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食香第二百七十九章 五百兩引發的事件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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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五百兩引發的事件


更新時間:2018年08月09日  作者:恕恕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恕恕 | 田園食香 


作品:

作者:恕恕

二房人當真到鎮上來了,這些人也是精怪,知道自己家的丑事不宜宣揚,就在傍晚的時候進了鎮子,一直等到杜家面館快打烊的時候,才找上門。

杜玉娘一看到杜河浦和張氏,就知道了這夫妻二人的打算。之前錢生錦已經派人通知她,說是收網了。

想來,現在二房應該在想辦法籌錢了。

見過沒要臉的,卻沒見過像他們這樣不要臉的!

“你們怎么來了?”杜玉娘裝作不知道,故意問了一句。

張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惡狠狠地道:“有你這么跟長輩說話的嗎?沒看到我跟你二叔都累了,也不知道端點水過來,趕緊的,我們都餓了,弄兩碗面來吃吃。”他們躲在暗處偷看了半天,一邊嫉妒大房的生意好,一邊又后悔當初稀里糊涂的選了鄉下的地,讓大房得了鋪子,占了便宜。

“呸,你們也配當長輩?趕緊滾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沒等杜玉娘發火呢,劉氏就火力全開的朝著張氏罵過來了。一想到上次他們全家害玉娘的事,劉氏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她就像只護崽子的母狼一樣,恨不能把張氏給嚼了。

這個時候,杜河清父子倆,也聞聲趕了過來。爺倆一看到杜河浦和張氏,都愣了一下,臉上表情不太好。

杜河浦就是個窩里橫的,總以為自己比別人高一頭,他一瞧大房這架式,當下氣呼呼地道:“娘呢!我要見娘!”

“娘不樂意見你!上次娘把話說得清清楚楚,讓你們別再來見她,從此以后她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怎么的,這事兒才過去多久啊,你們就不記得了?莫非,你們是來付醫藥費的?”

“什么醫藥費,別胡說八道,有我們什么事?”張氏惡狠狠的回道,心里把劉氏罵個半死,心想真是哪壺不開她提哪壺。

劉氏哼了一聲,走到墻角拿上掃把,大聲道:“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動手了!”

杜河浦氣呼呼地道:“大哥,你怎么回事,怎么讓娘們騎到自己脖子上屙屎了?”

杜河清也不惱,道:“我覺得我媳婦說得字字在理,倒是你,被媳婦騎在脖子上屙了半輩子屎了,莫不是如今硬氣了?”

若不是時機不對,杜玉娘真想大笑幾聲,好好出出這口惡氣!爹說得真是太對了,太解氣了。

杜河浦聽了這話,臉上又紅又白,又青又紫的,那表情別提多精彩了。心里再不樂意,為了兒子的事兒,他也得留下來。

“我要見娘,我是他兒子,你沒有攔著我的道理!”

“放屁,上次娘說的話我都記著呢!老太太可說過,自己以后就一個兒子了!”

杜河浦道:“咋地,你還想攔著我孝順娘?”

“孝順?”杜河清冷笑,“別不要臉了,就你,都能把娘推倒受傷的人,還有臉跟我提孝順!”

“你……”

哥倆互不相讓,就吵吵起來了。

這會兒邱彩蝶已經回家了,兩個孩子也已經睡下了,李氏正打算回屋泡泡腳,早點休息呢,就聽到了前邊的動靜。

她出現在前邊鋪子里的時候,杜家兩兄弟吵得臉紅脖子粗的,眼看著就要動手了。

“住手!”李氏一見到二房兩口子,心里的氣就不順,說出來的話也就自然而然的涼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祖母,您怎么過來了?”杜安康有些擔心,上前扶著李氏,不讓她往前走。

李氏拿眼睛掃了掃張氏,張氏本能的縮了縮脖子,眼睛不敢去看李氏,四下亂瞟。

李氏一看就知道,這兩口子是有事啊!

她暗嘆一聲,心想真是孽啊!

劉氏緊張地盯著李氏,就怕老太太心軟,說出什么讓大房下不來臺的話來。

“你們干啥來了,我不是說了嗎,以后你們都不用來了!”李氏這話一出口,劉氏明顯松了一口氣,連帶著杜河清的臉色都好了不少。

二房兩口子的表情卻是截然相反了。

“娘,母子哪兒有隔夜仇,您這是什么話?”

李氏冷笑,“怎么,上次我說得還不夠明白?老二,我是給你留臉呢,你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你要是還要臉,就趕緊走,別讓我廢話,我記性好著呢,之前發生的事,件件都記得,用不用我從頭給你說一遍?”

劉氏譏笑,心想婆婆真給力,罵起人來也是一把好手啊!二房的人就是欠教訓,就應該這樣治他們。

杜河浦臉皮厚,反正為了銀子,他是豁出去了,也不打算要臉了。那玩意不能吃,不能花的,哪兒有銀子實惠啊!

“娘,您這心,真是偏到嘎吱窩去了。”杜河浦一臉痛苦的表情,道:“行,你讓我走也行,不過,咱們得把賬算清楚。”

“啥玩意?”李氏震驚了,算賬?

“什么賬?”杜河清上前一步,攔在李氏面前,生怕杜河浦犯了驢脾氣,再傷了老太太。

李氏一把將杜河清拉開,“你躲開,我倒是要聽聽,他想跟我算什么賬!你說吧,我聽著呢!”

杜河浦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唾沫,準備把心里想好的說辭說出來。

到底,他是理虧的,也知道難為情,醞釀了好幾次,都沒張開那個嘴!

杜玉娘直道:“喲,咋還不好意思開口了呢?該不會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吧!讓我猜猜啊,你們該不會是瞧著面館掙錢了,想要鋪子吧?”

她這話,絕對是在戲弄二房。可是沒承想,還真就有人敢應。

“是啊!當初那個家分得就不公平!”張氏早就眼熱大房的面館了,生意那么好,一天得有多少進項啊!最好把面館要來,這樣一來,救兒子的錢就有了。

李氏連破口大罵的心思都沒有了,這兩個混球,真是混到一塊去了,沒有一個是明白事的,也難怪日子過不起來。

“你們走吧!當初分家的時候,是有人證在場的,而且要鄉下老宅和地的事,也是當初你們自己決定的,你們要是有想法,就告我去吧,我倒是要看看,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

李氏這一番話,講得特別硬氣,杜河浦心里清楚他是理虧的,這件事根本不可能拿到明面上來講。

想要鋪子,是不可能的事,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要錢了。

杜河浦坐到凳子上,心里琢磨起要錢的事情來了。

張氏見他好半天沒說話,心里急得不行,有心說兩句,又怕壞事,只能在一旁干瞪眼。她的表情,被杜家大房人看了個清清楚楚,所有人心里都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還想啥呢,趕緊走,以后別來往了。”劉氏氣吼吼地道:“再不走,我可趕人了!”

杜河浦卻道:“不用你趕,該走的時候我會走的。我今天來也不是來找罵的,主要是有事,說完了我就走。”

他這樣一說,別人倒是不好趕他了,只得聽著他的下文,看看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杜河浦開口道:“我來呢,也是遇著事了,家里缺錢,想跟你們借五百兩使使!”

啥?借錢?

一張嘴就是五百兩?

劉氏好不容易壓制下的火氣,就又冒了出來。連李氏也是一副被氣壞了的模樣,瞪著杜河浦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你們的臉皮也太厚了吧!兩家說好不走動的,偏偏又找上門來。把娘推受傷了,也沒見你們來看看,我說呢!你們咋好意思來的?鬧了半天原來是想借錢啊!一張嘴就是五百兩!你也真敢說!”劉氏又想罵人又想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李氏也是失望至極,雖說她早就說了斷親的話,可那畢竟是她的兒子啊,總是希望他能好好過日子的。可是現在你瞧瞧他這副無賴樣,這像是要賴上他們了。

“五百兩,干什么使啊?”杜玉娘冷笑,“買房子置地,給兒子娶媳婦也花不了這么多。”

張氏張牙舞爪地道:“呸,小娼婦,跟你有什么關系?”

杜河清怒起,直接將桌子上放著的一個木制的筷籠扔向張氏。

張氏嚇了一跳,尖叫著往后退了兩步,那自己筷籠差點砸到她臉上。

“你干什么?土匪啊?”

“我看你才是土匪,不是告訴你滾了嗎,怎么還賴在這兒?還敢罵我女兒,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杜河清想給老二留幾分臉面,沒把話說太透。

劉氏可不管那些,敢罵她閨女,當她姓劉的不存在嗎?

“什么東西?騷貨一個!就是個攪家精,當初明明相看的不是她,她自己不知羞恥非要貼上來,養出了跟她一模一樣的閨女,如今咋樣?報應!”劉氏的話,十分不講情面,把張氏的老底全都揭開了。

張氏再怎么說,也是個女人,當著全家老少的面被劉氏撕掉了遮羞布,她不惱羞成怒才怪。

“你這個滿嘴噴糞的女人,我跟你拼了。”

劉氏才不怕她呢,比起張氏的虛張聲勢,她更想實實在在的跟張氏打一架,好出出胸口的惡氣。

張氏不敢真的跟劉氏動手,一來吃虧,二來,他們是來借錢的,不是來打架的。

“好了好了。”杜河浦立馬站出來,像和事佬似的把張氏往回拉,他悄悄給張氏遞了一個眼色,意思讓她閉嘴。

張氏極不情愿,到底還是沒再說什么。

杜河浦就道:“娘,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眼前確實是缺錢,不是過日子,而是救命的。您就算不待見我,不當我是你兒子,您也不能不管十一啊!”

“原來又是他惹出來的事情,怎么?又去賭了?這錢該不會是想給他還賭債的吧?”

“你胡說八道什么!”杜河浦看不上杜玉娘,覺得這個丫頭賊精賊精的,兩句話就把他的計劃打亂了。

“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們心里清楚啊!要不是杜安興欠了賭債,你們何苦四處給他借錢?嘖嘖,這個人還真是死不悔改,怪有本事的,能讓自己爹娘拉下臉來出去給他借錢。”

李氏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了,她反正已經想明白了,不管二房出了什么事,她都不會管的。前一陣子她說出的話,可不是什么玩笑話,二房的事,她不想再理會了。

“你們走吧,這錢我是不會借給你的。況且我也沒有錢,我只是一個老婆子,以后要靠兒子,孫子養我呢!沒錢。”李氏不耐煩的揮揮手,一點口風也不松。

劉氏見此,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

看來,上次這兩口子,是把老太太的心傷透了。

“娘,您不能這么狠心啊!十一他是你孫子啊,他沒有賭錢,他是被人害了,是被人陷害了。”

李氏不為所動,倒是杜玉娘,笑呵呵的道:“真有意思,他被人害了,死了不成?五百兩,難不成你們要給他打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

“放屁,我兒子活得好好的呢!”不過要是三天之內不給他們送錢的話,人怕是要有危險了。

張氏想到這里,有些崩潰,就道:“娘,您發發善心吧,借我們五百兩使使。”

杜玉娘就道:“祖母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兩家已經斷親,平日沒有來往,更不應該有金錢上的走動!別說五百兩,就是五兩銀子我們也不會借的。”

“娘!!”杜河浦大吼一聲,“你就真的這么絕情?”

李氏也不看他,擺擺手道:“人老了,不中用了,更不當家了。”

杜河浦氣得牙根癢癢,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老大和他兒子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他能干啥?

杜玉娘輕笑一聲,道:“我看你們是真不著急啊!可見杜安興也沒啥事。”

“你知道個屁!”

“我是不知道啊!你們與其到我家來打秋風,還不如想想怎么救自己兒子吧!家里有房有地,賣了換錢就是了,何必上門借呢!”杜玉娘的話,倒是提醒大房人了。

張氏把眼一翻:“把地賣了,全家老小吃啥?把房子賣了,我們住哪兒?不借就不借,裝什么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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