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本郡主輸了呢!”
蘇嬈又一次一點沒禮貌的阻斷容皇后的話,蘇家丑女兒,才不管別人如何,只要她自己心里舒坦就可以。
“讓本郡主和暹木亞玲打,誰不知本郡主和暹木亞玲對上,每次都是本郡主輸,皇后娘娘這是故意的吧!”
心里想什么,就說什么。
“來者是客,而且可是皇后娘娘想要本郡主與你女兒講和,那規矩自然是讓本郡主來定,如此才公平。”
面上依舊乖張樣,更一副她可不是好糊弄的表情,尤其是在這張揚紅衣的映襯下,更顯得蘇嬈無比紈绔,卻又覺奪目耀眼,如此鋒芒外露。
“郡主想定規矩…”
面對暹毅遲韶從來都游刃有余的容皇后,竟被蘇嬈如此做派說的再次蹙了眉黛,心中終是真正生出怒火來。
竟會有如此不識好歹的女子。
只是她那雙冷艷眸子內卻又生出來一抹明曉。
為何從來都不近女色的毅親王會對蘇嬈動了心思。
如此一個女子,乖張成性,可在這乖張之下,卻藏起著一股子鋒芒。
本該她掌握主動權,卻只被其這么兩三句話,便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
也難怪能讓暹毅遲韶待其生出不同。
特立獨行的女子…
“那不知榮華郡主想要怎么定規矩…”
“咳…”
殿中,突兀這一聲咳喘。
蘇嬈一時看向云霽。
而容皇后卻溘然轉身看向了衛皇。
這一聲咳喘,不是云霽,而是上座的衛皇發出的。
明明這一天都好好的衛皇,竟突然如此咳喘一聲,手帕也掩了唇角,竟感覺他的手顫顫巍巍,似是藥癮犯了。
容皇后一時面色變,快步走到衛皇身邊。
走近,卻發覺異常,衛皇并沒有藥癮發作。
“暹…毅…遲…衛…”
當即一把握住衛皇手腕,柔荑捏的泛白。
衛皇終究還是又阻止了,不理容皇后氣惱,反而又咳喘一聲。
“愛妃,朕有些著涼,朕看這場生辰宴就到此結束吧!愛妃用心朕皆看在眼里,也明在心里,朕有些累了。”
“漠鷹,請御醫。”
暹毅遲韶也大步上去殿臺。
暹木亞玲和容楓也后面忙跟上去。
“皇兄既累了,那這場生辰宴就結束吧!皇弟扶皇兄回寢殿,莫著涼。”
寒眸落在容皇后身上,將容皇后捏著衛皇手腕的手暗中一把狠狠拉開。
暹毅遲韶這個動作隱晦,可上來的暹木亞玲卻看的清楚,容楓也瞧見了。
姑姑和毅親王之間…
此刻也才發覺,發覺暹木亞玲的面色也有異常,一時,容楓聯想到早間時暹木亞玲紅通的眼眶,看著暹毅遲韶的目光便又帶上了淡淡惱怒。
以為乃暹毅遲韶之過,不僅懲罰暹木亞玲在大雨中扎馬步,現在又對容皇后如此不敬,如此囂張的毅親王。
容楓就要開口,暹木亞玲適時發覺,趕忙阻止容楓,又將容楓往后面拉了拉。
“皇嫂,皇兄感染著風寒,長樂和榮華郡主之間的事就讓她們自己去解決吧!皇嫂還是多看顧皇兄為好。”
又這一言,暹毅遲韶攙扶衛皇要離開。
“阿韶所言極是,是本宮疏忽了。”
容皇后面上陰沉也只一瞬,又化作濃濃擔憂。
對暹毅遲韶如此惱她也做出合理解釋。
從另一邊扶住衛皇。
“衛郎,身體既不舒服,怎也不早告知臣妾,這場生辰宴雖是臣妾精心為衛郎準備,可哪有衛郎身子重要。”
如此深情的容皇后,偽裝的簡直天衣無縫。
也難怪如此之久,諸暹國中卻無一人察覺容皇后對衛皇所做毒惡之事。
暹毅遲韶他能知曉,還是容皇后主動找上的暹毅遲韶,他才會知曉的。
“不如讓云霽先為衛皇診脈看看,云霽雖非醫者,卻也算是久病成醫,普通醫術皮毛,云霽尚懂一二。”
就在朝中大臣們也為衛皇急色面容時。
云霽開了口。
今日衛皇生辰宴,前來的大臣都是三品以上的重臣大臣,御醫為四品官,不能參加今日宴,而太醫院距離正德殿也有一段距離,御醫緊趕慢趕也須半刻,不如先讓他看看。
云霽如此好心,暹毅遲韶微微動了動眉角。
“有勞。”
一息,終是沒有拒絕。
讓云瑯來給衛皇診脈。
“霽月世子,有勞了。”
毅親王沒有拒絕,容皇后自然也不會阻止,反而給云霽讓開了位置。
這樣反應的容皇后,讓暹木亞玲一時又難以看清,看清她母后心中所想。
既然用丹藥控制父皇,那為何現在卻又不阻止云霽來給父皇來診脈,若是被云霽查出些什么,母后她…
還是母后有自信,云霽查不出什么。
畢竟云霽不是醫者。
“容皇后客氣,云霽不過也就略通一二。”
一語淡聲。
云霽給衛皇把了脈。
蘇嬈沒有跟云霽上來,而是微微擰了擰眉角。
今日云霽的反應舉動似乎有太多異常之處。
一息,云霽方又言:
“衛皇并無大礙,只是因其風寒日久,引發了咽喉之癥,方才咳喘,一日三貼清熱解毒藥劑,便該無事。”
云霽對毅親王和容皇后又頷首一下,并未配藥,只是告知所用何藥物。
開藥煎藥之事自然有宮中御醫去過手。
畢竟乃一國皇帝。
而且云霽也只是半吊子,若所開藥物致使衛皇出何事…
未過半刻,御醫也匆匆前來,又為衛皇一番診治,與云霽所號一致。
所謂久病成醫,云霽竟還真懂皮毛醫術。
號脈后,御醫又匆匆下去為衛皇煎藥。
毅親王和容皇后這才將衛皇扶去寢殿。
衛皇如此突兀風寒咳喘,蘇嬈和暹木亞玲之間本要有的一場對戰也就沒了影子,如此沒有結束的結束。
衛皇需要休憩,這場生辰宴也就如此結束了。
夕陽已到來,灑落宮道,投出燦燦光色,生辰宴本也該到結束的時候了。
各部官員本想在衛皇寢殿外留守,被容皇后驅離。
唯有容楓陪著暹木亞玲留在宮中。
云瑯使臣也離開諸暹皇宮。
漠鷹親自相送。
“霽月世子,榮華郡主,今日怠慢之處,他日我們王爺…”
“衛皇身子重要,不必,衛皇生辰既已過,云霽也該到告辭離開之時了,云霽不喜喧囂,不必再相送。”
云霽似乎知曉漠鷹后面要說之話,直接婉拒。
所言之話竟似是他今日就要離開的意思。
不必毅親王再相送。
蘇嬈一時看向云霽。
漠鷹也如此反應。
云霽卻不再多言。
上去馬車。
未理會蘇嬈她是否要跟。
“霽月世子既不喜喧囂,漠鷹便告知王爺。”
心知云霽冷淡性子,漠鷹便也未多留。
拱手。
世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