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程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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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同老太太一個思想：“反正手藝不能教給別人。”
金芳：“可以把步驟分開，這事我心里有數。單獨弄個作坊，就是想著找幾個人幫襯著做，我同小六能騰出來手，做其他的不能讓別人沾手的事情。”
金老太：“你心里有譜呀。”
小六替老太太回答的：“我嫂子懷孕開始，就開始弄計劃書了。”
老太太撇撇嘴放心了：“有那本事，怎么沒給我考個學回來？”
姑嫂兩個才得意那么一下下，就被老太太打擊下去了，這坎過不去了。
金芳：“回頭老年大學我也給您考一個回來。”
老太太：“老了老了，你還占著好處，弄來干啥用。別糟踐錢了。”
反正怎么說，都被老太太堵，就不能讓人有個追求了。
小六：“奶，去咱們的作坊看看。”
老太太：“遠嗎，買的新房子，舊房子。”
小六同金芳臉色有點凝固，新房子，舊房子，不是又要去院子里面轉悠吧。
金芳：“向陽搗鼓來的，得問問他，我們還真不知道根底。”
家里兩個孩子，回家忙的昏天黑地的，不得不說弄得兩口子交流時間都少了。
向陽回家，兩個閨女就粘著親爹，一直到晚上鬧累了，才能回屋睡覺。
剩下兩口子的時候，還得做點不可描述的事情。
還剛好這段時間，都沒遇到困難，就沒有同對方聊聊的功夫。
金芳突然發現，兩口子之間這么下去，要糟糕的。
老太太自從知道了孫女的點心，都給縣城的批發部了，看著金芳眼睛都是星星。
小六：“奶，我嫂子一直這么好，也沒見你這么高興。”
老太太：“以往那都是小打小鬧的，這不一樣，我孫女這是真的本事，自己立住腳了。”
金芳：“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帶出來的。”
老太太：“沒指望著你多大的本事，只要遇到事的時候，有養活自己的手藝就成，別到吳老大媳婦那份上，我就是到了地下都不放心。”
大家想到的都是吳老大媳婦過年時候的哭聲。那種上天無門，下地沒路的無奈。
原來老太太不是沒聽到，放在心里比誰都深。她為什么攢錢，怕呀。自己不在了，誰還能護著孫女。
吳老大媳婦還有娘家呢，她孫女可沒有，老太太能不多想嗎。
看到孫女自己有本事立足，折騰像模像樣的。
老太太才是真的心寬了。
金芳拉拉老太太的手，那份心思祖孫兩個不用開口都明白的。
下車的時候金芳對老太太說：“我怎么會讓自己到那種地步，別多想。”
老太太抹一把臉就不認人了：“本來我也沒有多想，你沒出息，我重孫還有出息呢，兩個孩子還照看不了你。”
哈，就看著人老太太邁著傲嬌的小步伐進院子了。
金芳嘖嘖兩下，行吧，反正想開了就成。
溜達一天，晚上回家，向陽把飯都做好了。
小六都嘖嘖兩聲，我四哥原來在家的時候，就會燒火。
金芳哼了一聲：“他也就扛著扁擔挑水，廚房里面燒了兩把火，就把老太太哄的暈頭轉向，孫女都嫁給他了。”
老太太不好意思揭短孫女，那不是你自己給帶家來的嗎。
看著這樣的孫女姑爺：“兩把刷子就夠了，總比一把刷子都沒有的強。”
娘幾個洗手吃飯，向陽：“怎么樣，奶，咱們家地勢不錯吧。”
老太太：“我孫女姑爺選的地方就不能差了，聽說作坊也是你挑的地方，是老房子不。”
向陽手里的筷子都放下了，對呀，這還有一個地方呢，祖孫眼神一剎那間就對上了。
向陽：“算也不算，是老大車店，因為地方偏僻，多少年不用了，輾轉買過來的，屋子好些地方都動過了。院子也就剩下那口井，后面的牛棚沒有動，收拾出來放個雜物。”
老太太：“哎呦，明兒咱們就過去玩。比在家里強。”
金芳同小六都沒有意見的，他們干活的時候還能幫著老太太帶帶孩子。
向陽搓搓手：“今天晚上就去，院子里面有燈，很亮的那種。”
金芳：“總共就撿了一個包裹，還是咱們家自己的，你們兩個折騰的，這點錢，還不夠修院子，搭電費的。”
向陽：“你不懂。”
金老太也是這么大的歲數了，才有了這么一個愛好：“你管啥，我們找出來就是大的。”
金芳：“據我知道，成吉思汗墓還沒人找到呢，你們去找找不，更大。”
老太太：“那是啥玩意。”
向陽黑臉：“你扯遠了，我跟奶玩呢。”
小六對著老太太：“盜墓。”
老太太一巴掌拍金芳肩膀上：“啥都敢說。你咋沒點忌諱呢。”
金芳一個人反對鎮壓不下來，只能聽著了。
兩個小娃娃就在邊上，鬧騰：“去，去，去。”
說著飯都不吃了，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個小鏟子準備隨時出發。
看看這兩個大人折騰的，把一家子都給帶歪了。
金芳：“吃過飯再去。”好歹把一家子給鎮壓住了。
小六還哄著嫂子：“反正，咱們也要做事情的，剛好過去晚上做點心，早晚都一樣。”
不然還能怎么辦，姑嫂兩個順便過去做點心的。
向陽：“你們找人幫忙，準備在哪找，找些什么人。”
小六：“城里的話，方便一些，可也有不方便的事情。”
金芳：“家里的叔伯嬸子們說過，若有機會，把家里孩子送出來做點事情。”
向陽：“親戚之間，怕是以后不好說話，要費心的多。”
金芳：“村里吧，用哪的人都費心。”
向陽看著自家媳婦，眼神都是軟軟的。
小六：“先問問那個吳嫂子。”
金老太都笑著搖頭，小六這番心思，怕是白瞎了。
也沒人打擊小六，讓她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金芳詢問向陽的營生：“你的車隊怎么樣了。”
向陽：“活不少，不怕賺不到錢，就是車不是自己的，流動性大。”
老太太：“啥意思，你還想著一個車隊的車，都是咱們家的。”
不敢想，那得多少錢。老太太捂著自己的心口。哎呦，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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