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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 :他要回家!


更新時間:2021年11月29日  作者:大果粒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大果粒 | 娘娘她不想再努力了 
第698章他要回家!

主題模式:

恢復默認

作者:大果粒

更新時間:21112904:23

第698章他要回家!

祝先生忍著疼,艱難地說道。

“難道系統沒告訴過你嗎?你不能殺我。”

系統的確跟花漫漫說過類似的話,但花漫漫此時已經無暇去深究緣由。

她握緊匕首,用力將刀刃往下壓。

她要讓祝先生的腦袋和脖頸分離。

她相信,就算祝先生的自愈能力再怎么強,也不可能讓斷掉的腦袋再接回去。

在剛才的短暫時間里,祝先生的右手拇指已經恢復原狀。

他抬手去抓花漫漫的手臂,試圖奪走她手里的匕首。

花漫漫順勢將匕首抬起來一些,隨即賺了一百八十度,鋒利的刀刃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切向祝先生的手指。

猝不及防之下,祝先生的大拇指和食指被齊齊切斷。

手指頭落在地上,卻無鮮血流出。

花漫漫再度將刀刃壓在祝先生的脖頸處。

她瞥了眼祝先生的斷指,特意等了會兒,發現斷口處有黑色的霧氣在緩慢蠕動,像是要長出新的手指。

但因為祝先生此時的狀態太過虛弱,再生能力有限,新生的手指始終未能成型。

這進一步驗證了花漫漫的猜測。

如今的祝先生光是再生兩根手指頭都無比艱難,更別提再生一個腦袋。

花漫漫握緊匕首用力往下壓。

這次她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刀刃迅速下移,很快就觸碰到了頸骨。

刀刃被卡在頸骨處,被迫停住。

若換成是正常人類,脖子受了這么重的傷,就算不死也得昏迷。

可祝先生卻還能說話。

由于脖子受傷的緣故,他的聲音格外沙啞含混。

“你要是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此言一出,他如愿看到花漫漫停住了動作。

她驚疑不定地看著祝先生。

“你什么意思?”

祝先生艱難地說道。

“你原本并不屬于這個世界,是因為我的力量,才讓你能夠穿越時空來到這里。

如果我死了,我的力量就會消失,你也會跟著一起消失。”

說到最后,他忍不住咳嗽起來,連帶著脖頸處的傷口也跟著溢出些許黑色霧氣。

他看向花漫漫,見她面色難看,知道自己的話讓她猶豫了。

于是他接著往下說。

“如果是以前,你或許還能在我死后回到你原來的那個世界。

但我已經將你在原來那個世界里的存在全部抹除,你無法再回到那個世界。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一旦我死了,你就會變成一團沒有實體的意識,漂浮在無盡的虛空之中。

永遠地漂泊流浪,直到被時間徹底消亡。”

他的話令花漫漫心頭發顫。

她咬牙說道:“你在嚇唬我。”

祝先生笑了起來,但因為脖頸處還有個大豁口,導致他只是笑了兩聲就劇烈咳嗽起來。

等到喘過氣來,他才開口說道。

“你以為我為什么敢帶著你進入意識海?

就是因為我斷定你不能殺我,你和我早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

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

花漫漫死死盯著他,目光里透出憤恨的火光。

祝先生從容不迫地看著她。

此時明明他是落入下風、被扼住命門的那個人,卻有種萬事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氣勢。

他的聲音低啞暗沉,猶如惡魔的低語,強行鉆入花漫漫的耳朵里。

“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死了,李寂和李洵會怎么樣?

你一次又一次地離開他們,他們還能承受得住打擊嗎?

他們會不會崩潰?會不會發瘋?”

他的話語帶著一眾強大的蠱惑力。

花漫漫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許多畫面。

其中有她“死亡”時,李寂悲痛欲絕的樣子,還有李寂不顧自身危險跳入湖中尋找她的身影,還有李洵跪伏在岸邊痛哭失聲的模樣……

那些畫面如同利刃,一下又一下割著她的心。

情感和理智在心里不斷地交戰。

她幾乎難以承受,握著匕首的手指在不住顫抖。

祝先生抬起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悄然抓住旁邊地上的碎瓷片。

“你必須要活著,不是只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那些愛你的人。

你已經拋棄過他們一次了,不能再拋棄他們第二次。

聽我的話,把刀放下,咱們有事好好商量……”

眼看花漫漫的神情變得恍惚,祝先生瞅準機會,猛地將碎瓷片揮出!

花漫漫的腹部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鮮血霎時間泉涌而出。

她疼得渾身一顫,險些握不住匕首。

祝先生抓住機會一把掀開她,轉身爬起來,同時脫掉外衣,準備裹住脖子上駭人的傷口,然后喊人進來幫忙制住那個臭丫頭。

然而他的衣服還只脫到一半,就被花漫漫從身后猛地撞倒。

他踉蹌著撲倒在地上。

腦門磕在地板上,頓時就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花漫漫就已經壓在他的背上,一手揪住他的頭發用力往后拽,強迫他抬起頭,另一只手握著匕首貼上他的脖頸。

之前留下的傷口還在。

她也不浪費,直接就著那個傷口繼續往下切。

祝先生大喊:“不……”

這次花漫漫是用足了全部的力氣,鋒利的刀刃用力往下壓,直接切斷了頸骨,一路劃開皮肉,將他的整個腦袋都給割了下來。

他的喊聲隨之戛然而止。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守在外面嵟羽林衛還是聽到了。

房門再度被拍響,羽林衛的聲音透過房門傳進來。

“祝先生,剛才是您在喊人嗎?”

花漫漫隨手將祝先生的腦袋扔到地上。

人頭在地上滾了個圈兒,撞到桌腳后停下,眼睛正好對著花漫漫所在的方向。

他的眼睛睜得很大,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似乎至死都不敢相信她能真的殺了他。

花漫漫捂住腹部的傷口。

鮮血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涌,衣裳被染成刺目驚心的紅色。

而她的臉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

門外的羽林衛未能得到回應,逐漸變得焦躁不安,敲門的聲音也隨之變得越來越急切。

“祝先生!您怎么不說話?您現在還好嗎?”

花漫漫看著身首分離的祝先生,發現他的脖頸斷口處還有黑色霧氣在緩慢蠕動。

很顯然,他還沒有完全死透。

她不能給他重新活過來的機會。

花漫漫忍著劇痛,艱難地爬起來,將房門上了栓,然后抓起擺在矮柜上的油燈,又在附近找到了火折子。

她將燈油全部倒在祝先生的尸身上,再將其點燃。

火苗遇到燈油,刷的一下就蔓延開來。

轉眼間,祝先生的尸身就被火焰給吞沒了。

火苗在他身上不斷地跳躍。

做完這些,花漫漫的力氣已經徹底耗盡。

她背靠著墻壁緩緩滑坐在地上,手捂著腹部的傷口,就那么安靜地看著面前的一幕。

火光映在她的臉上,為她那蒼白的面容鍍上一層暖光。

她能看到在那些火焰之中,還夾雜著幾縷黑色霧氣。

那些黑色霧氣劇烈地掙扎扭動,發出無聲的吶喊。

花漫漫知道,那是主神最后殘留的一點意識。

外面的人在得不到回應后,開始撞門。

房門被撞得砰砰作響。

花漫漫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腹部,血還在往外冒,在她身下積聚成一小片血泊。

更要命的是,她的手指正在變得透明。

她抬起頭,看向祝先生的尸體。

尸體已經被燒得焦黑,縈繞在周身的黑色霧氣也變得越來越虛弱。

看來主神已經快不行了。

花漫漫抬起手,眼睜睜地看著手掌也開始變得透明。

就仿佛是有一股強大而又無形的力量,正在強行將她拉出這個世界。

在經過劇烈的撞擊過后,門栓終于不堪重負,斷裂開來。

房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

然而闖進來的人并非是羽林衛,而是李寂。

他追著李瓊來到含章殿,確定花漫漫就被關在這里,隨后他便將李瓊打暈,交給花定宗看管,而他則干脆利落地解決掉了負責看守花漫漫的羽林衛。

他踹開門闖入屋內,立刻就被屋內的景象給驚到了。

屋子中間有什么東西正在燃燒,火焰搖擺,散發出難聞的氣息。

從形狀來看,初步判斷那東西應該是個人。

而花漫漫則癱坐在地上,腹部受傷,衣裙被鮮血染紅,面色煞白如紙,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她沒想到闖進來的人會是李寂,怔怔地望著對方,仿佛在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

李寂的心被狠狠揪住,驚慌和擔憂迅速占據大腦。

他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跑過去,顫抖著雙手將花漫漫抱起來。

“你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不等花漫漫開口,他就飛快地說道。

“你別說話,保存體力,我這就帶你去看太醫。”

說完他便抱著人往外跑。

此時他滿心滿眼都是帶著花漫漫去找太醫,完全沒注意到,懷中女人的分量有多么輕。

輕得仿佛是一團云,幾乎讓人感受不到重量。

花漫漫歪頭,將臉貼上他的胸膛,聽著他那急促有力的心跳聲。

她能感覺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失,五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這意味著主神也在死亡。

花漫漫:“還記得你小時候做過的那個夢嗎?”

李寂此時滿腦子都是找太醫,哪里還能記得什么夢不夢的?

他胡亂應道:“什么夢?”

“你小時候夢到自己變成一只三花貓,遇見了一個小女孩。

那個女孩過得很不幸,每天都生活在黑暗之中。

你陪著她度過了人生中最孤獨的一段歲月。

因為有你,她才不至于被黑暗吞噬。

主神說,是他用自己的力量將我送到這個世界。

可我覺得,是因為有你,我才會來到這個世界。”

說著說著,她的神情變得恍惚起來,像是陷入了一場久遠的夢境。

過往的一幕幕在她腦中浮現。

存在于記憶深處的三花貓,逐漸與面前這個男人重疊融合。

他的出現,改變了她一生的命運。

他們之間的牽絆,能夠穿越時間和空間。

所以她相信——

只要還有李寂在,只要他們仍舊愛著彼此,她就不會離開這個世界。

李寂終于察覺到不對勁。

懷中的女人輕得不像話,完全沒有一個大活人應該有的分量。

他的心里涌起強烈的不安,腳步隨之放慢。

低頭望去。

他看到女人已經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

而她的身體正在迅速變得透明。

李寂頓時就慌了手腳。

他更加用力地抱住女人,不住地呼喊她的名字。

“漫漫!漫漫!”

花漫漫的回憶被這個聲音打斷。

她緩緩抬起眼眸,看著心急如焚的男人,輕輕地笑了下。

“別怕,我只是有些累了,想睡會兒。”

李寂無法相信她說的話。

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隨時都會消失般。

那種即將被再次拋下的恐慌感瞬間席卷全身,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徹底摧毀。

他紅著眼眶喊道。

“你不能睡!聽到沒有?我不準你睡!”

明明是命令的語氣,但聲音卻顫抖得不成樣子,聽起來更像是在苦苦哀求。

花漫漫看著他眼角沁出的淚珠,想要伸手幫他擦掉,卻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己的手已經變得透明。

她無法再觸碰到他。

她只能用聲音安撫道。

“我真的只是想要睡一覺而已,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回家去看看。”

此時她的身體已經幾乎完全透明了。

李寂需要將耳朵貼到她的唇邊,才能勉強聽清楚她在說什么。

她的話讓李寂幾近崩潰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些,

他還想追問細節,話還沒出口,就感覺到懷中一輕。

低頭一看,人已經消失不見。

只有那套被鮮血染紅的衣裙還留在他的懷里。

李寂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漫漫就這么消失了。

他維持著抱人的動作,僵立在原地,久久未曾動彈,猶如一座人形雕像。

直到花定宗急匆匆地跑來。

“攝政王殿下,您找到漫漫了嗎?”

李寂猛地回過神來。

他看著懷中那套沾血的衣裙,腦中不斷回響花漫漫說的最后那句話。

她讓他回家去看看。

回家去看什么?

幾乎是一瞬間,李寂就想起了家中的地下密室。

以及被藏在密室之中的花漫漫遺體。

李寂立刻拔足狂奔。

他要回家!

漫漫正在家里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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