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這話那些修仙者可聽不得。”江煢星好奇地轉頭打量他,“徹羽哥,你呢?”
突破元嬰之后,整個人脫胎換骨,不僅僅是修為,就連心境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多年前煙花下懵懂的心思重新變得明晰,她不愿再等。
“自然是有的。”姬徹羽欲言又止。
江煢星看著他的一身黑衣,試探:“難道你以后也會在這樣的地方,跟別人結為道侶?”
“徒有其表的儀式而已,”顯然,姬徹羽對這滿院子的花花草草沒什么興趣,他頓了頓,補充一句,“倘若對方想要,也未必不可。”
江煢星眨了眨眼:“徹羽哥,這話的意思……難道你已經有意中人了?說起來,我前些日子出關的時候還在擔心,你會不會帶著一個陌生女修過來,跟我說她是你的道侶……”
姬徹羽不知道這丫頭是裝傻還是真傻,危險地瞇了瞇眼:“你為何會這么想?”
江煢星像是沒有感覺到他的情緒,笑嘻嘻地道:“徹羽哥也不小了嘛。”
這下,姬徹羽也看出她是故意的了,哼笑一聲,挑眉問:“我若是真的多了一個道侶,你怎么辦?”
江煢星笑容一滯。
她的腦海中無法控制地浮現出那樣的畫面,這么多年來一直陪著她的姬徹羽身邊突然多了一個面目模糊的女子,他還笑盈盈地將對方介紹給自己……
渣!男!
她眉眼一斂,冷哼道:“我能怎么辦?你的道侶跟我有什么關系?”
見到對方的反應,姬徹羽愈發肯定自己不是單相思,笑容愈發燦爛。
他抬手,松松地拉住她的手腕,指尖往下滑落,抵住掌心,似有若無地勾了兩下,像羽毛一樣輕。
江煢星心里一動,本能地要縮手,卻被他抓緊,扣住五指。
“我的道侶,當然跟你有關。”姬徹羽道。
江煢星抬眼看他。
姬徹羽心中一動:“你若是愿意,我們也可以在此地舉辦大典,廣邀賓客,昭告天下。”
江煢星猛地睜大眼睛:“我……”
話還沒說完,附近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前輩!我們老板被人帶走了!”
被抓得如此順利,梁蔚笙自己也功不可沒。
他一點也沒有反抗,任憑那道身影將自己綁住,繼而一陣天旋地轉。
四周驟然暗了下來。
一陣失重,梁蔚笙感覺到自己被摔在一堆柔軟的干草上。
他激動道:“阿桃?是不是你?你真的來見我了!”
黑暗中的人影模糊不清,陰惻惻地冷笑一聲。
殺氣四溢。
都怪江煢星想的那個缺德主意,梁蔚笙忙道:“阿桃,你聽我解釋,今天其實是——”
話還沒說完,小腹驟然被人踹了一腳。
毫無防備的梁蔚笙疼得弓起身,好半晌沒說得出話來。
“不用解釋,”上官桃冷冷地開口,“男人總是有無數個借口,能夠證明自己的迫不得已,可惜我根本不想聽。”
梁蔚笙咬牙:“我出此下策,還不是因為你一直躲著不見我!”
都多少年沒見了,還沒看清人呢,就挨了一腳,他簡直委屈。
這話聽在上官桃耳朵里,卻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她簡直都要氣笑了——因為我不肯露面,你就移情別戀?
世上還有比這更理直氣壯的男人嗎?
“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她掏出個不知道什么東西塞進梁蔚笙嘴里,堵住他一肚子的話:“嗚嗚!”
梁蔚笙驚恐地瞪大眼睛,可是因為身上還被綁著,動彈不得。
綁住他的好像還是個法器,越動就綁得越緊。
他在內心咆哮:不可能!阿桃怎么可能這么對我!
可是,昏暗中真切的感覺告訴他,上官桃確實沒有對他手軟。
一只微涼的手從他的脖頸處緩緩下滑,落在心口。
她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意,黑暗中還隱約能聽見蛇的嘶嘶聲,愈發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感覺到那只手在他的心臟附近打圈,梁蔚笙感覺自己渾身汗毛倒豎。
他現在一點兒也不覺得阿桃是對自己的胸肌感興趣。
對了!
梁蔚笙突然想起自己袖子里還有一張江煢星留給他的符箓。
幸好上官桃沒有封住他的靈力,他還能夠催動那張符。
他艱難地挪動背在身后的手,用兩根手指從袖子里找到那張符,輸入靈力。
很快,符箓悄無聲息地燃盡。
也不知道他們多久才能趕過來,死馬當活馬醫了。
梁蔚笙絕望地想。
面前,上官桃像是摸夠了,慢悠悠地開口:“我以為你會是特別的那個,沒想到原來也逃不過男人的劣根性……可惜,剛剛沒看到你那道侶,否則,我一定殺了她。”
梁蔚笙激動地:“嗚嗚嗚嗚嗚!”
根本沒有道侶啊!這就是一場引你出現的戲而已!
可是他被堵住了嘴巴,上官桃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只能感覺到他強烈的情緒。
“呵,這么怕我殺了她?既然如此,那我更不能輕易放過她了。”上官桃殺氣騰騰地道。
梁蔚笙絕望地躺了下去。
隨便你吧,能找到那“道侶”算你厲害。
“看來你對她的感情也不是很深。”見他沒動靜了,上官桃又道。
梁蔚笙快哭了。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那倆怎么還不來,說好的符箓一用就會趕過來呢?
上官桃還在繼續自言自語。
“……跟我比,誰對你比較重要?”
梁蔚笙剛剛在走神,沒聽清,發出一個疑問的音節。
沒想到這反應成功惹怒對方,上官桃一把掐住他的脖頸:“裝什么裝?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既然你已經對我無情,那我也不要你了。”
梁蔚笙的雙眼亮起:“嗚嗚嗚嗚嗚?”你要放了我?
這回上官桃居然聽懂了,冷笑道:“怎么可能?你想得美!就算我不要你的心,你的人也要留在這里陪我!一直到死!”
說完,梁蔚笙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涼。
上面好像套了個什么金屬的玩意兒,沉甸甸的。
沒等他想明白那是什么,一具溫熱的軀體覆蓋上來,細碎的呼吸撲在他的脖頸,依舊帶著令人頭皮發麻的殺意,他的阿桃顯然是真的想殺他的:“別想著逃出去,你敢逃一次,我就打斷你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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