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娘，你平常用的那些玉石很不錯，要不，添點這個？”
“美的你，不可能。”
姜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拒絕。
那些玉石，被自己注入靈氣，已經脫胎換骨，她自己還不夠用，更別說給別人。
再說，過猶不及，這些東西已經足夠。
只是給個甜頭釣魚，怎么會把最好的東西送出去。
“那把這些雞鴨留在家里吧，”黃老大皺著眉解釋，“這么熱的天，它們跟著上路不方便，太鬧了，吵的人心煩意亂，還要伺候吃喝，喂水喂糧……”
只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更別說，那沖天的味道。
雞飛狗跳的進了京城，肯定是一地雞毛。
“不行，絕對不行，”聽到這話的劉安一陣風似的過來，雙手撐開擋在車前，“絕對不能丟下它們。”
這里可有自己一半的私貨。
每一只他都已經安排好去處，絕對會讓它們死得其所，為大周粉身碎骨。
“劉叔，”黃川求饒道，“你就行行好吧，真的不能帶。”
六月的天，本來就火熱火熱的，還沒出發，他已經想到那能熏的人立地成仙的畫面。
“娘，”他轉過頭，“下次成不，下次再帶。”
姜暖看著兒子，無奈解釋，“這是早就商量好的，不能改。”
里面的每只，都被安排的清清楚楚。
除了十來只拿來釣魚，其他的已經全被瓜分殆盡。
“娘，”黃老大后悔了，“兒子不去京城了行不行？”
“當然不行，”黃老二厲聲斥責，“大哥，你怎么能因為一車雞鴨辜負娘的心意，真是太不應該，一點都不體諒娘的苦心。”
說著，笑著湊到姜暖旁邊，“娘，讓他們倆進京就好，兒子留下來陪你。”
他絕對不要跟著這群家禽進京。
還沒走，就已經看到被人丟爛菜葉子臭雞蛋的畫面，好可怕。
“兒子的生意剛起步，實在離不開人，”黃小三連忙說，“大哥自己去吧，反正有劉叔陪著，還有這么多護衛，不會出事。”
早知道這樣，他絕對不會求著一起去。
難怪娘答應的這么痛快，感情早就預料到自己會反悔。
“不行，”姜暖笑容不變，“你們必須去。”
“別呀，”黃老二連忙說，“大哥一個人丟人就成，我們就算，算了吧。”
黃老二在姜暖的視線下，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后，幾乎不可聞。
“我都不怕你們怕什么，”劉安被三個小子氣的不行，“現在覺得丟人，吃的時候也沒見你們誰口下留情？”
“就是，不去也行，以后都別吃肉。”
“娘，”黃老大委屈地問，“你不怕我們把你臉面全丟個干凈？”
“你們都不怕我更不會怕，眼不見為凈。”
扎心！
三兄弟對視一眼，郁悶地低下頭。
“多大點事，憑什么看不起這群雞鴨？”劉安沒好氣地開口，“咱們家的這些祖宗，比人參燕窩還好，別人不知道你們還不知道？”
“就是，”姜暖幽幽地開口，“做人可不能忘本，當初你們饞的想抱著它們毛啃時，怎么不嫌棄？”
黃家三兄弟：……
這能一樣？
“成吧，”黃老大視死如歸的閉上眼睛，“娘想帶就帶吧。”
反正，他決定了，走在最前面，絕對離的遠遠的。
至于味道，他忍了，大不了多沖幾次澡。
“不能宰殺好帶？”黃老二憤憤不平地抱怨。
“這么熱的天怎么放？”姜暖不耐煩了，“別磨嘰，日頭都高了，過會兒就熱，趕緊走，別耽誤。”
想了想，又囑咐道，“記得別熱到那群雞鴨，趕路的時候多打掃籠子，多多喂水。”
說完，姜暖直接離開。
劉安雖然不怎么靠譜，但帶三個初出茅廬的孩子還是沒問題。
“等等，”黃小三突然出聲，“劉叔，咱們再等會兒，把姜朝也一起叫過來。”
“沒錯，”黃老大也反應過來，“現在天這么熱，白天趕路會熱到這些雞鴨，倒不如夜里趕路。”
“我去找姜朝。”
沒等人有所反應，黃老二已經騎馬離開。
“似乎有些道理，”劉安認真思索后，輕輕點頭，“那就晚上再出發吧。”
反正還有點時間。
安閣老那，應該還能堅持個幾天，不用著急。
而且，他還有一點點白發，找胡大夫開個藥方，一直喝藥，說不定還能給安鐘兩人一個驚喜。
一樹梨花壓海棠也跟自己再也沒關系……
于是，各有心思的四人，心照不宣地達成合意。
京城，御書房的安閣老，行禮后連忙解釋，“圣上，臣……”
“安卿，”姬瑄打斷他的話，“你來的正好，山東水患越來越嚴重，讓戶部再撥五十萬斤糧食。”
“圣上，此事不妥，西北糧草已經消耗殆盡，不能再拖。”
“這樣？”
姬瑄沉默下來，緊鎖眉頭思考。
見狀，安閣老想借機說出自己的來意，“圣上……”
“安卿，你一向運籌帷幄，可是想到什么好辦法？”
聞言，安閣老的臉都綠了，“圣上，恕老臣無能。”
“不怪你，江南地區雨水不斷，稅糧少了將近兩成，山東的稅糧又被洪水沖走，此乃天力。”
說完，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安閣老又試圖解釋，“圣上，老臣……”
“怎么？”姬瑄高興地看著他，“可是有合適的人選舉薦？朕用人向來不拘一格，只要能解決水患，哪怕是販夫走卒也不吝重用。”
安閣老感覺臉有些熱，低著頭說，“老臣暫時沒有合適人選。”
“哦！”
姬瑄笑意凝固，又陷入沉思。
良久，感嘆道：“危難之際，竟無一可用之人。”
此誅心之言，殺傷力很大，。
聽得安閣老心中一窒，猶豫半刻，咬咬牙說，“圣上，老臣再想想辦法，必然為圣上分憂。”
“安卿有心，”姬瑄欣慰地開口，“盡力就好，朕相信你。”
“謝圣上信任。”
從御書房出來后，安閣老一陣恍惚，緩過神，立刻意識到不好，“糟糕，大事不妙！”
進宮解釋流言，不僅沒有達成目的，還給自己攬了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