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云娘子，你跟我們道歉啥？這事兒還能怪你了不成？我們靠啥營生啊？其實我們本來就不是靠同楊娘子租來的那幾分地營生的。
我們平時就是靠去摸摸田螺，捕捕魚為生的，租那幾分地，只是為了平時種點青菜吃。李鳴他們幾家人也同我們一個樣的，真不靠這幾分地。”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們到底是少了幾分地可以租了，楊娘子收的租金應該不是很高的，所以我們還是很抱歉的。”云錦書道。
“不不不，抱歉啥？云娘子，你這樣說我們倒是過意不去了，真的不用這么說的。好了，我們過來就是同你們說這事兒的，我們看不過眼，就想告訴你們，讓你們至少明白是咋回事不是？不能讓你們莫名其妙的。我們家里還有些活兒要干的，得回去了。”
“等下！”云錦書喊住了張一和張一媳婦。
“嗯？”夫妻倆又返了回來。
“云娘子，啥事兒嗎？”
“你們可以不著急走嗎？到我們家里來喝一口茶好不？賞個臉。”云錦書說道。
張一和張一媳婦本來就只是不想留下來打擾云錦書他們而已，并不是真的說家里有活兒沒干完的，見云錦書這般熱情，便答應了她，點頭留了下來。
云錦書把聰子和楊絨花也一塊兒叫過來，三家人一塊兒坐在院子乘涼，殺了個西瓜。
張一和張一媳婦有些受寵若驚。
“蕭五哥，云娘子，這使不得，使不得啊！西瓜多貴的東西，你們還拿出來給我們吃……”
“行了，對你們來說貴，對他們來說可不貴的，既然人家都拿出來招待你們了，吃就對了。”楊絨花說道。
張一和張一媳婦這才接過西瓜來吃。
云錦書看著他們的樣子，感覺挺心酸的。來到這個世界后，她見過像林小靜那樣揮金如土的千金，也見過像張一和張一媳婦這樣吃不飽飯的貧賤夫妻。
“張一，張一媳婦，我比你們大一些，你們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一聲錦書姐，不用叫我云娘子了，怪生分的。”
“嗯，錦書姐！”張一和張一媳婦受寵若驚地喊。
“你們說你們平時是靠摸田螺，捕魚為生的，對嗎？”云錦書問。
“嗯。”張一和張一媳婦一邊吃西瓜一邊點頭。兩個人只敢小心翼翼地，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西瓜在村里也不算是稀罕物，不知道多少人家家里都種著西瓜的，瞧見他們這個樣子，云錦書更覺得心酸了。
“那你們的田螺和魚是拿到縣城去賣的？有固定的買家嗎？還是擺攤賣呢。”
“唉。”張一嘆了口氣，“當然是擺攤賣了。找固定買家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要真有固定買家，我們不愁銷路，就不會過得這般窮了，你瞧瞧我們現在，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那這樣剛好。”蕭寂說道。
“啊？”張一和張一媳婦這回都有些不解了。他們吃不飽飯，蕭寂怎么說剛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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