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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過也沒辦法啊，沒田沒地的，除了賣這種沒成本的東西還能做什么？這都是山上長出來的，雖然賣的錢不多，但是好歹也不用自己的田地去種的啊。”云錦書一家子還沒說話，云若瑤又自己說。
還低頭看向自己那兩個正用鄙夷眼神看著小寶妞妞的孩子。
“明鏡，明心，你倆可要努力，尤其是你明鏡，要是不努力，以后沒本事，就只能像你小姨和小姨夫一樣賣樹皮掙一點點小錢了。
你們的孩子也會像你們的表弟表妹一樣，只能穿那種傷皮膚的粗布衣服，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
“我們知道了，我們一定會努力的。”姜明鏡和姜明心點頭異口同聲地說。
云若瑤又笑著看云錦書。
“對不住啊妹妹，我說話說是不是太直接了，傷害到你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教育好孩子，不想讓他們淪落成賣樹皮的底層賤民啊。”
“蕭五爺，云姐姐，你們這五百張草紙我先幫你們扎起來吧。”小蘭聽不下去了便說道。
“蕭五爺經常來我們這兒買草紙的，我得做好了，不然要是失去這么大常客，是我們的損失。”
小蘭也不方便直接懟云若瑤，畢竟云若瑤也是大顧客。
云若瑤聞言，臉上一僵，有點尷尬。旋即又笑了笑。
“原來是來買紙的啊，那實在是挺不好意思的。不過也差不多啊，這種一文錢一張的糙紙，在我們家就是下人用的。
明鏡明心，你們要好好努力，不然以后就只能像你們小姨小姨夫，表弟表妹一樣用這種糙紙。身體那么嬌嫩，用這種糙紙多了，會傷身的。”
云若瑤越說越發鄙夷，小蘭他們就越發尷尬了。這店里可不只是有他們和云錦書一家子的，還有更多客人，他們就怕云錦書一家在這么多人面前難堪了。
可云錦書一家還偏偏都不說話。
“姜大人，姜太太，你們來買什么紙的？”周嬸不好直接懟云若瑤，于是上去問。
“我們來買六文錢一張的草紙。”云若瑤看了云錦書一眼邊說道，說完又看向自己女兒和兒子。
“明鏡，明心，你們爹是有本事的，所以能讓咱全家都用上六文錢一張的紙。明心你以后也不要像你小姨一樣什么男人都嫁，能嫁個有本事的好男人，過好日子，也是一個女人的本事，你爹這樣的才是有本事的好男人。”
“嗯嗯知道！我要跟娘一樣，嫁好男人！”姜明心一臉認真地說。
“嗯，至少草紙上不會虧……”
“蕭五爺，云娘子，是不是讓你們久等了？”就在這時候，掌柜的從倉庫回來了，手中的籃子上放著一疊十文錢一張的紙。
“蕭五爺，云娘子，對不住啊，讓你們久等了。主要是你們這次要買的是十文錢一張的紙，這紙做好以后都要撒上一層酒，再烘干，這樣干凈。
我尋思著蕭五爺也是常客了，又不是第一次來買這種十文錢一張的紙，所以想給你們更好的，所以剛才又灑了一遍酒，重新烘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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