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發瘋后第一百三十一章 趁虛入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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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趁虛入


更新時間:2022年03月28日  作者:莞爾wr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莞爾wr | 男主發瘋后 


小說:、、、、、、、、、、、、

少女的眼睛、鼻尖泛紅,那雙瞳被淚水洗過,越發顯得清透,但她的眼神卻格外的堅定,使她一掃以往的天真無憂,多了幾分堅毅、成熟。

若以往她是一株姚家細心呵護的幼苗,此時卻在茁壯成長,

試圖想要長成一棵掙扎著想受風雨洗禮的小樹。

姚婉寧怔了一怔,感受到她想要保護自己的心,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好!”

兩姐妹說完了這些話,彼此又更親近了許多。

就在這時,姚婉寧突然又叮囑她:

“這些事情,

你不可以跟其他人說,

包括娘在內。”

妖邪之說雖在大慶頗多記載,但很多都是傳言,未必可信的。

她想到了鎮魔司的存在,雖說病了多年,但也對鎮魔司有一定了解的。

再加上事情涉及到了將軍府,她害怕妹妹目睹的情況會為自己引來災禍。

“我知道,爹也提醒過我,今夜跟你說過之后,將來我誰也不提了。”

姚守寧應了一聲,姚婉寧就點了點頭。

“對了,你為什么會找娘要外祖父的字畫?”

她問到這里,姚守寧就想起一樁事情了:

“我跟娘第一次去將軍府時,娘準備的禮物中,有一份外祖父的手書。”

那份書畫有神異,當時還將蘇妙真刺激到了。

她懷疑蘇妙真身上的那道意識有問題,

不過這個時候姚守寧猶豫了一下,并沒有和姐姐提到這個事。

一來是表姐身上的意識實在太恐怖了,

身在江寧,

卻似是能掌控神都。

哪怕此時蘇妙真被抓進刑獄,她卻總覺得自己若是提到了這道意識的存在,都會被‘它’捕捉。

若是被‘它’知道自己能感應到‘它’的存在,她總覺得自己會有危險。

更何況表姐的事情之后她要慢慢再查,當務之急,是先將姚婉寧這一道難關過了再說。

‘河神’的問題還沒解釋,姐姐眉心處的烙印迫在眉睫,沒有必要再多生事端,令她煩心傷神了。

想到此處,姚守寧將蘇妙真的事情略去不提,只提到柳并舟的字畫十分神奇,能化筆畫為神通。

當日就是因為她送了世子這副畫,鎮住了妖邪,保了他數日性命,使他哪怕是陷入沉睡,也沒有受妖邪所害。

“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神異之物。”

姚婉寧顯然也沒料到她所說的情景,又聽說字畫毀于將軍府,一時之間既是有些遺憾,又是有些感嘆。

“這就是你執意送世子畫,最后被娘罵的那一次?”

她想起當時的情景,姚守寧罕見與柳氏鬧了別扭,哭唧唧的躲回房中。

“就是那一次。”

姚守寧點了點頭。

姚婉寧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當時還以為她真的因為世子救母的舉動而開了竅,如今才知道原來是這樣的緣故。

“據娘所說,那字畫是外祖父以多年修為所寫成,她出嫁之時,外祖父殷切交待她,務必掛于屋中……”

姚守寧說到這里,頓了頓,去看姐姐:

“姐姐,你說外祖父是不是有意如此吩咐?”

字畫有神異之功,又能鎮壓妖邪,使邪物無法入侵,是不是柳并舟早窺探天機,所以才有此舉動?

柳氏成婚之后,生一子兩女,長子、幺女倒也罷了,次女出生之時,便有先天之疾。

以往姚守寧從來沒有懷疑過姐姐的疾病,可此次見姐姐受妖邪烙印,又牽扯上‘河神’一事,才開始讓姚守寧感覺姚婉寧的病恐怕不是先天之疾這么簡單的。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病并非先天之疾,而是受妖邪作祟呢?”姚守寧大膽猜測。

若姚婉寧的病并非娘胎里帶來,而是受禍于妖患,那么許多問題便能說得通了。

“妖邪作祟?”

姚婉寧神色一怔,喃喃重復了一句:

“你是說,我從出生之時,就被妖邪盯上了?”

姚守寧點了點頭。

這些事情聽來匪夷所思,但如今她身中妖邪烙印,又覺得這樣離奇的事件并非完全不可能。

“那姓孫的‘神醫’我總覺得是沖著你來的。”

西城案件里,附身于張樵身體內的妖邪之氣化為兩股,一股沖世子陸執下手,而另一股則像是沖著姚婉寧來的。

從孫神醫先行騙給姚婉寧治病,催使柳氏受騙后上當,繼而再生邪火砸醫鋪——再到巧遇蘇妙真,她與蘇慶春下獄,使柳氏與孫神醫重逢,再受他蠱惑。

事情環環相扣,仿佛早就布下的一個局。

“否則什么藥如此神奇,令你一喝便疾病全消?”姚守寧猶豫了一下,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我總覺得像是先給你下‘毒’,再借機給你解藥的同時,種下妖邪的烙印罷了。”

結合近來發生的事,她有這樣的猜想倒也說得通,不過姚婉寧又疑惑道:

“但不可能啊。”她納悶不解:

“我們只是普通人家,爹如今不過六品兵馬司指揮使。”

而在二十多年前,柳氏與姚翝相識之初,他不過南昭一地位低下的軍中小旗,又怎么會使得妖邪關注,并繼而在柳氏生育女兒之時,及時給她的女兒動手腳?

“他們為什么這么做?”

她提出疑問。

其實姚婉寧若不提出這樣的疑問,姚守寧興許還不敢十分確定,偏偏她這樣一說之后,姚守寧倒想起一件事來了。

“姐姐,我聽娘說過……”

這是柳氏的秘密,她原本答應了母親不能外傳的。

但事關姚婉寧身體的原因,哪怕是柳氏知道她說了,應該也不會怪她的。

“她說外祖父當年提過一句讖言,就是有一道神秘的力量,會在他的后代血脈之中覺醒。”

她略去了柳氏與姚翝當年婚事的始末,反而提起了這重要的一句。

也正是因為這一句讖言,造成柳氏與柳并舟父女多年隔閡,也是她如今提起妖邪便格外抗拒的原因了。

姚婉寧聽完,一下呆住。

“娘真的說過,外祖父曾言,有神秘的力量,會在他后代血脈之中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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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說過。”

如果如果柳并舟的話并不是如柳氏所說僅只是傳言,而是一種真正的預言呢?那么姚婉寧當年出生之后便患有先天之疾,說不準便找到原因了。

柳氏將其當成讖言,不以為意,唯獨柳并舟知道事情的輕重。

所以在女兒出嫁之時,他耗費多年苦修,寫出一副神異非凡的大字,交到女兒手中,并叮囑她一定要隨身攜帶,且高掛于家中。

他老人家恐怕早就已經猜到,隨著柳氏出嫁,她的孩子出生之后,恐怕會受妖禍之苦,所以提前作了準備。

卻沒想到,正因為他一番苦心,想要提前叮囑女兒,但女兒卻又因為抗拒讖言而對他心生怨懟,不止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里,那副神異非凡的字畫也被她收于箱柜之中,直到后來準備送人,才重見天日。

若姚婉寧之疾真是因為妖蠱之禍,那么柳氏當年的一意孤行,可將這個女兒害慘了!

想明白前因后果,兩姐妹相互對望了一眼,久久無話可說。

姚婉寧的心思轉得快,她心下已經有七分相信妹妹說的應該是真的,她的疾病可能確實有詭異。

不過她自己的身體她心里有數,她的血脈并沒有任何異常之處,她無法見妖邪,也沒有覺醒什么天賦。

反倒是姚守寧,西城案件當日,若她真的親眼看到世子殺人后,死者張樵體內分別鉆出兩股邪氣,且又能在數日之前窺探到自己額心的小痣,這應該才是一種神異之處。

如果柳并舟說的話是真的,那么姚家覺醒的后代血脈,恐怕就是姚守寧了。

這樣的預言想必除了柳并舟知道之外,應該也有某一種力量知曉,因此當年的柳氏嫁人之后,恐怕一直處于被某種力量窺探之中。

待她生下孩子的時候,那股力量便趁機而入。

只是‘它們’并不知道覺醒的血脈究竟是誰,反倒是在她出生之后,便誤認為這覺醒的力量會在她身上出現,因此在她身上做了手腳。

也就是說,她這些年的疾病,興許純粹是替妹妹擋災了。

姚婉寧想到此處,垂下了眼皮,并沒有將這樣的猜測說出口。

她的妹妹性情天真,若是知道自己的疾病是替她擋劫,不知她會有多難過。

這些年來身體不便所帶的痛苦是一種巨大的折磨,姚婉寧原本一直十分遺憾,此時知道并非巧合之后,卻又感到慶幸——

慶幸生病的是自己,姚守寧如此活潑,她甚至一刻都坐不住,若生病的是她,她該會有多痛苦?又怎么能忍得住?

她心中想著此事,臉上卻半分不顯,含笑看著姚守寧面露懊惱之色:

“早知道不將這副字畫送給世子了……”

少女還沒有意識到這中間的陰差陽錯,這樣就很好。

“你又不知道,這也不能怪你。”姚婉寧含笑安撫妹妹,姚守寧還是有些后悔:

“所以我跟娘說,讓曹嬤嬤再找一找外祖父當年的手書,希望其中還有這樣的神異之物。”

姚婉寧聽她說到這里,不由點了點頭。

兩人說了一陣話,她一陣困意上涌,打了個呵欠:

“清元、白玉二人怎么還沒回來?”

先前姐妹二人要說悄悄話,兩個丫環識趣的先避了出去,準備熱水,只是這會兒還未歸來。

“姐姐困了?”姚守寧看了她一眼,她先前說話時倒是十分精神,此時好像一下困意難擋,眼圈熬得通紅,打個呵欠,眼淚蓄了滿眶。

“是有些困了……”

她聲音很輕,眼皮直打架:

“我先靠著你睡一會兒,待清元、白玉回來,鋪好了床你再喊我……”

話音未落,她將頭往姚守寧肩頭一靠,竟然一下便睡過去了。

“姐姐——”

姚守寧心下一慌,下意識的喚了她一聲,卻見她睡得很香,甚至發出了細細的鼾聲。

燈光下,她額心處那粒朱紅的小痣仿佛縈繞著血光,內有妖異之色流轉,竟似是亮得驚人。

姚守寧不由伸手去揉她小痣,那粒小痣觸手極冰,竟似是碰到了一粒冰珠。

就在這時,清元、白玉二人提了水進來,見到屋內靠坐一起的姐妹二人,不由怔了一怔,清元放輕了聲音問:

“大小姐睡著了?”

姚守寧點了點頭,一時之間不知該不該喚醒姐姐。

“今日大小姐剛病愈,可能是有些歡喜,耗費了過多的心神,不如我們先換床鋪,收拾好后再喚她起來洗漱。”

白玉這話讓姚守寧猶豫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

兩人將熱水暫且放在碳爐一側,又都忙著去抱床褥,外面腳步聲又響起來,逢春人還未到,聲音已經先傳進來了:

“二小姐,太太讓我給您送字畫來了。”

一聽這話,姚守寧心下不由一喜,剛想起身,又因姚婉寧靠著她而受束縛。

不多時,逢春抱了一個大竹筐進來,見到姚婉寧靠著姚守寧而睡,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

她手中抱著的筐不小,里面裝了七八卷裱過之后系了絲帶的字畫,放在了姚守寧身邊,壓低了聲音:

“這些都是家中老太爺親手所寫、所畫的,能找得出來的,太太全讓人找出來了。”

興許還有一些,但藏放得比較深,一時半會兒難以翻箱倒柜的找到。

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找到這樣多幅字畫,姚守寧心中已經十分滿足,聞聽此言,連忙就點了點頭。

“二小姐可要我搬到哪里去,亦或是掛在何處?”

“不用。”

姚守寧搖了搖頭,說道:

“你放在這里,我自己看就行了。”

逢春應了一聲,說道:

“既如此,我就先回去。”

夜已深了,姚翝雖不在家,但柳氏要歇息也需要人服侍。

姚守寧應了一聲之后,逢春才退了出去。

床鋪被褥很快換好,清元、白玉二人出來扶姚婉寧起身。

今夜她好像格外的困,身體沉得驚人,二人合力抬她,竟都有些吃力。

姚守寧連忙上前幫忙,三人一起才勉強將姚婉寧扶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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