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為什么魔神會在帝國的軍隊里？”李平注意到了某些存在。
“因為很有趣。”亞雷斯塔幽幽道。
“哈？”
“并且，他們收斂手腳主要是因為資源有限，魔禁世界的空間又不夠堅固，他們沒辦法自由活動。
但是如果跟著帝國的步伐，別說資源了，打架都可以放開手腳開打。”
“……行吧。”李平磕巴了一下。
然后李平稍微打聽了一下開戰理由，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那個……雅妮斯啊。”李平有些哭笑不得。“下次這種按照不知者不罪來判斷吧。”
“遵命吾主。”
……等會，你這眼神可不是要遵命的樣子。
“……你不會在想，雖然我恕他們無罪，但是你們無法坐視我受辱，所以會把他們送到我面前再說吧？”
“不愧是吾主。”看到雅尼斯還是那個狂熱而驚喜的表情，李平實在是不想說啥了。
“……行吧。”李平點了點頭，回頭再想辦法把這群人的三觀扭回來吧。
“老爺子，我說我也很意外你信嗎？”
“……現在說這個還有意義嗎？”山本老爺子目光掃過周圍。
傷亡雖然不可避免，但是很明顯的，對方是在有充分余裕的前提下留著手打的，包括自己在內的隊長級副隊長級戰力大多數都是修養個把月就好了的。
至于少數……
比如更木劍八，因為A的太爽，被集火了好幾輪，大概要修養幾年了。
至于抵抗……山本老爺子不是沒想過不顧一切的全力戰斗玉石俱焚。
但是就靈王和零番隊都被從靈王宮拖出來的現在，總得聽聽對方想干啥再說吧。
至于面子和矜持之類的問題……
那是活下來的人才能考慮的問題，現在的狀態就和自己收服無數曾經的大惡人為尸魂界效力一樣，現在對方對自己等人的態度現在也正是如此，交戰中，對方覺得自己等人的實力和根性還不錯，想收為己用。
大概就是這么種情況了，而且就對方部隊中不同類型能力的人混編，并且相處不錯來看，似乎也不是吧人收下當附庸炮灰的那種？
“那么，你覺得，或者說你希望老夫應該怎么選。”
看著老爺子的眼神，李平嘴角微微抽搐一下，現在這種情況我知道個der啊，這個帝國是個什么情況我都不知道好嗎。
再說了，現在也就是你看著我似乎比較正常，但是我的屬于人性的感性思維和屬于神性的理性思維正在自己掐架呢好么，一個操作不好就是物理意義上的精分啊喂。
不過，現實沒就給李平太長時間，因為攻入虛圈的部隊已經完成了虛圈的攻略戰，以藍染為首的虛圈勢力已經和虛圈攻略部隊完成了和談。
——當一整編隊的浮空戰艦刷到虛夜宮上面的時候饒是以藍染的心智都產生了“我是誰，我在哪，誰在打我”的懵逼感。
無論怎么多智近妖，藍染的世界觀也被限定在了知曉部分21世紀初葉的現代技術的封建社會強者。
看到浮空艦隊，而且還是那種常規炮擊威力已經接近自己使用六十號鬼道的破壞力的艦隊。
自己帶著十刃擊沉了對方十幾艘浮空艦，還沒來得及開心，對方又刷進來上百艘。
不但如此，還從增援艦隊里竄出來十幾個被稱之為圣人的家伙和三個被稱之為魔神的家伙。
這才讓……
好吧，對面一看就沒盡全力，就算以現世的科技，打急了往這邊扔幾顆核彈自己等人也受不了。
對方沒理由沒有。
等打了一段時間，相互把實力摸的七七八八了，對方甚至主動開口招攬自己了。
藍染也就順勢答應下來，順便看看他們要干啥。
要不要聆聽帝皇的福音？
政教一體的…所謂的宇宙帝國嗎？
話說李平那家伙還說等他發展起來讓自己去給他當謀士來著，自己這算不算提前跳槽？
藍染接過前方之風遞過來的福音書，翻來第一頁就是李平那貨的大頭貼。
藍染呆立了整整五分鐘沒動，生平第一次感到委屈。
（尸魂界粗口）（尸魂界粗口）老子在這邊累死累活準備破面大軍，十刃級的破面都弄出來好幾個，就是為了之后加入你的軍隊之后有更多話語權。
這都是給你準備的軍隊你改派自己的軍隊先把我打一頓再說？這算啥？下馬威？殺威棒？邏輯都不講了是吧？
在知道了這場戰爭的最初起因之后，藍染也不想因為某些包括把福音書摔到地上等幼稚且不解恨的行為導致對方暴走。
只能壓著脾氣，藍染耐心把幾個關鍵問題都問清楚了，雙方才面面相覷的發現，這一仗打的是徹底的烏龍。
得虧虛的三觀和人類差異賊大，在李平都不知道的時候變成自己狂信徒的這群國教軍三觀更是和一般人完全不同。
當得知這群破面是給李平準備的軍隊的時候，這群國教軍瞬間就和之前被自己痛揍的破面稱兄道弟的了。
然后，安排好善后的人員，藍染和市丸銀跟著國教軍的部分高層就來到了尸魂界。
“山本重國，投降是不被允許的，我們的榮…”
李平揮手碾死了零番隊的那個胖子。
“嗯，我期望你們能加入。”李平若無其事的收回手。“護庭十三隊的各個隊長副隊長放到現在的帝國中也是一流戰力，可以成為是未來我……嗯，朕的戰爭中的重要戰力。”
“我可不認為被你的艦隊壓制到這個地步的我們會成為重要戰力。”
“嘛，先加進來你就知道了。”李平歪頭笑了笑。這幾分鐘時間里，自己也大致弄清楚了發生了什么。
最終自己計劃全盤暴走的原因有二，
其一，迪化現象。就如同當年在魯路修世界對自己污名化失敗一樣，當帶來的結論足夠好的時候，哪怕不合理的，暴虐的行為也會被民眾自發腦補上足夠說服他們的理由。隨后，當這一現象擴大到領導層后，偶像化甚至神話現象就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并且伴隨著思維繭房互相洗腦現象的出現，信仰就會越來越凝實。
不過，因為民眾腦補的形象和李平實際情況差距很大，因此這個信仰只是一個骨架，毫無立體的血肉。
這時候的李平雖然人性被信仰加持的神性影響極大，但是架不住神性和人性的行為模式差距太大，反而導致自己的神性一面和人性一面割裂。
這才讓李平給自己留下一些后手，并且暗示誘導食蜂操祈和御坂美琴她們去對自己進行污名化的操作。
這樣一來，毫無根基，只是被信仰吹起來的神性只需要自己找機會切出去，作為力量重新吸收就好了。
其二，也就是李平真正的失誤，因為沒有真正的研究過信徒的思維模式，所以他留下來的后手完全沒考慮全民狂熱后的輿論誘導會被曲解成什么德行。
就李平這實質上拯救過復數世界，并且因為打不過要來搖人去救另一個的存在，在官方新聞中的任何一個行為都會被向拯救世界的方向解讀。
這么大的一個帽子扣下來，李平所有的行為都會被正當化，然后進一步狂熱。
像是開后宮動不動誅人九族這種事情就突然不是什么瑕疵了，再加上李平對后宮們的強化，讓這群皇妃一個比一個強，這就導致有好幾個世界，比如魯路修世界就覺得陛下是不是后宮開小了啊，后宮人少了“皇妃騎士”會不會不夠使啊什么的。
至于誅人九族什么的，也就變成了“必要之惡”。
不過，雖然行為會被曲解，但是終歸還是會讓李平的形象更立體，成分復雜了，去神性化自然成功但是……
這就導致了李平分裂的更厲害了。
本來只是人性神性斗來斗去，現在變成了人性的理性，人性的感性，神性的理性，神性的人性，人性的神性等一坨亂七八糟的東西斗來斗去。
不唯一的好處就是，李平的人性成分總算從被神性完全壓制的狀態掙脫出來，可以控制自己的大多數時候的行為了。
“加進來就知道了？這可不是成熟的領袖應該說的話啊。”
“不，老爺子。”李平聳聳肩。“正是因為我其實也是成熟的皇帝才會說出這句話。”
“何解？”
“因為對于你們而言，自始至終只有一個選項，不是嗎？”
山本老爺子瞪大了眼睛，愕然盯著李平好一會，才幽幽嘆息道。
“確實，這是唯一一個成熟的選擇。”
“我的度假啊啊啊啊啊啊……”
屏退了衛隊，幾個世界和李平相熟的人無奈的看著“帝皇”在滿地打滾撒潑。
“不至于這么夸張吧……”修奈澤爾頭疼的捏了捏鼻梁，就算接入了以當年“御坂網絡”為基礎構建的帝國心靈網絡，自己的大腦運算能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并且也服用了次級使徒火種，讓自己的身體素質提高了數十倍之多。
但是啊……有些事情不是身體素質強就能解決的。
比如看著自己頂頭上司，600億帝國臣民的統治者和信仰，人類有史以來的最強者，同時也是最具有權勢的人。
滿地打滾撒潑。
——好想去死一死來降血壓。
“為什么要追上來？”李平從撒潑的狀態退出，轉到說正事的態度。“好不容易都過上好日子，為什么要追上來送死。
你應該能看出來的，除了我在各個世界收容的直屬部隊之外，我的第二道出兵命令是永遠不會發出來的。”
“關于這點，我正好最有發言權。”修奈澤爾正襟危坐，臉色肅穆。“帝國不能第二次失去他的皇帝，正因為你的存在，神圣布列塔尼亞帝國才是布列塔尼亞帝國。
在你離開的那段時間，就連我們也逐漸不相信你展現給我們的未來了，所以我們才會著急，才會把帝國和超合眾國差點玩崩，不，應該說是玩到正在崩潰的境地。
但是當你回來……一切又回到了正軌，雖然經歷了血腥的清洗，但是人心卻凝聚了起來。”
“我大致理解了。”李平點了點頭，魯路修世界確實出現了這種問題。
“扎拉議長，你那邊沒有這種理由了吧？”李平扭頭看向帕特里克·扎拉。
“這是民眾的意志。”
“洗回去。”
“洗不動！”
李平眉頭一跳，你吼那么大聲干嘛啊。
“咳咳……我說兩句。”馬太·利斯走上前。“陛下，現在說這個已經太遲了。現在國教的入教率超過六成，再加上社會信息繭房和思潮的成型，您要是執意讓他們回去等著你的歸來，還不如直接命令他們去死呢。”
“行吧，我知道了。”李平有些抓狂，狂信徒什么的最麻煩了好么。
不過，不是乜辦法。
——老子把你們從互相毀滅的道路上拉下來，可不是讓你們再去死的。
“陛下還是不死心啊……”這是魯路修在散會之后的第一句話。
“只是白費力氣而已。”修奈澤爾眼神不變。
“不過只要拖一段時間的話，就如同你所說的，只要拖一段時間，你們就不會他展現給你們的夢想了不是？那樣一來，只要內部思潮不穩，你們的民眾……”山本老爺子在那次戰斗后第一次摻和進這群年輕人的私下會議。
“老爺子你們還沒接入帝國心靈網絡，所以不知道。這很正常。”修奈澤爾輕笑道。
“哦？”
“他也掛在帝國心靈網絡上，這是一道屏障，也是增幅。作為神明的他將為我們的心靈阻擋來著亞空間邪神的污染，與此同時，他的超能力被帝國所有人，尤其是帝國官員所共享，讓我們可以借助超算的運算力，增加我們的能力。讓政令更有效率，讓研究更快，讓帝國進一步加速發展。”修奈澤爾解說到。
“但是他有意無意的忽略了一件事情，人類的思緒是無法抵擋神明的污染的。”魯路修順勢補充。
“所以，這個帝國，是他意志的延伸，這一點，在昨天他接入帝國心靈網絡的時候就決定了。而他的本質……”
“是保護，也是掠奪。”
“不是具體的對象，而是，他想守護的一切。”
“有人在那里需要被拯救，那么他就會前進。”
“所以，帝國臣民也會。”
“那里有一個世界需要被拯救，所以我神圣布列塔尼亞帝國將會出兵前去拯救他們，還有什么比這個更能踐行皇帝陛下的意志嗎？”
“那么，你們會攻占我的世界，也是他所期望的嗎？”山本老爺子眼睛瞇了起來。
“從理性上看，肯定的。”修奈澤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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