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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婉婉捏著袖子里的小瓶解藥，本來不想說外婆中毒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好像瞞不過他們了。
面對秦君澤的質問，程順疑惑道，
“難道不是九、九爺您將老夫人所中之毒交給晚丫頭？”
秦君澤面色冷沉，“母親不在此地，這毒藥是晚晚剛調配的。”
程順聽聞大愕，接下來秦君澤和程順二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遲晚晚手中。
不等秦君澤問，遲婉婉主動道，
“外婆中此毒，今日我來其實就是借程大夫家的藥材配置解藥。此事我本不想讓人知曉，故才借比試之名。”
說完，遲婉婉將袖中藏的另一份解毒藥拿了出來，以示所言不假。
遲婉婉的話，解釋了她的毒源來處。
否則，她也不可能無故配置出此毒藥，還和秦君澤娘親中的是一個毒。
“這怎么可能？”程順明顯不相信遲晚晚的話，因為這毒藥本就十分罕見！
遲老太太鄉野老嫗和皇宮中的太后，竟然中了相同的毒藥？
這事聽起來就不太可能！
更何況，遲晚晚她怎么可能配出解藥呢？
要知道，當年太后身中此毒，皇宮中御醫皆沒有辦法配出解藥，而且，無論皇帝和九王爺兩人如何調查，皆沒有查出下毒之人！
太后中毒后，雙目失明。
皇帝一怒之下，要斬殺全部御醫，后是皇后娘娘求情，才將所有御醫都趕出了皇宮，他程順就是當年被逐出宮的那批人之一！
遲婉婉沒理程順，而是轉頭看向秦君澤，一字一句道，“我知道的已經說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顯，現在的秦君澤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至少遲婉婉從來沒有見過面色這般認真的他。
秦君澤心中此時又驚又喜，他激動上前差點就要握住遲晚晚的手，但他還是控制住，雙手顫抖自己握拳道，
“晚晚，請你出手，治療我的母親。她多年前被歹人謀害中了此毒，雙目失明，遍尋名醫未果。”
秦君澤的話雖不多，但態度鮮明，他信遲晚晚，半分都沒有質疑。
秦君澤同樣信程順的本事，他能分辨出此毒便不會錯，當年正是借此機會，皇兄將宮中的御醫全部清除了出去，換上了一批忠心可信之人。
而程順，只是倒霉而已，他并不是有問題的御醫，可為了不驚動幕后之人，所有御醫必須統一換掉。
當年幕后黑手，謀害太后失明，目的就是為了讓秦君澤這個九王爺對當今皇帝不滿，畢竟太后在宮中被毒害，查不出任何緣由，很容易就讓人想到是皇帝的授意。
如此便能引發九王爺和皇帝陛下之間的兄弟嫌隙。
當年皇帝登基，便是斬殺一眾兄弟后上位，而秦君澤是唯一活著沒有出事的親弟弟。
那時秦君澤才五歲，與皇上皆是太后所出，朝堂上下雖不敢妄議當年事，但都猜想九王爺年幼才保住一條命。
而外人皆以為如今秦君澤若不是個紈绔，皇帝陛下肯定也不會如此疼愛。
如果兩人反目，天啟國朝堂定能再此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