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文斯莫克·伽治該怎么評價眼前的情況呢？
無法評價。
因為那的確是連做夢都想象不到的情景。
誰又能想到，那位憑借著木制武器，打穿了杰爾馬66大半防線的“使者”，竟然是萊恩·羅文的“一招”呢？
在臉上的面具背后，伽治的瞳孔微縮，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這怎么可能？
似乎是看出了伽治眼神中的詫異，使者很有耐心地解釋道：
“其實原理很簡單。”
“天夜叉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以及王下七武海之一月光莫利亞，這兩人您認識嗎？”
伽治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何止是認識。
莫利亞那個被百獸凱多打敗之后，就沉淪在魔鬼三角海域的廢物暫且不論。
單說天夜叉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
同為北海出身的一員，伽治與多弗朗明哥都對彼此有著一定的了解。
伽治甚至考慮過讓杰爾馬66與唐吉訶德家族暫時合作的提案。
只可惜，多弗朗明哥此人太過瘋狂，其野心絲毫不比希望杰爾馬王國重新君臨北海的伽治小，伽治覺得跟這樣的男人合作太過危險，便選擇了暫時擱置。
反正合作了對于杰爾馬王國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好處，沒必要冒那個風險。
等到唐吉訶德家族真的有利用價值了，再合作不遲。
畢竟，“杰爾馬66”可是無論何時何地，都有著足夠參與合作的份量的。
但伽治卻沒想到，唐吉訶德家族連帶著多弗朗明哥本人，竟然都在亞丁王國這個小小的國度覆滅了！
現在羅文制造出的“使者”忽然提起這個名字，是為什么呢？
使者比劃道：
“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有一招，名叫影騎線——也就是一具由絲線制造出的分身，是線線惡魔果實能力的一種。”
“莫利亞同理，他的影影果實讓他擁有了一招名為‘影武者’的招式，可以制造出一具影子分身。”
“我這一招，和他們的差不多……”
使者慢慢解釋著，但伽治的內心卻升起了一股深深的……糾結感？
說不清楚，但那的確是一種很復雜，并且很令人不爽的感覺。
畢竟，任誰都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使者”，與多弗朗明哥的絲線分身、與莫利亞的影武者，都存在著本質性的不同！
那兩人不過是利用了自己的惡魔果實能力，凝聚出了兩個具備著一定特性的“分身”罷了。
分身和本體之間的距離無法很遠，更不可能脫離本體的操控。
但眼前的“使者”不同。
因為根據情報所說，那位金色黎明萊恩·羅文是不可能對伽治稱呼為“您”的，更不會對杰爾馬66進行所謂的“行禮”！
同時，萊恩·羅文本人并未身處于此，他甚至本人都不在北海！
再看“使者”這個所謂的分身。
不僅具備著極強的自我意識，并且他的言行舉止都跟萊恩·羅文沒有半點相像！
那根本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是一個由惡魔果實能力制造出來的分身？
萊恩·羅文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伽治那身為科學家的一面，讓他無意識地問了出來。
“這……這怎么可能？”
利用惡魔果實的能力，從無到有，活生生的“捏造”出一個有著自我意識的獨立個體——這怎么可能！
能控制所謂“靈魂”的惡魔果實，的確存在。
例如那位BIG·MOM夏洛特·玲玲。
甚至有能夠改寫“現實”的惡魔果實。
在唐吉訶德家族覆滅之后，有關于唐吉訶德家族的隱秘情報在黑市中流出。
其中的那位童趣果實能力者砂糖的能力，尤其引人注目。
被砂糖用惡魔果實能力變成玩具的家伙，將會在現實層面徹底失去“存在”。
這樣的能力，已經足夠可怕了。
但萊恩·羅文的情況卻又有所不同。
他吃下的是沙沙果實——這個果實的具體能力，已經經由沙鱷魚克洛克達爾，在大海上揚名過一次了。
那是一顆極其“標準”的自然系惡魔果實。
威力巨大，但招式的能力和原理卻簡單直接。
別說跟所謂的“靈魂”不沾邊了，連線線果實的那種多功能的用途都很難開發出來。
萊恩·羅文能夠利用自己強大的腦力將其凝聚出砂礫大軍，已經相當了不得了，根本沒可能憑空捏造出一個“生命”！
似乎是看出了伽治的詫異，又或者早已有意解答。
使者露出了淡然的微笑，緩緩解釋道：
“我的體內充斥著兩股力量。”
“砂礫構成了我的身體。”
“霸王色霸氣構成了我的意識。”
“萊恩·羅文將沙暴與霸王色霸氣融合，造就了我。”
這般解釋，的確是伽治怎么也沒想到的，但伽治卻覺得使者沒有說謊。
他根本就沒有說謊的必要。
霸王色霸氣。
——這的確是伽治未曾考慮過的一個點。
在萊恩·羅文的身上，霸王色霸氣這一能力，似乎得到了全新的詮釋。
在此之前，改變了人們對于霸王色霸氣認知的男人，名叫紅發香克斯。
但香克斯最多不過證明了，當霸王色霸氣強大到一定地步的時候，將會對現實層面造成極強的物理傷害。
而今天，萊恩·羅文卻又證明了霸王色霸氣的另一個方面——
霸王色霸氣擁有著，在理論層面上，可以將自身的霸王色霸氣分離，制造出擁有全新生命的……
伽治想到這里，原本平靜的臉上被狂怒所充斥。
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推論！
那未免太過離譜了一些，離譜到根本沒人會去相信！
伽治在短暫的詫異過后，認定了一個想法——
一定是眼前的這個“使者”在故弄玄虛！
那所謂的砂礫，應該只是一位高手，披上了一層由羅文制造出來的砂礫外殼罷了，借此隱藏自己的真實面目！
看我讓你原形畢露！
想到這里，伽治揮起手中的重槍，朝著使者的脖子橫掃了過去。
而這一次，使者沒有躲避，更沒有半點格擋的意思。
他任憑黑槍掃過自己的腦袋，將自己的腦袋拍散成了無數的砂礫。
但使者那無頭的身體卻依舊屹立在伽治的面前。
而后，砂礫匯聚，重新變化出了使者的腦袋。
他緩緩微笑道：
“正如我之前所說，我的體內只有兩股力量，砂礫與霸王色霸氣。”
“因此直到霸王色霸氣消散的那一刻，我都會一直存在。”
“不死，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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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海賊：你們的皇帝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