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唇角一勾，聲音輕淡，“你是在跟我指手畫腳？”
那邊的意識體沒了聲音，眼睛盯著葉念初，不甘的情緒在眼底閃過。
半響后，才再次開口，“你要來處理這件事？”
葉念初現在沒工夫管這個病毒。
她抬頭，看向旁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說不上來......
感覺有些不真實。
秦慕白的視線從她身上掃過，沒有多作停留，眸光中帶著漫不經心的冷漠，好像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她不知道在此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此刻的心情是難以形容的復雜。
又不是第一次在游戲里因為種種原因而忘記，
她應該能平靜面對才是。
她怎么平靜？！
秦慕白不是忘記自己玩家的身份，而是，好像從未認識過她。
要先把那個半死不活的高維度生命體抓住。
詢問一下緣由。
想到這里，葉念初眼眸微沉，寒氣隨著她的意念悄然彌漫。
可這時，秦慕白低下頭，向她伸出了手。
他嘴角微彎，聲音淡淡的依舊沒有溫度，“起來吧。”
葉念初直視著他的眼睛，平靜又理直氣壯，“不想起。”
聽他和意識體的對話，他來，是要殺自己？
輕嘆一口氣，在心里默念著告訴自己，都是入侵病毒搞的鬼。
秦慕白低笑一聲，微揚的薄唇透出幾分危險的氣息，“你好像，非常確信，我不會做什么。”
他再抬眼時，淺淡的眸色下是一雙幽深冰冷的豎瞳。
“如今都不叫姐姐了？”葉念初微抿著唇，一副累了的樣子。
就挺......委屈的。
秦慕白放在身側的手就沒能抬起來。
等著看秦慕白解決葉念初這個麻煩的意識體皺了皺眉，沉寂如死水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怪異。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不對。
這就是他所謂的處理？
情感無法被抽離。
它們可以通過一些方式，截取、修改眼前這個人的部分時間記憶，也就是所謂的設置。
重置游戲世界的慣用方式。
他自愿接受這一切，脫離人類的范疇加入到它們中間，哪怕他徹底死亡，意識消散，都絕對不可能再反悔。
那些多余的情感應該在他的意識中遺失了。
又怎么還能容忍這個女玩家到現在？
“你不動手嗎？”它平淡地催促。
葉念初看了過去，漆黑的眸底裹著戾氣，須臾間，寒氣涌現，直接將多話的意識體控制住。
“別忘了，你現在有多虛弱。”
她忍這玩意很久了！
一開始是沒力氣弄死它，拖了這么久的恢復的力量，強撐一下弄不死它也能抓起來拷問。
“以前見過他？”秦慕白偏頭詢問葉念初。
“何止是見過。”
看著她嘴角牽起的一絲笑容，秦慕白眼睛微瞇，沒有波瀾的心底莫名冷了幾分。
“差點沒死在他手里。”
葉念初垂眸，顫動的長睫下流淌著寒意。
秦慕白看向前方。
下一秒，空氣凝滯，無形的力量在瞬間絞碎他如今的同類，不留一點余地。
看著散落的白光飄入他的手心。
葉念初:......
這、還怎么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