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有才,妾有意,簡單的盤盤道后,那自然是雙方都十分樂意干柴烈火了。
沈常樂和嚴明兩個人在飯店里邊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德蕓逗笑社》的細節,不一會兒便已經磨擦出了很多思想交流中的火花。
就這樣一直聊到吃飽喝足,嚴明又想到了什么開口道:
“誒對了這段時間除了準備工作外,你最好再給我找一個你們社的相聲演員給我們補補課,不需要太火,就是你們行業內最基礎的這一套,也方便我們做出一些有特色的劇情和東西。”
沈常樂點了點頭道:“嗯行這個簡單,我看我回頭找我徒弟還是誰過來全程陪著吧…………不好意思嚴哥我接個電話。”
話說到一半,沈常樂的電話突然響了。
沈常樂拿起電話一看,神情卻是突然一緊,這時候給自己打電話,那或許就只有一件事情了——張云磊!
“喂九郎什么事啊???”
“常樂哥是這樣的,你上回不是和我說,如果我們來金陵記得要通知你嘛,嗨你看我這腦子,本來是準備來的時候就給你打電話呢,結果一路在飛機上的就沒來得及。”
“這不是我們現在剛下飛機來金陵了,給你打個電話說下,對了哥你上次神神秘秘的也沒跟我說,這金陵有啥稀奇的地方呢?”電話那頭楊九郎的聲音傳來。
沈常樂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晚上的九點鐘心情為之一緩道:“啊沒事兒沒事兒,我本來是說我金陵有個朋友特別喜歡磊子哥,說下次你們去的時候,一定讓我幫忙引見引見,你們現在要干嘛呀去吃飯嗎?”
“沒有哥,明天金陵德蕓社有演出的,我們一會兒回酒店吃口外賣就睡了,你朋友要是想來明天吧。”
“我們演出完了,平時晚上也會出去聚餐的,到那時我們一定把你朋友張羅好。”楊九郎在電話那頭開口笑道。
沈常樂點了點頭,心里邊這才徹底的放心了下來。
這也確實是德蕓社現在的一慣演出風格,畢竟自己師父的車禍版汾河灣都出圈了,郭桃兒社內嚴格禁止,演出前喝酒吃飯聚餐的習慣,所以大家放松一般都是演出后的事情。
如果事情是按照前世的發展的話,那么張云磊喝醉后不慎跳下,就絕對不可能是今天晚上的事,而是明天。
沈常樂不怪楊九郎現在才說,人家能記著你這沒頭沒尾的交代已經是想當的老實了,別說楊九郎,就連沈常樂自己看到張云磊這大半年好好的,都以為或許是蝴蝶效應的緣故,這世里張云磊或許是因為某些原因避開了這劫。
這都快忘了關注,張云磊來金陵的這檔子事兒了。
不過起碼就現在看來,該發聲的事情應該還是無法避免的。
“滬都和金陵挨得很近,算了,以防萬一今天凌晨自己還是去看看去吧…………”
沈常樂思慮至此開口道:“行,那就明天吧,我現在在滬都剛辦完事,距離你們那里也近,我明天帶朋友晚上找你們去。”
“誒誒行,那就這樣常樂哥?”
“嗯早點休息準備演出,撂了吧明天見!”
“晚安常樂哥!”
沈常樂答應一聲后掛掉了電話,抬頭看向了導演嚴明笑道:
“事還都湊在一起真是巧了,德蕓社的張云磊,也就是《德蕓逗笑社》定的嘉賓之一,最近在金陵有演出呢,明天咱們去找他一趟吧,他那里人也多,到時候直接就能找位相聲演員過來幫您。”
“金陵那很近啊,挺好的我最近也沒什么事,那咱們多會兒走?”嚴明點了點頭表示完全沒有問題道。
“就現在唄!晚上的高鐵現在還有票,咱們現在去了金陵,明天還能看看演出,晚上吃頓飯一切完美,嚴哥你覺得怎么樣?”沈常樂看了眼手機上的高鐵購票信息,隨即開口道。
嚴明道:“嗯行,確實現場聽兩段相聲也能更方便我了解這門藝術,常樂還是你想的周到,那我現在訂車吧。”
“行我買票。”
一路無話…………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沈常樂才被導演嚴明叫了起來。
沒辦法昨天晚上沈常樂但是因為自己這只蝴蝶引出來什么差錯,盡管概率非常的小。
不過還是在金陵的南站從凌晨三點等到凌晨五點,凍的是一夜風流后才回到了酒店里邊補覺。
兩個人從酒店里邊出來,通過手機大眾點評選了一家口碑不錯的飯店吃了一口。
外邊的太陽緩緩降落,沈常樂和嚴明兩個人才溜溜達達的朝著金陵的德蕓社走了過去。
金陵德蕓社位于秦淮區老門東步行街,箍桶巷128號,距離金陵這里著名的夫子廟離得非常的近,是德蕓社郭桃兒向全國發展分社的早期一站,在二零一三年十月二十八號開業。
然而緊隨其后的就是長安的分社,當然后邊因為自身的運營,以及身邊青曲社的競爭后邊關閉了,不過金陵的分社卻是健康的活了下去。
如今德蕓社目前九個相聲演出隊,除了張云磊的八隊和沈常樂的九隊常駐京都和津都之外,其余七個隊小園子輪班演出,平均周期三個月。
一隊到七隊按順序來金陵德蕓社演出,每個隊在南京演出時間一般是兩周的時間。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沈常樂知道張云磊來金陵,大概率就是要出事的節奏,因為張云磊他的八隊是常駐京都的,來金陵的次數比較少,如果出事的不是這次,那么下回再來金陵就不知道是多會兒了。
兩個人來到金陵德蕓社坐下后,距離演出開始還有五分鐘分鐘。
不過此時的屋內,沈常樂左右觀望卻不過是坐滿了一大半人,其中除了一大部分的年輕人外,還有一部分年齡較大的老頭,場面并不算特別的熱鬧。
當然這點上其實并不算太稀奇,據沈常樂的估計,這樣的情況,應該還是和八隊隊長張云磊現在的風格以及不算很突出的隊員有關。
包括像是德蕓社的二隊、三隊、五隊其實都有著類似的問題。
那就是德蕓社的這九位隊長,并不是都成角兒了,都能憑借個人魅力讓觀眾愛屋及烏帶領隊內的所有相聲演員吃上飯。
反而相對來說大部分也不都是場場爆滿的,畢竟很多時候其實觀眾去小劇場里,大概率是只能看到隊里的三四號相聲演員攛底的,并不是每場都有隊長的演出。
而一些不出名的德蕓社九、霄、筱字相聲演員,其實觀眾愛聽的并不算太多,大家愛看的還是真正出名,能夠上開箱、封箱大型演出的相聲演員。
而且畢竟像是沈常樂九隊那樣,一個個都是撐場子的,一個個都是有名氣的妖孽相聲小隊確實也是世間罕見。
所以有時候小劇場里邊票長期賣的可能不太好的時候,燒餅等幾位隊長也會在微博上發出自己會空降的消息,爭取把觀眾聚一聚。
當然這樣的情況其實才算是常見,德蕓社在這方面已經算做的不錯的了,要像是京都的嘻哈包袱鋪,長安的青曲社,如果臺柱子這幾場不上臺的話,那光靠底下相聲演員根本站不住。
之前提到過,因為沈常樂和張云磊有意無意的建議后,張云磊的相聲方向開始逐漸向著高老板的那個軌跡,朝著另外一個相聲藝術家的方向走去。
所以這時的張云磊,包括此時的八隊,給人的感覺其實不同于前世的八隊,反而頗有一種德蕓社二隊的感覺,不急不躁,主要聽的是一個韻味和扎實的學、唱業務能力。
不過當然其實前世的張云磊也是金陵事件后才正式火起來的,八隊才有了后來以女性居多的觀眾群體,即使的有男的也是大多由女性帶過來的。
“等等…………磊子哥是跳完以后,后來才火起來的,萬一我救的太早了…………會不會導致磊子哥一直這么平淡下去啊???”沈常樂捏著下巴,莫名其妙的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雖然說跳樓和出名按理說是兩種完全不靠邊的事情,但是萬一呢?萬一這一摔就是某種打開磊子哥全身潛能,魅力全開的前置條件呢???
難不成,德蕓社的潛規則就是受的傷害越大越容易成名???
岳云朋…………出名之前還被草金在臺上打過呢,身體受的傷害小,但是內心傷害肯定大。
就像是三哥,不也是在騎摩托懟夏利,又是被煙花炸飛以后,修養好后就靠著扒馬褂出名了嗎。
包括自己好像也是啊…………自己都被車撞死一次了,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就這么快就出名了???
沈常樂越想越覺得這事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般,霎時間都有點不太敢操作了。
本來他的想法就是演出結束以后,直接拉著磊子哥他們找個距離金陵南站遠遠的地方喝酒,把磊子哥放倒以后送回酒店等他蘇醒就完事了,從根源上阻止事情的發生。
但是這樣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磊子哥身邊的那位名叫李歐的定時炸彈也沒機會祛除的。
“要是這樣的話,或許還是讓磊子哥摔一次好一點吧,只要把他的傷勢控制在可承受的范圍內,不要讓他以后留下后遺癥,不要那么慘應該就可以了。”
沈常樂默默思考著這些眼神微閉,呼喚起了早在腦海里邊蒙塵了足足有五百八十二章零七個字的系統,開始一點點搜尋著自己需要的東西…………
因為沈常樂心里邊在想著事情,所以當天的節目沈常樂并沒有仔細的完整看完,只有張云磊的《帥娃娃》和《歪唱太平歌詞》讓沈常樂有了一點點的興趣。
不過一旁的導演嚴明卻是看的非常的認真,遇到不懂得事情,或者有了新鮮的想法后,還會問一旁的沈常樂。
幾個小時后,小劇場的演出結束,沈常樂拉著嚴明和八隊在后臺休息室見了面。
“嚴哥這不用我介紹了吧,剛才舞臺上都見過了,這兩位是我們德蕓社八隊的隊長、副隊長張云磊、楊九郎。”
“磊子哥、各位,給大家隆重的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朋友,前東方衛視王牌綜藝節目《極限挑戰》的節目總導演嚴明。”
“同樣也是我們今年德蕓社團綜,《德蕓逗笑社》的節目總導演,磊子哥米作為常駐嘉賓之一,可一定要跟我嚴哥打好招呼啊,要不然第一期就直接把你寫死淘汰了!!!”
沈常樂面對著眾人笑吟吟的介紹道。
此話一出,后臺休息室內,德蕓社八隊的所有相聲演員都驚了,別看大家都是在舞臺上表演多年的相聲演員了。
但是德蕓社的這個環境和教育,其實在他們的想法中其實感覺自己和明星的差距還是挺大的,還是對于明星頗有一種好奇和崇敬的感覺。
此時難得能看見王牌綜藝《極限挑戰》的導演,所有人的神情都是為之一振。
有的人默默把自己最好的衣服套在外面,有的人默默的拿起一把扇子醞釀著氣質,有的人默默在頭上啐了兩口唾沫,將頭發捋成了整整齊齊的模樣,所有人看向嚴明的目光都有些熾熱,誰還不想當電視上的明星呢。
“大家好,張云磊老師、楊九郎老師我是嚴明,沒常樂說的那么清楚啊。”嚴明開口笑著打招呼道。
張云磊也是趕緊還禮道:“您好嚴老師,我特別喜歡您的節目,真是沒想到常樂竟然會邀請您來執掌我們《德蕓逗笑社》的綜藝劇本,真的是太激動了!”
“哈哈沒有沒有,我也還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比如這次我過來也是多看看相聲,希望在某種程度上,能夠接受到你們的一點特別的情緒感覺。”嚴明謙虛的開口道。
張云磊和嚴明兩個人對于各自的印象都特別的好,再加上之后的節目錄制問題,兩個人的聊的非常多,一路從后臺休息室聊到了飯店。
而也就在這事,幾次想要在嚴明身邊說上兩句話,卻被張云磊堵的嚴嚴實實的李歐,看著張云磊的眼神逐漸的憤恨了起來。
殊不知此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沈常樂的目光也在不遠處冷漠的靜靜觀察著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