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在笑，弗瑞可完全笑不起來。
“我還是無法理解。”
弗瑞雙手撐住桌面，微微起身，直視著對面椅子的凱撒，沉聲問道：“凱撒，為什么！在早已知曉洛基的用意，卻不先一步阻止其計劃，反倒讓他按照自己的劇本在走。接下來，我們要對付的，很可能不單單洛基，還有一支足以攻陷地球的外星軍團！”
凱撒笑了笑，沒有答話，繼續拿起一個足有自己胳膊大的烤雞腿，嘴巴一張，直接將雞腿塞進口中，兩邊腮幫夸張的鼓起。
沒錯。
在洛基入侵地球，奪走宇宙魔方時，凱撒便知曉了他接下來的一切計劃。
畢竟他才是看過劇本的那個男人，如果連復仇者聯盟一中，那影響深遠的紐約大戰都忘記，那也太丟穿越者的臉了。
凱撒不僅早早知曉了洛基籌謀的計劃，在教堂門口前，毒素心靈受到心靈法杖操控一事，他都全部看在眼里。
為什么在知曉一切的基礎上，仍讓洛基得手，這是后來知曉者——弗瑞沒有弄明白的事情。
“趕緊交代！”
弗瑞局長冷峻的板著臉，他突然發現，自己也是那個被算計的棋子之一。
而幕后黑手，就是坐在眼前，看上去僅四五歲的小孩。
凱撒無奈的放下半只雞腿，咀嚼著嘴里的肉，含糊不清道：“我不是早就讓你去面見總統，申請緊急疏散住在紐約中心城區的人了么，現在紐約城市基本是一座空城了。還有什么好顧慮的？”
“重點不是這個，我們本來可以在洛基下手前，直接逮捕他，或殺死他的，完全沒必要來到今天這個地步。”
弗瑞忍不住拍下桌子，突然皺起眉頭，望著老神在在的凱撒，“原來如此，你早就想著把一整座紐約城，當作面對外星軍團的大型戰場。”
“沒錯，說對了，獎勵你半個雞腿。”
凱撒嘿嘿一笑，將滿是油的半邊雞腿遞過去，上面還留著一排清晰可見的牙印。
弗瑞沉默，坐下椅子，雙手抱胸，眼睛微瞇的思索道：“你提前洞察了洛基的計劃，卻只是在暗中進行戰爭籌備，明面仍按照著他的計劃走——在你的反計劃中，即將到來的外星戰爭是必須進行的一環么？”
“是。”凱撒直接承認。
“胡鬧！”弗瑞一巴掌的拍在桌子上，臉帶怒氣的冷聲道：“外星軍團一旦進入紐約，戰爭便正式開始，就算紐約早已清空了居民，這也是一場難以磨滅的損失和災難。假如我們無法控制局勢，并最終取得優勝，地球很可能會因此覆滅！”
凱撒小臉平靜無比，語氣變得堅決，淡淡道：“所以我才會讓你提前通知軍方人員，在紐約城中布下精銳的武裝軍團，并且卡爾家族和史塔克工業那邊，也早早做好了迎戰準備。”
這場戰爭，他已經等了很久了，這也是本體凱爾，創造出超人分身的意義所在。
兩人各有心事的沉默著，以至于艙室陷入一片壓抑的寂靜。
弗瑞一直看著凱撒，手放在桌面上，手指輕叩，突然開口道：“給我一個理由——為什么不預先阻止這場戰爭的發生。”
“因為無法阻止，也沒必要阻止。”
凱撒攤攤手，對著弗瑞道：“你應該很清楚，地球之外，有許多他方勢力，而宇宙原石，是一些高維種族勢力都瘋狂搶奪的無上至寶。由于原石在地球暴露的緣故，今天就算我們阻止了洛基，往后也會有更多的外星勢力降臨！”
弗瑞若有所思的道：“所以你想反過來，以地球紐約作為主場，主動迎接外星入侵的第一戰。”
這無疑是狂人之舉，要知道最壞的結果，可能會讓地球萬劫不復！
凱撒點點頭，道：“洛基的實力，我已經摸清了，失去了心靈權杖，現在的他毫無威脅。如果我們連洛基率領的部分外星軍團都無法戰勝，那往后更強大的外星勢力我們又如何應對？”
“如果我們能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注定記入史冊。不僅可以借機提升科技水平，縮小敵我差距，還可以給全地球的人類敲響警鐘，未來的危機來自天外！”
凱撒雙眸宛如寶石般明亮，眼中滿是堅定和抉擇。
這一道難關，是紐約，乃至地球，一定要邁過的檻。
只有邁過去了，才有后來！
凱撒的目光，絕不僅限于現在，而是長遠的延伸到未來十幾年的走向。
“我懂了。”弗瑞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這次外星戰爭終究不可避免。
這時。弗瑞想起了幾年前，凱爾剛自太空回來時，并沒有把外星人的事情進行隱瞞，反倒大張旗鼓的通過媒體昭告世界。
當時他也無法理解，可現在明白了。
引發恐慌是必然的，但只有知曉潛在敵人，才能更好的加以應對。
而今天，外星敵人真的來了！
這次戰爭過后，將會顛覆一切，一切的認知、規則。
一直仿佛身處于黑暗的森林中，與其它文明勢力保持隔絕的地球，即將首次在宇宙中亮相的打響第一槍！
“凱爾，這場戰爭，我們必須贏！并且要贏得漂亮！”
弗瑞站起身來，轉身往門口走去，扔下一句，“我們神盾局會出全力，不惜代價！”
弗瑞走后，緊閉的艙室內只剩凱撒一人。
“全力么……”
凱撒喃喃自語，小手抓起桌面上的肉食，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去。
能量可以通過各種渠道補充，可饑餓感無法消除。他趁著當下時間，讓身體好好的休息一下。
此時，紐約城區。
正值中午，平日里繁華熱鬧的商業街道，現在卻連行人都看不到一個，只有一些商業大樓的屏幕在播放廣告，空蕩蕩的宛如一座死城。
洛基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坐著戰機，來到史塔克工業新大廈。他之前控制的科學家和特工，已將宇宙魔方和一些材料零件，在百米高的頂樓陽臺上搭建起一座傳送儀器。
傳送儀器接連著好幾條運輸電纜，連接著大廈內在的核反應堆，從中吸收足夠多的高粒子能源。
“洛基大人，已經完成了，現在就等你發號施令了。”原神盾局的老科學家，眼眸閃爍漆黑的光，謙卑而激動的朝洛基稟報。
“很好。”
洛基邪魅一笑，他站在陽臺扶欄旁，往下鳥瞰著大半紐約城區，君臨天下儀態的雙手一揮，“那還等什么，開始吧！給我打開傳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