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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坐在馬車前面,好似護衛一般的文判官,看著空中好似連珠,攜帶著驚天之力的星宿,眼睛不由的收縮,臉上更流露出震驚之色。
但是,他雖然感到感到震驚,詫異,以及難以置信,但是他的反應卻是不慢。
一個透明好似玻璃罩一般的保護膜陡然出現在馬車上方。他的手掌中更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寶光纏繞纏繞,沾滿墨汁的毛筆。
“大膽!”
星辰的速度出奇的快,瞬間就撞在馬車之上。
巨大的力量,讓青色好似玻璃的保護罩瞬間的凹陷。
好在,那保護罩的強度遠超眾人預期,并沒有直接破碎。而是好似網兜一般,將隕石的去勢止住。
但饒是如此。
讓青銅鑄造的馬車瞬間橫移,好似脫軌的列車一般橫沖直撞。
青色的幽光將一大片一大片黑暗被徹底的撕碎,幾頭隱藏在黑暗中的鬼獸躲避不及,正好被馬車撞到,瞬間筋折骨斷。倒在黑暗之中不停的哀嚎。
“究竟是誰?”
“誰想要置我于死地!”
司徒刑有些狼狽的抓著車廂,看著緊隨其后,一顆顆碩大的星斗,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他的肉身還在縣衙。
只是念頭離體,實力大損。
襲擊之人,也正是抓住了這個機會。想要置他于死地!
“杜城隍?”
“不可能,如果杜城隍想要留下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如此的麻煩。”
“而且如果自己今日隕落在此地,朝廷追查,杜城隍必定是第一個懷疑對象。。。”
“那既然不是杜城隍,又會是誰呢?”
“知北縣李家?”
“因為斬殺李鯤鵬的事情,李家對自己恨之入骨,但是沒有李鯤鵬的李家,又有幾分實力,怎么可能驅使這么厲害的高手截殺?”
“成郡王?”
“成郡王底蘊雄厚,的確有這份實力。”
“但是他現在被人王申飭,又被總督霍斐然鉗制,根本沒有這么多的精力。”
這一切推論,在須臾之間就被完成,但是不論司徒刑如何苦思冥想,都沒有想明白,襲擊來自何方。
究竟是誰?
擁有這樣的實力,和自己又有仇怨?
又是一顆星辰攜帶著無上偉力,狠狠的撞擊,司徒刑的青銅戰車,好似臺球一般被重重的撞飛。
車廂和堅硬的地面摩擦,發出令人感到牙酸的聲音,迸射出一道道赤紅的火花。司徒刑和文判官的身體更是傾斜在廂壁之上。
一臉無奈的看著好似脫韁野馬一般的車廂向無盡的黑暗中滑落。
盤踞在司徒刑身上,赤色的龍氣好似剛剛反應過來一般。發出一聲好似龍吟一般的咆哮,纏繞在青銅戰車之外。
龍目圓睜,直勾勾的看著形成降落的方向,只要他在有動作,龍氣必定會出擊。
在空中懸浮的星辰,好似對龍氣也有幾分忌憚,不停的閃爍,竟然沒有再度落下。而是好似寶石一般掛在空中。
一頭頭鬼獸被車廂撞碎。化作一團黑氣,消失在空中。
但是越來越多的鬼獸被車廂的動靜驚醒,眼睛中射出紅色的光芒,嘴巴大張。流出白色的粘液,好似癲狂一般向車廂方向聚集。
看著變成骨頭的龍馬,以及表面暗淡的車廂。文判官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借刀殺人!
星辰出現的目的,不是為了擊殺司徒刑。
畢竟是司徒刑是狀元,更是縣主,本身被龍氣所庇佑。以術法擊殺,必定會被龍氣反噬,如果氣運不足,甚至有隕落的危險。
故而,自始至終,那隱藏在星辰背后的人,都沒有打算將司徒刑擊殺。
或者說,至始至終,都沒有打算親自將司徒刑擊殺的打算。
他做的是,就是將司徒刑的青銅馬車撞出原來的軌跡,讓他落入無盡的黑暗,借助陰氣和鬼獸的力量將他誅殺。
借刀殺人!
好一個借刀殺人。
司徒刑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雖然看不到四周,但是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們被包圍了。
可以想象,他們的四周必定是無邊無垠的鬼獸。
這些鬼獸嘴巴大張,眼睛貪婪的看著翻到在地上的馬車。只要司徒刑有一絲松懈,他們就會和水蛭一般一擁而上。
直到吸光他全身的血肉。
“怎么辦?”
“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司徒刑穩定住自己的心神,看著一臉難看的文判官,下意識的問道。
“等!”
“這么大的動靜,杜城隍不可能沒有發現。”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只要杜城隍到此,那個未知的人必定會逃竄!”
文判官對杜城隍的實力十分了解,一臉自信的說道。
“他們會給我們這個時間么?”
司徒刑感覺四周越來越安靜,心中不由的一突。
“這。。。”
文判官的臉上也流露出遲疑之色。
在神域中和武判官正在交流的杜城隍好似感覺到什么,他的臉色不由的大變。
這里是城隍神域和縣衙之間的必經之地。
而且地勢險峻,最適合伏擊。
對方在此截殺司徒刑,顯然是有備而來。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怎么可能沒有考慮到城隍的存在。
他們又怎么可能允許,司徒刑逃離生天?
必死之局!
感受著四周濃郁的魔氣,還有不停咆哮的鬼獸,文判官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絕望之色。
“大膽!”
“真是大膽!”
“竟然敢襲擊縣主的馬車!”
“無生教真是好大的膽子!”
顧不得和眾人解釋,他背后的神光陡然升騰,形成一個巨大的光柱,他的身形也隨著光柱的擴張而消失于無形。
滿臉喜色,手捋著雪白胡須的李射虎,臉色也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抄起背后的巨弓,身體好似流矢一般消失在神域之中。
等他的身形再度出現,已經是在數里之外。
“究竟是怎么了?”
城隍和射虎將軍為什么臉色會陡然大變?
還有城隍離去之前,話語是什么意思,難道縣主司徒刑的座機被人襲擊了么?
究竟是何許人,竟然如此的大膽。
一個個鬼神心中百轉千回,眼睛也變得游離起來。他們敏銳的覺察到,這個事情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