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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梗的黃老二噎了一口老血。
學過拳腳了不起是吧？三五個不行就十個二十個，早晚打的你滿地找牙。
黃老二的心思全寫在臉上，看著他賊溜溜的眼睛，韓義就猜到了他打什么主意。
見狀，韓義意味深長的笑了。
姜暖聽到韓義來的消息，一點也不意外，抬起眼眸，點點頭打招呼。
“義母，韓……”
“停，”姜暖直接打斷，“韓公子有事說事，別亂叫。”
“義母，”韓義委屈的看著姜暖，“可是小子哪里做的不對？”
聞言，姜暖垂下眼眸，不輕不重地開口，“敢問韓公子今歲幾何？”
“小子今年二十有六，”韓義不明所以，“義母可有什么見教？”
“見教不敢當，”姜暖生硬地擠出一抹笑，“只是，老身今年虛歲三十又六，無福消受韓公子這樣大的兒子。”
額……
韓義詫異地看著姜暖，半晌，憋出一句，“抱歉，您有些老成，恕小子眼拙！”
這是在說自己長的老？
雖然是事實，姜暖還是覺得格外刺耳。
還不到四十，她還年輕著呢，怎么能說老！
“怎么不叫義母？”姜暖陰陽怪氣地開口，“現在想想，有韓公子這樣一表人才的兒子，倒是老身占了便宜。”
“嬸子說笑了，”韓義臉上的笑徹底凝住了，“方才，是小子唐突，還望恕罪。”
他再怎么厚臉皮，也不可能找一個只比自己大十歲的娘吧。
這要是傳出去，他爹會把他腿給打斷。
“沒事，我這人一向寬宏大度，大人不計小人過。”姜暖不在意的擺擺手。
還有這樣說自己的？怎么聽怎么古怪！
韓義心中泛起了嘀咕，這人完全不按套路來？他該怎么接話？
想他一向八面玲瓏，口角上從未輸人，今日卻陰溝里翻船。
最終，捏著鼻子附和，“嬸子說的是。”
“行了，別說這些客套的，”姜暖笑瞇瞇地開口，“契書呢，拿來沒？”
“什么契書？”韓義心中不忿，一臉無辜地攤手，“嬸子說的昨天的契書嗎？來得急沒帶。”
“哦，”姜暖也不生氣，“既然如此，請韓公子自便，男女有別，老身不方便招待公子，先行一步。”
說著，姜暖真的起身，一步一步往外走。
快走到大門時，一直老神在在的韓義反而坐不住了，“嬸子且慢，契書的事，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放佛回到少年時期，韓義感受到久違的棘手。
原本，手握契書的他應該占盡優勢，現在反而處處受制于人。
從進入這個廳堂開始，每一步都被人牽著鼻子走，這種糟心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了。
姜暖頓住腳步，似笑非笑地問，“不裝了？”
“嬸子，”韓義尷尬地低下頭，“你這話我聽不太懂。”
“我也是隨便說說，”姜暖并沒打算揪著不放，撈起一個凳子坐下來，“直說吧，你想做什么，我沒功夫跟你扯皮。”
“嬸子，”韓義正了正臉色，認真而誠懇地開口，“小子真的沒什么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