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吳局長聽了，也是頭疼道，“北城，你說的這些情況我都知道，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這些小流氓犯的都不是大事兒，你就在想關，你也關不了幾天。”
這些情況顧北城也了解，也怪不得公安局，吳局長大手一揮，就讓局里的公安，把這些小流氓全都帶走了。
小流氓被抓走，顧北城就對夏至說，“我們也該走了。”
夏至點了點頭，然后向宋大娘，還有沈書琪告別，宋大娘見眾人要走，猶豫了一下，終于開口道，“夏至同志。”
夏至不解的回頭，宋大娘眼神堅定，似乎下了某種決心，高聲道，“我覺得活人比死人更重要，我愿意把房子賣給您，也希望到時候，您能讓我去您的商場工作。”
夏至聽了，臉上不禁露出笑容，開口道，“您放心，我一定說到做到。”
夏至看了眼閆慶義，閆慶義點點頭，然后就和許飛留了下來，和宋大娘商量房子的事情。
回去的時候，顧北城和夏至是坐著警車回去的，吳局長說要請顧北城吃飯喝酒，被顧北城給拒絕了。
夏至想辦的事情辦完了，就和顧北城說，明天下午離開上海，回京城。
第二天早上起來，夏至拉著顧北城去了南京路，要給家里人買點小禮物。
買完禮物之后，夏至和顧北城和閆慶義與許飛告別，兩人留在上海繼續辦事，夏至和顧北城則回了京城。
等二人回到京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回到顧家，顧老太太知道兩人今天回來，特意讓保姆給兩人留了飯。
夏至把買來的禮物分給眾人，夏至給暖暖買了一條洋氣的小裙子，是公主粉色，暖暖雖然年紀小，但已經懂得臭美了，拿著自己的小裙子在身上比劃，看起來喜歡的不得了。
在上海的時候，夏至就和顧北城說了，她想買車。
顧北城告訴夏至，華國正在和德國聯合打造一款汽車，名字叫做桑塔納，已經生產出來，只是還未進行量產，如果她喜歡的話，他就給她弄一輛。
桑塔納這款汽車在后市挺有名的，使用者眾多，這畢竟是80年代初期，夏至也不可能在這個年代買到什么豪華轎車，于是和顧北城商量了一下，就打算買一輛桑塔納。
夏至提前把錢準備好了，給了汽車公司，那邊一個月后就通知夏至，可以去提車了。
當夏至把那輛桑塔納開回大院的時候，引起不少人的圍觀。
大院里住的人很多都有，不過那是國家給配備的，而夏至這倆卻是她憑著自己的本事，自己的雙手掙出來的。
安安和小猴子在學校，小包子和小魚兒看到車很興奮，小魚兒收起了他懶散的模樣，纏著夏至要學車。
兒子要學車，夏至自然不會不答應，只是兩個人年紀小，夏至和他們約定學車可以，但不能上大路，不然開著車子，萬一出點事兒，撞到了人怎么辦。
只要能摸到車，小包子和小魚兒自然沒有不答應的，于是每天早上，兩人都起得早早的，學半個小時的車，再去上學。
顧北城給夏至找的兩個保鏢也有了眉目，顧北城告訴夏至，兩個女保鏢下個星期就能來報到。
眨眼間就到了，1981年年底。
昨天早上，夏至開著小汽車。先把多多送到趙老師那里，然后才去上班。
最近一段時間，閆慶義和許飛都在上海。
商場即將竣工，老閆必須在那里盯著，而許飛則在那里擴展銷售渠道。
許飛雖然年輕，但在銷售這方面，似乎有著旁人難以企及的天賦，再加上，夏至旗下，不管是衣服，還是電器，品質過硬。
所以，擴展銷售渠道這件事，進行得異常順利。
夏至開著車來到了商場，把車子停到商場前面的空地上，路邊已經停了一溜的自行車。
只有夏至一輛汽車停在那里，格外顯眼。
商場的員工只要看到那輛黑色的桑塔納，就知道是老板來了。
夏至下了車，走進商場。
早上超市買菜的人很多，很多的老年人身邊都領著自家孫子，小孩子在超市里跑來跑去。
超市里夏至安裝的暖氣片，格外暖和，有些老人和孩子甚至就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說話聊天兒，看著孩子，就不走了，什么時候該回家做飯了，才離開。
平日里，休息區那都是老年人的地盤，家里冷，又舍不得燒炭取暖，正好超市里暖和又熱鬧，就帶著孩子來蹭暖。
商場的員工向夏至反映過這種情況，夏至也特意去看過。
諾大的休息區，坐滿了頭發花白的老人，這些老人三五成群的湊在一塊，聊的別提多熱鬧了，周圍是一群打鬧的小孩子，面對這種情況，夏至也是哭笑不得。
然后，對工作人員吩咐，不要驅趕那些老人，只要他們一直在休息區呆著就行。
至于那些小孩子，讓他們不要到超市里面亂跑，怕他們撞倒了柜臺，反而傷到自己。
于是商場就出了一個公告，先是提醒老人一定看好自家孩子，若是孩子在超市里丟了，與超市無關；
第二是管好自家孩子，不要在商場里跑來跑去，免得撞倒貨架，傷到自己；
第三就是不要影響，來商場購物的顧客。
那些老人看到公告后，見商場并沒有驅趕自己的意思，對商場的印象更好。
老人們也很自覺就坐在休息區那一畝三分地兒啊，沒有給商場添亂。
既然沒有給商場增添麻煩，夏至自然就沒有驅趕他們的理由。
夏至來到商場后，商場的員工看到夏至后，都主動向夏至問好，夏至顏微笑回應。
商場雖然不是國營，但是這些商場里面員工的工資，一點兒也不比國營的員工工資低，而且，遇到假日節日加班，商場還會進行補貼。
商場里的員工，有一多半兒都是返城的知青。
這些返城的知青，在城市里找不到活干，以前，只能在大街上溜達，無所事事。
是夏至給了他們工作，所以這些員工對夏至，有一種很深的信賴和感激。
夏至在超市里巡視了一圈，然后上了二樓，先是查看了一下昨天家電的銷售量，隨著夏城牌家電的品類增多，銷售量也是成倍的增長。
再加上，夏城牌家電親民的價格，過硬的質量，已經在全國打響了名聲，外省的銷售量也很高。
夏至打算去三樓服裝區看看的時候，商場經理馬賢，突然急匆匆的來找夏至。
馬賢是個看起來俊眼的中年人，今年三十二歲，也是返城的知青。
跟夏至的情況有些類似，上過兩年大學，后來，因為一腔熱血，主動下鄉返城后沒有工作，來應聘商場經理，馬賢相比年輕的時候成熟了許多。
而且這人性格溫和，能說會道，夏至就聘請他為商場的經理，干了幾個月，表現相當出色，夏至見馬賢一副慌慌張張的模樣，忙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馬賢說：“一樓有個顧客說一個月前從咱們這里買了一臺，15英寸的彩電，剛搬回家一個多月，彩電就壞了，要退貨……您說這怎么辦？”
這還是自從商場賣家電開始，第一次有人退貨的。
夏至說：“先別急，咱們下去看看什么情況？”
夏至一邊下樓，一邊對馬賢說：“雖然我相信咱們夏城牌家電質量過硬，但凡事都有萬一，若真的出現質量問題，那咱們就給顧客換。”
馬賢聽了，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剛到一樓，夏至，就聽到有人在大廳里大喊大叫
“叫你們老板來，什么破電視！老子攢了那么多年的錢，買了一臺電視，看了才一個多月就壞了，你們這質量也太差了吧？
告訴你們，今天若是不給我退貨，我就去報警！你們老板呢？來了沒有？這電視你們到底是退還是不退啊？”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腳邊還放了一個紙箱子。
紙箱子里，就是那臺壞了的彩電，男人的大喊大叫，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特別是正在商場里購物的都不禁朝男人看去。
聽到男人說，在商場買了臺彩電，才看了一個多月，彩電就壞了，那肯定是彩電質量有問題啊。
很多在商場買了彩電的人也都不禁緊張起來，想著若這是彩電，質量有問題，那次想買的彩電，是不是質量也不好啊？”
一時間，不少人，心里開始擔憂起來。
夏至自然也察覺到了眾人心態的變化，忙開口道：“同志，請不要急，我是這家商場的老板，若您的電視真是從我們這里買的，我們會給您退貨。”
見夏至來了，圍在男人身邊的員工，立刻給夏至讓出一條道兒來。
夏至穿過人群，走到男人身邊，男人看到夏至“冷哼”一聲。
指著腿邊的紙箱子，大聲道：“你可看清楚了，這個木箱子和彩電上，都有你們夏城牌的標志，我就是從你們商場購買的！”
夏至點了點頭，然后對一旁的馬賢說：“打開箱子。”
男人有些著急，立刻問道：“你們想干什么？不會是想暗中做手腳吧？”
夏至笑著說：“同志，您別誤會，您既然說這臺彩電是從我們商場購買的，又說這才彩電壞了，我們肯定要檢查一下，
若是您擔心我們暗中做手腳的話，我們會當著所有顧客的面檢查，”
夏至笑著說完，周圍顧客也都認同的點頭，男人沒辦法，只能站在一旁干看著。
馬賢已經打開了紙箱子，把那臺彩電搬出來放到了地上。
夏至和一名員工去辦了一張桌子，彩電放到桌子上。
然后夏至對馬賢說：“去家電廠請一名技術員過來，”
馬賢立刻點頭去打電話。
夏至對在場的顧客說：“大家先不要著急，我已經讓人去打電話，家電廠的技術員一會就到，等他把家電卸開檢查電視損壞的原因，若真的是我們的質量問題，我一定會給這位同志退貨。”
夏至的態度從始至終都很好。
而且夏至也說了，不是不退貨，要先檢查一下，看一下電視損壞的原因，很多顧客覺得這也是合理的。
在眾人的等待中，半個多小時后家電廠的技術員，滿頭大汗的趕了過來。
手中還提著工具箱，進了商場之后，夏至見技術員累得氣喘吁吁，忙讓工作人員給技術員搬了個凳子，又拿了杯水。
技術員喘著氣，向夏至點頭示意，又喝了幾口水，這才緩了過來。
技術員是騎著自行車飛快趕過來的，夏至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廠里配一輛車子了，不過這都是以后的事兒，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家電退貨的事兒。
技術員休息了一會兒后，就打開工具箱，熟練的把彩電卸開了。
不過夏至注意技術員在拆卸彩電的時候，那個男人，神情中透露出幾分緊張。
夏至先是不解，不過等技術員，把彩電拆卸開之后，夏至就找到了那個男人緊張的原因？
這個彩電的外殼，的確和夏城牌彩電外殼沒什么區別，可打開里面一看，黑的電板，雜亂的線路，有個別焊接的地方，更是顯得坑坑洼洼。
這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個彩電明顯就不是夏城牌的。
周圍的顧客，也都看出了端倪。
“這彩電，外形看著跟夏城牌差不多，里面的線路怎么這么亂啊，一點兒都不像新的。”
“是啊，我丈夫會修電視，我們家夏夏城牌電視機買回去之后，我丈夫把電視機外殼卸開，我看到了你們的電腦整整齊齊，跟這個一點兒也不一樣”
夏至走到那男人面前，開口道：“同志，你這個電視機，應該不是從我們商場買的吧，而且，你買的這個電視機應該也不是夏城牌，這個是仿造的假貨。”
夏至剛吐出假貨兩個字后，男人的臉色就變了。
張了張嘴，有些不服氣道：“你們怎么證明這臺電視機，不是從你們商場買的呢？這電視機上都寫著夏城牌，你們不能不認啊？”
夏至也不著急，招手讓馬賢去二樓搬一臺新的電視機下來。
然后，對周圍的顧客說道：“各位同志，我夏至敢在這里承諾：所有在我們商場買到的正品夏城牌電視機，
打開電視機的外殼，里面的線路絕對不是這樣的，大家如果不信的話，回家之后，可以打開自家電視機外殼看一看，
我要提醒大家的是，打開電視機外殼的時候，一定要把插銷拔掉，看一下就好，千萬不要動里面的電路，否則，電視機有損毀的危險。”
夏至說完，馬賢已經讓兩個員工搬了一臺電視機下來，夏至對眾人說：“這臺電視機大家也看到了，就是從二樓隨便找了一個搬下來的，我現在讓技術員把電視外殼卸掉，大家可以看一下里面的線路對比一下。”
緊接著技術員又把從二樓搬下來的電視機，外殼卸掉，露出里面排列有序的電路，電板上的焊接也做得十分精巧細致，跟男人搬來的電視機一對比，差別十分明顯
周圍顧客頓時嘩然，夏至笑道：“現在大家應該明白了，這位同志，他搬來的這臺電視機，雖然打著我們夏城牌的幌子，
但是這臺電視機，絕對不是我們夏城牌的，它是假貨，而我們商場絕對不可能賣假貨，這是在砸我們自己的招牌。所以這位先生...”
夏至看向那個有些不安的男人，“你這臺電視機到底在哪兒買的？”
顧客也都相信了夏至的話，看向男人時目光都帶著譴責和鄙夷。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這個男人買了臺假貨，假貨質量不好，看了才一個多月，電視就出毛病了，也許這個男人就想用一臺假貨，換一臺真貨，或者說坑夏至一筆錢。
男人臉色難看，低垂著腦袋，不敢語。
眾人的目光對視，男人想了一會兒，才小聲道：“我這臺電視的確不是在你們商場買的，我是在距離商場不遠處的一個小家電鋪子里買的。
那個人說：他這里的彩電都是從你們廠子里進的貨，我這臺15英寸的彩電，他只要了我500塊錢，我覺得便宜就買了。
可誰知，買回到家后，這電視就一直出毛病，畫面不清晰，還總收不到臺，有時候看著看著電視，突然就自己關了。
我有個鄰居買的就是你們商場的電視，他家電視質量就特別好，然后我就搬著彩電去找那家老板，想退貨，誰知道那個鋪子已經關門了，找不到人。”
男人表情生氣中帶著幾分無奈“500塊錢可是我存了好多年的錢，這不是坑我嗎？我沒辦法，就想來你們商場試一試，看能不能，換些錢……”
聽了男人的話，周圍不少顧客，立刻鄙夷道：
“這人可真缺德。”
“是啊，自己買了假貨，上了當受了騙，關人家商場什么事兒啊，竟然來坑害人家商場，這也太沒良心了。”
“就是！誰坑了他，他找誰啊？也不能隨便冤枉好人。”
“若是被這個男人得逞了，這個牌子就毀了，以后的顧客，誰還肯買夏城牌家電啊？”
男人被說的無地自容，夏至走上前說道：“同志，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有必要報警，讓警察幫你討回公道。
既然那個男人在京城開了店兒，那么一定會留下有用的信息，只要公安同志仔細排查，一定能抓住他，幫你追回那500塊錢的損失。”
不過，就算男人不報警，夏至也會報警，那人仿造夏城牌電器，坑害百姓，同時也在損他們夏城牌的名聲。
男人一邊聽夏至說，一邊點頭，最后，男人，有些忐忑不安的看著夏至說：“那你們商場會不會告我呀？我騙了你們，你們……會不會告我詐騙呀？”
若這個男人騙的是夏至個人，夏至自然會告他，但夏至現在代表的是商場。
若夏至真的把這個男人告了，在場這么多顧客雖然沒有人會說她不對。
但是，難免會給人留下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特別是人的忘性大，又容易同情弱者，到時候，說不定會怨恨夏至，怨恨這個商場，太沒人情味兒。
夏至是做生意的，講究和氣生財，但是就這么輕松放過這個男人，又起不到警示的作用。
過了一會兒，夏至說：“同志，你放心，我不會告你。”
男人聽了松了口氣，連連感激道：“多謝，多謝，我下次再也不會這樣做了，真的，都是我迷了心竅，給你們添麻煩了……”
夏至擺手道：“同志，你先別忙著感謝，我話還沒說完。”
男人愣了下，看向夏至，夏至接著說：“但您既然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我會聯系記者，到時候請您接受記者的采訪，把這些事情說清楚，同時在報上向我們商場正式道歉。”
男人聽了，臉上流露出幾分不情愿。
登報道歉？
這事兒豈不是鬧大了？
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干了這種缺德事兒，對他的名譽也是一種極大的損害的。
夏至見男人猶豫，語氣冷了三分，“您現在有兩種選擇，一種是，接受記者采訪，在報紙上向我們道歉；另一種就是，我去警局，告你詐騙，您的選擇是？”
男人本來還在猶豫，不過，聽到夏至說的兩種選擇，男人立刻不再猶豫，當即道：“我選第一種，我選第一種……”
若是選第二種，這個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詐騙，這是鐵定的事實，那么就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還會被拘留、關押坐牢。
相比坐牢來說，登報道歉就不算什么了。
周圍顧客聽了夏至說的話，也連連點頭，覺得夏至說的有理，而且，這個男人來詐騙商場，夏至只是讓他登報道歉而已，已經算是十分厚道了，眾人不禁對這家商場的印象更好了。
一個星期后，顧北城領著兩個年輕的女兵來見夏至。
夏至看著面前這兩個年輕的姑娘，大約20多歲，皮膚不如普通姑娘白皙、細膩，但身姿筆挺，好似一柄標槍，
雖只是簡簡單單的站在那里，卻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軍人獨有的英姿颯爽，
兩個姑娘的眼神犀利、明亮，眉宇間滿是堅毅之色。
顧北城向夏至介紹道：“這個眼睛大一點的姑娘叫孫路。”
孫路是雙眼皮，眼睛顯得很大，看起來有幾分可愛。
顧北城又介紹另一位姑娘，“她叫秦云，”秦云的個頭有些高。
夏至笑著和兩位姑娘打招呼，“以后可就勞煩兩位同志多多照顧了。”
秦云和孫路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夏至敬了一個禮。
夏至讓兩個姑娘坐在沙發上，才笑著問孫路，“你是哪兒的人？”
孫路靦腆的笑了笑，“您好，我是個四川姑娘。”
夏至聽孫路說：是個四川姑娘，就高興道：“我特別喜歡吃川菜。”
孫路聽夏至說喜歡吃川菜，眸中笑意加深，身體也慢慢放松下來。
夏至又看向秦云，“秦云老家是哪的？”
秦云“我老家是黑龍江的。”
原來秦云竟是一個東北姑娘。
夏至和顧北城彼此對視一眼，不禁同時想起了他們在勞改農場生活過的的那段日子。
夏至給兩人倒了一杯水“你們在京城還沒有住處吧？”
兩人不好意思點頭，夏至說：“這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來為你們安排住處。”
“以后你們兩個人，每個月的工資五十塊，節假日、周末工資加倍，有急事可以給向我請假，以后你們對外就說是我的助理。”
孫路和秦云沒想到，夏至竟給她們開這么高的工資，而且節假日工資還加倍，如此一來，她們每個月能拿到工資差不多就有七十塊。
兩人眼中都閃過一抹喜色，心中對夏至多了一抹感激。
兩人家里條件都不太好，夏至能給她們開這么高的工資，對她們幫助很大。
夏至對兩人說，“正好在大院附近，我還置辦了一處房產，現在房子空著，你們兩個就暫時住在那里吧。”
兩人自然沒有意見，點頭答應。
兩個人都是苦孩子，對于住的地方真的不挑。
“你們每天早上七點半，在大院門口等我。”
有秦云和孫路跟著夏至，顧北城就放心多了。
這天晚上。夏至在服裝廠和幾位設計師討論下一季的新品，耽擱了些時間，離開服裝廠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
不過夏至已經提前給顧家打了電話，顧家老爺子和顧老太太知道夏至有事情要忙，倒沒有太過擔心。
夏至開著車子，秦云坐在副駕駛位，這段時間，夏至一直教兩人開車，兩人學得有模有樣。
只是，今天天色已晚、道路漆黑，夏至怕出事兒，就自己開車。
夏至開車速度不快，就在車子即將駛入京城繁華地段的時候，道路兩旁，突然竄出幾道黑影；
嚇得夏至立刻腳踩剎車，車子與地面摩擦，發出一聲刺耳的長鳴聲后，緩緩停了下來。
在明亮車燈的照射下，夏至看清了那幾道身影，從身形上看應該是幾個年輕人。
人數大概是八人，各個手持木棒，一臉兇悍，幾個年輕人見夏至停了車，立刻把車子包圍了起來。
“咚咚...”
領頭的年輕人拿木棒，一下一下的敲著車窗，沉悶的聲音在黑夜中傳出很遠，令人不安。
年輕人兇悍的沖著夏至大吼，“下車！”
年輕人說完，又泄憤似的踹了車胎一腳，“快點下車，不然，老子把你的車給砸了。”
夏至沒想到，竟然半路遇到搶劫的了！
秦云一邊利索的解安全帶，一邊小聲的安慰夏至，“老板別怕，您坐在車里千萬別下去，我和孫路去解決他們。”
夏至聞言，立刻擔憂道：“他們人多勢眾，手中還拿著武器，我看還是直接撞過去吧...”
夏至說到這里，眼神一下子變得狠厲起來，“我就不相信他們真的不怕死。”
反正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秦云見夏至擔心她們，心里微暖，語氣輕松道：“老板你應該相信我們，這些人真不是我們的對手。”
秦云與坐在后座的孫路相視一笑，默契十足！
緊接著，兩人就同時下了車，夏至坐在車里，有些擔憂的看著兩人，打算一會兒，若是秦云兩人打不過這些劫匪，她就直接撞過去。
搶劫的年輕人，見從車子里走下來兩個年輕姑娘，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調笑道：
“喲呵，沒想到車里的人竟然是女的。”
旁邊的小混混，也忍不住跟著起哄“兩位姐姐，哥兒幾個沒錢了，你們能做得起小汽車，肯定不缺錢，給哥哥點錢花吧？”
“兩位姐姐要是有興趣，一會兒可以跟我們一起去玩兒。”
秦云和孫路是正統的軍人出身，最瞧不起這些整天吊兒郎當的小混混，聽了幾個小混混兒的混賬話，
兩個年輕女孩子臉上不禁同時露出慍怒之色，隨即，彼此對了個眼神，
而后，不約而同的跨出一步，攻擊站在身邊的兩個小混混。
兩個小混混見到從車里下來的是兩個年輕姑娘，心里就存了幾分輕視之心，根本想不到兩個姑娘會先發制人？
孫路和秦云直接一拳打在兩個小混混的腹部，兩個小混混疼的倒在地上哀嚎，手中的棍子也都被秦云和孫路奪走；
在其他小混混瞪神的時候，兩人更是片刻不曾停留，直接掄起棍子，就朝離他們最近的小混混抽打了過去。
攔路搶劫的小混混共有八人，在孫路和秦云突然襲擊之下，幾乎是眨眼間就放倒了四人；
剩下的四個小混混，見秦云和孫璐如此兇悍，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小賤人敢傷老子兄弟，老子弄死你！”
可惜這幾個小混混，根本就不是秦云和孫路的對手，沒一會兒，就被兩人給打趴下了。
秦云和孫路又仔細查看了一下周圍，沒有危險之后，才讓夏至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