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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丘山與九眼天珠


更新時間:2022年03月10日  作者:寸夕日  分類: 科幻 | 時空穿梭 | 寸夕日 | 影視世界學才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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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們還有此等淵源。”司藤將右手搭在左手上,嫣然一笑。

此時,白金已經收起了翅膀,恢復了他平常人畜無害的模樣。

“不可能,我怎么會是苅族呢,不會的。”見過了白金的翅膀之后,秦放已經認清了這個事實,可他一時半刻終歸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更何況,人家司藤隨手就能喚出藤蔓,白金也有一雙翅膀,可他秦放啥特異功能都沒有,這是當的哪門子苅族!

緊接著,秦放忽然意識到一個驚悚的事實,假如他的能力是用血復活其他苅族……嘖嘖,他簡直不敢再往下想了。

不知自我腦補了一些什么畫面的秦放忽然看向徐多藝,這一位應該會保護他吧。

“那這位姑娘呢,又有什么來歷?”司藤望向沈銀燈。

“在下赤傘。”沈銀燈不咸不淡地說道。

“有所耳聞。”司藤點點頭,她自是聽聞過有關赤傘的事跡,不過雙方此時并不是敵對關系,故而也不可能說出某些會激怒赤傘的話。

“楊先生,招呼打完了,是不是該讓他們回避一下,我們好談談正事了。”司藤道。

“其實白英的事情不必多說,到時候我帶你去尋她便是。”徐多藝笑道。

“白英。”司藤淡淡吐出這個名字,眼神稍稍迷離,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

“秦放。”徐多藝忽然叫道。

“楊,楊先生。”被徐多藝點名,秦放非常緊張,一雙手在自己褲腿上摩挲,不知如何安放。

“打個電話給你的好朋友單志剛,讓他來此一趟。”徐多藝笑瞇瞇地說道。

“志剛?”秦放很是吃驚,不知徐多藝找單志剛做什么。

幾秒鐘之后,秦放才鼓起勇氣問:“您,您找志剛做什么?”

“怎么?怕我對你的好朋友不利?”見秦放如此緊張,徐多藝似笑非笑地問道。

“不,不是,怎么會呢。”秦放故作輕松地笑笑。

“你真的了解單志剛嗎?”徐多藝玩味道,“你知道他的來歷嗎?你知道他為什么對你這么好嗎?”

“我……”秦放還真被問住了,他雖然跟單志剛關系密切,兩人合伙開公司,可他還真說不出單志剛的底細。

他只知道單志剛的親人都過世了,且一向不喜歡聊起這個話題,所以他也就一直心照不宣地沒有詳細問過。

“要不,我來給你講講。”徐多藝道。

秦放自然不敢拒絕徐多藝,且見他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心中也對單志剛的過往產生了些許好奇。

“單志剛原本是懸門的一名小懸師……”

徐多藝剛一開口,便被秦放的驚叫打斷了:“什么?!志剛也是懸門的人?”

見徐多藝責怪的目光掃來,自知唐突的秦放趕忙道歉:“對不起,我這是一時激動,您繼續說,繼續說。”

看秦放這一臉討好的模樣,徐多藝也懶得責備他,轉而繼續道:“他所在的門派只是個小門小派,他年輕時跟著其師行走天下,誓要讓其師門進入懸門正宗。”

說到此處,司藤的眸光陡然一變。

徐多藝裝作沒看到,自顧自地說著:“他偶然間遇到了一名苅族女子,兩人產生了感情。”

聽到這里,幾人便知道這段感情必然沒有什么好結果,畢竟他們一個是懸師,一個是苅族。

“后來這個苅族盜走了他師門的寶貝,還將其師門屠戮一空,他不得不忍痛殺死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并從此立誓殺盡天下苅族,加入懸門正宗。”

雖說早有預料,可聽到徐多藝這么說,秦放還是唏噓不已,他也立時明白了為何單志剛平日里非常討厭植物,以致公司上下連一株綠植也沒有。

“這……確實太過分了。”白金忍不住道,“楊先生,苅族之中確實是存在一些罪大惡極之輩,可我們大多數還是熱愛和平的。”

徐多藝的手壓了壓:“殊不知,殺死他師門上下的并非他所愛之人,而是從其體內分裂出來的另一個個體。”

“什么?還可以分裂?”沈銀燈瞪大了眼睛,這事她還是頭一回聽說,她也不能分裂啊。

白金也覺得非常新鮮,靜待徐多藝的下文。

司藤則不自覺地瞪大了眼睛,因為她也曾進行過自我分裂。

“或許這和你們本身的種族有關,有的苅族有能力分裂自身,有的卻不行,也有可能只是人格分裂。”徐多藝瞥了司藤一眼,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交。

“也就是說,他愛人分裂的個體殺了人,而他卻因此殺了自己的愛人。”秦放則是站在他兄弟單志剛的角度看問題,心中瞬間升起無盡的同情之意。

“你總結的非常到位。”徐多藝點點頭,“只不過他本就是小門小戶,門中又只剩他一人,想要進入懸門正宗何其困難,于是他便動了別的心思。”

“什么心思?”司藤突然追問道,她已經猜到單志剛的真實身份了。

“他于1910年以九眼天珠強行催生了一株藤,一棵樹以及一只鷹。”徐多藝點破道。

“果來是丘山!”司藤眼中有恨意閃過。

丘山雖然給予了她新的生命,可從小便待她比對待畜生更差,利用她到處肆意殘殺苅族,破壞了她的姻緣,更親手鎮殺了她的另一半白英。

二人之間絕對算得上是深仇大恨!

只不過司藤終究對其有所感激和尊敬,若說殺他報仇倒也不至于,尤其是剛剛聽聞了他過往的慘痛經歷,心中更生出幾分對丘山的同情。

“丘山怎么可能活這么久?”白金十分奇怪。

1910年,丘山催生他們的時候,年紀便已然不小,如今110年過去了,他怎么可能還活在世間,更和秦放這年輕人成為了好朋友?

司藤同樣好奇,此次來蒼城山尋丘山未果,她也以為丘山已經故去。

“丘山吞食了九眼天珠,受到了外星輻射影響,變成了半人半苅族,所以才能獲得更為悠長的生命,且恢復了年輕時候的樣貌。”徐多藝解釋道。

聞言,司藤先是一愣,而后竟哈哈大笑,近乎笑出淚來:“丘山啊丘山,你一輩子都在殺戮苅族,想不到為了茍活于世,居然主動變成苅族,真是可笑至極!”

秦放則直接愣在當場,自己的好兄弟忽然變成了一個一百多歲的老爺爺,這誰能接受的了啊。

饒是他最近已經接觸到了一個聞所未聞的神秘世界,可對于這事一時還是接受無能。

想著想著,秦放忽然瞄了徐多藝一眼,心說這位老諜王不會也是服用了什么外星神物吧。

“無論怎么說,秦放你先把丘山叫過來吧。”徐多藝感應到了秦放的目光,立時看了過去,“他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

聞言,秦放心中一凜,暗道不會被他猜中了吧,難道這位要強奪單志剛的那什么九眼天珠?

又偷摸看了一眼虎視眈眈的司藤,他也清楚司藤和丘山的一些事情,秦放覺得單志剛此來估計是要尸骨無存了。

雖說丘山確實不怎么樣,可單志剛畢竟對他照顧有加,兩人好幾年的兄弟情義,秦放哪里愿意親口騙他前來赴死。

不過秦放自是沒有拒絕徐多藝的膽子,于是腦筋一轉,想出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既然您說志剛就是丘山,這蒼城山又是他的老窩,我突然把他約到這里,他能來嗎?”

“他會來的。”徐多藝笑的頗具深意,“你就告訴他你發現了有關陳宛死亡的一些事情。”

“什么意思?”聽到“陳宛”這個名字,秦放的神情變得非常認真,前所未見的認真。

陳宛是秦放的初戀,亦是他最愛的人,她的照片如今還放在他的錢包里。

陳宛當年落水死亡一直是秦放心頭一根難以拔去的尖刺,聽聞徐多藝提及此事,他自然是方寸大亂,甚至連對徐多藝恐懼感都克服了幾分。

“只要你給丘山打電話,我便告訴你。”徐多藝幽幽道,“放心,我又不會要他的性命。”

徐多藝要的當然不是丘山的性命,而是他的雷法,如今懸門僅存的雷法中,也就星云閣的還有點看頭了。

盯著徐多藝看了半晌,秦放終于狠狠一點頭:“我打!”

如果換了旁人,秦放必然要軟硬兼施,動用各種手段問出真相。

可面對徐多藝,除了乖乖聽話,秦放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但是為了弄清陳宛死亡的真相,秦放只得答應徐多藝的條件,反正他也承諾不會對單志剛不利,堂堂傳奇諜王楊立仁,總不可能出爾反爾吧。

拿出手機之后,秦放又偷偷瞄了一眼司藤,他可沒忘了這位姑奶奶。

察覺到秦放的目光,司藤便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由得傲嬌地翻了個白眼,難道她就這么像嗜殺之輩嗎?

秦放撥通了單志剛的電話,按照徐多藝交代的這么一說,對面的反應果然有所變化

沉默了片刻,單志剛決定重回蒼城山一趟,徹底了結陳宛這段往事。

聽到單志剛的肯定回答,徐多藝忽然有些唏噓。

丘山固然因為虐待司藤的行為而讓人不喜,可站在人族和懸門的角度,他還真是挺不錯的。

懸門一直以來的宗旨就是消滅苅族,丘山可能是如今世上唯一一個還有心貫徹此事的懸門中人了吧。

丘山滅殺苅族從不手軟,可僅僅誤殺了一個陳宛,居然就讓他愧疚了這么多年。

僅憑這一點,徐多藝便覺得丘山很具有人性的光輝,都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若易位相處他是絕不會因為誤殺一人而心懷愧疚的。

作為一個人來說,除了有能力卻沒有主動參與那場戰爭外,丘山無疑是非常合格的。

丘山出身于小門小戶,卻靠著自己努力,生生將修為提升至可以和上屆懸門會長,蒼鴻恩師李正元相提并論的地步,如今更是絕對的懸門第一人。

如此才情,確實是可圈可點。

他唯一的問題就是看法太過偏激,不問善惡,只看種族,用的一些手段也值得商榷,不過在徐多藝眼中,絕對屬于可以“挽救”的對象。

感嘆過后,徐多藝便將當年之事娓娓道出:“凡事有利就有弊,九眼天珠為丘山延年益壽,同時也與他體內的法力相沖,故而有時他便會難以自控。

那天恰巧他體內力量相沖無法遏制,陳宛見他痛苦異常好心上前詢問情況,可他因為痛楚難耐,失手致陳宛跌落水中。

當時的丘山根本沒有絲毫行動能力,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陳宛被淹死,這件事情便成了他的心魔,讓他愧疚不已。

他不僅在家中偷偷為陳宛立了牌位,時時祭奠,更故意接近并幫助你這位陳宛的男朋友。”

說到此處,徐多藝倒是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

如果因為誤殺了陳宛而感到愧疚,丘山更應該去彌補的是陳宛的父母啊,咋就對秦放這么掏心掏肺呢,難道是看過劇本,知道他是男主角?

‘或許丘山也資助了陳宛父母吧。’徐多藝暗道,不過這事劇中并沒有直接說明。

“怎么會是這樣?怎么會是這樣……”得知真相的秦放用力地抓著自己的頭發,神情痛苦無比。

他做夢也想不到,單志剛待他如親兄弟,并幫助他開創公司獲得成功,其最根本的原因居然是他的初戀女友陳宛被其誤殺。

司藤對此卻早有預料,她甚至之前就跟秦放提到過,單志剛對他太好了,好到超出了普通合伙人的程度,如今一看其中果然有貓膩。

白金嘆了口氣,只覺這事實在是有些狗血。

講完故事,徐多藝不再關心秦放,轉而看向司藤。

“丘山來此還需要些時間,不如你先跟我去見另外兩個人。”徐多藝笑道。

“見誰?”司藤不明所以。

“賈三后人。”徐多藝道。

“賈三。”司藤咀嚼著這個名字,這人好像是她被白英殺死前見到的最后一人,也就是送她去和白英相會的黃包車夫。

“白英以藤殺之術控制賈家人在達那守了你數十年,你總不至于坐視他家因為藤殺而絕后吧。”徐多藝笑道。

“你真這么好心?”司藤顯然有些懷疑。

“他們那里還有一顆九眼天珠,我想去見識一二。”徐多藝如實相告。

“原來如此。”司藤點點頭,她就知道徐多藝不會無的放矢。

“走吧。”徐多藝一攬司藤,兩人直上云霄。

臨走前,徐多藝專門切斷了司藤與秦放之間的聯系,不至于讓秦放因為司藤的離開而直接一命嗚呼。

從兩人消失的方向收回目光,白金和沈銀燈對視一眼,皆感慨于徐多藝的神通廣大,深不可測。

徐多藝帶著司藤來到了趙江龍和賈桂芝所在的醫院之外。

賈桂芝便是賈三的后人,當日白英殺死司藤后發現黃包車夫賈三一直在暗中偷窺,于是便給賈三下了藤殺,讓他將司藤的尸體運回達那世代守護。

由于白英早就算好了讓司藤復活的時間,故而繼承了藤殺的賈桂芝無法生育,所以她才讓丈夫趙江龍弄來九眼天珠,試圖破解藤殺。

九眼天珠原本在一伙不法分子手中,趙江龍三教九流的朋友很多,與這二人相識。

原本趙江龍是當地有名的企業家,后來生意失敗,這二人見老趙落魄,便有心拉兄弟一把,哪成想被他把九眼天珠昧下。

趙江龍確實是個狠人,為了不讓九眼天珠落入其他人手中,他竟自導自演用刀捅了自己的肚子,來了個體內藏珠。

可他也因此入院,至今還未痊愈。

徐多藝甫一落地,司藤便一把推開了他,且故意移開了視線,立即恢復了平時那副高冷模樣。

見狀,徐多藝微微一笑。

剛剛在天上,司藤便沒少反抗,只可惜她的實力本就差徐多藝遠矣,如今更只有一半妖力,只能任由徐多藝施為。

不過徐多藝也只是讓她搭個便車罷了,并無逾越之舉。

“走吧。”徐多藝也不去看司藤,邁步向醫院方向走去。

在徐多藝面前,司藤哪里還能擺出之前面對秦放時的那種大小姐架子,只能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

在醫院門口,徐多藝便感應到四道窺探的目光,正是被趙江龍坑了的那二位,不過他現在也沒興趣懲惡揚善,徑直走入醫院。

由于該醫院規模不大,徐多藝很輕松地找到了趙江龍所在的病房。

見有人推門而入,正在給趙江龍倒水的賈桂芝抬起頭,然后她便愣住了,絲毫沒有察覺到杯中的水已經溢了出來。

“白,白英小姐?”賈桂芝目不轉睛地盯著司藤這張與她太爺爺傳下的那張畫像中一模一樣的臉,聲音顫抖無比,全身上下似乎都充斥著恐懼。

賈桂芝本就身中藤殺,更有賈家人這么多年以來的言傳身教,如今親眼見到“白英”,自是嚇得肝膽俱裂。

砰的一聲,賈桂芝手中的暖壺摔了個粉碎,她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地,好像被嚇掉了魂魄一般。

司藤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嘴,一看白英就沒干好事。

“桂芝,你怎么了,來人,來人啊!”見狀,趙江龍趕忙大吼道。

然而在進入房間的那一刻起,徐多藝便已用勁氣封鎖了整片空間,趙江龍的叫喊聲根本無法傳到門外。

趙江龍見高聲呼救不成,便果斷按向床頭的呼叫鈴,不過下一秒,他便被徐多藝點中了穴道,無法再動彈。

“不要,不要傷害老趙。”賈桂芝對趙江龍絕對是真愛,趕忙跑到趙江龍身前,張開雙手將其護住,就好像一只護崽子的老母雞。

“白英小姐,看在我們賈家七十多年來一直一心一意為您賣命,您就放過我們一馬吧,好不好?”賈桂芝哀求著跪了下來。

“放心,我們并不是要來對你們不利的。”徐多藝笑道,“將九眼天珠交給我,幫你解了藤殺,你看如何?”

賈桂芝先是一怔,而后眼中爆發出巨大的驚喜:“謝謝,謝謝白英小姐,謝謝這位先生。”

她一邊高聲致謝,一邊給兩人磕頭。

徐多藝看向司藤,司藤翻了個白眼,她有答應嗎,就私自為她做決定。

“怎么說賈家確實守了你數十年,倘若不是秦放陰差陽錯將你復活,恐怕他們都要上門去綁秦家人來給你,總不好看著人家斷子絕孫吧。”徐多藝勸道。

“好,那便給楊先生這個面子。”司藤本就沒有拒絕徐多藝的資格,順勢就坡下驢。

只見司藤素手一擺,賈桂芝的藤殺便被解開。

看到自己手臂上的藤殺標志消失,賈桂芝喜極而泣,又給司藤叩了三個響頭,并將被趙江龍藏起來的九眼天珠奉上。

賈桂芝本想靠著九眼天珠解除藤殺,可惜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有這等本事,想不到今日卻正因為這九眼天珠得以解脫。

她只嘆真可謂是一飲一啄,自有定數。

想到自己日后便可以為趙江龍生兒育女,賈桂芝甚至覺得老趙這一刀算是沒白挨。

‘現在老趙的生意雖然不行了,可身邊也沒有那些小狐貍精了,以后我們就好好過日子。’賈桂芝心道。

徐多藝和司藤都不在意賈桂芝的感受,拿到九眼天珠后便離開了。

剛走出醫院大門,徐多藝忽然冷冷一笑,那倆不法分子居然盯上他了。

不遠處的一輛車內,有人正在用望遠鏡偷窺。

“在這里蹲趙江龍果然是對的,特奶奶的,這王八蛋居然真的私藏天珠。”面容猥瑣的老齊道。

“這倆應該就是買家,我們悄悄跟上去,找個沒人的地方下手。”臉上有條刀疤,看上去頗為猙獰的匪首周萬東惡狠狠道。

坐在后座的安蔓心情無比復雜。

安蔓原名安小婷,乃是趙江龍包養的情人,趙江龍破產之后,她便卷錢跑了,后來意外結識了高富帥秦放,并以虛構出來的身份“安蔓”與其交往。

兩人甚至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此次秦放為完成父親遺愿,前來達那祭拜祖上恩人都帶著安蔓,顯然已經將她當作了秦家媳婦。

只可惜途生波瀾,遇到了安蔓以前的金主趙江龍。

為了不讓秦放得知真相,安蔓只能用藥將其迷暈,獨自赴了趙江龍的約,也正是因為她,趙江龍方才弄出將計就計,體內藏珠一事。

安蔓被周、齊二人脅迫為的就是九眼天珠,她很清楚如果九眼天珠落到他們手中,自己很有可能就會沒命,畢竟二人心狠手辣,之前就是老齊將秦放連人帶車推下了山崖。

‘秦放,我可能不能給你報仇了。’安蔓心中十分悲痛地想到,隨即她眸中兇光一閃,就算不能殺了周、齊二人為秦放報仇,她也必須要讓兩人付出代價!

徐多藝既然發現了周、齊二人,自是遂了他們的心愿,帶著司藤三拐兩拐來到一處偏僻之地。

周、齊二人并沒生出什么疑心,只當徐多藝他們做的也不是正行,更何況看上去這家伙就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

司藤更是被忽略不計,色膽包天的老齊更是在暢想解決完徐多藝要如何好好爽一爽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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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罪大惡極,手上的人命不少,徐多藝也懶得走正規途徑了,直接選擇將二人超度。

看到兩個大活人活生生地消失在自己面前,車內的安蔓十分想要大叫一聲,卻趕緊用力捂住嘴,一丁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同時她一下子癱軟在座位上,心中祈求著車外的人前往不要發現她。

即便是司藤都被徐多藝如此狠辣的一招所震撼,不過聯想到他的身份,她又馬上釋然了,她早已惡補了她死之后的歷史,知道徐多藝之前都經歷過什么。

徐多藝并沒有聽到安蔓心中的祈求,他徑直走到了車子后部,輕輕敲了敲車窗。

“啊,你不要過來,不要殺我……”安蔓的心理防線立時崩潰,雙眼緊閉,四肢亂舞,搞得好像徐多藝要侵犯她似的。

徐多藝無奈地搖搖頭:“安蔓,秦放未死,此時正在蒼城山。”

‘原來她就是秦放的那個女朋友。’司藤暗道,不過她并非八卦之人,知道這個信息也沒有開口詢問。

等安蔓再次睜開眼睛,車子外面已經空無一人,她的臉上更是綻放出巨大的驚喜:“秦放沒死!”

安蔓并不覺得徐多藝這等隨手就能把大活人化作虛無的人會專門來騙她,說不定秦放就是被他所救:“蒼城山,我現在就去蒼城山!”

安蔓爬到前面的駕駛室,手忙腳亂地發動汽車,而后向著蒼城山開去。

另一邊,徐多藝并未帶著司藤返回蒼城山,而是來到一處隱秘之地研究九眼天珠。

“這九眼天珠中的力量確實有些奇特,只可惜太過稀薄。”徐多藝吸收了一縷九眼天珠的輻射,細細體悟后嘆道。

雖說九眼天珠和天星同為天外隕石,可它們所蘊含的奇異輻射卻天差地別。

天星中的輻射更為溫和,只要配置得當,便可使普通人獲得悠長的壽命,但是絕不會引發機體異變,進而產生什么神奇的超能力量。

九眼天珠則剛好相反,它所散發出的輻射非常霸道,一經激活便會對生命體進行改造,根據被改造個體的不同會誕生出不同的超凡之力。

但是這種改造是極為危險的,成功率也是非常之低,否則估計苅族早就徹底占領這個星球了。

由此可見,丘山絕對是身具大氣運之人,不僅一次性催生了三位苅族,他本身服下九眼天珠也能活的好好的,還重新變回了年輕時的模樣。

倘若換了旁人,八成早就被其中的奇異輻射搞得機體崩潰了,而他只是略有一些副作用,確實堪稱不凡。

九眼天珠輻射的功能確實很強,可對于徐多藝來說卻無甚用處,因為他并不需要轉變自身基因的形態。

而且這顆九眼天珠應當是消耗過大,其中蘊含的能量淡薄的可憐,徐多藝即便吸收都轉化不了多少真元。

于是,他便將九眼天珠送給了司藤:“我用不上,便給你吧,畢竟你也是出了力的。”

說罷,徐多藝屈指一彈,九眼天珠便飛到了司藤額前,它散發出迷蒙的藍色異芒,好似一顆光彩奪目的大藍寶石。

司藤則根本無心欣賞此等世上罕見的寶物,她只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變成了一塊幾乎干枯的海綿,如饑似渴地吸收著九眼天珠中散發出的能量。

隨著司藤不斷將輻射能量吸入體內,九眼天珠上的藍光逐漸變得暗淡。

最終,隨著一聲脆響,九眼天珠碎成數十塊黯淡無光的普通石屑。

“你的妖力恢復了不少。”徐多藝對司藤體內的變化洞若觀火。

“多謝。”司藤真心實意道,吸收了這顆九眼天珠之后,即便她的力量并未重回巔峰,亦有當年六成功力。

如今的她再要對付白英,成功率至少要提高三成。

‘白英,你我是時候重歸一體了。’司藤眸光閃爍。

在這世間走了一遭,司藤如今最想做的便是與白英合為一體,然后回到她出生之地,繼續當那一條無憂無慮的白藤。

徐多藝目不轉睛地盯著司藤,忽然也有了點想法,他本身所具備的“天星輻射”和“核輻射”是否對苅族有效呢?

有了想法,自然就要驗證,徐多藝說干就干,當即散發出一股柔和的天星輻射。

“試試。”徐多藝言語固然簡單,司藤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司藤毫不客氣地吸收了這股輻射,只覺前所未有的舒爽,差點呻吟出聲,便好似被人用營養液澆灌,甚至連因為分體而損失的生命力好像都恢復了些許。

‘太舒服了,若是能夠得到更多這種能量,即便不與白英合體,我也能恢復到巔峰狀態啦。’司藤心中一喜。

如此想著,司藤望向徐多藝的眼神陡然一變,竟頗有幾分柔情。

‘這不會是想拿我當充電寶吧。’見天星輻射對司藤有正面效果,徐多藝點了點頭,但看到她眼神的轉變,他又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再試試這一種呢。”徐多藝進而又給出一絲有害的“核輻射”。

司藤根本不用吸收這股能量,便皺眉道:“我能感受到這股輻射對我有害。”

‘看來天星輻射和核輻射的功效對人和苅族都是相同的,而且可能由于他們脫胎于外星輻射,所以對苅族的作用效果比對人還要好。’徐多藝得出結論。

等徐多藝思考結束,司藤頗有些扭捏地問道:“那第一種能量……還有嗎?”

聞言,徐多藝哈哈一笑,攬住司藤的纖腰:“先回蒼城山罷。”

徐多藝帶著司藤返回蒼城山之時,丘山尚未抵達。

趁此時間,徐多藝召集蒼鴻等人,將他們各門派的絕學都研究了一遍,其中也包括白金和沈銀燈如今所代表的金陵白家和懸劍洞。

盡管白金二人因身為苅族無法修煉,但是對懸門修行之法兩人都是頗為感興趣的,也偷偷試著修煉過。

事實證明,這些門派所傳的功法中確實沒有雷法,根據蒼鴻的說法,是懸門在那場運動中遭受了巨大打擊,許多攻殺法門就此失傳,能夠保住最基礎的修煉之法都已是潑天之幸。

徐多藝并不失望,因為他本就沒有對蒼鴻等人抱有什么太大希望,不過他也弄明白了一件事情。

長鳴山這種高門大派必然會在被打擊中受到重點關照,所以他們的傳承是不全的,反倒是丘山所代表的星云閣之屬,由于人丁稀少而逃過一劫。

徐多藝當即將重心轉移到這些小門小派的身上,吩咐楊念深等人重點照顧一下這些當年沒有被特別關照的門派,收集他們門中傳下的典籍。

除此之外,徐多藝還仔細研究了一下蒼鴻他們的功法。

他發現這些功法委實是平平無奇,入門難度極大不說,修煉速度更是極慢。

如今懸門中人的戰斗力主要還是依靠他們以各類外星隕石打造的“法器”,比如蒼鴻手中那把以隕鐵打造的長矛,白金手中的黑色折扇。

這等“法器”各有異力,尤其是對與它們大有淵源的苅族有著強大殺傷力或是各類神奇的作用。

聯想到與《司藤》世界并列的那些任務世界的武力值,徐多藝只能嘆一句系統是真滴一點空子也不給鉆啊。

弄懂了這件事,徐多藝對懸門雷法的期待值瞬間跌倒了谷底,本以為是可以用作殺手锏的道法,哪成想實際上乃是動用“法器”的基礎法訣。

‘看來是很多高深的法訣都失傳了。’徐多藝有些遺憾地嘆道。

倘若懸門以前也只靠各門派的“鎮派神器”逞威,那么丘山手掌能夠接引雷電的法劍,又何必苦苦追求進入懸門正宗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懸門在那些年確實是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大部分高深的功法盡皆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

徐多藝大感可惜,倘若丘山他們的雷法無法讓系統滿意,看來就只能靠他自己推陳出新,逆向推演更高等級的雷法了。

就在此時,丘山抵達蒼城山,找到了秦放。

“秦放,你電話里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丘山感覺秦放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更擔心秦放查到陳宛死亡的真相。

秦放盯著丘山看了半晌,強行壓下五味雜陳的心緒,盡可能平靜地說道:“跟我來吧,有人要見你。”

丘山不明就里,卻也不相信相識多年的秦放會害他,于是跟著他進了一處小院。

甫一進院,丘山便是瞳孔一縮:“司藤。”

這個被他一手帶大的女人,同樣也是他一生最大的夢魘。

雖說白英在被他鎮殺之前說過她還會回來的,可丘山確實沒預料到司藤真會復活。

而后,丘山便又看到了另一個令他心神巨震的大人物:“楊主任。”

“想不到懸門的丘老懸師也認得我,我還以為你們懸門中人皆是不問世事的隱世神仙呢。”徐多藝譏諷道。

對于蒼鴻那些小輩,徐多藝可以不計較,可丘山這位生于19世紀的人居然也選擇在抗戰之中袖手旁觀,這就太過分了。

徐多藝放出一道氣息,幾乎壓得丘山站立不穩,當場跪下。

“楊主任,我懸門素有祖訓,不能參與到尋常人的戰爭之中,望請見諒。”丘山知道徐多藝生氣的原因,只能硬著頭皮解釋道。

他根本想不明白,徐多藝為何會有這么強大的力量,哪怕他當年權傾滬上,可終究也只是個普通人啊!

徐多藝重重哼了一聲,一道無形勁氣激蕩而出,立時將丘山轟飛出去,直到撞上了后面的圍墻方才停下,口中鮮血急吐。

丘山捂著胸口,不敢置信地望向徐多藝,不見任何動作便能將他打飛出去,這是何等強悍的實力。

司藤冷冷地看著丘山,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可她眼底最深處依然情不自禁地生出幾分波動。

秦放的表情則頗為復雜,一時不知是喜是悲,丘山雖是殺死陳宛的罪魁禍首,可他化身的單志剛又是其多年好友。

“楊主任今日要殺我,我絕無半點怨言,可您千萬不要被苅族蠱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丘山低聲嘶吼道,宛如一只瀕死的野獸。

他自覺逃不過這一劫,臨死前還不忘在徐多藝面前說說苅族的壞話,爭取讓徐多藝幫其實現他殺盡天下苅族的理想。

聞言,司藤的目光更冷了,可她并沒有任何動作,一切都得徐多藝來決斷。

“我不會殺你,我只想要你星云閣的修煉、引雷之法。”徐多藝淡淡道。

“可以。”丘山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而后一指司藤,“只要您殺了她,星云閣之法,丘某必然雙手奉上。”

徐多藝故意瞥了一眼司藤,只見她依舊一副俏臉含霜的清冷模樣,絲毫沒有被丘山的話所影響。

“不好意思,這個條件恕我不能接受。”徐多藝搖搖頭。

“楊主任,您不能為苅族所迷惑啊。”丘山痛心疾首地說道,他這是認為徐多藝已經被司藤用美色所迷。

“丘山,你的觀點委實太過偏頗,無論世間任何種族皆有善有惡,你怎能因為某些惡徒,便否定了她們整個種族呢?

更何況司藤是你親自教化而出,她的是非善惡均來自于你的教導,你將其視為豬狗不如,她以拆穿你的真面目予以回報,又有何不妥?”徐多藝居高臨下道。

“楊主任,它們不是人,您不能以人類的標準來衡量它們!”丘山的傷勢恢復了一些,便有些氣急敗壞。

“為何不能?她們同人類一樣,擁有智慧與情感,甚至還能為人類生兒育女。”徐多藝反問道。

聽到這話,司藤那原本如冰山般冷峻面容陡然一松,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是您沒有看到它們兇殘的一面,被它們給騙了呀。”丘山依舊堅持道。

“你知道你46年殺死的那人是誰嗎?”徐多藝忽然問道。

丘山被這一問搞得有些懵逼,46年他就殺了一個人,那就是司藤。

“其實被你殺掉的那人并不是司藤,而是白英。”徐多藝解釋道。

“白英?”丘山不明所以,狐疑地看了司藤一眼,難道自始至終她都沒死?

徐多藝看了司藤一眼,見她點頭,方才繼續說道:“根據我的研究,有些苅族可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在遇到巨大矛盾的時候,她們會自行分化。

一開始就像人的人格分裂一樣,分化出兩個人格分別承受矛盾的一方,而后她們還可以徹底分成兩個個體,由此徹底解決重大矛盾。”

司藤當年就是因為對邵琰寬的感情而陷入巨大的矛盾之中,不得不分裂出一個具有“戀愛腦”的白英,而她自己則保留了更為理智的一面。

徐多藝之所以沒有點明此事,便是為了給司藤留些面子,不過靠丘山自己的聰明才智定然也能想得通。

“所以說我殺的那人其實是司藤的分裂體。”丘山一語中的,而后他便愣在當場,呆若木雞。

以他的智慧,丘山瞬間便想明到了當年的長生,想到了長生對他說起的一句話:“其實我還有另一個名字,獨活。”

‘難道獨活是長生的分裂體?不,不對!長生應該還處在人格分裂階段!也就是說,殺害師父的是獨活,不是長生,而我……親手殺了長生!

怪不得我殺她的時候,她幾乎沒有反抗。’

意識到這個殘酷的真相,丘山的精神瞬間失守。

徐多藝抓住機會,以元神之力侵入丘山的識海,探明了其記憶中的修煉功法以及雷法。

這一招是徐多藝跟赤傘和司藤學的,赤傘本就擁有閱讀人記憶的能力,司藤則可以根據一些物品來追溯過去發生了什么事情。

徐多藝本身就擁有元神,開發出這么個小技巧并非難事。

這一招用來對付尋常人非常有效,可如果遇上精神力強大的人便難以做到完整地讀取。

丘山便是精神強大之輩,故而徐多藝方才要等到他心神失守之時趁虛而入。

‘星云閣的雷法確實有點看頭。’有著丘山的修煉經驗,徐多藝很快便領悟了這道雷法。

看到系統的進度條瞬間被填滿了八成,徐多藝當即一愣。

‘看來系統這次的學習任務確實不難,就是單純的要我學習現存的懸門雷法而已,而且星云閣的雷法已經占了大頭,只要念深那邊再搜集來一些,任務就能完成了。’徐多藝暗道。

不過徐多藝并不著急離去,因為在這個世界他可以調動的資源太多了,等到楊念深那邊破解了硬盤中的未來科技在離開也不遲。

更何況,他本人還有不少實驗要做。

丘山回神之后,整個人都頹廢了下去,兩行熱淚留下,自己誤會了愛人更親手殺了她,這等打擊絕非常人能夠接受。

哪怕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丘山也不行!

丘山哭的很是悲痛,看的司藤與秦放都有些不忍。

可哭著哭著,丘山忽然又笑了起來,那是對他畢生追求的嘲笑。

活了這么多年,殺了這么多苅族,在生命接近終點的時候方才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個笑話。

心情激蕩之下,丘山的面容開始變化,原本光滑的皮膚逐漸變得如老樹樹皮般粗糙,一頭黑色的短發也變為了白色長發。

片刻間,單志剛已經完完全全地消失,丘山恢復了他蒼老的面貌。

“這……”盡管早有心理準備,可當親眼目睹丘山瞬間變老的過程,秦放依舊被驚得目瞪口呆。

看到丘山這幅可憐模樣,司藤心中最后一絲恨意隨之煙消云散,她本就沒有殺死丘山的打算,如今更是連教訓丘山的想法也沒了,只想著日后再不相見便好。

丘山強撐著站起身來:“楊主任,既然有你相護,我定然奈何不了司藤,可我星云閣的不傳之術,你也不要再打主意了。現在我的命就在你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丘山哪里知道徐多藝早就把他的老底都給看光了,心中已經生出死志的他只想在死前保留他最后的倔強與尊嚴。

“你這老家伙,倒真是冥頑不靈。”徐多藝笑著搖搖頭,“司藤,你意下如何?”

“你日后若還想對付我,我一并接著便是,今日便不欺負你這孤寡老頭了。”司藤昂著白皙修長天鵝頸,十分傲嬌地說道。

“既然如此,煩請自便吧。”徐多藝抬手送客。

丘山不敢置信地望了司藤一眼,似是沒想到司藤會放他一馬。

“志……丘老先生,我送你。”秦放嘆了口氣,主動走過來,扶住搖搖欲墜的丘山。

丘山深深看了秦放一眼,最終在他的攙扶下離開了小院。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司藤忽然道:“我還以為你會殺了他。”

“為何這么想?”徐多藝笑著看向她。

“你不是惱他和懸門袖手旁觀嗎。”司藤知道徐多藝對這事頗為介懷。

“那又怎么樣呢?就算殺了他,那些人也活不過來了。”徐多藝搖頭嘆息,“更何況懸門已經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丘山已是風燭殘年,殺與不殺又有何分別?”

丘山此人固然可惡,可已時日無多,徐多藝剛從他腦中讀取了星云閣的功法,自是不好馬上卸磨殺驢。

“丘山為誤殺陳宛愧疚數載,由此可見他并非手中沾滿鮮血之輩,至于陳宛之死,便交給秦放決斷吧。”徐多藝道。

司藤輕輕點頭,認可了徐多藝的話。

“蒼城山事了,該履行承諾,帶你去找白英了。”徐多藝道。

聞言,司藤下意識地退后半步,頗有幾分嬌羞地看向徐多藝有力的臂膀。

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徐多藝似笑非笑道:“專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飛禹杭。”

司藤當即明白自己被耍了,丟給徐多藝一個好看的白眼。

另一邊,秦放在和丘山交談。

“秦放,你已經知道陳宛的事是不是。”丘山吞吞吐吐地問道。

“是。”秦放嘆了口氣。

“恨我嗎?”丘山心中竟猛然一松,好似一塊壓在胸口多年的大石一朝被移走。

“當然恨了。”秦放斬釘截鐵地說道,丘山身子一顫。

“不過你當年只是一時失手,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也不必再提了。”秦放心情無比復雜地說道。

就算他想讓丘山負法律責任,他也沒證據,而且丘山這年齡估計也不可能去坐牢了,再加上丘山這些年確實對秦放很好,所以他只能如此選擇。

“對不起,多謝。”丘山十分認真地說道。

說罷,丘山還下意識地轉頭回望一眼,他知道這件事必然是徐多藝告訴秦放的,可明明只有自己知曉的事情,徐多藝是如何得知的呢?

考慮到那位的神通廣大,丘山最終只能在心中嘆一句諜王果然是名不虛傳。

“顏福瑞一直等著你呢。”調整了情緒后,秦放又道,“楊先生已經重新制定了官方對苅族和懸門的策略,你以后就和顏福瑞一起好好在這蒼城山生活吧。”

丘山明白秦放如此提醒他是為他好,當年懸門遭到的大清洗他也是親歷者,很清楚官方的力量有多么強大。

更何況這位楊主任絕對也是鐵腕之人,他丘山今日已僥幸逃得一命,倘若再不識好歹地摻和進去,必然十死無生。

又聯想自己一生荒唐,丘山最終重重點頭:“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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