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第846章 C班的天堂晴華?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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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6章 C班的天堂晴華?


更新時間:2021年02月02日  作者:煙火酒頌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煙火酒頌 | 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女人說著,轉頭問身后的黑長直女孩,“對不對,晴華姐?”

天堂晴華依舊僵在原地,怔怔看著池非遲。

那雙紫色的眼睛不多見,所以,即便是記憶中那張俊秀白皙的臉少了稚嫩,變得更加棱角分明,即便是記憶中陰郁文弱的感覺變成了隱帶冷冽的平靜,但她還是認出來了。

連名字她都能清晰地記起來。

池非遲……

曾經學校里那個據說是某大跨國集團繼承人的男同學。

在女人轉頭問話的時候,池非遲也看向天堂晴華。

他記得這次又有事件,這群人是大學同學,這個叫‘晴華’的女人為了交朋友拼命打工、假裝自己是富家千金,結果被其他三個人看穿,但其他三個人還商量著榨干這個假的大小姐,只是沒想到商量的時候被晴華聽見。

在這次出門露營的時候,晴華因怨恨殺了其中一人,就是這個提議榨干晴華的金發女人。

等等,晴華……

C班的天堂晴華?

池非遲沒有辨認那張清秀的臉和大變樣的發型、衣著,垂眸看到天堂晴華露出的手臂上兩個并排的黑色小痣,頓時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還真的是原意識體小學到國中那個時期的老同學。

那個學校是小學到初中直升,只要小學六年級考試通過就能升到國中部,算是那片區域里以教學成績聞名的學校。

但那是一所私立學校,除了高昂的學費之外,還避免不了一個日本不算罕見的問題——校園霸凌。

他對比過自己現在擁有的兩段記憶。

前世他聽說過的霸凌現象是不少,但他所在的學校很少有霸凌現象,就算有人看某個人不爽,打過架之后說不定就成了勾肩搭背的好朋友。

簡單來說,中華的校園霸凌傾向于暴力,而日本的校園霸凌則是緩步升級的心理折磨一直到逼迫犯罪,學校里霸凌的比例也更嚴重一些。

在日本校園里,容易成為受害者的有五種人:

第一,家境不好的女孩子。

第二,家境好的男孩子。

第三,好學校里學習不好的學生。

第四,由于某種原因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孩子,比如長得漂亮的、見識多的、個子高的,或者相反,比如長得丑的、笨拙的,再或者,瞳色和膚色跟大家不一樣的。

第五,父母特殊的孩子,比如父母是罪犯,或者父母有一方面有缺陷。

他有時候都無法理解這是什么思想,至少在他前世中,跟大家長得不一樣的同學,更多的人只是好奇,而家境不好的、長得漂亮的、或者性格好的同學,都有可能受到照顧,這不會成為霸凌的理由,至少不一定會成為霸凌的理由。

而在日本似乎就變成了常見的理由,好像大家都喜歡找一個跟其他人不一樣的人作為宣泄口、無聊的解悶工具,甚至是促進小圈子感情的道具。

這種跟大家不一樣的人,他現在隨便都能點出幾個來。

比如天生黑皮金發的安室透,在小時候恐怕就有著不太愉快的經歷。

比如,因為安室透特殊而表露關心的宮野艾蓮娜,也曾跟丈夫說過,自己因為外表和大家不一樣而受到不公平待遇,才會那么關心小時候的安室透。

比如,家境不錯、眼睛顏色也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原意識體。

日本的校園霸凌是逐步升級的,而且往往是一個班里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參與的集體行動。

首先,是孤立、在背后議論。

在背后說被霸凌者的壞話,當對方出現時,他們就停止說笑,空氣都變得安靜,那個人碰過的東西就不會有人碰,有人碰了還會得到同伴的嬉笑,好像那個人是病毒一樣。

在體育課、活動課、家政課上,沒有人愿意跟那個人一組,老師每重復詢問‘沒有人嗎’,都會換來沉默的表態,或者用移開視線、跟同伴說話等無視老師的方式來表示對那個人的抗拒。

日本教育中,活動幾乎都是集體活動、連假期作業都可能要求組隊調查,被霸凌者在學校里處于這種境地,就會有種寸步難行的煎熬。

第二步,是語言攻擊。

開始有人叫被霸凌者的外號,路過時突然低聲湊在那個人耳邊,用不符合實際的語言來攻擊。

比如,‘你真讓人討厭’、‘臟死了’、‘丑八怪’、‘你真胖’、‘你穿的這是什么衣服啊,真丑’,有時候沒有明著說,但也會大聲討論,故意讓被霸凌者聽到。

其中特殊一點的,還會假裝接納被霸凌者,在被霸凌者需要的時候伸出援手,讓被霸凌者以為那是自己的光,然后在背后或者就在某個一天當面和別人一起笑話那個人笨蛋、白癡,笑著說‘我演不下去了,好累’之類的話。

這個過程中,孤立依舊存在,加上不止一人表露的厭惡,給人的打擊也是巨大的。

他記得在《火影忍者》中,三代火影說過這么一句話:‘伊魯卡啊,你知道嗎?當人討厭一個人、而不認可他的存在的時候,人們看那個人的眼神可是冰冷地令人害怕啊。’

老頭還是沒有切身體會過那種感覺,何止是冰冷,還能感受到那份發自內心的強烈厭惡,何止是眼神,還有著無論走到哪里都不會有人搭理、所有人都像躲瘟疫一樣的嫌棄避讓。

而霸凌第三步,是隱藏性的初步行動。

比如,被霸凌者帶去做午餐的便當里,會被放入粉筆灰,就算追問是誰做的,也不會有人出賣做壞事的人,只有一群同學或嬉笑或冷漠地看著、沉默著。

比如,有人群在背后偷偷丟空瓶子、紙團之類的東西砸過被霸凌者之后,陰陽怪氣地道歉然后一起哈哈大笑。

比如,鞋柜里、書包里、書桌里被放進生活垃圾、釘子、甚至是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或者蛇鼠之類的動物。

比如,椅子上被涂了膠水,上體育課前需要換的運動鞋和衣服丟了,桌子上畫了譏諷的畫、寫著‘討厭鬼,去死’。

比如原意識體照顧了一年多的小倉鼠,在某一天早上到學校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成了血淋淋的尸體。

第四步,當前三步的行為不足以給霸凌群體獲得快感時,行動會升級,轉到明面上。

被霸凌者可能會被潑臟水、被關進沒人的黑屋子,課本被撕碎或者丟棄,突然被人從背后將自己從樓梯上推下去。

有人會故意把東西交給被霸凌者然后告訴老師那個人拿了他的東西。

有人會故意把當著被霸凌者的面,將對方重視的東西破壞掉,甚至殘忍地當面虐殺小動物的生命。

霸凌的第五步,也是最終的一步,暴力、犯罪。

毆打、搶掠錢財、對身體造成嚴重傷害、強迫進行盜竊等犯罪行為,強迫脫光衣服,還有女孩子被迫去****的。

這已經是犯罪了。

但在日本少年法中,未滿14歲,即使殺人也不用進監獄,只是進教育所,甚至為了保護未成年不被社會輿論攻擊,也禁止曝光真實身份,不僅沒有照片,連真實名字都不會被登出來。

這還是2000年國會對犯罪刑責最低適用年齡進行過修改,而在此之前,少年法的保護年齡是16周歲。

再加上,日本大多有‘融不進圈子是你的錯、你是失敗者、肯定是你有什么不對或者什么地方做得不好’這種普遍思想,所以霸凌者才敢那么有恃無恐。

原意識體遭受的霸凌持續了一年多。

小學入學,由于原意識體眼睛跟大家不一樣,就被人好奇而疏遠地觀望,那個時候,大家剛進新學校,彼比都未必熟悉,而原意識體還有兩個在幼兒園時期的朋友,所以這一年的時間是平安無事的。

他不否認原意識體社交能力存在問題。

原意識體不想冷落朋友,也想積極跟人來往,只是父母丟下自己離開,讓原意識體開始自我懷疑、患得患失,每次開口說話都會謹慎再謹慎,面對感情這回事,可能心里有7分,表達出來只有3分,別人感受到的只有1分。

一年過去,原意識體不僅沒有融入任何一個小圈子,幼兒園時期的兩個朋友也各自有了新的圈子。

在二年級開始,某個聚攏了一些人組成小圈子的男生開始挑選霸凌目標,原意識體成了被選定的被霸凌者。

一開始是在背后散布的謠言,那個男孩不僅讓自己的小團體孤立原意識體,還在挑唆其他人孤立,收獲了更多人的友誼。

而在三年級初,孤立的氛圍徹底被立了起來。

原意識體走到什么地方都會換來一片寂靜,沒有人愿意跟他結伴,所有需要組隊活動的課堂都只剩尷尬,還伴隨著‘自己果然做不到’的頹然。

短短半年時間,霸凌升級到了第二步,那些人開始不滿足背后的竊竊私語,開始突然對原意識體進行面對面的語言攻擊。

喂,你的眼睛真恐怖……

你爸爸媽媽從來不參加活動,是丟下你各自找情人去了吧……

我真的從來沒見過他的爸爸媽媽耶……

哈哈,沒人要的孩子,真可憐哦……

如果我是你的話,還不如死了算了……

每天陰沉沉的,像鬼一樣……

八九歲的孩子,說出的話卻像是利刃,專往人心里最疼的地方刺,當他們知道刺哪里會讓原意識體痛苦之后,就會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野狼,一個個直往那個滴血的地方撲去。

在那個時候,原意識體跟幼兒園的兩個朋友徹底被隔斷開。

他找到過一段記憶,幼兒園那個曾經受原意識體維護的男孩,也在那段時間里倒戈相向,跟其他人添油加醋地大吹特吹原意識體的往事——‘他那個時候站到我前面的樣子,真像個笨蛋啊,還以為我需要他呢,我都快笑死了……’

來自曾經以為是好朋友的刀子,扎進心里才是最疼的。

而從四年級開始,一個假期過去,那些人在‘熟悉’了一下語言打擊后,又開始不滿足語言攻擊了,原意識體的食物、鞋柜、書桌里偶爾會多出東西或者少了東西。

然后就到此為止了。

忍讓會讓霸凌升級,但從回憶里看,原意識體早期沒有‘忍讓’的意識,只是覺得難過,還以為是自己有地方做得不對。

而從曾經的好朋友的嘲笑開始,原意識體那份難過徹底升級成失望,到開學發現事態并沒有好轉并且還在惡化、在倉鼠死后,原意識體這才意識到錯的不是自己,聯系上了池真之介。

只是兩句話……

‘父親,學校里有人欺負我。’

‘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在跟池真之介通過電話之后,原意識體還是失望的,因為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寬慰和鼓勵,池真之介掛電話的速度還是那么快。

而到了第二天,曾經主動孤立他的人開始表露交朋友的意向,甚至有人主動說‘我們做朋友吧’,原意識體沒回應,只是靜靜看著對方。

原意識體有自己的驕傲,面對語言攻擊不反擊,只是那些人抓住的點讓他無法反駁,他的父母確實像是徹底拋棄了他,但并不意味原意識體就會在被遭受精神霸凌之后還巴巴選擇跟對方和解。

而小孩子遠不如大人那么現實,也愛面子,其他人見原意識體不做回應,不會熱臉貼冷屁股,所以大家最多算是相安無事,偶爾能夠說兩句無關緊要的話,沒有人刻意排擠孤立,也沒有人跟原意識體算得上要好。

原意識體并沒有選擇報復,在國中時期留下個‘高傲’的便簽,沒人想‘自討無趣’。

在國中結束后,原意識體希望能從那個環境中解脫出來、找到真正的朋友,為此搬到了杯戶町一個人住,上了杯戶高中,可惜最后還是失敗了。

其實那一晚池真之介做了些什么,現在的他大概能夠猜到——

找人跟那些孩子的父母好好溝通。

按池真之介的性格,也不會說什么威脅的話,大概就是對方父母收到了上司或者某個重要客戶的電話——‘老池家’的兒子跟你家孩子在一個學校,讓你家孩子跟人交朋友,好好相處。

這樣也夠了。

老師和學校擔心懲戒讓孩子父母不滿,但利益和威脅能讓那些父母主動叫來孩子,告訴他們要跟誰做朋友,實在不聽話、頂嘴的,那就打一頓吧。

一個班里,只要有十多個孩子妥協,那就算是破局了。

原意識體和天堂晴華同屆,只不過原意識體在櫻茗學院A班,而天堂晴華一直在C班。

他之所以能認出天堂晴華,是因為曾經的記憶里,天堂晴華也是被霸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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