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番外章 前塵往事(三)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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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章 前塵往事(三)


更新時間:2021年07月23日  作者:筑夢者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筑夢者 | 凰妃之一品嫡香 


筑夢者:

聽到趙裕的話,孩子的眼前一亮,然后那稚嫩的小手指著竇琪,用期待的目光看向這新鮮出爐的父親,“那可以殺了她嗎?”

竇琪聽到這話,頓時嚇得腳都軟了,當即“叭唧”一聲跌坐在地上,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她承認自己有時候會把壞脾氣發作在他的身上,但她高興的時候對他也是很好的啊,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小主子,我是您的竇姨啊,您忘了,您生病的時候是竇姨在徹夜不眠地照顧您,還有您愛吃的糕點,竇姨也做給您吃,小主子,做人得講良心啊……”說到傷心處,她不由得號啕大哭,“陛下,奴婢待小主子如珠如寶,這些年來沒有半點怠慢,奴婢可以對天發誓……”

竇嬤嬤這會兒也一臉著急,她萬萬沒想到這小鬼頭的乖巧是裝出來的,如果知道他是這般睚眥必報的性子,她一定會棄掉這顆棋子不用,送他去見他的死鬼親娘,這樣一來也不會將自己置于險地,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她現在后悔也沒用,聽到女兒語無倫次的辯解,她知道這樣沒用,跟小白眼狼說什么都沒用,這小鬼頭是真恨上她們母女了,于是她制止了女兒無意義的舉動,然后朝趙裕磕了個頭,這才抬頭道,“陛下,小主子估計因為老奴的女兒對他管教甚嚴,從而產生了逆反心理,這也是小女的不當之處,她太想教好小主子,將來好為主子您分憂,方才讓小主子誤會了去。”頓了頓,“這也怪老奴,當年為了保護小主子的安全,不得已讓小女前去照顧小主子,比起外人,老奴更信自己的親閨女,這些年來連自己的婚事都耽擱了,好不容易才把小主子拉扯大,陛下,老奴厚顏也說一句,真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一旁的馮得保聽了這竇嬤嬤的話,不得不感嘆姜還是老的辣,竇嬤嬤同樣是在為竇琪開罪,但說得有理有據,救下小主子本身就是大功一件,更別提這么多年來提心吊膽地養大他,縱使有不對之處,那也是為了教育好小主子,多么光明正大的理由,他若是不知道內情,真的很可能會被這一番話打動,不過很可惜主子信不信,他真的說不好。

“這個竇姨罵我打我,還不給我飯吃。”站在趙裕身邊的孩子立即回嘴道,并且還學著竇琪的聲音尖利地道,“你這個賤種,雜種,跟你的死鬼娘一樣都是討厭鬼,你怎么還不去死?”

趙裕本來就陰沉的表情,在聽到這孩子開口學說話時,臉上不由得浮起幾縷殺氣,他又不傻,這么小的孩子若不是親耳聽到大人罵過,他是學不出來的。

尤其是死鬼娘那三個字讓他瞬間出離憤怒,敢這樣罵他的妻子,這竇琪真是找死。

竇琪這回嚇得臉色瞬間蒼白,她趕緊不停地磕頭道,“陛下,奴婢發誓奴婢真沒有說過,給個天做膽,奴婢也不敢對皇后娘娘不敬……”

她以為那小鬼頭年紀還小,肯定不知道她在罵什么,哪里知道這小鬼頭這么小就如此有心機,不但把她的話背了下來,還學了個十成十。

是,她是嫉恨容靜秋能獨得趙裕的寵愛,別人不知道,但她一直跟在她娘的身邊,而她娘是王府的總管事,對當年王府內的情形知之甚詳,雖然府里有不少姬妾,但趙裕只是拿她們來當擋箭牌,別說睡了,連親近一下也不曾,要不然一府的女人,為何偏偏是子嗣不旺的容靜秋能懷上身孕?

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也不會說服親娘同意實施這個計劃,并且上天眷顧她,容靜秋在趙裕幾乎要取得勝利的前夕居然死了,她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高興得徹夜慶祝,畢竟她最大的絆腳石不存在了。

哪知道礙眼的容靜秋是死了,但她留下的賤種卻這般害她,真正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說過,她就說過。”孩子尖銳的聲音響起時,大殿上一片安靜。

馮得保不由得在心里罵這竇氏母女真是蠢,既然要拿這個孩子來做筏,那就對人家好點,至少籠絡一個孩子的心不難吧,偏偏她們還辦砸了。

辦砸了就算了,還不知道遮掩,還大喇喇地把人帶到正主的面前,這不是找死嗎?

更蠢的是他,這會兒他也頭冒冷汗,如果一個應對不好,他也會跟著玩完了。

趙裕看到兒子激動到尖銳的樣子,心里不由得滿是疼痛,他的孩子不該是這樣的,只要成長的環境極其惡劣才會養出這樣性子的孩子。

因為這孩子的樣子太熟悉了,他小時候就是這樣,恨不得毀滅一切,恨不得與敵人同歸于盡,因為吃盡苦頭,所以才會早早成熟。

他沒有說教,而是輕輕地拍撫著孩子的背部安撫他的情緒,讓他平靜下來,如果妻子還在,看到這樣的兒子,她又該是如何的傷心?只怕恨不得把竇琪給凌遲處死吧。

或許是血緣和親情的力量,在趙裕的安撫下,孩子的表情漸漸平靜下來,與剛開始不同,他的小身子往趙裕的身邊湊,顯然小獸般的他直覺地知道旁邊的人可以保護他。

不過他還是小聲的委屈道,“她真的說過,我沒有說謊。”

“為父知道。”趙裕安撫地再度摸了下他的頭。

這四個字讓孩子的眼里有了些許依戀,但他只是暗搓搓地靠近趙裕,卻沒有言語上的表達。

趙裕也不心急,只要孩子平安回到他的身邊,他就感謝上蒼,至于以后,來日方長。

上邊父子倆的舉動,讓臺下的竇嬤嬤和竇琪的心瞬間沉到谷底。

趙裕安撫好兒子的情緒,這才冷冷地直視竇嬤嬤,“奶娘,你以為當年的人都死絕了嗎?”

什么意思?

竇琪聽不明白,她立即扭頭看向母親,只見一向從容淡定的母親臉上瞬間大變,她心知不好,可這御書房里到處都是趙裕的人,她根本找不到人通知兄長前來救火,頓時心急如焚。

竇嬤嬤膝跪上前,不停地給趙裕磕頭,“陛下,老奴有罪,但是當年真的是為了小主子的安危才出此下策,這天地可鑒……”

“奶娘,你真的把朕當成傻子了。”趙裕冷哼一聲,“就沖你這個舉動讓皇后生前痛苦不已,朕就可以要了你的腦袋。”想到妻子,他的頓時疼痛不已,“皇后當時痛失愛子的情形,朕現在還歷歷在目,竇嬤嬤你當時是如何說的,朕到現在還背得出,朕就算是殺了你十萬次也不解恨。”

趙裕最后說出的話極其嚴厲與冷酷,竇嬤嬤這會兒半個字也不敢辯駁,只能不停地磕響頭,這就是她精心想出來的故事說不通的地方。

畢竟那會兒容靜秋還在,她若是那時候交出這個孩子給她,那么就會是大功勞一件,可她出于私心沒有這么做,哪知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她一邊磕頭,一邊暗地里給馮得保使眼色,要馮得保保她們母女倆,要不然就大家一起死。

馮得保這會兒是真恨死這竇嬤嬤了,只不過這么些年來他與竇嬤嬤都是合作者的關系,當年容靜秋不管事,府里的事務歸竇嬤嬤,府外的事務歸他,兩人合作撈了不少錢財,他也是有把柄在竇嬤嬤的手中,所以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關系。

想到這里,他硬著頭皮上前為竇嬤嬤說話,“陛下,竇嬤嬤千不好萬不好,當年帶大陛下也是功勞一件……”

趙裕冷笑一聲,“馮得保,朕還沒有問罪于你呢,你倒好,先為他人開罪,你說你該當何罪?”

就因為當年竇嬤嬤當過他的奶娘,他才會處處寬容她,并且還提攜了她的兒子,要不然他哪里還容得下她?

馮得保這會兒不但是額頭出汗了,后背也出汗了,他聽得出來主子是動了殺心的,心知這會兒兇多吉少了,遂暗地里給了竇嬤嬤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來人,把這三人都收監候審。”趙裕大聲喝道,他要把當年的事情查一個水落石出。

沒有多時,就有人進來把竇嬤嬤母女和馮得保都給押了下去。

不管是竇嬤嬤還是馮得保,不但是陛下眼前的紅人,而且還是宮里的實權派,看到他們一起垮臺,這讓宮里不少人都側目不已,當然他們是不敢在這個時候上前去踩一腳的,畢竟還沒有塵埃落定,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翻身?

殿里的趙裕卻是與自己的孩子大眼看小眼,只聽到孩子不解地問道,“為什么不現在殺了他們?”

“在殺他們之前,要先撬開他們的嘴。”看到孩子眼里的不解,趙裕再度摸了摸他的頭,“等將來你就會明白為父這句話了。”

如果說竇嬤嬤和馮得保雙雙下獄讓人議論紛紛的話,那趙裕突然冒出來一個嫡子那才是地震極別的八卦。

皇家子嗣豈可混淆?

齊傲兒一得知消息就去找父親齊宰相,“爹,那小雜種真的是陛下的骨肉?”

她本以為沒有了容靜秋擋道,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登上后位,但是沒想到趙裕卻出爾反爾,不但不肯立她為后,就連她退一步愿意進宮為妃,也被他給拒絕了,這讓她惱恨不已。

她的美貌與才識從來沒有這般讓人無視過,她恨趙裕沒有眼光,不懂得欣賞她的美,但更恨趙裕讓她成為笑柄。

她從青春年少等到現在,就是為了出一口氣讓世人看看,不是一國之母的位置都配不上她。

齊宰相早就知道宮里發生的巨變,這新皇帝突然冒出來一個兒子,也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這個孩子就是攔路石,本來他都擬好了以無子為由逼這新皇帝娶自家閨女為后,但如今這個算盤是打不響了。

“稍安勿躁,是與不是還兩說呢。”

聽到父親這話,齊傲兒這才心定了一點,“爹,一定不能讓陛下認這個小雜種為子,我們可不能讓人摘了桃子。”

齊宰相看了眼女兒,這還用說?他們付出的一切都是要回報的,趙裕別想不認賬。

比起齊家父女的打算,趙裕卻是與兒子大眼瞪小眼,這孩子一直粘著他,不管讓誰來帶他,他都不肯跟人走,初初為人父親的他也只得手忙腳亂地帶孩子。

金三得到消息趕來,就看到趙裕身邊粘著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初一見,讓他也嚇一跳,這相貌真的有幾分像他那早逝的表妹。

“這……真是您跟我表妹的孩子?”這話一出,他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果然,趙裕直接瞪了他一眼,他忙補救道,“不,不是,我……臣實在是太驚訝了。”

“這沒什么好驚訝的。”趙裕平淡地道了一句,而且還親自接過內侍遞過來的巾帕給孩子擦頭發,動作十分輕柔。

金三看得不由得心生感慨,他也是為人父的人,但他對自己的孩子就沒有這份耐心,一切都由得妻子小周氏去安排,反正他沒讓金家斷根就對得起列祖列宗了,其他的再要求他就強人所難了。

那孩子感覺到金三在看他,頓時緊緊地巴著趙裕,雙眼狠狠地瞪視回去,顯然他以為金三也是不懷好意。

趙裕感覺到孩子身體的緊繃,遂大方地指著金三告訴孩子道,“這是你大表舅。”

孩子不解地抬頭看他,顯然對于復雜的親戚關系沒有弄明白。

“就是你娘的親表哥。”趙裕解釋道。

孩子突然眼睛一亮,抓住了一個詞,“娘?”

趙裕頓了頓,這才發現自己沒有對孩子提起過他親娘的事情,想到容靜秋,他笑得極溫柔地道,“對,就是你娘,”頓了一會兒,他鄭重地道,“你有娘,你娘叫容靜秋。”

“那我娘呢?她在哪里?她為什么不來找我?”孩子急切地問道,并且四處張望,想要找出哪一個是他的親娘。

孩子的問話,讓趙裕和金三的心瞬間低落,他們都知道容靜秋不在人世了,但孩子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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