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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逢場作戲(1月60票加更)


更新時間:2020年01月14日  作者:春夢關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春夢關情 | 嫁春色 
第一百零七章:逢場作戲

第一百零七章:逢場作戲

第107章逢場作戲

趙夫人在內宅中調查了數日,總算是有了些眉目,可結果又令人大感失望。

她查著了兩個小丫頭,都是在三房的后門上當差的,平日是少到院子里走動,但有小姐妹在院子里伺候。

上一次梁燕嬌不安分的事情,她們都以為無人知曉,畢竟梁燕嬌也算是有腦子,叫她帶來的那個丫頭遠遠地站著把風,可卻不料,還是給人瞧了去。

那丫頭原本是溫子嫻院子里伺候灑掃的,那日當差,到外頭去打了水,回去的路上,正好就在門上遇見了梁燕嬌和溫長青。

她不敢湊上去,遠遠地偷看著,又因站得遠,聽不真切他們兩個人說了什么話,叫她瞧著,倒成了郎情妾意,私相授受。

后來她跟后門上當差的小丫頭閑話說起來,那都不過是編排主子的玩笑話,但這丫頭因受過梁燕嬌的責罰,心生怨懟,說起來時,污糟難聽的話,便沖著梁燕嬌多一些。

再往后,這些話,就傳到了外面去,不過沒鬧得十分過分而已。

趙夫人再想順著那小丫頭往下查,竟是無從查起的。

這事兒她誰也沒瞞著,打發知云叫了溫長青兄妹三個到她屋里去,十分詳盡的同他們兄妹說了。

溫長玄是最先回過味兒的:“怎么會無從查起呢?她便是到外頭與人說嘴,也總該有個去處,或是說給了什么人,或是在她自己家里說起,又傳到了外面去,怎么會線索就斷了呢?”

他說著側目去看溫長青,果然他大哥也是面色沉沉。

趙夫人當然是知道這其中古怪的:“再要追查,那就是外面的事了,這種事情我不想再叫更多人知道,所以交給你們兄弟,你們到外面去查吧,別再叫我驚動外面莊子上的管事去料理了。”

溫桃蹊看她說著話,一只手抬起,落在鬢邊太陽穴處,上了三分力,揉了好半天。

她抿唇:“阿娘是不舒服嗎?”

趙夫人搖頭說沒事:“大約是近日事多,累著了。”

溫長青心里有別的想法的,可是看他阿娘這樣,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只是站起身來與趙夫人做禮,說他知道了,也記下了,外面的事,自然不再叫趙夫人煩心,又寬慰趙夫人幾句,要她保重身體,臨了了仍舊不放心:“阿娘不如還是請了小秦娘子進府來請個脈,連日勞碌,仔細真的傷了身。”

趙夫人連連擺手,也不抬頭,打發了他們兄妹去,至于請不請小秦娘子進府診脈,倒是沒說什么。

溫長青領著弟弟妹妹出了門,知云就站在門邊兒打簾子。

他腳步一頓,叫知云:“去請小秦娘子來一趟,阿娘若是有什么不妥,你去告訴爹一聲,再派人來知會我知道。”

知云欸的應了聲,蹲身做禮目送著他兄妹三人離去了不提。

溫桃蹊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跟溫長青說的,但他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黑著一張臉,一個字都不多說,腳步匆匆,不多時就走遠了。

她怔怔的:“大哥這是怎么了?”

溫長玄瞇了瞇眼:“從前兩日在林月泉的茶莊,咱們見過陸家阿兄后,他就一直這樣。”

他嗤笑一嗓子:“你大概還好些,這幾日,大哥一直給我臉色看。”

她啊的倒吸口氣:“大哥覺得咱們說那些話……太失禮了?”

“說不上來。”溫長玄嘖聲咂舌,“不像是覺得咱們莽撞失禮,倒像是在生悶氣,你說他是同咱們生氣,那只管發作,有什么話,攤開了,問明白了,不就結了?也用不著一味的不搭理人,丟臉色給咱們看吧?”

溫桃蹊搓著手:“要不咱們去問問?”

他卻搖頭說不去:“他是做兄長的,可我也不是三歲的孩子了,我做事有我的章程,也有我的主意,本就不是要事事先知會他的,他愛生氣就生氣去吧,我懶得解釋。”

溫桃蹊心頭一揪:“話不能這樣說,那咱們不是親骨肉嗎?”

溫長玄抬手拍了拍她:“自然還是親骨肉,他也永遠是我親大哥,但他不能什么事情都想插手,什么都想管著我。他要端足了長兄的架子和派頭,也要看我吃不吃這一套不是?我其實是敬他的,但兄友弟恭,也要他先正眼看我才行吧?我又不是生來低人一等,平白就要看他臉色過日子一樣。”

溫桃蹊嘴角一動還想說話,溫長玄按了她一把,也把她到了嘴邊的話按回去,沒再多說什么,也轉身離去了不提。

大哥不怎么喜歡二哥,多半也還是為著小時候的胡鬧和不成器。

溫桃蹊多少知道,在她大哥心里,一直覺得二哥骨子里就是個不爭氣的紈绔,根兒改不了,不然也不會這些年在外行走,結交三教九流,做事總有些旁門左道的路子。

二哥自己也清楚,這些矛盾,橫在兄弟兩個中間,一個看不上,一個不愿意解釋,長此以往,兄弟情份是要越發淡了的,說不得,裂痕產生,就再也無法彌補了。

溫桃蹊望著溫長玄離去的背影,在廊下站了好久,才轉了身,朝著溫長青書房方向而去了。

她從上次偷溜進溫長青書房被抓包后,便老實了很多,現在每回來,總要仔仔細細的敲過門,再認認真真的回了話,聽著溫長青叫她進了,她才敢提步進去。

溫長青果然是黑著臉回了書房的,聽見她的聲音時,勉強的收斂了些情緒,才叫她進門。

書房中昏黃一片,原本天色就漸晚了,他又不點燈。

溫桃蹊下意識皺眉:“大哥怎么不掌燈呢?過會兒天黑了,這屋里黑燈瞎火的,萬一再磕著碰著了。”

“我沒那么嬌貴,倒是你,這會兒過來做什么?”溫長青叫她坐著說話,“我有些事情想不大明白,想一個人靜一靜。”

溫桃蹊剛要落座,人一僵:“我打擾你了?”

溫長青面上多出些無奈的笑意:“你來都來了,我便說你打擾了我,你此刻也不肯走的,有什么事就說吧。”

她俏皮的笑,又吐了舌頭扮鬼臉:“還是大哥知道我。”

玩笑歸玩笑,她是有正經事的。

本來看他像是心情不好的樣子,這會兒聽他語氣還好,溫桃蹊也稍稍松了口氣:“大哥,你這兩天不怎么搭理我跟二哥,還給我們臉色看,是陸掌柜跟你說什么了嗎?”

溫長青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于是冷哼一聲:“你還曉得我知道了會不高興?”

他反問了一聲,聲兒放緩:“不過也不知道不理你們,還要給你們臉色看,長玄說的那些話,雖然是太直白了些,但也不算錯,字字句句都是在理的,子楚是個講道理的人,又比你們年長些,當然不會跟你們一般見識。當然了——”

溫長青后話接的話,是因為他遠遠地就能看見溫桃蹊臉上的不快:“于我而已,你們不算錯了。”

她面上的不快果然立時消散,可旋即眼底又染上狐疑:“那你干嘛給二哥臉色看?二哥這陣子也沒惹禍吧?”

“你不知道?”

他把溫桃蹊問的怔住,人一時呆呆的:“我……應該知道什么嗎?”

溫長青嘶的倒吸口氣:“我還以為是你……你不知道這幾日他一直往三房跑,私下里見過梁燕嬌好幾回了嗎?”

溫桃蹊杏眼登時瞪的銅鈴一般的圓。

不是,這又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她本來以為,上次出門的時候,她是勸下了二哥的啊?

她分析的頭頭是道,與他權衡利弊,讓他別把自己搭進去,他當時像是聽進去了,可一轉臉兒,照舊我行我素,跑去招惹梁燕嬌嗎?

溫桃蹊喉嚨一緊,好半天才找回了丟掉的聲音:“他一個人去見的梁燕嬌嗎?他就不怕……不是,二哥不至于這么糊涂吧?有大哥你的前車之鑒,他還敢去招惹梁燕嬌?”

溫長青卻沖她搖了搖頭:“他平素再怎么胡鬧,好在是這點分寸總還是有的,倒不是一個人去見的梁燕嬌,多半都有時瑤和長樂在。長樂一向粘他,他好不容易回來家一趟,這些天又沒什么事,我聽底下奴才說,長樂每天都把他拉到三房去,而梁燕嬌也每回都在。”

要是兄弟姊妹們一處玩鬧,那倒沒什么了。

溫桃蹊長舒了口氣:“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二哥犯什么糊涂,跑去招惹梁燕嬌呢。”

“她是什么好人嗎?”溫長青咬牙切齒的,“既知前頭的事,又知道三嬸心思,不說躲開遠遠地,還往跟前湊?第一回去,見著她在,就該尋了由頭回家來,第二回再去,她還在,再三再四的,就再不要去了!”

“可人家如今還在咱們家住著呢,難道為著她住在三房,便叫我們跟大姐姐四哥哥他們都不走動了嗎?”溫桃蹊撇撇嘴,“大哥你為這個給二哥臉色看,我都替二哥覺得冤枉。”

她突然想起什么,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你方才說,還以為是我攛掇二哥的!”

溫長青一時頭疼:“你不要跟我嚷嚷,這事兒我最初就是以為,是你們兩個背著阿娘和我商量的。人家給我設了一回圈套,你們便要以牙還牙,偏偏這幾天外面還有煩心事,我顧不上管你們,今天要不是你跑來找我,我還沒時間跟你們清算這事兒呢。”

溫桃蹊其實有些心虛。

算計她是想過的,也的確跟二哥合計過了,但她并不是想以牙還牙!

她又坐回去,人蔫兒了一半:“我沒那么糊涂,二哥更不傻,什么以牙還牙,能傷著梁燕嬌幾分啊?傷的還不都是咱們溫家的里子。這么大的一個家,里頭先壞了,外頭也就撐不住了,你別總把二哥跟我當孩子,二哥好歹在外頭歷練了這些年,我雖然年紀還小,卻總不是目光短淺的野丫頭。”

溫長青也沒料到她突然說這些,心情復雜的很,既有一種家有幺妹初長成的欣慰,又有一種弟妹漸次長成,再不服他管教的無力和挫敗感。

他搖了搖頭,把心頭縈繞著的復雜情緒揮開去:“那長玄有沒有跟你說過關于梁燕嬌的事兒?”

她說沒有,可緊接著又接話上去:“但我跟二哥說過。”

溫長青一愣:“你跟他說什么了?”

溫桃蹊從一開始也沒打算瞞著誰,溫長玄如此,溫長青亦然,如果一定要說刻意隱瞞,那也只有趙夫人。

于是她大大方方的同他承認了,把那日與溫長玄說過的話,又與他說了一番,且說的更是簡明扼要,直截了當。

待她話音落下,溫長青心里便大概明白了。

他扶額:“所以長玄就是聽了你的,才總往三房跑,他就是因為梁燕嬌在,才越發到那邊去。”

溫桃蹊這會兒也回過味兒來,點點頭:“要梁燕嬌動起來,或者說,要三嬸算計鉆營起來,也總要二哥肯親近,不然遠遠地,成天見不著人,她們就是想算計,也算計不著。如今這樣正好,二哥幾乎天天都去,日日見面,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她總是要按耐不住的。”

不安分的人,多早晚也不會學乖了。

溫長青反手摸了摸鼻尖兒:“既然你們是在打這個主意,我也就不多說什么,只要不是他犯渾,要把自己搭進去,余下的,自然隨你們去。不過要我說,天天往三房跑,有什么,真說起來,不如你來做東,設個宴,把林姑娘也進府中來,林姑娘同咱們將來是算親戚的,也常來常往,一家人,沒有什么外男不外男,橫豎也不會有人招惹了她。她是個天仙一樣的人物性情,把她跟梁燕嬌去比,你說梁燕嬌坐不坐得住?”

他覺得這主意不錯的,且不過是做一場戲,跟林蘅說清楚了,人家愿意,自然敲鑼打鼓的唱起來,人家要不愿意,那作罷就是。

可沒想到他話才說完,溫桃蹊虎著臉就啐他:“你把林蘅姐姐當什么人?便是逢場作戲,也是不成的!要說把梁燕嬌比的一文不值,我就足夠,大哥你別想著把林蘅姐姐也扯進來,叫二哥去對她另眼相看,引得梁燕嬌發作起來,越發按耐不住,我頭一個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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