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第十四章 女尸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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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女尸


更新時間:2020年07月02日  作者:賣報小郎君  分類: 仙俠 | 幻想修仙 | 賣報小郎君 | 大奉打更人 


許七安沒等來魏淵的回復,先等來了金鑼們,一道道氣機強盛的身影出現在七樓,其中兩人還是老熟人。

南宮倩柔和張開泰。

“魏公,你沒事吧。”

一位壯實魁梧的金鑼,手持一柄紫金錘,銅鈴般的大眼睛掃視著周遭,如臨大敵。

“卑職等人失職,竟未發現有外敵入侵,請魏公恕罪。”

張開泰一邊說著,一邊擴散精神力,感應可能存在的危險和敵人。

漸漸的,經驗豐富的金鑼們察覺到了不對勁。首先,以他們在煉神境打下的基礎,周遭如果有危機,靈覺會給出反饋。

但是完全沒有。

整個浩氣樓風平浪靜,倒是樓內的吏員此刻陷入了慌亂。

其次,如果是強敵入侵,且能瞞住他們感知,那么魏公現在絕對不會安然無恙。

莫非真如傳說中的那般,魏公身邊存在著陰影里高手,護衛他的周全?

這個猜測在眾金鑼心中升起,誰都沒有聯想到許七安,很簡單嘛,剛才那一吼,其元神強度在諸位金鑼看來或許不算什么,但那股子渾厚,真的太驚人了。

絕非一個初入煉神境的家伙能激發出來。

這時,他們聽見南宮倩柔朝著許七安問道:“剛才是不是你在搞鬼。”

南宮倩柔知道許七安不是一般的煉神境。

搞什么鬼,我又不是寧采臣......許七安看向魏淵,見他頷首,便大方承認:“是我,剛才魏公要測試我元神強度,我就隨便吼了一聲。”

茶室內,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金鑼們無聲的望著他,臉上都缺乏表情。

過了許久,張開泰試探道:“許寧宴,你是在云州晉升煉神境的吧。”

早在姜律中密信傳回京城時,他們便得知許七安晉升了煉神境,當時魏公說起此事,心情極佳。

可是,即便如此,他晉升煉神境也不過半個多月,而剛才強烈且純粹的元神波動,不該是這個火候的煉神境武者該有。

這份天資,委實有些驚人了。

想到這里,金鑼們看著許七安的眼神,就像打量奇怪的物品。

“我突然明白姜律中和楊硯,為什么要為他大打出手。”一位金鑼嘀咕道。

恍然大悟!

金鑼們的目光愈發熾烈。

“你們別誤會......”許七安擺擺手:“我是在死之前最后一刻,才晉升煉神境的。”

這.....金鑼們再次審視他,短暫沉默后,齊聲道:“魏公.....”

魏淵搖搖頭:“許七安依舊在楊硯麾下,你們誰想要,自己找楊硯去。”

“一言為定!”

除南宮倩柔外,六名金鑼再次齊聲。

我入誰麾下無所謂啦,只是楊金鑼是不是太無辜了許七安祈禱楊硯遲些回京,起碼等熱度過去。

試想,在外頭辛苦平叛剿匪的楊金鑼,千里迢迢回京,迎接他的不是歡呼,而是同僚的拳頭。以及知道此事后的,姜律中的背刺。

張開泰走到瞭望廳,往外張望,無奈道:“打更人和侍衛都聚集在樓下了。”

魏淵道:“散了吧,這件事你們知道就成,不許外傳。”

“是!”

等外頭的侍衛和打更人散去,許七安又慢悠悠的喝了杯茶,這才告退離開浩氣樓,返回春風堂。

嬸嬸和許玲月坐在桌邊等待,許鈴音蜷縮在母親懷里睡著了。

“大哥,你去哪了。”許玲月迎上來,秀眉緊皺,心有余悸道:

“剛才怎么會有雷聲,娘和鈴音都被嚇著了。”

許玲月是個有心機,有些小腹黑的妹妹,剛剛她也被嚇的面如土色,但在大哥面前,她要保持完美形象。

巧妙的利用妹妹和母親。

“晴天霹靂嘛,常有的事。”許七安從懷里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道:“事情已經解決了,這是趙家給的賠償金,這件事你們不用管了。”

嬸嬸看著銀票,難以置信:“給我?”

許七安用力點頭:“嬸嬸為了家,辛苦操持,這是嬸嬸應得的。可惜只有一百兩,畢竟人家背后的靠山也不小。”

嬸嬸接過銀票,看著他,有些感動,低聲說:“寧宴啊,其實嬸嬸就是愛發牢騷而已,有些不中聽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都是一家人。”許七安誠懇的說。

“啊,對了,我今晚有事,不回家了。”

“有事?”嬸嬸收好銀票,道:“你從云州回來,就沒一天在家里歇過,有什么事?”

我要和人開發兩座山峰,一條峽谷,投資幾十億金子許七安心說。

“大哥昨夜便沒回府,今夜總不能又是同僚應酬吧。”許玲月有些狐疑,憑借女人的直覺,她問道:

“爹說大哥喜歡去教坊司。”

“去去去。”嬸嬸啐了她一通:“你大哥不是這樣的人,二郎鬼混,你大哥都不會鬼混。”

“那大哥跟我發誓,從未去過教坊司。”許玲月抿著唇,盈盈眼波中透著倔強。

不是,你一個妹妹,哪來的資格質問我……許七安臉色嚴肅,發誓說:

“我許七安,從未在教坊司花過銀子。”

許玲月嫣然一笑,眼波蕩漾。

“玲月,回家后你也可以這般質問二郎。”許七安心里不平衡,慫恿道,“我相信二郎與我一般,也是堂堂正正的君子。”

“二郎當然不會去教坊司。”嬸嬸自信滿滿,心里想著,等晚上許平志那廝回了家,自己也這般質問,看他敢不敢發誓。

送走嬸嬸和妹妹們,許七安打算回青云堂拿回金牌,沒想到它被人給送回來了。

“許大人,府衙的總捕頭呂青求見。”春風堂的吏員進來稟報。

“把她請到堂內。”許七安扭頭又進了春哥的辦公室。

不多時,坐在桌案后的他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像是在追趕什么似的,緊接著,身材矯健的女捕頭便跨過門檻,進了堂內。

看到許七安的剎那,清秀臉龐布滿驚喜和激動的呂青,猛的一愣,疑惑的盯著他。

許七安也在打量許久不見的朋友,她雙眼湛湛有神,小麥色的皮膚,高鼻梁,大眼睛,小嘴紅潤,修為似乎更近了一步。

身上的官威也比以前更甚。

“呂捕頭,許久未見,別來無恙?”許七安笑著起身相迎。

“許,許大人?”呂捕頭盯著許七安猛看。

“在云州服用了脫胎丸,這才死里逃生,不過模樣也有了變化。”許七安解釋道。

呂青點點頭,勉強笑了笑,從懷里摸出金牌,道:“府衙的捕手與我說了私塾的事,我做主讓朱捕頭回去了,親自將金牌送還許大人。順便來探望探望。

“這點薄面,許大人想必會給我吧。”

說話的時候,呂青秀氣的眸子死死盯著許七安,如果他臉上有任何不悅,自己就連忙道歉,歸還金牌后走人。

“金牌不重要,”許七安把金牌丟在桌上,笑道:“許久未見,晚上一起喝酒?”

呂青搖頭婉拒:“許大人,我畢竟是女子......”

你要是男人,我剛才說的就是:一起去教坊司喝酒。許七安心里嘀咕。

兩人喝著茶,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一直到散值的梆子聲傳來,呂青恍然間從許七安的“美色”中回過神來,起身抱拳:

“那小女子就告辭了。”

許七安把她送到衙門口,望著女捕頭窈窕的背影,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呂青好像對我有點意思?宋廷風說她一直未嫁,雖說在這個時代屬于大齡剩女,但對我來說,三十不到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巔峰期啊。

“算了,呂青是良家女子,和教坊司姑娘不同。良家女子的世界不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你得不停的進進出出。”

這事兒,許七安肯定做不到。

夕陽里,許七安騎著馬,緩行在古代寬敞的街道,進了教坊司。

浮香生病了,感染風寒,昏昏沉沉,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見到許七安過來,很驚喜,強撐著要起來。

這就讓許白嫖很愧疚了,按住浮香的肩膀,自責道:“是我不好,是我操勞了美人。”

浮香美眸半開半闔,昏昏欲睡,柔聲說:“院子里的姑娘,許郎隨意挑便是,就由她們替奴家服侍許郎。”

臥室里,三個清秀的丫鬟,眼睛唰的亮起來。

許七安搖搖頭,一本正經的拒絕:“娘子身染風寒,我哪里還有心情尋歡作樂?我為你渡送氣機。”

說完,握住浮香的手腕,渡入一縷縷細流般的氣機。

氣機能疏通脈絡,激活體內生機,滋養臟腑,讓人抵抗力倍增。區區風寒,不在話下。

“咳咳咳.....”浮香劇烈咳嗽,俏臉憋的通紅。

一刻鐘后,她的臉色果然大有好轉。

“許郎,奴家好多了。”浮香眼波閃閃發亮,情意款款的凝視。

三個丫鬟也露出了喜色。

娘子喝了藥也不見好,許公子一來,氣色馬上好轉,有男人依靠的感覺真好。

“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許七安捏了捏她臉蛋,離開影梅小閣。

確認他走后,浮香睜開眼睛,輕聲道:“你們都出去吧,房間里不必留人。”

三個丫鬟應聲離開。

臥室的門緩緩關閉,浮香原本已經好轉的臉色,迅速頹敗下去。

臥室里,輕輕的嘆息回蕩。

許七安扭頭去了青池院,這里住著另一位花魁——明硯。

明硯花魁身材嬌小玲瓏,典型的南方姑娘,上次許七安讓她領悟“躺著膝蓋也能碰到肩膀”后,兩人初步達成管鮑之交,說了好些掏心窩的話。

明硯出身江南之地,少女時代,隨著升遷的父親入京。原以為是飛黃騰達的開始,結果迎來的卻是破滅的結局。

第二年,她父親就因為站錯隊被清算,流放三千里,從此杳無音訊,明硯也被充入教坊司。

“許大人!”

經門房小廝傳話,得知許七安大駕光臨,穿著淺藍色繁復長裙,戴著珍貴頭飾,打扮花枝招展,明艷動人的花魁,驚喜萬分的迎上來。

見到許七安后,笑容轉變成愕然,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人。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許七安微笑頷首:“容貌大變的事稍后再說,我與明硯娘子月余未見,仿佛隔了三生三世.......啊,原來我們情定三生啊。”

說話真好聽.......明硯花魁驚喜的眼眶濕潤,笑容愈發甜美,情意綿綿。

哎,這些不負責任的甜言蜜語,我越來越得心應手了.......許七安心里慚愧了一下。

不過教坊司這種地方,本來就是老油條才能混的風生水起,鋼鐵直男沒有生存的空間。

明硯花魁引著許七安入座,嬌聲道:“許公子怎么沒留宿影梅小閣?”

說著,一手拎酒壺,一手攏袖子,給許七安倒了一杯酒。

“因為想念明硯娘子了。”許七安誠懇回答。

明硯花魁喜滋滋的扭頭,吩咐丫鬟:“關院門,今晚不打茶圍了。”

順勢依偎在許七安懷里,昂起明媚精致的臉,癡癡望著許七安,月余未見,許七安的容貌變化可謂翻天覆地。

如果說以前是看中他的才華,那么現在,明硯花魁有些饞他身子了。

許七安簡單的說起云州發生的事,侃侃而談:

“.......當時,八千叛軍圍攻了云州布政使衙門,四面八方全是人影,巡撫大人被困在堂內,命懸一線。

“不得以之下,我只能一人一刀,擋在八千叛軍之前,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誰能橫刀立馬?我覺得,也就我許七安了。

“我整整砍了半個時辰,眼睛都沒眨一下。終于撐到援軍趕來。”

說著說著,兩人從廳里說到了臥室,再說到浴桶里,然后滾到床上。

“許公子,不是說好讓奴家為你獻上一舞么。”明硯嘟著嘴,不開心的撒嬌。

“那就來一支拉丁舞吧。”

青池院,明硯花魁的床,搖到三更半夜。

次日,精神抖擻的許七安離開青池院,騎著馬來到皇宮。

遠遠的,看見監督他的小宦官站在宮門不遠處,焦急的來回踱步。

“呦,小公公今日格外客氣。”

許七安坐在馬背,笑著調侃。

“許大人,您可算來了。”小宦官疾步上來,邊走邊說:“出事了出事了,昨夜有人在井中撈出一具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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