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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說的法子真能叫云夫人好起來?”紫黛合上大門,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沈聽瀾瞥她一眼,“也許有用,也許沒用。”
“那你怎么還信誓旦旦的和云小姐說有用!”紫黛瞪大了眼睛,多少有些無語。她可算是發現了,沈聽瀾有什么本事她沒看出來,但是人倒是挺自信的。
就像是今天這一回,她自己沒用把握的事情,到了云素素那兒卻說是十拿九穩。
紫黛做人的原則有許多,其中一條就是實事求是。要是換做是紫黛,她絕對做不出沈聽瀾這樣的事情來。
沈聽瀾只是笑笑,并沒有理會紫黛。
她給云素素出的法子,其實非常簡單。云夫人十六歲嫁給云家主,婚后第一年就生了云素素,如今云素素十七歲,云夫人也不過三十三歲。
這個年紀,若是還想生育,那也不是不行。
而云夫人的心結來源于自己沒給云家主生下一個兒子。她是心中有愧,憂思過度,才導致身體越來越差,如今居然連床都下不了了。
心病還須心藥醫,缺個兒子那就生個兒子。
沈聽瀾與朗秋平接觸久了,對這些醫理也有所了解。云夫人是心情不佳,導致的身體虛弱,身體虛弱受孕的概率也就低了。
所以她建議云素素讓云夫人和云家主出去游山玩水一段時間,又能放松心情,又能鍛煉身體。這心情好了,身體素質也上去了,若是云夫人真的能再懷孕,沒準真能生個兒子。
“姑娘,等等。”靠近沈聽瀾的住處,紫黛突然攔住了沈聽瀾。
她面色肅穆,略帶幾分沉重。
“怎么了?”見此,沈聽瀾也不由得放輕了呼吸聲。
紫黛輕聲道:“屋子里邊有別人的呼吸聲,不是沈魄大人和沈悅公子的。”沈聽瀾的住處,輕易不會有其他人進去,不是沈魄也不是沈悅,里面的人能是誰?
“秦叔?”沈聽瀾在腦海里做著排除法。
“不對,也不是秦叔。”紫黛搖搖頭,說道:“我進去看看,姑娘最好離開這兒。”若是里邊的人是刺客,怕是要對沈聽瀾不利。
沈聽瀾剛想走,卻見一人從屋子里頭走了出來。那人的身影,格外的熟悉。
“白元帥!”紫黛秒變星星眼,屋子里頭的人居然是她日思夜想的夢中情人!
不錯,從沈聽瀾屋子里走出來的人正是白遠濯。
沈聽瀾愣在了原地。
而紫黛除了見到白遠濯的興奮、激動與歡喜外,還有些內疚。她愛慕白遠濯,卻連他的呼吸聲都認不出來,相較之下,反倒熟悉沈魄、沈悅這些不重要的人的呼吸聲,這著實不該。
不過這次,她記住了白遠濯的呼吸聲。
下一次,自己絕對不會認錯。紫黛攥緊了小拳頭,信誓旦旦。
沈聽瀾皺起眉頭,看著一身白衣,俊朗無雙的白遠濯,眼中滿是不歡迎:“你怎么會在這里?”國界都攔不住白遠濯?
這人未免也太過放肆了,身為大楚的兵馬大元帥,竟跑到云蜀關來,還躲在她的屋子里。
難道是遇到了什么難事?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沈聽瀾壓了下去。
她與白遠濯已經沒有關系了,白遠濯如何,與她有什么關系?
白遠濯沒有說話,他略高沈聽瀾一些,如今微微低下頭,正好能看清沈聽瀾的模樣。以眸光為筆,白遠濯描摹著沈聽瀾的輪廓。
他許久才開口:“瘦了些。”
圣女大人。
不該是被眾人高高捧起的嗎?怎么沈聽瀾還瘦了?白遠濯面無表情的路過紫黛身邊,到了沈聽瀾面前,神情卻又柔和了幾分。
“我來看看你。”
“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沈聽瀾色厲內荏。她鼻子有些發酸。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白遠濯剛剛的那句話。這一路走來,有人敬重她,有人懷疑她,有人對她不以為然,卻沒人對沈聽瀾說過一句關心的話。
白遠濯張口,聲音嘶啞:“我的夫人在這兒,我怎么不能來?”
沈聽瀾瞳孔猛然收縮,她語速加快:“我們已經和離了。”那日她離開,簽好的和離書都已交給白遠濯。
那封和離書,是沈聽瀾在離開小村之前寫好的。就等著合適的時機,交給白遠濯。
“我沒有簽,那封和離書就不作數。”白遠濯輕哼一聲,莫名叫人聽出了委屈的意味。那封和離書,他何止是沒有簽,還撕碎了燒干凈了。
他不同意,沈聽瀾就別想與他和離。
紫黛看看自家姑娘,再看看自己的心上人,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兩人說的話都是什么意思啊?拆開了每個字她都認識,可是為什么合在一起她就聽不懂了?
她的心上人,其實是沈聽瀾的夫君?
紫黛欲哭無淚,她之前還在沈聽瀾那兒述說少女的情懷,這算是什么?傾訴跑到了正宮夫人那兒去了?
她一癟嘴,對沈聽瀾又有幾分埋怨。雖然她是愛慕白遠濯不錯,但是卻不是沒有原則的人,只要沈聽瀾表明自己的身份,那她也不會繼續惦記白遠濯啊!
等等……她家姑娘好像要和白遠濯和離,但是白遠濯不同意。
就……貴圈真亂。
紫黛變成了死魚眼,這短短一會兒,她的心路歷程變化老大了。現在就想找個角落種蘑菇,不想理別人,也不想被別人理。
沈聽瀾無奈的嘆息,“你與我不是一路人,我是大秦圣女,你是大楚肱骨,我們之間沒有共存的可能。”而且這在大楚締結的婚約,過了大秦的地界,那就是不作數了。
白遠濯深深的看了沈聽瀾一眼,“夫人,就那么厭惡我?”
這話讓沈聽瀾心中一陣刺痛。這種刺痛來得突然,沈聽瀾無法抑制。她越過白遠濯往里走,并未對白遠濯的問題作出回答。
一扇木門,隔絕兩個人。
沈聽瀾本想看書,可是心中紛亂,讓她靜不下心,她干脆練起大字,寫過不知道多少篇,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再醒來時,腰酸背痛,尤其是脖子,酸疼得緊。
屋子里黑漆漆的,已經是天黑了。沈聽瀾眨了眨眼睛,適應了屋子里的黑暗后,紫黛推門而入,帶來一只蠟燭的微弱光亮。
“姑娘?”紫黛試圖在暗光里尋找沈聽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