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姜峰有千言萬語要訴說，最后卻只濃縮成了這三個字。
對于楚心然、對于安安他都沒盡到一個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
“說什么對不起。”楚心然柔聲道，“你也不想離開我們不是嗎？”
頓了頓，她又破涕為笑，輕聲道：“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伏，這四年你并沒有枉費，獲得了一身強大的實力回來，不是能更好的保護我和安安嗎？”
“可我寧愿能陪在你身邊看著安安出生，那樣或許你也不會.......”姜峰搖頭道。
然而楚心然卻低聲道：“如果我這一劫還有呢？那你豈不是更絕望，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說，你不用自責，在這件事上你一點責任都沒有，或許都是天意吧。”
楚心然幽幽一嘆，“這樣已經很好了，能看著安安一點點從一個小不點長成如今的小姑娘，我很欣慰也很感激，要不是大姐，我此刻恐怕已經早入輪回了。”
“確實應該感激卿然，若是你輪回真的去往幽冥之地，有九成幾率會被輪回法則輪回往生，有一成可能會居于幽冥之地，成為幽魂。”姜峰眉頭微微蹙起道，“如今你魂魄二分甚至三分，輪回是不能的，但你剩余的二魂六魄會去往何處，這點是個疑問。”
姜峰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輪回體系到底如何構成的，故而無法準確推斷楚心然殘魂的去往，但有一點在各個世界是共通的，像楚心然這種人魂被留在人間，而天魂、地魂消失的情況，是絕對無**回的。
人有三魂七魄，以魂為主，三魂分別是天、地、人三魂，而作為人，人魂則是主魂。
姜峰在楚心然靈魂變換時，靈覺感受到了整個過程，毫無疑問，擁有絕大部分記憶主體的這一魂必然是楚心然的人魂。
天、地、人三魂，人魂居中，連接天與地，而楚心然因為是人魂不再，天魂與地魂很可能也會分崩離析，變成一魂三魄對半分，去往不同的地方。
如此要將其尋回，無疑難度要更大！
但不入輪回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姜峰還會奢望什么呢。
“還能尋回嗎？”楚心然低聲道，“不能尋回也沒事，能這樣一輩子看著安安長大，也很好。”
說著，楚心然從姜峰懷里掙脫出來，道：“你還要抱著我大姐的身體多久？軟嗎？香嗎？是不是比五年前抱我的時候感覺好？”
“啊？”
姜峰懵了，這彎轉得有些急，他沒想到剛才還溫情脈脈的楚心然，突然開始“興師問罪”了。
“不是，是你.......”姜峰無語道。
“我，我怎么了？我看你抱得挺舒服挺熟練啊，說說你回來這么久有沒有抱過我大姐，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楚心然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冷聲道。
“我真沒有？”姜峰指天發誓，“若是我說假話，就讓上天降下天雷劈我，五雷轟頂！”
說著他抬起頭，心里默默道：“你要真敢劈我，小心將來我滅了你！”
嗯，滅天，不久前他剛做過一次，業務并沒有荒廢，還很熟練。
姜峰確實有點心虛，因為不久前在楚卿然的辦公室，因為心懷愧疚他確實抱過楚卿然一下。
但他只是輕輕抱了一下，什么都沒做，手也沒亂放，這點安安可以證明，因為當時安安就在旁邊。
“你瞎說什么？”楚心然嚇了一跳，將姜峰的手掌握住拉了下來，嗔道：“你們修行之人不是最忌諱發誓么，不管有沒有，我都不許你亂發，而且我剛才開玩笑的。”
說著她抬頭虔誠道：“老天爺，姜峰剛才都是亂說的，不作數，您不要采信。”
“不用這樣。”姜峰搖了搖頭，天，真沒什么好怕的。
然而，楚心然卻不像他一樣對上天毫無敬畏，喃喃一句后，又上前抱住了姜峰，“在你懷里最舒服了，我大姐也是種感覺........”
“什么？”姜峰一驚，楚心然話語中的意思有些不對啊。
“大驚小怪干嘛，你和我姐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楚卿然幽幽一嘆，道：“還記得我帶你第一次見我姐的時候么，那一次你們倆雖然掩飾地很好，但我還察覺到了。”
“不過，既然你們倆不想提，我也就沒再繼續深究，因為......我也怕，后來我們在一起好幾年后，你睡覺的時候，有一次也喊過我姐的名字，記得么，有次好幾天我都和你冷戰，你當時還覺得莫名其妙就是因為這個。”
說著，楚心然露出一絲苦笑，“直到有一天我在我姐房間的一本書夾縫里無意中看到你倆的照片我就明白了一些，我知道你全心全意愛我，但在你的心底她的身影一直都未消失，而我姐，呵呵，從她除了你以外從未找過一個男朋友就可以知道她的心意如何了。”
“你全都知道了？你姐告訴你的？”姜峰眉頭微蹙，一張照片應該推斷不出兩人曾經是男女朋友吧。
“還用她告訴我？”楚心然白了姜峰一眼，道：“我醒來后和我姐靈魂互換主導身體的時侯，我會與我姐進行短暫的靈魂融合，她的所思所想所憶我都能知曉，而我的她也會知道，所以.......”
“所以，你的記憶她都知道，她的記憶你也都知道。”姜峰輕撫額頭，有些無語。
也就是說，他和楚卿然在一起時的一切，楚心然就和親身經歷似的。
而他和楚心然在一起時的一切，楚卿然也事無巨細全都知道，就連他和楚心然那啥時的記憶，楚卿然肯定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特么的，這以后他還怎么面對楚卿然，想到這里他就心疼、肝疼、肚子疼，全身都疼！
怪不得，有些時候楚卿然會語出驚人，就和昨天似的，說一些她以前不可能說出的話，這肯定也是受楚心然記憶的影響，無形中性格中帶了一點楚心然的風格。
可憐自己還傻傻的，不知道該怎么接楚卿然的話。
“也就是說，你知道我抱了卿然一下還看了......”姜峰有些尷尬道。
“唉，不然怎么說男人都是色狼。”楚心然一嘆，幽幽地說道：“誰讓我姐確實美，美得有些時候我都想娶了她。”
“哪有，在我心里你最美。”姜峰又將楚心然抱緊了一些。
“可是........你現在抱著的是我姐的身體。”
姜峰:“........”
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