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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會晤大煉金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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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會晤大煉金師
四月下旬，舊世界，埃斯塔利亞北方莫羅斯平原，帝國大軍營地。
在金色的大帳之中，萊恩等人和帝國大煉金師拜爾沙澤蓋爾特、帝國將軍伯恩哈特等人相對而坐，訓練有素的帝隊直接在平原和森林附近扎營。
大帳之中擺放著長桌，長桌上放著一些酒水和食物，蓋爾特率領帝國大軍的所有軍官在此招待萊恩等人，不過具體是招待誰，眾人心里都有數，毫無疑問，能夠讓帝國方面拿出如此誠意的，自然也只有和帝國擁有良好關系的萊恩馬卡多伯爵了。
“帝國的軍隊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在金頂大帳中，萊恩端起馬克杯里的帝國黑啤酒，他主動詢問道：“我不記得埃斯塔利亞和帝國有什么重大的外交糾紛，也沒有聽到阿拉比再次入侵的消息啊。”
“我們要尋找一樣東西。”拜爾沙澤蓋爾特的臉躲在了黃金面具之后，任何人都看不出他的表情，大煉金師即使是坐下來吃飯也手握著黃金法杖：“一樣至寶，這樣東西屬于我，也只屬于我。”
“奪取一樣至寶會需要一只一萬多人的軍隊？”萊恩接著問道：“帝國的大煉金師，我不是質疑你的動機，但是什么情況會要出動這樣一只大軍？”
萊恩的問話稍微有些過于直接，帝國方面的將軍伯恩哈特和炎陽騎士團的一位騎士長聽了萊恩的疑問之后都覺得有些唐突了，其中帝國將軍立即反問道：“那么，尊敬的馬卡多伯爵閣下，你率領著五十個海神騎士在埃斯塔利亞這邊又是因為什么呢？”
“因為我們遇到了一些麻煩，一些自以為是的無賴騎士們當了竊賊，我們必須要追繳贓物。”萊恩將自己遇到的情況適當透露了一些：“我們得到消息，幾天之后，這伙無賴騎士將在莫羅斯平原上向埃斯塔利亞的商人們脫手贓物，所以我們提前埋伏在這里，等待消息。”
“原來如此，需要我們幫忙么？”萊恩的坦誠讓帝國方面打消了顧慮，蓋爾特順勢問道。
帝國方面的將軍們也點頭，打無賴騎士和埃斯塔利亞的商人？這里面繳獲可不會少，而且埃斯塔利亞的那些軍隊……訓練有素，四面接敵的帝隊打承平日久，疏于訓練的埃斯塔利亞軍隊就跟戰爭演習一樣。
“不用，這是我們家族的私事。”費德蒙德主動說道，他在這件事上有話語權：“我們非常感謝帝國的好意，但是我們會自己解決，我代表我們波爾德羅公爵家族在這里謝過了。”
“那好吧。”帝國將軍伯恩哈特有些遺憾。
“那么帝國呢？你們又是為何來到這個地方？”萊恩開始反過來詢問蓋爾特了。
“一個護符，一個強大的魔法護身符，埋藏在一個偉大領主的墳墓之中。”蓋爾特也沒有猶豫，他非常直接地說道：“我需要得到這個護符，同時阻止這個護符落在吸血鬼的手中。”
“大煉金師……”帝國將軍有些猶豫地說道，顯然帝國方面不太愿意讓布列塔尼亞的俠義癥患者們知道整件事的經過，因為他們害怕這件事橫生枝節。
蓋爾特舉起自己的黃金手套，示意所有人閉嘴，大煉金師的內心深處知道，萊恩和他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沒錯，真正的自己人。
帝國的大煉金師顯然在帝隊中極有威望，他在黑火藥和工程學上的貢獻讓一直以來對魔法敬而遠之的帝國工程師們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而他在戰斗中的表現也讓帝隊真正見識到了什么叫做一己之力改變戰局，每當戰事焦灼的時候，這位大煉金師就會騎在天馬之上飛入戰場，使用自己的煉金系魔法帶給敵人毀滅，金屬洪流會席卷帝國的敵人，他們的武器和盔甲會變成鉛塊和黏土，他們的血液會變成金屬濁流，無論是混沌生物、綠皮亦或者是吸血鬼都無法避免在蓋爾特強大的法術下失敗。
如果還不能解決問題，蓋爾特的黃金獵犬會將敵人撕碎，他的終極煉金術更是曾經一口氣將數百野獸人直接變成黃金雕像，一舉扭轉了戰場的勝負。
因此，自從八年多以前，蓋爾特跟隨新任的卡爾弗朗茨皇帝從諾德回來之后，他的魔法水平一直都在以一日千里的速度進步，他的地位也因此水漲船高，帝國皇家巫師學院中的煉金學院在他的領導下地位不斷地上漲，已經具備了和昔日最強學院火焰學院叫板的資格，他本人更是和新任的瑞克元帥海爾伯格一起成為了皇帝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大部分和魔法有關的晦澀神秘的事務通常都會交給蓋爾特來解決，在皇帝出征時更是如此，蓋爾特作為皇帝的下屬與至交，和其他幾位卡爾的心腹們一起忠誠地支持著皇帝的事業。
嗯，非常忠誠，甚至有時皇帝都覺得蓋爾特有些忠誠地過分了。
所以這次當大煉金師主動提出需要皇帝派遣一只軍隊來埃斯塔利亞尋寶的時候，卡爾弗朗茨皇帝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一方面作為忠誠的獎賞，一方面也有些補償他的意思。
“護符？我們也在尋找著一個護符，我聽聞埃斯塔利亞的商人們找到了一個護符，并高興地要將它作為米爾米迪亞的圣物送到馬格里特的米爾米迪亞主神殿。”萊恩認真地說道，伯爵的臉上有些犯了難：“或許我們找的是一個東西？”
“那是我們放出的假消息。”
“蛤？”
“那是我們為了迷惑吸血鬼的視線而放出的假消息。”蓋爾特只得重復了一遍：“這是皇帝的廷臣們的建議，他們認為，如果能讓吸血鬼們意識到想要和我爭奪海金護符就必須同時面對帝國和戰爭女神教會，這會讓陰險狡詐的吸血鬼們更多地思考是否值得大動干戈，這些午夜貴族們總是比較自私。”
“這消息是如此逼真，以致于連我都深信不疑。”萊恩臉上的肌肉有些抽搐。
“想要騙過敵人，首先要先能騙過自己。”蓋爾特的話言簡意賅，他開始說起了這件事其中的經過：“我們嚴密封鎖了消息。”
海金護符是一個古老而強大的魔法護身符，來自高等精靈還未撤出舊世界時的杰作，蓋爾特在帝國皇家巫師學院查閱資料的時候偶然發現了它的存在。
同時，大煉金師也發現吸血鬼也正在尋找這個護符，于是他派出了獵魔人，通過刺殺了幾頭吸血鬼斥候得到了消息，那就是吸血鬼伯爵同樣在試圖尋找海金護符，蓋爾特率領的帝國大軍已經在米登領的馬巴德陵墓和吸血鬼領主利奧波德哈肯大戰一場，盡管帝隊成功打敗了利奧波德哈肯和他的吸血鬼大軍，但是護符并不在那里。
那么目標就剩下一個，那個位于埃斯塔利亞的高等精靈陵墓，蓋爾特知道吸血鬼們也在爭分奪秒趕往那里，而帝隊卻要在異國作戰，所以這才派人放出了假消息，說馬格里特的商人聯盟發現了一個護符是米爾米迪亞女神的圣物。
帝國在埃斯塔利亞經營多年，放出的消息足夠以假亂真，許多冒險者和傭兵團都覺得發家致富的機會來了，啟程趕往馬格里特，就連馬格里特的貴族和戰爭女神教會都深信不疑。
“好吧，這或許就能解釋，為什么我們遇到了高等吸血鬼。”萊恩眉頭緊鎖，他明白自己也收到了假消息。
“高等吸血鬼？是利奧波德哈肯？”蓋爾特的語氣一向缺乏感情，但是聽得出來他對萊恩他們的經歷很感興趣。
“不是，是一個萊彌亞家族的血裔。”萊恩搖頭。
伯爵將自己一行人的經歷全部告訴了蓋爾特。
“原來如此。”蓋爾特的金屬臉也看不出表情，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大煉金師朝著帝國將軍伯恩哈特吩咐道：“把那個拿來。”
“那個？”伯恩哈特很猶豫：“但是那個是皇帝陛下親自批給你的……”
“萊恩閣下是皇帝陛下的朋友和盟友，對么？”蓋爾特接著說道。
“……我明白了。”帝國將軍想到萊恩在帝國得到的禮遇，他最終還是點頭，從大帳中取來了一卷羊皮紙。
“這是埃斯塔利亞的軍事通行權許可狀，我們擁有多個備份。”蓋爾特將羊皮紙遞給萊恩：“拿著它吧，我看得出來，你們沒有這個。”
“非常感謝。”萊恩沒有推辭，他接過了這張許可狀，他和波爾德羅公爵確實需要這個，拿著許可狀，萊恩笑著說道：“這東西一定很難弄吧？”
“不難，整個埃斯塔利亞的所有城邦公國都在爭著出售自己的軍事通行權，這要看你們有沒有門路。”帝國將軍伯恩哈特得意洋洋地說道：“這些南方佬為了錢可以出賣很多，沒什么是他們不敢干的，你們只要以是我們帝國的軍事盟友和合作對象的身份拿著這個許可狀，就可以在埃斯塔利亞自由行動。”
“這些南方佬就沒有一點尊嚴可言么？”費德蒙德滿臉黑線地說道。
“沒有，至少在我們的巨型加農炮、地獄風暴火箭炮和我的金屬洪流面前，沒有。”大煉金師拜爾沙澤蓋爾特站了起來：“萊恩閣下，能借一步說話么？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談談。”
“可以。”萊恩也站了起來。
自己人啊，蓋爾特既然主動要求和他談談，那必定是有極重要的事情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帳，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帝隊正在平原上扎營，各種強大的戰爭機器讓萊恩有些羨慕，布倫瑞克軍工廠和努爾軍工廠能夠出產許多威力驚人的戰爭機器，而現在他的領地還做不到。
離開營地，尋找了一處小樹林之內，兩個人一前一后地走著，埃斯塔利亞的陽光十分刺眼，這里的森林遠離混沌污染，生機勃勃，鳥語花香。
大煉金師身穿黃金鱗甲、黃金面具、黃金法杖、黃金斗篷，這外貌看起來俗不可耐卻又威嚴無比，萊恩背著雙手走在他的身后，微笑道：“我們的大煉金師有什么事想和我談談？”
“最近帝國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件事和你有關。”蓋爾特低聲說道：“為此，所有選帝侯正在布倫瑞克召開帝國議會。”
大事？萊恩的眼珠轉了一圈，他馬上意識到了什么：“艾米莉亞……不，是艾曼諾莉？”
“沒錯，艾曼諾莉馮勒布維茨貝納迪諾，這位已經失蹤多年的貴族小姐在大軍的護送下返回了努爾，然后在努爾貴族和努爾巫師行會、努爾鐵甲軍的擁戴下就任努爾女公爵。”拜爾沙澤蓋爾特平靜地訴說著帝國最近發生的大事：“但是艾曼諾莉女公爵并不滿足，她正式向帝國議會提交了訴訟，認為本應屬于她的選帝侯之位和威森大公爵之位都遭到非法竊據，她要求卡爾弗朗茨皇帝和諸位選帝侯為她主持公道。”
“這聽起來并不容易。”萊恩點頭，艾米莉亞理所當然地擁有對布雷西亞選帝侯和威森大公爵的強宣稱，但是擁有是一回事，能否順利就任是另一回事。
“皇帝受理了這個訴訟，帝國議會正式召開，所有選帝侯都趕往布倫瑞克皇宮，在帝國議會上，艾曼諾莉使用選帝侯圣劍證明了自己的身份。”蓋爾特接著說道：“但是目前在威森領攝政的施羅德家族代表認為，艾曼諾莉的身份沒有問題，但是她不了解領地的具體情況，也不了解目前威森領要面對的一系列威脅，更是缺乏一個繼承人，如果這樣下去，貝納迪諾家族的嫡系血脈就會絕嗣。”
“這不是重點，重點應該是賈尼應該交出自己的所有頭銜吧？那是他非法竊據的頭銜，艾曼諾莉理應拿回自己的一切。”萊恩奇怪地說道。
“沒錯，卡爾皇帝陛下認為施羅德家族的觀點簡直就是無稽之談，鮑里斯選帝侯更是當場讓施羅德家族的代表滾出去。”蓋爾特點頭：“不過顯然，施羅德家族也并不是沒有盟友，比如烏特巴德選帝侯兼斯提爾大公爵阿爾貝特閣下和貝卡芬選帝侯兼奧斯特馬克同盟議會議長沃爾弗拉姆閣下就認為，帝國議會不是皇帝的一言堂，施羅德家族和現任的選帝侯賈尼有權在帝國議會上發言。”
“他們的條件是？”萊恩接著問道。
“施羅德家族的條件是，艾曼諾莉必須和賈尼貝納迪諾結婚，通過結婚讓渡選帝侯頭銜，同時，艾曼諾莉必須每年至少六個月要待在威森堡，接受選帝侯課程。”蓋爾特接著說道。
“結婚，生出繼承人，接受課程就是被關禁閉。”萊恩挑了挑眉毛：“直到生出繼承人為止，艾米莉亞就沒用了。”
“艾曼諾莉理所當然地不接受。”大煉金師停下了腳步，他轉身看著萊恩：“她揭示了兩個令整個帝國議會所有選帝侯震驚的事實。”
“第一，現任的選帝侯，賈尼貝納迪諾也是個女人！這是她那位遠房親戚最深的秘密，施羅德家族顯然弄錯了什么。”
“第二，她已經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著名的人類英雄，湖中仙女的神選冠軍萊恩馬卡多，這個孩子將會繼承她未來的一切頭銜，她有繼承人！”
“很好。”萊恩認真地點頭，他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那么，我該怎么做？我應該做些什么去幫助艾米……艾曼諾莉？”
“你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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