的肚子里吧。”

說著,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腹不是她不想說,不愿說,而是不敢說。

誰能保證魏不二知道那聳人聽聞的真相,不會興起殺人滅口的念頭呢。

不二無奈地笑了笑,不再勉為其難。

他緩緩推門走出了屋外,堅定地走出了碾冰院,又闊步流星地走出了降世營。

拋開一切雜念,全身心地投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二)

半月垂天,銀光淺照。

翠湖山又要迎來一個與眾不同的夜晚了。

訊息只在無聲處,以極隱蔽的手段交流。

但一切都無法逃脫何晶晶那無孔不入、無處不在的蛛網的探查。

翠湖山深林中某處,何晶晶按著約定的地方,找到了何無病在一株大樹的枝頭。

“魏不二行動了。尋過那里我也布置了蛛網,沒必要一直盯著。交易附近幾里地也都撒了網,我消耗挺大的,雖然只能持續幾個時辰,不過已經夠用可以肯定,附近沒有天人境的修士,李云憬對這場交易亦不知情。”

“她理應不知情。她不缺軍功,不缺靈石,”何無病靜靜站在樹枝上,身子隨著樹枝輕輕晃動,似乎在享受隨風搖擺的樂趣,“魏不二和尋過為什么要冒這么大的風險告訴她。”

“我們什么時候出手?”何晶晶問道,“貨物穿過空間通道的時候?”

她有些等不及了。

大道受阻多時,她心中實在太過渴望將這兇徒立刻拿下來。

血夜啊,血夜。

血夜那晚,兇徒冷血、強悍,又充滿壓迫感的形象在她的腦海里從未散去過。

仿佛是她內心天空上,遮擋光亮的烏云。

她必須揮散烏云,揮散兇徒血夜兇徒的烙印。

她要昂首踏在他的身上,讓他臣服,讓他跪拜,讓他絕望。

只需要一個晚上讓她的大道徹底征服對方。

“不是我們,”

何無病搖了搖頭,“出手的是我。你只需要做好記錄、監測和預警。”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出手。”

“不知道,”何無病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收斂和謹慎,平靜地說道,“說不定不是今晚。”

“為什么?”

“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何無病的神情越發嚴肅,“就在剛才,鬼豺也對我發出警告。”

“性命之危?”

“不好說,它的預警很模糊,看不清是兇在何方。”

何無病深深瞧著眼前的漆黑的山林,冷靜地分析道:“這兩天,我也在思考,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的地方尋過準備了一個月,這有點過于長了。一個月來,魏不二只在屋里養傷,雖然也在暗中指點尋過,但以他從前的表現來看,似乎過于放心尋過。另外,他的屋子布置了隔絕陣法,在屋子里到底搗鼓了什么,我們也不大清楚。我總覺得這小子鬼頭鬼腦,沒有干什么好事。而交易的地點,昨天才剛剛確定,這也顯得有些草率了所以,我們今晚最好按兵不動。”

“如果不能抓個現行,光錄影沒什么用罷?”何晶晶的意思是,沒有人贓俱獲,沒有何無病的“殺手锏”,李云憬這關也過不去。

“他們又不會只做一次生意。我雖然著急拿他歸案,但絕不做莽撞之事。該有的耐心,一定要有。”

“那今晚就這么算了?”何晶晶有些不甘心地說道:“你的東西已經混在貨物里面了。”

何無病想了想,回道:“那東西混在貨物里面,一時不好覺察的。等運回來,遲早也要交易。大不了我們想辦法在他們再做交易之前偷回來。”

他說著,看向幽靜又詭秘的夜林。

入夜已深,但又仿佛剛剛開始。

他原本很篤定,要干凈利落地結束一個罪人逍遙法外的旅程。

但現在,似乎要往后拖一拖了只當給他呼吸最后一點自由的空氣。

(三)

“想不想知道,兇徒怎樣落入法網?”

何靈心手中拿著一個印有三花洞標識的通訊符。

符里傳來何晶晶調皮又有些魅惑的聲音,“今晚,子時三刻,翠湖山見吧。“

何靈心當然好奇。

甚至,極度渴望親眼見證這件事。

雖然,按照與何無病的約定,他已經徹底退出了血夜案件的調查。

但內海深處的白頸靈雕在不停地催促他了解真相,他的雙大道公正大道和求真大道無一不渴望真相。

“我得去瞧瞧!”他心里想到。

然后,大半個晚上,他就陷入了焦急和漫長的等待之中。

他在不動營三花洞自己的營房里,反復地踱著步,似乎要把地板也磨穿了。

腦袋里卻在推想,何無病到底要怎樣做,才能頂著李云憬的壓力將魏不二抓起來。

他想著,想著,總想不到一個比較合理的答案。

索性叩開暗藏在床底的機括。

吱吱摩擦聲響起,床下的密室通道打開了。

他走進密室,里面擺滿了這幾年來的案卷,用來記錄的符。

按年份,事件,門派,人物,等等,分類擺在書架上。

他走到寫著云隱宗的書架旁,徑直找見魏不二的名字好家伙,只魏不二的案卷占了大半個書架,還有幾十個記錄符。

那些帛書被翻的蓬松泛黃,竹簡和符也被反復磨得發亮。

案卷里大都是調查的詳細記錄。

符之中呢,大多是調查時候的證人、證據的錄影。

甚至,還有他憑借自己神魂神通,看到的死魂記憶影像。包括在天獅舟行里以神通推演出來的舟行三年里點點滴滴的細節。

這些記錄,他幾年來已經不知看了多少遍,很多東西深深地印在了腦子里。

今夜,在兇徒即將落網的時刻,他忍不住再次走入密室,將這些至今無法充分證明魏不二就是“兇徒”的證據,從頭至尾審閱一遍。

這樣一來,時間就過的很快了。

當他再次走出密室的時候,離子時三刻不到一個時辰。

如果不想錯過今夜的好戲,應該提早行動了。

他走出營房外,深深呼吸一口夜里微涼的空氣。

看著眼前無盡夜幕,卻是想到了明天日出的美景。

是的,讓兇徒得以逍遙法外的黑夜就將在今晚結束。

他雖然不能親手抓捕兇徒,也無法參與兇徒的審問,但也仿佛因這次的抓捕實現了某種意義上的解脫。

那些慘死的冤魂,南隴舟行還有其他無辜者的亡魂,在天之靈都將在今夜之后,得以告慰。

等到魏不二吐露出血夜和交易魔角的真相,面臨危局也將得以緩解。

幾年來沉重的調查終于可以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給自己放個假吧。”

他心里想到。

修士總歸還是要把修行放在第一位的。

這次查案之旅,也是一次求真尋真之旅。

他雖未在拿兇上有所收花,但在尋真一道上,卻似乎領悟到了什么。

有時候太過執著一件事情,反倒會陷入死胡同里。

輕輕放下,跳出事外,卻常常有意外之喜。

那么尋真一道,是否“真”未必是“尋”到的。

又或者,說“尋”的本質未必是“尋”。

比如,自己苦苦調查真相,卻越陷越深,不僅沒有將兇徒懲之以法,反而自己差點陷入魔障,無法自拔。

反倒是被何無病逼得退出調查之后,身上的擔子卸去,又有些別樣的感悟。

這樣說來,“尋”的本質,其實是“放”么?

放下,放開,放它走。放掉執著。

他心里想著,忽然覺得大道**頸似乎有一絲松動,地橋境后期的大門仿佛將要向自己敞開。

內海中的道種似乎受到了滋養,道苗開始蓬勃的生長,而天人境應結出怎樣的道花,似乎也有了朦朧的輪廓。

他心頭微微一松,把此事輕輕放下,抬頭看了看半圓的明月,往翠湖山方向遁去。

(四)

這一路真是靜寂的怪異。

平常不時冒出來的巡查隊竟然一個都沒遇上。

沿途有荒涼地,又空曠、又凄惶,像是到了專埋死人的墳場。

聯想到這個,他猛地驚醒過來。

猜疑自己不慎步入了某些人精心布置的幻陣里。

他很快冷靜下來,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但內海中法力極速涌動,白頸靈雕的神通被暗中催動。

夜色中一團灰呼呼的游魂虛影被他隱秘地攝入袖口之中。

在游魂記憶里,這附近幾日來發生的一些畫面浮現眼前尤為引人矚目的,是一個身穿夜行緊衣的女子,手中拿著一樣布陣的法器,在四周反復地布線設點什么的。

“三階陣法。”他很快判斷出來。

陷阱?

他立刻警覺起來。

通過游魂呈現的記憶,很快尋到了緊衣女子為自己設下陷阱的關鍵所在。

“幸好未曾步入陣法中心,”他心中暗自慶幸,“現在撤離還不晚。”

他當即根據游魂記憶里,循著布陣的盲點和空白地帶往陣外撤去。

方行了百余丈,忽然覺得背后一涼,腳底似一步踏入虛空之中。

他立時鎮定下來,猛地往上遁去。

忽然瞧見一個容貌極美,又留著怪異短發的女子沖著自己微微一笑。

她伸出手,沖著這邊猛地一抓。

何靈心毛骨損然。

急忙止住身形。

但夜空中似長出一只無形的手,將他猛地向下拽去。

“古德拜。”女子怪異又悅耳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巨大的空間扭曲之力涌來。

他的整個身子似陷入某種空間隧道之中,失重地飄蕩著。

少許,周遭環境驟變,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天人境修士的威壓在四周猛烈的回蕩,他看見遠處有一雙猩紅的眼睛……

尋真之旅要結束了么?他心里想到。

念頭方起,一道凌厲的劍氣從猩紅的眼睛那邊削過來。

他被天人境的威壓鎖住,毫無反抗之力,像豆腐一般削成兩半。

他的神魂幸存。

想附在鎮海獸的道種上逃走,又是一道劍氣掠過。

神魂灰飛煙滅。

(四)

何靈心隕落之后,一個禿頭和尚摸著黑尋來,將他的尸體收入儲物袋之中,又將血跡和人的氣息仔細抹去。

“尋過?”

一個迷離魅惑的聲音從紅眼睛的方向飄來,“你去哪兒了?”

禿頭和尚嚇了一跳,只以為李云憬從夢境中醒了過來。

回頭一看,瞧她的眼睛還是猩紅一團,才松了一口氣。

匆匆忙忙往回返去,“我來了。”

又琢磨待會兒還有兩位要進來,也不知再誘發幾道劍氣,會不會叫她醒過來。

“真是提心吊膽啊。”

他一邊遁著,一邊心想:“魏不二這廝,真是害人不淺。灑家出去之后,可要再訛一些分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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