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金木潔有一種欣慰感，覺得自己的良苦用心并沒有白費，還是有人懂的。
說白了，金木潔又不是無欲無求的圣人，面對著黑暗神秘物種榜單上排名第三十六的靈氣游龍，她怎么可能不動心？
要知道，金木潔是從九大豪門名校之一的黑白學宮畢業的，是真正的天才精英，哪怕是在金陵的名師界都蜚聲在外，要是她去寒波潭，不少人都能愁死，因為她是真正有能力搶奪靈氣游龍的強者之一。
但是金木潔為了帶著學生團試練，放棄了這個機會，要說她不遺憾，那絕對不可能，最關鍵的是，還要被易佳民、張乾林這種人抱怨，這就讓人更不爽了。
直到看到孫默欣賞的目光，金木潔明白了，這是一個懂自己良苦用心的男人，知道自己放棄了什么。
帶著欣慰的笑容，金木潔架起草蘑，吃到了這里。
“這……”
易佳民目瞪口呆，金木潔竟然吃了孫默夾的草蘑？
“金老師不會和老師有一腿吧？”
李子柒震驚。
“這都行？”
周山逸心頭頓時狂奔過了一千頭草泥馬，將它的思緒踐踏的千瘡百孔，老男人受不了這種場面呀。
“怎么了？”
金木潔皺眉，掃過了全場。
眾人低頭，扒飯。
“莫名其妙！”
事實上，金木潔光顧著走神，想孫默這個人好善解人意，完全沒注意到孫默夾草蘑用的是他自己的筷子。
來自金木潔的好感度30，友善（140/1000）。
孫默無語，摸不著頭腦，金木潔沒呵斥自己無禮就不錯了，怎么還貢獻了好感度？
難不成她也和顧秀珣一樣，是個抖M？或者說喜歡吃男人的口水？
午餐就在這種莫名的氣氛中結束了，之后全隊整裝，排列成兩隊，開始朝著靈風峽谷進發。
這座峽谷，占地面積極大，而且地形地貌復雜，因此導致了這里的靈氣分布復雜多變，可能前一秒，只有正常靈壓的十分之一，而拐過一座小山包后，靈壓可能就暴增五倍之多。
由于這種奇特的現象，靈風峽谷成為了第一次進入黑暗大陸的修煉者們的試煉之地。
只要在靈風峽谷待上十天，適應了這里多變的靈氣潮汐，那么在黑暗大陸第一層冒險開拓，基本上也就沒太大的問題了。
因為是試練，自然沒有馬車可以坐的，就連金木潔都在徒步，作為表率。
“快點，今天晚上入夜之前，必須趕到靈風峽谷。”
金木潔催促。
學生們喘著粗氣，顧不上說話，都在埋頭趕路。
金木潔有意測試這些新生的極限，所以前進的速度很快，起初，大家還能跟上，可是半個時辰后，就開始出現差別。
第一個掉隊的，是李子柒。
運動能力極差的李子柒，這么短的時間內，已經摔倒三次了，還把手掌擦破了皮。
“撐不住了就和我說!”
孫默來到了小荷包身邊。
“我沒事！”
李子柒咬牙硬挺，由于運動神經不行，總是摔跤，所以小荷包久而久之，就開始排斥戶外運動，這也導致了她的體能很差。
孫默加速了，追上了團隊。
“軒轅破呢？”
孫默沒看到人。
“他跑到前邊去了，說要拿第一。”
贏百舞不理解軒轅破的心態，就算拿了第一，也沒獎勵呀，還不如就在后面慢悠悠的跟著呢。
不得不說，從小做苦力長大的頭鐵少女，體能強到爆炸，以這個速度趕路，都游刃有余。
再看別的學生，都要累成死狗了。
視野中，大隊人馬，已經走的沒影了，連個尾巴都看不到。
“李子柒，不準哭！”
小荷包抬手，擦掉了眼淚，警告自己：“不能給老師丟人。”
一股絕望，漸漸的爬上了心頭，難道我這身體，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她又想到了那位亞圣的話。
“她這種人，腦子再好，升不到千壽境，活不到一百歲，有什么用？”
別人五百歲正值壯年，精力充沛，而李子柒七十歲就掉光了牙齒，喝粥都消化不了，就算腦子再好又有什么用？
而且到時候，怕是腦子都要癡呆掉了。
“為什么我會這么笨手笨腳？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上天要這么懲罰我？”
李子柒原本以為，晉升鍛體二重以后，身體會有所改善，可是現在和那些同階的學生一比，自己連渣渣都不如。
因為走神，李子柒腳下拌蒜，又撲向了地面。
要是平時，李子柒還掙扎一下，可是現在，她心如死灰。
李子柒摔趴在了地上，然后抱著頭，嗚嗚的哭了出來。
“我真是個廢物。”
李子柒一下一下，用額頭撞著地面，她恨這個無能的自己。
“哇，這是心態崩了嗎？我要不要出去安慰她一下呀？不過她這種糗樣被我看到了，不會殺我滅口吧？”
澹臺語堂是個病秧子，這么趕路，也累的夠嗆，不過他一向玩世不恭，不講規矩，累了就休息，至于因為沒有按時到達靈風峽谷，會不會被訓，他才不在乎呢。
不過在澹臺語堂糾結的時候，孫默來了。
“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人。”
孫默并沒有扶起李子柒，而是站在她身前，看著她，這種坎兒，自己邁不過去，誰扶也沒用。
一向尊敬孫默的李子柒，第一次沒有回應，她的身體因為羞澀和慌張，抖了一下，不過跟著就破罐子破摔，繼續趴在那里當咸魚。
“咱們活著，是為了做一個完美無缺的人嗎？反正我不是，我就想做我喜歡的事情，然后在這些事情上做出成就。”
孫默的語氣，像春日的暖風，吹在了李子柒的身上。
澹臺語堂撇了撇嘴角，這句話他喜歡。
“你的理想不是收集好多好多書，然后建立一個九州最大的圖書館嗎？那你的運動能力好不好又有什么關系？反正只要小心不被書架上掉下的書本砸到不就好了？
孫默調侃：“你總不會連這個都躲不開吧？”
“我當然躲的開！”
李子柒說完，又心虛了，搞不好真躲不開，因為她有被砸到過的經歷。
“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并且能夠做到最好，這在我看來，就是有意義的人生，為什么非要按照別人的標準去活著呢？”
孫默看著李子柒：“別管是不是千壽境，別管能活多少歲，把每一天都過得充實，在我看來更重要。”
“有的人，空活數百歲，老而不死，一事無成，有的人，雖然只有幾年光陰，但絢爛的宛若晨曦，仿佛晚霞，如果讓我選，我寧可要一個只有幾十年壽命，每天都在為了理想而奮斗的人生。”
“老師，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以你的天分，踏入千壽境妥妥的，至少能多五百年壽命。”
李子柒翻了一個白眼。
“到時候，我去給你看圖書館的大門！”
孫默笑了，別看李子柒在抱怨，但是話語中，已經沒了哀怨，有了輕快愉悅的氣息了。
“不要，我可支付不起一位亞圣，甚至是一位圣人的薪水。”
李子柒嘟嘴，或許是想到了孫默給自己看門，然后又被自己這個圖書館長訓得狗血淋頭的畫面，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一只大手，伸到了眼前。
李子柒握住，立刻感覺到熱熱的體溫，然后便被孫默拉了起來。
“子柒，修煉這種事情，在我看來，就是不斷的突破自我的界限，追求更高的層次，是身體上的，也可能是精神上的。”
孫默蹲下，幫小荷包拍校服上沾到的灰塵。
“老師！”
李子柒想要后退，不過她又不舍得，因為此時的老師，無論是話語還是動作，真的體貼，好溫柔呀。
小荷包有一種微醺的感覺。
“咦？”
澹臺語堂不想偷聽兩個人談話，本來要走，可是聽到這話，腳步又停下了，這個理論，好新穎。
“修煉者們，都在追求長生不死吧？可是怎么算長生不死呢？只是活著就算？還是說精神永存，也算呢？”
孫默反問。
聽到這個問題，李子柒精神一震，立刻陷入了沉思中，長生不死，還可以是精神不死？
不過老師好厲害，居然開始思考這種深奧的問題了嗎？
“如果精神永存，也屬于長生不死的話，那么有沒有一種手段，可以修煉到這個地步呢？”
孫默設問。
“怎么可能？”
李子柒下意識的就否決了，這簡直聞所未聞。
“為什么不可能？”
孫默反問。
“因為現在的修煉方式，都是通過錘煉身體，來達到永生的目的。”
李子柒解釋。
“這些修煉方式是哪來的？”
孫默追問。
“呃！”
李子柒啞然，跟著顫栗了起來，身體在不可控制的抖動，因為她很聰慧，所以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澹臺語堂的眉頭皺的幾乎可以團滅一窩海蟹，因為他也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你想到了吧？這些修煉方式，也是先賢哲人們總結出來的，那么為什么咱們總結不出一套可以通過精神來修煉的方式呢？”
孫默起身，看向了天空。
那里有炫目的極光，色彩斑斕。
李子柒沒有說話，但是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因為孫默給她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是呀，我為什么不能通過精神來修煉呢？
“子柒，這個世界，是有無限可能性的，你沒看到未來的路，只是因為你沒找到，但是一旦放棄，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孫默低頭，看向了小荷包。
這個女孩如果活在自己那個世界，以她的超高智商，絕對可以做出非凡的成就，給人類帶來巨大的貢獻。
不，誰說在這個世界就不可以了？
智慧，可是人類最寶貴的財富，它，也是一種力量！
金玉良言自主激發了。
孫默的身上，亮起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芒，之后散射出去，照耀在了李子柒的身上。
小荷包的心思，猶如潮水一般涌動著，各種念頭潮起潮落，對呀，我不該總看著前人走過的路，既然走不通，那我就走屬于自己的路，雖然這很難，但是只要走，就肯定有希望。
以后，或者說現在，也有不少像我這種運動能力不好的人，難不成我們要自怨自憐，就此放棄？
不，我要走下去，就算我最后找不到這條路，我也可以把經驗留給后來者們，我相信終有一天，我們能夠找到一道屬于我們這些‘殘廢’修煉者的路。
是呀，人生不該放棄，走下去，便會遇到彩虹！
當想到這里的時候，李子柒笑了，不再哀怨，不再憂愁，而是有了新的理想和目標！
此時的小荷包，念頭通達，愿作為先驅者，為那些后來人奉獻這一生。
“就讓我先去披荊斬棘吧，不求鮮花，不求掌聲，只愿不再看到‘下一個李子柒’的淚水。”
李子柒呢喃，但是擲地有聲。
孫默很欣慰，看小荷包的神態，便知道她想通了，就在孫默想摸摸她的頭，鼓勵一下的時候，小荷包的身上，卻突然迸射出璀璨的金色光芒。
這一刻，李子柒宛若金身鑄就。
“這……這……”
孫默傻眼了，這個好像是領悟無師自通光環時的現象呀，可李子柒才多大？十三歲呀！
要知道，領悟了無師自通，就代表著有了教書育人的資格，可以成為名師，甚至是圣人，教化天下萬民。
李子柒自己才剛剛入學三個月，居然領悟了無師自通光環？這未免也太可怕了吧？
不過很快，孫默就猜到了原因。
李子柒太聰明了，又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喜歡看書，所以雖然才十三歲，但是她已經看過太多太多的書了。
因為家世的關系，李子柒家里是不缺書的，別人弄不到的孤本珍藏，她都能看到。
這些書籍，這些知識，已經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中，而今天趕路，成為最后一名的挫敗感，讓她情緒失控。
如果是別的老師，也就勸一勸，安慰幾句，可是孫默沒有，來自異世界的他，對于修煉的理念，有著不同的認知，于是說了出來。
這個全新的理念，帶給了李子柒巨大的沖擊，簡直刷新了小荷包的世界觀，在她面前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當然，如果只是到這里，李子柒也不可能領悟無師自通，但是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她不想以后那些沒有運動能力的孩子像她一樣無助，所以她決定奉獻自己，為大家找一條路。
這個心態，恰好是名師的心態，不求回報，甘心奉獻。
因此，無師自通光環激活了。
一些東西，在李子柒的腦海中生根發芽，深深地烙印了下去，讓她對待這個世界，又有了新的認知和感悟。
當光環消失后，李子柒低頭，深深地，彎腰鞠躬。
“老師，感謝您的指點迷津！”
來自李子柒的好感度10000，崇敬（11111/100000）。
“多少？”
孫默差點叫出來，10000？我沒聽錯吧？這可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筆好感度收入了。
系統沒有說話，但是全程目睹了這一幕，然后它再次確信，這一次的宿主，終于找對人了。
“我只是說了該說的話，主要還是你聰明伶俐。”
孫默倒不是恭維，而是真的羨慕李子柒這種智慧和心態，這真的是一個善良早慧的好女孩。
菩提樹就在那里，可為什么只有釋迦牟尼最后在樹下頓悟成佛？說白了，那棵樹不重要，還是釋迦牟尼厲害。
李子柒便是如此。
“孫默，你自謙了。”
系統感慨，沒有孫默，李子柒或許也會頓悟無師自通，但那要多久？一年？三年？或是十年？
優秀的名師，就是讓學生不走彎路，直達成功。
“嘻嘻！”
李子柒抓了住頭發，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跟著就興奮地看著雙手，激動不已：“老師，我好像頓悟了無師自通，我現在也可算作半個老師了吧？”
“不是半個，就是老師！”
孫默肯定。
領悟無師自通光環，非常難，需要實力和心境，所以一旦出現了這種學生，都是會被學校重點培養的。
學費，全免，伙食住宿費，全免，而且學校每年還會發下一筆豐厚的助學金給這種學生。
不要怕學校賴賬，因為領悟了無師自通的學生，都是寶，是會被其他學校哄搶的。
“嘻嘻，不過我不要當老師，我要繼續做老師的學生！”
李子柒抱住了孫默的胳膊。
“搞不好你比我還先成為一星名師呢！”
孫默調侃。
“就算我成了圣人，也是老師的學生！”
李子柒說完，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開口了：“老師，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你不是在抱著我嗎？”
孫默愕然。
“不，是那種抱！”
李子柒說完，一咬牙，也不等孫默同意，直接抱住了他的腰，把臉貼在了她的胸膛上。
有淚水，悄悄地滑落了。
在以前，自己笨手笨腳，做不到那些名師的要求，她們也會安慰自己，但是李子柒知道，她們內心中，是失望的。
在她們看來，自己就是個廢物，甚至于自己的父親，都是這么認為的。
可是孫默老師沒有，他鼓勵自己，開解自己，甚至還為自己想辦法……
李子柒緊緊地抱著孫默，想起了那個黃昏，在云庭湖畔，初遇孫默，
“我這一生，能夠遇到孫默老師，真的是太幸運了！”
來自李子柒的好感度1000，崇敬（12111/100000）。
“備注，因為李子柒的好感度達到崇敬，今后收獲好感度后，除非是特別重要的事項，否則將不再給予提示通報。”
大石頭后面的澹臺語堂，目瞪口呆，以他的博學，自然是認識無師自通這道名師光環的，但是又不敢確信，因為李子柒的年紀，實在太小了。
“我該說是孫默擅長指點迷津呢？還是該佩服李子柒才華橫溢？”
澹臺語堂感慨萬千，說實話，他此時是非常羨慕李子柒的，因為領悟無師自通，是通過學習辦不到的，只能靠頓悟。
學識，澹臺語堂肯定有，但是心境，就知道什么時候能達到了。
“孫默，真厲害！”
澹臺語堂最后看了孫默一眼，悄悄的離開了，自己拜的這個老師，本來是因為好玩，但是現在看來，搞不好算是歪打正著了。
來自澹臺語堂的好感度100，友善（410/1000）。
聽到突然響起的提示聲，孫默微微皺眉，不過看到澹臺語堂在悄悄的離開，他于是裝做了沒看到。
“老師，我頓悟了無師自通光環這件事，是咱們兩個人的秘密，我不希望別人知道。”
李子柒懇求。
孫默沉默，心說太晚了，已經有一個第三者看到了。
“好不好嘛？”
李子柒撒嬌。
“好，我不告訴別人。”
孫默點頭。
“嘻嘻！”
李子柒開心了，拉著孫默的手：“那咱們繼續趕路吧，雖然成不了第一，但至少不要成為倒數第一。”
小荷包的心態變好了，但是實力沒變，就算頓悟了無師自通光環，也不會讓她的速度增加，所以她還是最后一個抵達靈風峽谷的。
“我連一個病秧子都不如！”
李子柒郁悶。
“大師姐，辛苦了！”
鹿芷若遞過來一個水囊，不過跟著就愣住了：“大師姐，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李子柒眼神游弋，有些心虛。
“我感覺你的氣質變了，嗯，有點那種老師的感覺了！”
鹿芷若打量小荷包。
“你想多了！”
李子柒否認，但是心中卻是大訝，木瓜娘這個直覺也未免太敏銳了吧？再過幾年，說不定隨便看一眼，就能把混在人群中的小偷揪出來呢。
孫默本來準備去營地巡視一下，熟悉下地形，可是系統的提示聲響了起來。
“恭喜你，因為你幫助李子柒提升，頓悟無師自通光環，完成成就，讓學生成為老師，特別獎勵神秘大寶箱一個！”
“恭喜你，因為單次收獲一萬好感度，特別獎勵鉆石大寶箱一個！”
兩個閃爍著流光溢彩的大寶箱，掉落在了孫默眼前。
“我是開箱呢？還是開箱呢？”
孫默嘀咕著，直接去找吉祥物，開箱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忍得住？那可是神秘大寶箱耶，絕對能出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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