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看著去而復返的蠢卡，王太卡臉上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不想笑就算了，這樣很難看。”
蠢卡看著王太卡，咬咬嘴唇說道：“算了，算計我一次而已，之前我不是也欺負過你？扯平了。”
想起曾經蠢卡趾高氣昂的樣子，直言讓自己和囧晶保持距離，王太卡說道：“那時候好像簡單多了，不像是現在，關系也變得復雜。”
“復雜？哪復雜了？”蠢卡說道：“一點也不復雜，就是你想太多了而已。喂，我跟你說好，我還沒打算原諒你，只不過是扯平了，不跟你生氣了而已。”
王太卡仰頭問道：“要不要喝點酒？”
“好。”蠢卡說道：“反正......你是可以相信的，對吧。不過你的晚宴，沒關系嗎？”
“不過是應付而已，公司和公司的事情，有沒有我都沒關系。”王太卡伸出手：“杰西卡小姐，請。”
蠢卡微微一笑，伸出手搭在王太卡的手上：“不得不說你有禮貌的時候，還是挺讓人有好感的。”
“走吧。”王太卡只是禮節性的握著蠢卡的手，沒有別的動作。
樓上是比較安靜的房間，下面的場景一覽無余，但是別人卻看不到這里。不過上面已經擺好了美食。
蠢卡看向王太卡：“不會又在算計我吧？”
王太卡幫著蠢卡拉開椅子，說道：“不是，請坐。”
蠢卡優雅的坐下來，看著王太卡：“你要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嗎？這么遠的距離，怎么感覺那么壓抑呢？你就是在算計我吧！”
“你既然這么害怕，為什么還要回來呢？”王太卡問道：“我以為你會逃離，你也應該逃離。因為你不知道，如果我剛剛沒有心軟，到底會對你做什么。”
蠢卡撇撇嘴：“是呀，很怕的。不過我覺得，事情不會變得那樣。事實上也是如此。你很好奇吧，為什么我這么篤定？”
王太卡點點頭。
蠢卡笑道：“嗯，因為我覺得，我們起碼也是親故。你確實不是好人，但是也沒下作的那種程度。”
王太卡嘆了口氣：“蠢卡，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多幸運。”
蠢卡歪著頭：“幸運的不是你嗎？如果不是遇見我，你現在應該已經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吧？那樣就更無法回頭了。”
王太卡啞口無言，只能是愣愣神，然后苦笑：“還真是。我還真幸運，蠢卡，我之前騙了你，你真的不生氣？就算是因為公司的事情才留下，我也會覺得合情合理的。”
“我還沒有那么勢利。”蠢卡說道：“我只是覺得，好像不應該放棄你。雖然你總是惹我生氣，也讓我陷入到尷尬中，但是總的來說對我的幫助更多。所以，留下來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王太卡忽然笑了出來，順手把自己的椅子拉到了蠢卡旁邊，說道：“好吧，謝謝你。”
蠢卡這時候才問道：“現在，總該告訴你，你是什么想法了吧？”
“沒什么，就是想有個機會和你好好談談。或者當著你的面，做點不好的事情，違法犯罪什么的，這樣你就徹底上賊船了。哈哈！”王太卡笑道：“當然不會真的做，想嚇唬你來著。”
蠢卡翻個白眼：“很無聊。那現在這些吃的呢？不會也是為我準備的吧？”
“不是。”王太卡此時也坦誠的說道：“你看那邊，那個人總認識吧。”
蠢卡透過樓上的玻璃看了看，說道：“劉仁娜？”
“嗯，我和知恩醬的關系你也知道，但是總有人給我添麻煩。”王太卡的目光慢慢變得陰冷起來：“我跟你，是打算好好和解的。但是我跟她，準備要動點真格。我真的很討厭，有人擋我的路。”
“你想怎么辦？”蠢卡問道：“如果真的把我當親故，就別騙我。”
王太卡沉默了一下，坦誠的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現在我安排的人已經到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珍重的人，比如兄弟姐妹什么的，對吧。別那么看著我，只是警告一下。我說過，我真的討厭有人擋我的路。”
“真夠卑鄙的！”蠢卡站起來，走到王太卡面前：“如果是我呢？或者是允兒，算了，我無法代表別人。那就是我吧，如果我要擋住你的路，你也會這樣對我嗎？這就是你的底線嗎？”
王太卡站起身，想往前走，卻被蠢卡擋住。
“別走了，我在阻攔你，你打算給我點顏色看看嗎？”
“別傻了。”王太卡上去，在蠢卡錯愕之間輕輕抱住，然后給蠢卡橫移了一點距離松開。
“對待親故，當然要這么溫和的請你讓路。但是......”王太卡語氣一變：“如果是不熟悉的人，我當然不會這么好脾氣。你懂我的意思嗎？”
蠢卡退了兩步，氣憤道：“舉例子就舉例子，干嘛還動手啊。這也就是說是擋路，如果說別的，你是不是還能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王太卡無奈了：“喂，我這是親身給你展示。而且，我對你以很坦誠了。如果今天換成其他人，我都未必會心軟。只不過是因為，我們很熟悉，但是又沒有復雜的關系，所以我才能把這些話對你說的。”
“所以我是不是還得夸夸你？”蠢卡說道：“讓你的人撤回來，別再亂鬧了。”
王太卡問道：“你憑什么命令我？”
蠢卡伸手拍了一下王太卡：“我是鄭總裁，怎么樣？我難道要看我的合伙人誤入歧途嗎？張海洋老師也被你弄走了，權寧一歐巴也被你趕跑了，現在公司就剩下你和我在撐著了，你要是把自己作死了，難道要讓我一個人抗嗎？你還有沒有點道德！”
王太卡躲了躲：“得了，說就說，打人還怪疼的。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讓他們撤回來的。唉？不對啊，你憑什么命令我啊？蠢卡，你是不是忘記自己身份了？”
蠢卡叉腰：“我想了想，別人怕你，但是我不應該怕你。因為你不會害我的。那我為什么還要畏畏縮縮的呢？說真的，我已經想打你很久了。每次看到水晶打你，我都可開心了！”
王太卡被逗笑了，原本壓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喂，我可是把其他人都趕跑了，你就真的不恨我？”
“我要是恨，就不會回來了，剛剛就走了。”蠢卡說道：“而且我也沒心情恨來恨去的。而且，你是想不負責任嗎？我早就在你的賊船上了，我的公司離不開你。”
王太卡腦子一抽：“你呢？”
蠢卡看著王太卡眨眨眼：“什么？”
“沒什么。”王太卡反應過來，說道：“謝謝你，愿意信任我。”
蠢卡故意氣人：“哎一古，但凡有第二個選擇，我也不會這么自暴自棄！”
“靠！來吧，低空飛行！”王太卡氣急敗壞，抱起蠢卡就開始了那個幼稚游戲。
這原本是學生時代王太卡和宋香菜的玩笑打鬧，但是自從宋香菜離開之后，這么多年，這個低空飛行的無聊游戲，王太卡只玩過兩次，而這兩次的對象都是蠢卡。
“呀，我穿得是裙子，你個白癡！放下我！”蠢卡一邊用小拳頭揍著王太卡，一邊控訴著。
王太卡則是哈哈大笑，心情居然變好了，同時也慶幸剛剛自己的心軟。
畢竟......蠢卡可愛，不可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