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塊沒有了！”克萊曼盯著X光片眼睛亮的驚人，“真的沒有了，恭喜你不用擔心動手術的風險了。”
“沒有了？你確定？”霍北疆懷疑道。
克萊曼覺得自己的專業水平受到了質疑，非常不滿的瞪了霍北疆一眼，才說：“是的！我非常確定。百分百肯定血塊沒有了。”
饒是霍北疆激動的手都在顫抖，可他還是忍住了，很怕是空歡喜一場，最后讓媳婦兒更失望。
“什么原因呢？”
“其實這種情況是很常見的，以前也有過類似的病歷。她的病因本來就是因為撞擊造成的血塊堆積，這種情況下其實一般人都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慢慢消散的。只是她一開始被忽略了，又更嚴重些所以才會那么危險。甚至導致了雙目失明，至于血塊消散的具體原因有很多種，比如情緒的影響，一些突發狀況，不可預知的刺激等等。我現在不能確定，這需要更詳細的檢查。”
“是不是血塊消散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也不用動手術了？”
“是的！”克萊曼醫生肯定的說：“現在很健康。”
“那眼睛呢？眼睛還是看不到。”霍北疆在說這句話時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陰沉的嗓音嚇了克萊曼一跳，他這才有了面前的人是正規軍二號頭目的真實感。
“繼續血塊消失了，眼睛什么時候能恢復？”別看霍北疆一直都表現的滿不在乎，漫不經心的樣子。其實對于南緋眼睛的失明，他比誰都痛苦，如果可以交換他寧愿自己的眼睛看不到也不希望是媳婦兒的眼睛看不到。
克萊曼不自覺的朝后退了一步，搖頭說：“這不好說，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恢復，也可能很快就恢復了！大腦是人體機構最復雜的。有時候得看運氣，就像原本的血塊消失就是運氣。”
“見鬼的運氣。”霍北疆準備擼袖子動手砸東西，被南緋一把拉住。
“你干嘛？”南緋沒好氣的說：“你砸東西我就能好了？”
霍北疆沉默了，低垂著的眉眼幽深的望不見底。
卡萊曼一聲很想告訴南緋，別拉著，讓他砸！砸了他就放心了，不砸的話怕以后倒霉的更慘。
“霍北疆，這已經是最好的消息了，我已經滿足了！至于眼睛，其實對于我來說無所謂，你不是說背著我一輩子，帶我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嗎？”南緋朝霍北疆露出一個很輕很柔的微笑。
像羽毛一樣，從心尖輕輕的撓過。
她半歪著頭說：“你看我現在就不錯啊！你生氣是不是想要反悔，說話不算話？”
“不是，當然不是。”霍北疆連忙擺手，“我就是你的眼睛，你想去哪里我都帶你去。”他語氣充滿討好。
克萊曼醫生又想揉眼睛了。
“那我們回去吧！”
“好！”霍北疆半蹲下背起南緋，走的時候還不忘丟給克萊曼醫生一個警告的冷眼。
克萊曼：“……”他想告狀，可是又有點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