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望著直播間屏幕上的白色微笑面具，即便透過神器陸無都感覺到了一股充滿感染力的情緒力量滲透而來。
這股力量也引起了直播間內玩家們的詫異。
這樣的事情從未出現過，要知道他們此刻都身處不同的地方，完全是透過直播間畫面看到白色微笑面具罷了。
但是情緒的影響力卻滲透到了他們的心底，著實震驚到了他們。
而拔出死神碑的那名玩家此刻更是滿臉驚恐，內心不斷浮現各種情緒，漸漸眼神也變得迷茫。
要不是陸無果斷將他腦海中產生的情緒力量攝入神器空間中，否則這名玩家必然會被情緒力量擊潰心智，變成一具行尸走肉。
此刻在確認了死神碑下的黑色骸骨主人是誰后，陸無當即將這名拔出死神碑玩家送回了神器空間內。
這也算是一種保護。
固然冥笑的情緒力量不是極道法則力量，卻一點不比極道力量弱，甚至在某些方面還遠遠超越了極道法則。
了解過冥笑一生的陸無可以肯定，如果當初冥笑不去尋圣靈王，而是找個地方沉睡一個紀元再出世，那時候這片天穹世界將無人是他的對手。
因為冥笑即便是睡著了，他的精神源力也會不斷攝取情緒力量成長，完全就是躺著變強的超級外掛模式。
僅憑這一點，情緒種絲毫不遜色于任何一道至強極道法則。
對于這樣的能力，陸無說不眼饞那是不可能的，在用神器觀察了那具黑色骸骨以及白色微笑面具片刻后，陸無忽然想到了莫小新。
因為莫小新的能力也是攝取情緒力量來成長。
雖然與冥笑相比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最起碼也算是走上了情緒種這條成長路。
而且陸無清楚知道，莫小新的心底也有著非常固執的精神執念，那就是“杠”。
想到這里，陸無當即打開了聯系列表，聯系上了莫小新。
“狗官方，有何指教！”等待了五秒左右，莫小新的聲音在陸無的腦海中響起。
“杠精，我送你一場機緣，現在我將關于死神微笑的詳細資料傳給你，你看完后按照我發給你的坐標去天域世界查看一番，去試著獲取冥笑的傳承，是否能成功看你自己造化！”
“死神微笑是什么？是不是剛剛論壇直播間那具黑色骸骨？”莫小新頓時意識到了什么，當即追問到。
“沒錯了，說起來你修煉的《負面體》這門功法其實就是死神微笑能力的閹割版，所以我覺得你可以去嘗試一番！”
“好的狗官方，愛你！”莫小新當即欣喜的開口道。
“滾，收費一億魂幣，這天下沒有白吃的機緣，道理還需要我教？”
“你剛剛不是說送嗎……這么又變成收費了？”
“我這么摳，像是會輕易送人機緣嗎？”
莫小新：“……”
雖然想懟一下無恥的狗官方，但是想到狗官方手中的權限，莫小新頓時慫了。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你最狗了！
當然，這番話莫小新也只是心中想想，不敢說出口。
在通話關閉后，莫小新當即點開了陸無發來的關于“死神微笑”的詳細資料，開始認真閱讀起來。
在了解死神微笑的成長過程中，莫小新臉上漸漸浮現一絲凝重，眼神變得認真。
花費了半天時間看完死神微笑的詳情資料后，莫小新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浮現一絲感慨。
他一直都知曉自己掌握的負面體能力十分強悍，不但能夠元素化，還能夠以情緒力量為能量源來進行戰斗。
當時他還很詫異一件事，為什么創造這門功法的強者只開發了第九層，往后的修煉路徑就斷了。按理說他既然能開創出如此強悍功法的那位，應該沒這么弱才是吧？
直到現在莫小新才明白，《負面體》這門功法根本不是被創造出來的，而是編寫者在死神微笑那臨摹的情緒種成長模式的閹割版本。
這一刻莫小新心中很是感慨，本以為自己的成長模式已經很逆天了。
能攝取論壇所有玩家的負面情緒來成長，修煉需要的資源簡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但是此刻拿來與冥笑的“情緒種”狀態相比，他覺得自己的“外掛”根本就不值一提。
冥笑只要活著，就能被動攝取整個天穹世界的情緒力量來成長，成長方式遠比他高了不知多少個層次。
對于這位大佬，莫小新由衷的感到敬佩，擁有能夠匹敵至強極道法則的外掛不說，還強到能和圣靈王剛正面，甚至還有過巨大優勢，簡直就是掛壁中的掛壁了。
在看完關于死神微笑的所有詳情資料后，莫小新對于他充滿了好奇，當即按照陸無提供給他的坐標開始進行空間跳躍，朝著天域世界方向而去。
大約一天左右的時間，莫小新的身形出現在了天域世界內。
望著插滿墓碑的天域世界，以及空間中懸浮的諸多尸體，莫小新臉上流露出一絲感慨。
正因為了解了關于死神微笑的故事，所以他知道當初冥笑最后的贖罪時內心深處有多么的痛苦。
但是在他醒悟的那一刻已是燈枯油凈之時，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沒有過多停留，莫小新按照陸無提供的坐標來到了當時天域世界的中心區域，也就是冥笑自我封的地方。
接近這片區域，莫小新的內心便開始悸動。
他感受到了無數情緒能量自深坑中溢出，不斷沖擊著他的神經，讓他覺得腦袋陣陣刺痛。
不過他的承受能力并沒有發現天域世界的那名玩家那般不堪，負面體在此刻開啟，他的身軀元素霧化，開始過濾正面情緒，嘗試將涌來的負面情緒攝入體內。
這一刻莫小新的能力開始迅速成長了起來。
感受著自身力量的飛速攀升，莫小新內心忍不住激動。
但即便是冥笑殘留的部分情緒力量，顯然也不是莫小新能夠抵擋的，很快他的雙眼變得無神，元素化的軀體開始崩潰。
看到這一幕，陸無并未出手幫助。
因為莫小新想要收獲機緣怎么可能不付出努力，而且此刻他想幫也幫不到，除非是選擇斷了莫小新的這次機緣。
所以陸無選擇了靜靜觀看。
不到片刻，莫小新的軀體便轟然炸裂開了，識海完全被負面情緒淹沒。
但是很快他便花費魂幣選擇了原地重生，再次開始攝取負面情緒力量，開始了新一輪的挑戰。
攝取負面情緒的過程，無疑是痛苦的。
在陸無的畫面中，莫小新一會痛哭流涕，一會怒不可遏的原地揮拳，又時不時兩眼無神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已經完全被情緒所操控。
對于這一切，陸無心中不忍，知道莫小新忍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于是當場截圖保存。
狗小新痛哭流涕.jpg
狗小新原地無能狂怒.jpg
狗小新生無可戀.jpg
莫小新攝取冥笑殘留的負面情緒力量的過程，完全是一個不斷死亡的過程。
只是神境的他根本就抵擋不住情緒力量的侵襲，這期間正面情緒力量也給莫小新帶去諸多苦惱，無意中攝入部分正面情緒力量，便會與體內的負面情緒力量起沖突，給他帶去了難以言喻的痛苦，短時間內便會導致軀體崩潰。
要不是神器鎖住了他的數據化軀體，他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不過在此期間，莫小新的實力增長也是非常明顯，這部分負面情緒力量不斷化為被他掌控的負面情緒力量。很快莫小新便察覺自己達到了境界突破的瓶頸點。
看到這一幕的陸無，當即掏出了“天魔榜”，伴隨著法則力量溢出，莫小新的名字在上面浮現。
通過神器陸無將天魔榜的力量加持在了莫小新的身上，與他相聯。
這一刻莫小新的名字在天魔榜中顏色加深，并浮現一圈暗金色的紋路。
終于莫小新開始嘗試境界突破，試著從神境朝著古神境進階。
不過還未等莫小新感到開心，他的身軀便再次無法承受情緒力量的涌入而驟然炸裂開來，突破也因此失敗。
對此莫小新毫不猶豫的選擇再次復活，繼續讓自己進入到了突破階段。
這個過程非常痛苦，畢竟不是以修煉來突破的過程，而是強行將外力納入體內，以此沖擊更高的境界。
伴隨著體內的負面情緒不斷增多，莫小新忍不住開始哀嚎。
但是在痛苦中，莫小新內心深處的精神力量也隨之被催動，開始實質化。
當初莫笑在痛苦中被激發的是“微笑”精神。
而莫小新也一樣，他心中同樣有著自己的精神執念，這一刻他的“杠精”執念也被激活了。
頓時源源不斷的負面情緒與正面情緒都開始涌向他，此時的莫小新已經開始朝著莫笑當初走的情緒種道路進發了。
不過與當初完全陷入迷茫狀態的莫笑不同的是，此時的莫小新很清醒，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這一刻他果斷阻隔正面情緒力量涌入體內，只接納負面情緒力量涌入。
莫笑這個前車之鑒擺在那，雖然兩種情緒入體會讓他變得非常強大，但是后遺癥也同樣十分可怕，往后的日子他必然會在痛苦中掙扎無法脫身，甚至迷失自我。
除非他也學著莫笑那般去追求平衡與秩序，不然對立的兩股情緒力量起沖突后，他也會如冥笑那般徹底迷失自我。
做為理論帝的莫小新在看過莫笑這一生的經歷后，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他果斷做出了抉擇，舍棄了正面情緒力量的攝取，而是單一的攝取負面情緒力量。
固然這么做或許無法讓他變得如冥笑那般強大，但是潛力同樣是不可小覷，對于莫小新來說已經足夠了。
兩種情緒力量交匯涌來，莫小新只能不斷將正面情緒力量剔除，防止正面情緒力量勾起體內負面情緒力量的暴動。他也因此忙得額頭直冒汗，生怕出錯，將自己徹底化為了如冥笑那般的純粹情緒種。
看到這一幕的陸無也當即出手相助，利用神器幫助莫小新剔除正面情緒力量。
突破的過程短時間內無法完成，過程無比痛苦，期間莫小新表情不斷變化著。
憤怒、不甘、怨恨、嫉妒、痛苦等等……
大量負面情緒充斥在莫小新的腦海中，如果渡不過去他將變成一個純粹的反派人物，被負面情緒力量所控制。
不過莫小新卻有著自己的應對辦法，這一招非常適合身為玩家的他。
每當他覺得自己要徹底失控的時候，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殺死自己，讓自己重新開始。
靠著復活能力，他就這般一次次嘗試著。
莫小新的果斷讓陸無無比佩服，他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果然是對的，莫小新雖然性格很賤，但確實是一塊好苗子，靠自己的努力走出了屬于自己的道路，沒有讓他失望。
此時他的做法在陸無看來也是最正確的選擇。
固然沒有了莫笑那般可怕的潛力，但至少還能掌控，不會如當初的莫笑那般成為被情緒操控的怪物。
等待中，陸無心疼莫小新的同時，順便為他制作了108個負面情緒表情包……
23小時后，伴隨著天魔榜上“莫小新”的名字化為了暗金色，他終于完成了古神境的突破，成為玩家群體中第一個達到古神境的玩家。
但是他的成長還沒有結束。
即便是冥笑殘余的情緒力量，對于一個古神來說也是無比龐大的。
而陸無就這么通過神器一直守著莫小新，防止他出現意外。
三天后，當所有負面情緒都被攝取完畢的時候，莫小新與陸無都長舒了一口氣。
此時的莫小新實力已經達到了古神境巔峰，即將踏入準帝境界。
這般提升速度就連陸無都感到無比驚訝。
最讓陸無感到痛心的是，這么好的機緣才賣了一個億，簡直血虧啊，就特么該收高一點，反正杠精也挺有錢的……
“狗官方，我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想嘗試一下！”這時，陸無的腦海中響起了莫小新的聲音。
“什么？”陸無好奇的詢問道。
“莫笑當初不是有一個微笑面具嘛，這個面具也承載了他的兩種情緒，也是他力量的一部分，那是不是我也可以這么做。不過和他不同的是，我打算用我自己的身體封存負面情緒力量，然后面具來承載正面情緒力量，這樣兩股力量就不會在我體內起沖突，但是我卻可以同時操控兩股情緒力量！”
聽到這番話，陸無頓時愣住了，隨后臉上浮現一絲微笑：
“杠精，你真特娘是個人才！”
聽到陸無的夸贊，莫小新咧嘴一笑，伸手朝著坑洞內虛抓，將冥笑的白色面具攝取到了手中。
這一刻，莫小新將白色微笑面具緩緩佩戴在自己的臉上，頓時上面的微笑圖案發生了改變。
看到白色面具上浮現的新表情，陸無忍不住哈哈大笑。
竟然是個“滑稽”表情，也是論壇第一杠精“蠟筆小新”懟人時最愛使用的表情。
已經發現不對勁的莫小新當即摘下了白色面具，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這特么太暴露了，怕了！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