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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科學的霍格沃茨？”
麥格教授小聲重復了一次，露出一抹困惑的表情。
“這是什么意思，魔法和非魔法的課程混合在一起么？”
“唔……從形式上看有些接近……但不準確。”
艾琳娜認真地回答道，思索了幾秒后，抽出魔杖朝著后方辦公桌輕輕一挑。
那本閃爍著霍格沃茨四色寶石的“女皇魔法書”飛了過來，漂浮在兩人之間的半空中嘩啦啦地翻動著。
“科學并非科技,
科學是一種認知、理解世界的方式，我并不是讓霍格沃茨變成麻瓜高校，僅僅是引入一種方法論……”
她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科學、魔法、科技、神秘學這四者之間的區別。
這并不是什么很難理解的內容，尤其是對于麥格教授而言。
“所以……所以你是說……”
麥格教授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地輕聲說道。
“霍格沃茨——這所魔法學校——我們要推動的是思維方式的改革？”
校長辦公室墻上的畫像逐一醒了過來，饒有興致地關注著辦公室中的兩名女巫。
作為霍格沃茨校長的智囊庫，鄧布利多離開時提出了一個奇怪的要求,
希望他們幫忙評價、記錄兩人的日常。
顯而易見，這次“暫時消失”并非倉促之間的決定——鄧布利多希望利用這個機會,
平穩地讓下一任校長成長起來。
“沒錯，以更加系統、客觀、清晰地方式去學習魔法。”
艾琳娜認真地點了點頭，停頓了一會兒后，又額外補充了一句。
“譬如那些細小的課程內容變化，科學思維作為起點會比神秘更加穩固，至少在基礎學習領域是這樣。”
麥格教授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當然啦。”她說。
“您明白了嗎？”艾琳娜有些驚訝地問道。
“這并不復雜，卡斯蘭娜小姐……我在霍格沃茨教了幾十年的書了啊。”
麥格教授瞥了一眼艾琳娜，顯然有幾分被冒犯了的模樣。
“變形術課上的變化我還是能發現的，無論是系統化的認知事物，亦或者是提前模擬變形……”
“科學化的思維方式明顯有利于學生們梳理、理解，這比單純的模糊講解好太多了,
教學的目的就是在于這里啊。”
“我還以為您會比較排斥這個，畢竟在不少人看來這就像是非魔法界的入侵。”
艾琳娜輕呼了一口氣,
有些擔憂地看著麥格教授,
小心翼翼地說道。
“您知道我說這些的意思吧？我是說，壓力——”
“嗯，我明白。但作為這所學校的副校長，我也沒得選，不是嗎？”
麥格教授抬起手無奈地搓了搓額頭，她現在仿佛就已經看到了未來那如同潮水般的質疑和壓力。
在原本的計劃之中，這些顯然應該是由阿不思·鄧布利多本人親自面對的。
相比起鄧布利多，無論是資歷、社會地位，乃至個人實力……她實在是差了太多太多。
“坦白來說，其實我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扛住外界的質疑——”
“說起來，魔法部那邊到底什么態度？”
麥格教授話鋒一轉，看著艾琳娜困惑地問道。
“你這邊——我是說鄧布利多教授，關于魔法部那邊的動靜有提到過什么嗎？”
“我的消息大多來自于金斯萊·沙克爾先生，他也是鳳凰社成員。當然，或許您已經知道了？”
艾琳娜皺著眉頭，瞥了眼麥格教授，咬了咬手指繼續說道。
“從目前的各種情況來看，魔法部顯然想干涉學校……可他們并沒有直接任命校長，而是新設了‘指導’校長。”
“這并不奇怪，我倒是認為非常合情合理。”麥格教授說，“魔法部一直希望可以插手霍格沃茨，但康奈利·福吉也非常忌憚鄧布利多，只要鄧布利多沒有真正離開,
那么他就不敢隨意碰觸校長位置……艾琳娜，你真的沒有鄧布利多的聯系方式嗎？”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鳥架上正在假寐的鳳凰，顯然有些懷疑某個老巫師“金蟬脫殼”的真實性。
“唔……真的沒有……”
艾琳娜輕哼了一聲，雙手一撐，從桌子上跳了下來。
“辣心老蘿卜這次是真的人間蒸發了……他甚至連福克斯都不要了……”
鳳凰尋人這條捷徑她在第一時間就嘗試過了，但鄧布利多在“跑路”前顯然考慮到了這點。
霍格沃茨范圍還有另外一名鄧布利多，當她央求福克斯給鄧布利多送信時，小鳳凰只會飛到霍格莫德村那邊去。
“不過您不用擔心，這次魔法部帶隊的是斯克林杰先生——烏姆里奇僅僅是顧問。”
艾琳娜手指在桌面上那封信紙上輕輕敲了敲，語氣輕松的說道。
“沙克爾先生說，斯克林杰先生是一名非常正派、嚴肅，值得信賴的資深傲羅，他不會在學校亂來的。”
“嗯，這一點我倒是沒有疑慮。”
麥格教授點點頭，且不說這些年來斯克林杰率領的傲羅辦公室風評不錯。
單憑前段時間魯弗斯·斯克林杰親自參與到了蛇怪圍剿行動，并且沖鋒在第一線，就足以讓麥格教授大致了解對方的為人。
“不過從傲羅辦公室調任霍格沃茨的指導校長，這對斯克林杰先生來說，應該不是他的本意吧？”
麥格教授若有所思的擺弄著那封信件，“魔法部，唔，或者說魔法社會上……發生了什么難以處理的突發情況嗎？”
要知道，就在今天中午，魔法部官員們還在聯合圍剿伏地魔的殘魂。
短短半天不到，傲羅辦公室主任就低調卸任，這顯然不正常。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和魔法部被襲擊有關。”
艾琳娜沒有回頭，走到鳥架邊，開始逗弄起鳳凰，漫不經心的隨口回答道。
“金斯萊在信中并沒有解釋太多，只說明天看報紙就知道了，我想魔法部應該已經有了解決方案。”
麥格頗為懷疑地看著艾琳娜，沒有繼續追問。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鄧布利多離開后，她在這個小女巫身上看到了一絲鄧布利多的影子。
相比起作為霍格沃茨副校長的她，艾琳娜仿佛才是那個真正的代理校長。
無論是校長辦公室的特殊許可、鳳凰，乃至于艾琳娜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全局掌控，以及說話行事的風格，實在是太像了。
而更重要的一點在于……
麥格現在愈發清晰地感覺到，在艾琳娜、鄧布利多之間還有某個更神秘、深層次的聯系。
自從知曉了艾琳娜與蓋勒特·格林德沃的關系之后，她就在懷疑，在那些最頂尖的巫師之間存在著某個類似于鳳凰社一樣的神秘組織，畢竟種種跡象表明，艾琳娜并非看上去那么簡單。
某科學的霍格沃茨或許僅僅是其中的一環。
更多的一些事情，大概率還涉及到霍格沃茨外邊的世界。
不知不覺間，外邊可能正在醞釀著一些學校里的師生們所不知道的驚濤駭浪……
麥格教授心思重重地艾琳娜聊了會兒未來幾周的教學安排后，隨意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了辦公室。
某種不安正在她心中萌發，她實在想象不出，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會讓鄧布利多在半天內作出那樣奇怪的決定——鄧布利多絕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巫師，一定發生了某個嚴重的事情。
顯而易見，這或許也是魔法部這場奇怪人事調動的重要理由。
咕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