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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事忙完，姜暖抱著小五躺在床上，總覺得忘記了什么事。
“奇怪，到底忘了什么事？”
沉思片刻依舊想不起，姜暖只好放下，“算了，應該不是什么要緊事。”
半夜，黃家兄弟貓著腰，輕手輕腳推開門。
“大哥，賴子哥真的在家？”黃老二不確定地問。
“在的，”黃老大點點頭，“下午我還看到了人。”
話音剛落地，黃小四的聲音響起，“不在家就在錢寡婦那里，我都看到好幾次了。”
聞言，黃老大立刻給了弟弟一巴掌，“下次再做這種下流事，把你拴在樹上抽。”
“胖子也在呢，你怎么不打他，”黃小四滿臉不服，“大哥，你越來越偏心了。”
“都要挨打，”黃老大說著，給了黃毅一巴掌，“兩個臭小子，沒一個讓人省心。”
“大哥，我錯了，”黃毅乖巧地認錯，“下次小四再拉我去，我一定堅決拒絕。”
“呸，”聽到這話，黃小四不敢置信地轉過頭，“胖子，你能不能要點臉，明明是一起決定的。”
“行了，”黃老大又給了小四一個腦崩，“再嚷嚷，娘都要被你吵醒了，還要不要出去？”
聞言，黃小四立刻狠狠瞪了胖子一眼，而后躡手躡腳地跟在幾位哥哥身后。
此時，夜已深，月光皎潔，樹影斑駁，偶爾一陣風拂過耳邊，傳來沙沙的響聲。
村里一片幽靜，狹窄的道路在夜里顯得悠長，偶爾傳來幾聲懶洋洋的犬吠，讓夜色多了一絲活潑。
少頃，一行人停在一個雜亂的小院門前。
“大哥，你來叫門，”黃小四心里覺得別扭，“我不好意思。”
回想起自己的作為，黃小四感覺自己簡直喪良心。
賴子哥對自己那么好，自己卻看不起人，心里罵著，手上砸著，甚至還想著把人趕出黃家口……
真是，來過分了！
黃老大滿臉通紅，緊張地蠕動喉嚨，幾次仰起手，又無措地放下，“我也不好意思。”
心里的愧疚，都快把他壓的喘不過氣了。
自己從小就跟賴子哥一起玩，偏偏，卻因為名聲疏遠了他。
明明心里也覺得賴子哥并沒有那么不堪來著。
怎么就鬼迷了心竅？
“大哥，你再磨蹭，天都要亮了。”黃老二不耐煩地催促。
“你行你來，”黃老大惱羞成怒輕吼，“我讓你給成吧。”
“還是算了，”黃老二摸了摸鼻子，尷尬地退下來，聲音都變得小很多。
門口的動靜驚醒了屋內的賴子。
聽到聲音，他警惕地往門外看了看，順手抽出放在床邊的木棍，貓著腰站在門后。
準備趁來人不備敲悶棍。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賴子哥，睡了沒，開開門啊。”
“小川？”賴子渾身一頓，放下木棍，迷茫地走出房間，“他怎么來了？”
到了院子，抬頭看到高掛天空的月牙，頓時心里一緊，“該不會睡蒙了，做夢吧。”
小聲嘀咕后，不緊不慢地走向大門。
即使不確定真假，心中還是有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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