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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鈺說到做到，一口氣吃完了一碗飯，還準備再來一碗。
平時顧城鈺可不是這樣的。
心情好的時候，吃兩口菜就飽了。
心情不好挑剔菜的時候，干脆不吃，就那么餓著。
一旁的菲傭都驚呆了，看著他連著吃了兩碗飯，還沒放下。
她有點慌張，朝著千秋看去。
這樣吃下去，不會出事吧？
千秋面色平靜，說：“你先走吧，這里我看著。”
大概是千秋太過淡定，一副什么大風大浪沒經過的樣子。
菲傭又看了幾眼還在吃的顧城鈺，相信千秋的點點頭離開了。
顧城鈺的內心媽賣批。
他本來是想要吃點飯壓壓驚的。
要么等自己臉不紅，要么等千秋離開。
沒想到的是。
他的臉好像有越來越紅的趨勢。
吃了都快兩碗飯，要撐吐了，千秋還坐在那里，愣是沒有想走的意思。
顧城鈺的動作停了下來，似乎在發愣。
千秋撐著下巴，手肘抵在桌面上，懶懶說：
“怎么不繼續吃了？不是能吃三碗飯？”
顧城鈺不吭聲。
“你怎么了，吃懵了？”
顧城鈺還是不吭聲。
“你……”千秋還打算再撩撥他一下。
顧城鈺啪地放下了碗筷，抬起了頭。
平日里的少年，都是生人勿進的陰沉模樣。
誰能想得到，他臉紅起來的樣子。
格外誘人。
顧城鈺的脖頸以及耳根，甚至白皙修長的手指，都有隱隱發紅的趨勢。
千秋問道：“臉這么紅？”
顧城鈺深吸一口氣，“害羞。”
千秋本還以為小哥哥會被逼得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直白承認了。
顧城鈺繼續說：“你也知道我是個成年男人，所以，請你不要離我太近，謝謝。”
他的視線盯著眼前的碗，語速很快，說完以后站起身來就要走。
千秋在他身后說道：“不擦手了？”
顧城鈺本還打算拔腿就跑，聽到這話，唰地坐了回來，伸手過去。
“來。”
剛剛嘴上還說不要離得太近。
現在……
身體倒還是非常誠實。
千秋面無表情看著他，“不是要離遠點，你自己擦啊，看我干什么？”
顧城鈺：“……”
也是哦。
要是真的讓千秋離自己遠點，那很多事情豈不是要自己親自去做？
他的眉頭一皺，開始糾結起來。
“其實，保持適當距離也是可以的……”
千秋拒絕了，“不要。”
“其實我也沒那么容易害羞。”顧城鈺又說：“擦擦小手我可以接受。”
千秋微笑，回以他兩個字：
“呵呵。”
千秋轉身就走，臨到門口的時候，幽幽回過頭。
“對了，為了防止你害羞，菲傭這兩天放假。”
她揚起笑意，輕聲說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先把碗洗了再擦手吧。”
顧城鈺：“……”
他看著自己的那雙手。
十八年來，他這雙手什么事情都不會干。
最近干的最多的事情。
就是想給多嘴的自己，來兩個大耳刮子。
洗碗是不可能洗碗的。
這輩子不可能洗碗。
顧家是不能待下去了，有情緒的顧城鈺做了個決定。
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