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之路
成長之路
黑絕的手掌插入長門的身體，看到了因為頭疼而捂住腦袋，并發出慘叫聲的一姬，并且從中感受到一股熟悉又陌生，親切又荒蕪的古老氣息，臉上原本得意洋洋的神情，直接呆滯了下來。
“怎、怎么回事……這個氣息是……媽媽？不對，又好像哪里不同——”
黑絕像是自證自辯似的，仿佛腦子里出現了兩種不一樣的意識，開始互相爭論最終的正確答案，但無論是哪一個，都好像說服不了對方，以至于讓黑絕的大腦頓時宕機，腦袋空空如也。
“你這家伙……到底對我做了什么？這些記憶又是什么……”
一姬捂著頭疼欲裂的腦袋，感覺一下子多出了很多陌生的記憶，但都是一些十分零碎的東西，根本無法拼湊完整，也無法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
并未在意一姬在說什么，黑絕只是感覺到又一層薄膜阻擋在自己和一姬之前，讓它無法和某種意志取得聯系。
“這股查克拉的感覺……是羽村那家伙……”
黑絕突然間陰晴不定，有些拿捏不住現在的情況。
猛地，一陣排斥的力量涌入身體，讓它發出一聲悶哼。
長門巨大的查克拉朝后面爆發，企圖將它的手掌震出體外。
“黑絕，你這家伙給我鬧夠了沒有？”
長門的語氣很是冰冷，也充滿了殺氣。
在那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這家伙……根本不是斑的意識。
在沒有融合十尾之前，他的實力就早已超越了斑，黑絕如果是斑的意志延續，再怎么強大也不可能威脅到自己。
但是剛才，卻威脅到了，而且是一種十分致命的威脅。
“可惡——”
來不及想通一些事情的前因后果，黑絕感受到一股洶涌澎湃的力量朝自己身體擠壓，讓它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扭曲的痛苦。
身體從長門的體內震飛出去，在地上翻滾出二十多米的距離才堪堪停下，甚至聽到了黑絕體內那類似于骨折一般的聲音，可見它傷勢不輕。
“只是得到母親一二的力量，竟然就如此囂張——”
黑絕咬牙切齒，對著長門投以憤恨的眼神。
它的戰斗能力并不強，干擾長門的查克拉，也是因為它天生自帶的一種能力，但是在長門體內，始終無法勾連到深層次的意識，或者說，那道意識被塵封起來了，讓它的術竟然失效了。
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一姬，眼神閃爍，一時間有些拿捏不定。
在它剛剛把話說完，一道冰冷而高大的身影就已閃到他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長門那不帶有絲毫情感的勾玉輪回眼，殺氣凜冽的俯視而來。
黑絕內心一顫，直接向后逃離。
斥力壓縮到極限，形成炮彈，直接將黑絕擊飛出去，蹂躪虐殺它的身體。
伴隨著身體撕裂的聲音，在長門的眼里，黑絕的身體確實已經四分五裂開來，一團團黑色的泥巴，像是烏黑的血肉，散落了一地。
“竟然被這種家伙偷襲，感知力真是下降了。”
長門看著黑絕這一地的碎肉，冷哼一聲，正要回頭。
一道漆黑的寒光從后方逼來，長門轉頭的同時，連忙飛起身體，一截枯白的發絲從空中飄落。
一姬氣喘吁吁拿著求道玉形成的黑劍，立足長門原先站立的地方，抬頭與長門對視著。
看她的情況，應該是查克拉穩定下來了，那種記憶混亂的感覺，也逐漸消失。雖然還有點后遺癥，但不妨礙她戰斗。
“雖然還有很多疑惑，但是直覺告訴我，只要吃掉你的查克拉，應該就可以得到最終答案了。但對我而言，一切都無所謂了，無論是斑也好，還是傳說中的查克拉之祖，都不過是過去時代的殘黨罷了。這個時代，屬于我長門！”
雖然得到的并非十尾的全部，但只靠身體里的這些，長門就有著十足的信心，掃滅整個忍者世界的叛逆，以暴力來鎮壓一切不服從的聲音。
這個是最為基礎的先決條件。
無論是之后的和談，還是政治交涉什么的，都需要絕對的武力來做出保證。
這可是從這個殘酷忍者世界，犧牲了眾多同伴，才領悟而出的最終真理。
沒理會長門那不可一世的宣言，一姬直接提劍沖上天空，繼續上前廝殺。
在一旁的佐助，也沒有干看著，同樣沖往天空，協助一姬戰斗，盡管疑惑黑絕之前發生的事情，但現在似乎不是詢問這些事情的時候，必須先拿下長門再說。
三人的交手十分激烈，短短的十幾個呼吸，就跨越到數公里之外的地方，求道玉碰撞之后，一座山頭從沖擊的余波被粉碎。
仔細一看，單對單的情況下，其實是一姬和佐助的求道玉略占上風，因為二人開始在求道玉中，灌輸自然能量，以此來提升求道玉的破壞力。
只不過由于這種技巧是第一次做，所以短時間內，一姬和佐助，也無法完美彌合這幾種能量的平衡，但只要知道長門在他們眼里并非無敵就足夠了。
長門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手里的黑色長矛，與一姬手里的黑劍接觸，隱隱傳回來的反震之力，開始讓他的手臂有些發麻。
沒有學會仙術這一點，長門感覺自己有些吃虧了。
沒有想到仙術還可以作用在求道玉上，導致在求道玉的對陣上，他在一姬和佐助聯手進攻下，處于了下風。
不過，二人也發現，雖然在求道玉的對陣上，他們處于上風，但長門對于戰斗的節奏，卻越來越得心應手，身上查克拉的氣息，處于穩定攀升之中。
他們便知道，長門正在熟悉體內那股龐大的十尾之力。
雖然他們也在熟悉，并且查克拉的威力也在提升，但是提升的速度，并不像長門這么明顯，肉眼可見。
吸收了十尾大半力量的長門，若是讓他完全熟悉身體內的力量，后果可能不堪設想。
一姬不動聲色和佐助交換了一個眼神。
佐助立即會意，知曉這樣下去，雖然表面上他們占據了上風，但是隨著時間推移，這份優勢會被長門逐步拉平，甚至反超。
長門的實力超過他們之中任何一人，也只有趁著此時聯手，才能勉強壓制住對方。
是打算準備什么嗎？交手之間，長門也敏銳察覺到一姬與佐助的一些異動，心中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一姬以白眼凝視長門的一舉一動，空氣之中立馬升騰起灼熱熾烈的氣息，帶來滾滾沸騰人血液的恐怖熱量。
身披長袍，手持長杖的熔巖巫師從虛空浮現，是一姬召喚出來的完全體須佐能乎。
雖然長杖圓輪中心已經空空如也，但是長杖本身，依舊散布著一股極為恐怖的氣息，讓長門也是眼皮一跳。
必須阻止它！
長門想要上前阻止，一姬揮舞黑劍，截住長門的去路。
黑色的長矛與黑劍同根同源，彼此之間碰撞出火花，發出金屬的交響，雙方都在武器之中注入巨大的查克拉，以此來壓制對方的氣勢。
每一次的碰撞，天空都好像要皺褶起來一般，蕩開一陣陣肉眼可見的漣漪波紋，本就不堪重負的大地，裂口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深。
再加上熔巖巨人的登場，更是將周圍天地間的水汽快速汲取，導致大地進一步干旱。
雨之國的天象完全被扭轉，恐怕戰爭之后，這個國家估計無法也再稱之為雨之國了。
熔巖巨人舉著手里的長杖，將它越過頭頂，雙目燦如烈日，在永夜之下，持續釋放著屬于光熱，照亮長空。
長門無法越過一姬去阻止熔巖巨人的行動，感受著那長杖后越來越密集的查克拉，以及讓自己也感到些許心慌的氣息，臉上不由得流下了冷汗。
不能被這個東西打中。長門下意識想要后退，避免被一姬的招式波及進去。
知道這是一姬的奮力一擊，不能硬接。
從長杖釋放攻擊的形式來看，和之前會膨脹爆炸的熔巖巨球截然不同，這是穿刺攻擊。
將全部力量集中在一點爆發，而不是分散爆炸，進行大規模的殲滅與破壞。
這樣的攻擊，不在于殲滅多少敵人，而是用來個體難纏的忍者，處以穿透的死刑。
看到長杖中的能量已經蓄滿，一姬也是撇下了長門，來到熔巖巨人的頭頂，將長杖的底端，瞄準長門的身體，白眼之中，沸騰著濃濃的殺氣。
長門心中打起了退堂鼓，他的力量還未完全引導出來，這個時候不宜正面硬碰。
只要躲遠一些，讓對方的攻擊落空即可。
如此恐怖的招式，需要消耗巨量的查克拉，哪怕對方查克拉量驚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用出第二次。
就在他如此想時，熔巖巨人猛地透出長杖，咆哮的沖向某個位置。
長門突然臉色驚變，熔巖巨人投射出去的長杖，并非對準他，而是對準佐助。
“糟糕！”
似乎聯想到了什么，還不等他有所反應，一陣天旋地轉，時空就進行了轉場，他與佐助瞬間調換了位置。
佐助也是狠狠喘氣了一下，臉色發白，強制調換自己和長門的位置，需要消耗他不少查克拉。畢竟長門的查克拉太過驚人，宛如一個巨大的查克拉源，尋常的時空忍術，面對如此巨大質量的查克拉源，恐怕連撼動他的資格都沒有吧。
也只有相差不多的同級力量，才能對他產生影響了。
長門看到宛如流星墜向自己的熔巖長杖，像是一道火焰光槍激射下來，沒有遲疑，身旁的空間裂開一個洞口，依稀可見其中的烈日與無盡沙漠。
長門想要遁入其中，逃過一姬的這一次攻擊。
可是熔巖長杖飛行速度太快，而且龐大的能量，導致一路上的時空也遭到了扭曲。
熾熱的光線，將長門與開啟的時空洞口吞沒。
柱狀的火焰開始從大地上沸騰，一舉沖向天空。
灼熱的風暴，讓飛于半空的佐助，也受到了影響，氣喘吁吁的被吹飛出去，墜落在地上。
長杖的破壞范圍極小，看上去也沒有太大的動靜，只是噴起了一道通天貫地的炙熱火柱，就從很快從慢慢消弭了。
這種招式開發出來，本就不是為了大規模殲滅敵人而使用的，而是為了針對個體的強大忍者，而被一姬刻意開發出來的招式。
比起‘天照’，這個招式，更能集中打擊敵人。
“結束了嗎？”
佐助從地上站起，氣喘的有些使不上力。
體內的查克拉消耗十分嚴重，也許是之前戰斗太過于亂來的緣故，導致他原本還覺得龐大的查克拉，已經快要跟不上這樣的戰斗。
無論是支撐完全體須佐能乎，釋放求道玉，亦或是之前在冰雪世界使用的因陀羅之矢，以及轉換時空的瞳術，都在極具消耗他的查克拉。
他原本的查克拉在三人之中就是最低，之后吸收的十尾力量也是最少，這一番交手，直接把他的查克拉消耗的七七八八。
不過，為防萬一，他還是留下了一定的查克拉，防止意外變故。
一姬立于天空頂端，同樣臉色發白，臉上虛汗淋漓，一副查克拉消耗過度的樣子，短時間，無法恢復到全盛狀態。
她目光灼灼的盯向大地，被熔巖長杖貫穿的大地，露出一個巨大的洞口，宛如深淵，深不見底，漆黑一片，仿佛能連通到地心深處。
黑洞的深處，亮著通紅的光焰，一姬知道，投射出去的熔巖長杖，殘余能量，仍在腐蝕，沒有徹底消散。
猛地，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姬身體猛地一退。
可是為時已晚，一道被包裹住恐怖火焰的焦黑人形，從漆黑的深淵飛躍而出。
四周的光景如虛幻的光影在搖曳，一姬見機不妙，就想要撤離。
還未等她徹底脫離，虛幻的光影先一步封鎖住了出口，將她吞沒，連同被火焰燒焦的人形一起，從天空中抹去了痕跡。
“又是那種帶人去異空間的招數嗎？這下子有點麻煩了。”
佐助看著從天空中消失的一姬，就知道她被負傷未死的長門帶去了異空間。
那種地方不只是氣候惡劣，而且長門還有主場優勢，哪怕因為負傷，可能暫時實力發揮不出，但一姬同樣由于消耗嚴重，局勢也不容樂觀。
最重要的是，他無法過去支援，也不知道其中的情況，只能眼睜睜在外面等著。
若是一姬勝利還好，若是長門獲取了勝利，吞噬了一姬的查克拉，后果就非常嚴重了。
想到這里，佐助眸中的光彩，不停的閃爍起來，想一想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助到一姬。
畢竟任由一姬在里面戰斗，情況對他們實在是太不利了。
不過想了許久，佐助依舊想不出什么有用的辦法。
“難道要去另一邊的戰場，先把鳴人解決掉嗎？”
佐助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不管怎么說，在這里干等著戰斗的結果，不是他的作風，同樣也在浪費本就不多的寶貴時間。
就在佐助有些一籌莫展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陣的虛弱聲音：
“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
聲音斷斷續續，而且連續叫了他兩遍的名字。
佐助驚愕轉頭，只見散落在附近的一團團黑泥，開始了有意識、有生命一樣在蠕動。
聲音就是從這些黑泥中傳出來的。
“你是那個叫什么……黑絕？你沒有死？”
佐助有些驚訝，身體被炸成這個樣子，竟然還活著？這生命力，也太頑強了吧。
“幫我……把……身體……匯聚……我可以……幫你……”
佐助聽后，直接眉頭一皺。
對方是曉的一員，雖然與長門鬧出了矛盾，但依然是不可信的危險人員之一。
“我……不會……害她……只有我……能救……她……”
黑絕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一絲絲的懇切。
“什么意思？”
佐助走過來質問。
“幫我……匯聚……身體……”
黑絕重復了這一句。
佐助頓了頓，深深看了黑絕的一塊較大的身體一眼，便走到一旁，開始收集四散的黑泥，仍在這塊較大的黑泥旁邊。
這些黑泥蠕動的更加厲害，慢慢合成了一體，不多時，一個人形的黑色生物，就出現在佐助的面前。
它半跪在地上，氣喘的十分厲害，身上的氣息也是異常虛弱。
佐助距離它有一段距離，顯然是在警惕對方的反撲。
“你打算怎么幫我？如果我猜測的不錯，你應該是曉的人吧。”
黑絕抬頭偷看了一眼佐助，搖了搖頭，聲音沙啞道：“是也不是，我只是因為某種目的，才留在曉之中。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么意義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協助那個小姑娘打敗長門。”
“為什么要做到這個地步？你有什么目的？”
佐助瞇著眼睛，手里的一顆求道玉，隨時準備出動。
黑絕對視著佐助，只是平靜說道：“請相信我，宇智波佐助，這個世上誰都可能背叛她，但是我絕對不會背叛她，傷害她。”
佐助聽了，更為莫名其妙，有些理不清對方和一姬的關系。
而且，這樣的保證，也實在是沒頭沒尾，讓他心中充滿了不解。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黑絕？”
佐助眼神里依舊有著遲疑。
黑絕沒有開口回應這句話，繼續說道：“每浪費一點時間，那個小姑娘就會多出一分危險。宇智波佐助，留給我們思考的時間已經不多。”
佐助沉吟，說道：“就算是這樣，我們好像也沒什么辦法，他們現在在我們去不了的異時空。”
“不，我們可以過去。你的一只眼睛，是勾玉輪回眼，而且是從十尾身上分離下來的，意味著你的力量，可以和那片異時空連接。只不過你現在對新力量掌握不熟，所以無法感應到。”
黑絕卻是否定，認為佐助有前往異時空的力量，只是因為力量應有不熟，沒開發出勾玉輪回眼的全部能力。
可能和吞噬十尾力量太少的緣故有關，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應用到實戰上。
“你怎么知道？”看到黑絕又是沉默不語，佐助知道對方不會說明理由，便吐了一口氣，凝聲問道：“算了，要我怎么做，才能去他們所在的異時空？”
黑絕對視著佐助的雙眸。
“很簡單，我來附身你的身體，引導并且來使用那個能力。”
佐助不語，定定看著黑絕。
黑絕接著說道：“想要前往長門所在的異時空，只能先去始球空間，才能準確鎖定長門所在的時空，將我們傳送過去。我知道去始球空間的路，但需要勾玉輪回眼這個啟動裝置。”
佐助有些遲疑，覺得對方隱瞞了不少信息，但事實是，他現在已經無計可施。
黑絕這里是一個突破口，但對方的神秘，讓他很難信任黑絕所說的這些話。
而且對方似乎知道許多連他也不知道的東西，比如說始球空間，比如說利用勾玉輪回眼，開啟異時空，對方似乎對十尾的力量十分熟悉，并且了解其中的各種運用。
“時間來不及了，宇智波佐助。長門正在適應期，這是對付他最好的時刻。一旦等他體內的十尾力量完全覺醒，我們都會遭殃，不可能還活下來。”
黑絕提醒道。
佐助長出了口氣，凝視著黑絕這張黑黝黝，不帶有感情的臉龐，沉聲道：“可以，但是如果讓我發現你有異動，我會立刻殺了你。”
“這種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黑絕看到佐助松口，放松下緊繃的身體，自己便走到佐助跟前，手掌按在了佐助的胸前，緊接著黑絕的身體化為了平面的黑影，覆蓋住佐助的左半身。
佐助感覺黑絕進來后，自己的身體就變得很奇怪，一半是自己的，一半又不是自己的，仿佛身體里誕生了兩個獨立的意識。
“在抵達戰場之前，我們先要商量一個斬殺長門的計劃，時間有限，我只說一遍，你要牢牢記住步驟……”
黑絕的聲音再次響起，讓佐助浮動的內心奇跡般冷靜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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