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發瘋后第四百二十六章 顯神威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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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顯神威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莞爾wr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莞爾wr | 男主發瘋后 


“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狐王陰聲道。

話音一響的同時,柳并舟、陸無計等人足下的黑影再度‘動’了。

陰影蠕動著試圖脫離主人的桎梏,伸長了胳膊,往樹下蹣跚走來。

影子從四面八方逼近,棗樹之下鬼影重重。

嘶吼聲不絕于耳,蘇妙真臉色慘白,不停抖動,下意識的想往外沖。

“別動。”

姚守寧見此情景也心跳如鼓捶,但她的理智并沒有被恐懼沖散,而是在關鍵時刻按住了蘇妙真的手,將她拉拽回自己的身側。

姐妹三人眼睜睜看著鬼影逼近,銀光照亮的夜色之中,地底站立而起的黑影拉長的畸形長爪探入樹蔭之下,影子被無聲融入黑暗之中,如同涓滴細流涌入大海,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沙沙沙。’樹影摩挲之間,大樹垂下的枝條將姚守寧三人護得密不透風。

三人沒有遭到妖邪的襲擊,仍安全的坐到原處。

“守寧,你是對的。”

姚婉寧眼睛一亮,拉了妹妹的手喊道。

鬼影消失驗證了姚守寧原本的猜測,三姐妹不再受幻境影響而心生恐懼,狐王的心幻之術便失去了作用。

“可惡!”

它怒聲咆哮,但對于姚守寧三人已經失去了威懾。

幻境消失,柳并舟等人正站在不遠處。

狐王暫時之間無法對姚守寧幾人下手,便專心對付柳并舟。

“柳并舟——”

“柳并舟!”

開始時是尖聲尖氣的聲音在喊,接著聲音一揚,變得高昂了許多。

末了又化為一個婦人柔細的聲音在呼喚著:

“并舟——”

柳并舟聽到這呼聲時,先是一愣,接著露出懷念之色。

“三十多年了……”他嘆息了一聲,“沒想到還能聽到亡妻的聲音。”

“糟了,外祖父豈不是——”蘇妙真聽到這里,以為柳并舟受這幻音迷惑,心中一急,但剛一開口,姚守寧就安撫她:

“表姐別慌,外祖父心中肯定有數。”

她說完,果然見柳并舟站在原地沒動。

“并舟,開門啊,我是殷若。”

女子聲音似是也聽到了柳并舟的嘆息,靜止了片刻之后,‘咄咄’的敲門聲響起,她又道:

“我聽說玉兒病了,想回來探望探望她。”

‘轟隆!’

雷音之中,只見半開的門縫中間不知何時貼近了一張臉,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珠正貼在門縫之上,咕嚕嚕的轉著,望著屋內的眾人。

那張臉慘白無色,配上那只瞪大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

陸無計等人沒有出聲,柳并舟又聽她哀哀凄凄說了半晌,她如泣似訴:

“并舟,你是不是有其他的人了?我的女兒好好交到你的手上,如今怎么一死一傷?你開門,我想見見我的玉兒!”

“既已身死,便是黃泉客,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你又怎么還回來呢?”柳并舟聽她說了半晌,臉上的神情從懷念變得憂傷,最終變成憐憫:

“你變成什么不好,偏偏要變成她的模樣,果然狐王攻心之術,詭異莫測。”

他說完,看了一旁的陸無計一眼。

兩人眼神交匯的剎那,陸無計手起槍落,長槍被他擲了出去,‘卟’的一聲刺中了那貼在門縫處的眼睛。

‘呯!’

陰魂暴裂開來,邪氣沖擊得門板激烈晃動。

“啊!!!”

鬼魂受創,發出尖銳刺耳的慘叫,撞擊門板的聲音又更加激烈了。

“柳并舟,出來!”

又有聲音在喊,不多時化為一道老人溫和的聲音:

“子厚,我回來了——”

這是張饒之的聲音。

隨著‘他’一說話,姚守寧的回憶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一場應天書局。

張饒之的音容笑貌出現在她腦海里,她的意識剎時被模糊,現實與虛幻的間隔被擦除,她遺忘了此時自己身在何地,遺忘了自己這會兒面臨大敵,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張祖祖來拜訪自己了。

她下意識的想要起身開門,但在起身的剎那,雙手被左右兩側的蘇妙真與姚婉寧同時掐住。

細微的疼痛喚醒了她掙扎著想要清醒的本能意識,那片刻之間,心智占據上風,回憶迅速回籠——她與姚婉寧幾人夜出,遇到妖邪阻路,狐王索命。

姚守寧清醒回神,見自己不知何時起身,已經快走到了樹蔭邊沿,而姚婉寧與蘇妙真緊緊拖拽住她的手,吃力的想將她往樹根下拖。

“守寧——”

見她清醒,兩人大松了口氣。

姚守寧也后怕異常,喘著粗氣任由兩個姐姐拖著她坐回原處。

“好厲害的幻術……”

她倒回樹根之下,背靠樹桿,單手拍胸:

“此幻術對于擁有這人記憶的人來說,簡直殺傷力太強了,且防不勝防。”

她曾見過張饒之,便不知不覺間著道,竟半點兒沒有生出懷疑之處,若不是姚婉寧與蘇妙真兩人拉住了她,她要真貿然將門打開,后果是不堪設想的。

而她僅只與張饒之見過一面,便受蠱惑如此嚴重,可想而知,當年曾追隨張饒之膝下,曾與張饒之學習,且與張饒之感情深厚的柳并舟此時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柳并舟的定力深厚,可見一斑!

“守寧,你沒事吧?”

蘇妙真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擔憂的問了一聲:

“剛剛可把我嚇壞了。”

“沒事。”姚守寧搖了搖頭,有些歉疚的回了表姐一句:

“這狐王心幻之術太厲害,我在當年的應天書局上見過張祖祖,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便入了幻境之中,險些做出大事,幸虧兩個姐姐救我。”

她若一出樹影,恐怕便要再入狐王另一層幻境,到時陷入雙重幻境,受困于影子,心神便再難掙脫。

她搖了搖頭,擔憂的看向外祖父。

卻見柳并舟似是放任自己的思緒陷入了回憶里,縱觀他的一生,雖說修成大儒,但此后的幾十年隱居南昭,一生名聲不顯,平生所學始終未能一鳴驚人,而被天下人得知,對于柳并舟來說,這不得不算是一生遺憾了。

而他畢生最得意之時,想必是年少的時候。

他出身書香門第,少時天姿不凡,被張饒之收入門下。

年輕時娶妻娶賢,生了兩個女兒,自己春風得意,應該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候——他的未來有無限可能,未來滿身所學,貨與帝王家,出入廟堂,憑他大儒身份,將來封爵封勛,也未償不可。

狐王洞悉人心,想必在夢中給予了柳并舟一場美夢。

夢里的他應當是春風得意,興許發展與現實是截然不同。

姚守寧想到這里,面露擔憂。

但柳并舟雖說歡喜,卻站在原地一動未動,他的神情從開始的歡喜,再到后來的焦躁,逐漸變得憂郁、失落,繼而化為悲傷,兩滴淚珠從眼角滑落。

良久之后,張饒之的呼喚聲逐漸變得不耐煩,開始瘋狂的沖撞大門,柳并舟一動不動。

他的夢境好像正到關鍵時刻,臉上神情開始恐慌,亦變得有些癲狂,雙手亦開始揮舞。

徐相宜見此情景,有些擔憂,正欲去碰他,卻在抬手的剎那被周榮英抓住:

“別動。”

周榮英的臉上露出謹慎之色:

“此時的柳先生想必已經入夢,不要輕易動他。”

狐王的心幻之術厲害非凡,可在夢中殺人于無形。

但到了柳并舟這樣的修為,若能熬過這一劫,便如黃梁一夢,在夢中渡過了另一個人生,以修行的話來說:便是如神仙下凡歷劫,經歷人生之苦。

這樣的體驗許多人求之不得,他一旦度過此劫,心境修為增加,實力將會更上一層樓。

徐相宜半信半疑,放下了手。

“柳并舟,開門!”

張饒之的聲音越發嚴厲,幾乎令夢境中的柳并舟渾身顫抖。

在他的夢境里,他沒有早年喪妻,夫妻恩愛,一雙女兒被妻子教養得溫和有禮,長女與姚翝一見鐘情,生下一子兩女,姚婉寧身體健康,成年之后與意中人情投意合;

而次女小時身體雖弱,但后來幸虧得遇名醫,將身體調理健康,嫁與蘇文房,而蘇文房一生仕途順利,皇帝賢明,重用能臣,小柳氏夫妻恩愛,一雙女子也乖巧出色極了。

柳并舟自己則是春風得意,年少科考,三元及第,最終修為大儒,與張饒之師徒之名為天下傳頌。

兩人都為大儒,朝中他位列重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民眾請命,大肆改革大慶弊端,天下百姓對他愛戴極了。

可惜美夢到此之時,因他并沒有受惑而開始生變。

夢中皇帝猝死,幼帝登基,他把持朝政不放,功高蓋主。

最終君臣離心,雙方斗得你死我活。

他晚年被貶,名聲敗落,甚至連累恩師,灰溜溜告老還鄉。

與他相關的朝中大臣、學生皆受連累,遭新帝打壓,后皇帝以悖逆之名抄他家族,使他名聲掃地。

一時之間,原本已成氣候的柳家迅速敗落。

兩個女婿受他連累,仕途坎坷,小女兒受不了刺激心疾絞痛而死。

柳氏亦埋怨他貪戀權勢,與他父女間心生嫌隙,從此不再理睬他了。

而他的妻子因小柳氏之死而傷心過度,一命嗚呼。

此時張饒之亦認為他功名之心過甚,有污儒家清譽而與他割席……

名聲、地位、權勢、親人一瞬之間化為烏有,他年邁體衰,最終獨自坐在空蕩蕩的老屋之中。

柳并舟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淚珠滑落的那一瞬間,緩緩睜開了雙目。

“天妖狐族的心幻之術確實厲害非凡,這一夢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他此時神情疲憊,但整個人的氣質、神態仿佛從里到外蛻變,變得更加內斂而深沉,氣息遠比之前更強大了許多。

“什么?”

狐王的尖叫聲響起:

“你怎么可能蘇醒?不可能!”

照它幻境指示,柳并舟貪戀權勢,疏于修行,修煉一落千丈,在失去所有之后,心灰意冷而自絕生機。

他會不知不覺死于夢中。

它明明‘看’著柳并舟的意識已經走到了生命的最后關頭,他怎么可能突然蘇醒呢?

“我的心幻之術,不可能失效啊——”狐王憤怒的道。

“確實很厲害。”

柳并舟點了點頭。

徐相宜、陸無計等人則是見他蘇醒的那一刻,面露笑容。

眾人氣勢一振,仿佛隨著柳并舟的蘇醒,大家都找到了主心骨。

“若非我之前早就經歷了一場大夢,恐怕我還真難以逃脫這心幻之術。”柳并舟說到這里,面露笑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姚守寧一眼。

“大夢?”

狐王先是神情不解,接著它似是想起了什么,咬牙切齒的怒吼:

“孟松云!這個混賬!”

這位七百年前的道門魁首天姿卓絕,他恐怕早就算出柳并舟后續會有一劫,因此當日在皇宮之中,便先送了柳并舟‘黃梁一夢’。

“不錯。”柳并舟神情雖說疲憊,但雙目之中卻精光閃爍,笑著道:

“孟前輩早前曾賜我一夢。”

他語氣幽默:

“夢里的我成王成帝,治理天下,醒掌大權,醉臥美人之中,相較之下,今日狐王你這一場夢便忒小器些了……”

正是有了當日孟松云那一夢在前,他曾經歷過心幻之劫,對于黃梁一夢的抵抗力遠比其他人強了許多。

狐王的夢境雖說厲害,但他有了經驗,從入夢之時便心懷警惕,只是放任自己的思緒暫時的沉溺,以吸取好處。

人生之苦,他有幸得以借夢境之助,而比別人多了兩趟經歷。

便如人家活了一生,而他已經活了三世,對他修行是大有助益的。

“你——可惡!”狐王大怒。

它沒料到自己費心盡力意圖夢中取柳并舟性命,卻為他人做嫁衣,反倒成全了柳并舟。

“雖說你我為敵,但我得益,仍要謝狐王相助。”

柳并舟雙手交疊,長揖了一禮。

狐王大怒,接著不再以心邪之術蠱惑人,而是直接沖擊大門,想要不惜一切代價破門而入。

‘呯!’

‘呯!’

‘呯!’

大門被瘋狂的撞擊,每撞一下,不止是圍墻、大門直哆嗦,連地面都在劇烈的顫抖。

地底開始出現裂痕,便蔓延及墻壁四周。

“開門!開門!”

除此之外,爬行的摩挲聲響起,似是有無數看不到的影子攀附著高墻與門坊,直往上爬,似是欲爬入屋內。

那門在妖邪力量面前薄弱非凡,但卻如同一道堅固異常的壁壘,縱使被用力撞擊,卻始終不破。

柳并舟并不理睬這些裝神武鬼的妖邪,他轉頭看向與大門相對的廳堂,突然單手一握:

“筆來!”

浩然正氣化為金光,一支無形的金筆在他掌心成形,被他握于掌中。

他虛空寫下兩個大字:鎮宅!

那字體一成,他揮筆一點,字光便飛旋而起,‘嗖’的一聲落于宅門之上,掛于正屋之中,正對大門之處。

徐相宜見此情景,眼中生光:

“儒家的言出法隨,只有傳聞之中才有的境界,今日沒想到真的親眼目睹。”

柳并舟以浩然正氣化筆,以儒家力量書寫大字,竟將字體化為實物,置于中堂之上,這一幕太過神異。

與此同時,徐相宜話音一落,突然聽到外面馬蹄聲大作,似是有一大隊人馬疾馳入巷,往姚家而來。

天空之中烏云滾滾,雷音越發急促。

爬行的妖邪一滯,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在喊:

“刑獄司傳旨,閑人速避——”

“刑獄司傳旨,閑人速避——”

“刑獄司傳旨,閑人速避——”

喊聲由遠及近,接著盔甲、刀劍撞擊之聲響起,重靴踩地的聲響傳來,姚家的大門被人用力拍擊:

“奉皇上旨意,柳并舟、姚翝速速出來接旨。”

姚家眾人面面相覷,姚守寧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她想起了自己預知之境中看到的那一幕:刑獄司的楚少廉領頭,以私通妖邪,身懷逆胎之名抓捕姚婉寧。

柳并舟的浩然正氣阻得了妖魔,妖邪無法破開那薄薄的大門,但這一張木門如何阻擋得了人類的腳步?

與妖邪合作的神啟帝終究出手了,當日柳并舟便不該救他的!

她咬牙切齒,卻見柳并舟嘴角含笑,眼中露出冷色。

大門之外,楚少廉沒有聽到屋中響動,他雖說是讀書人,卻擁有讀書人少有的果決之色,大手一揮:

“姚家抗旨不尊,將門破開,捕抓逆徒!”

他話音一落,只聽兵甲齊喝:

“是!”

眾人似是拿物撞擊大門,門外黑氣涌動。

在強兵壯丁的沖擊之下,那大門不堪一擊,兩下之后便‘轟隆’破裂!

妖邪如同瞬間爆開的蝗蟲,蜂涌著從坍塌的大門及墻頭之上爬入。

此時墻壁、屋頂、大門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妖邪,鬼怪們藏匿于黑氣之中,如同層出不窮的鬼怪之浪,將姚家淹沒。

這一幕如同人間地獄,密集的鬼怪幾乎將天空的雷光電閃的光亮擋住。

柳并舟等人的身影盡數被陰暗吞沒,姚守寧的呼吸滯了滯——

下一刻,柳并舟先前書寫的‘鎮宅’二字似是被這濃烈沖天的妖氣所觸動,突然脫離大屋上方,飛旋而起。

“嘿嘿嘿——柳并舟,你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了——”

狐王得意的笑聲響起,緊接著只見那‘鎮宅’二字飛上半空之后,迸發出璀璨異常的光澤。

那一瞬間,兩個鎮宅之字如同一輪散發著萬丈光輝的小太陽,從姚家上方冉冉升起,緊接著將整個神都城都照亮了!

皇宮內城之中,神啟帝滿面陰沉,站在高高的宮臺之上,遙望著夜色下的神都。

今夜驚雷電閃十分可怖,一副山雨欲來之勢,嬌媚的涂妃陪伴在他的身側。

站在他身邊的還有他忠心不二的大內侍馮振,他看著城北方向,冷冷的問:

“楚少廉此時可出發了?”

馮振便恭順道:

“已經出發半個時辰了,算算時間,此時應該已至姚家。”

“他帶領了兵甲三百,以人力配合我們妖族之力,縱使柳并舟術法通天,今夜也能將他斬落。”涂妃吃吃的笑。

她妖族身份敗露之后,不再掩飾自己的外貌,那眉眼上挑,眼皮之上長出一層銀色細毛,看起來既是怪異又憑添魅惑。

神啟帝聽聞這話,臉上露出笑容。

“當日這老酸儒看了您的笑話,后來又處處礙事,皇上早該對他下手了。”

涂妃說道:

“一旦除了姚家這塊骨頭,這神都城中,再也沒有能與您相抗衡的人了,縱使朱姮蕊到時趕回,她一人而已,能成什么氣候?天下自然盡握于皇上手中。”

這話正中神啟帝心中所想,他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柳并舟一日不死,便是他心中大患,尤其是狐王說過,姚婉寧腹懷逆胎,那胎中龍氣正盛,若不鏟除,恐成大慶禍患。

大慶皇室有傳聞,三十一代而亡,傳到神啟帝這一代時,便已經是微末。

他深恐姚婉寧腹中的孩子便是那亡大慶的禍根,一心一意想要將姚家鏟除,此時心心念念希望楚少廉能不負他所托,盡快得手。

朱定琛只是肉體凡胎,黑暗之中他看不清遠處的方向,便拼命的瞪大了眼睛,俯身往前想去看個分明。

他目光之內,一片漆黑,宮城之上又高距離百姓又遠,他聽不到什么動靜。

原本以為只能這樣看著,卻不想下一刻,只見無盡的黑夜之中似是有一點亮光燃起,接著突然升空。

那光華璀璨奪目,黑夜瞬間化為白晝。

站在他身旁原本嬌笑吟吟的涂妃在受到白光籠罩的剎那,突然喉間發出一聲凄厲異常的慘叫,叫聲吸引了皇帝與馮振等人的注視。

大家轉頭望去,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嬌美嫵媚的涂妃的身體開始扭曲萎縮,她如同一張吸飽了水的棉巾,被人用力一擰,內里的汁水在飛快的融化、滴落。

“啊——皇上救我——”

她的臉龐迅速坍塌,鼻梁、下巴及雙頰凹陷了下去,一雙眼睛由內至外著了火。

涂妃向皇帝伸出手來,皇帝見她這厲鬼般可怕的面容時被她嚇得驚叫連連,不停的后退。

“啊,不要碰朕!鬼啊!”

神啟帝嚇得肝膽俱裂,下一刻,妖妃的手化為一張軟皮,內里骨肉盡丟,軟搭搭的落到了神啟帝手背之上。

先前還美貌傾城的妃子,化為一張人皮半落于神啟帝手中。

那人皮面容上精心描繪著妃子的妝容,一雙僅剩眼部輪廓的眼睛已經失了神采,以扭曲詭異的方式冷冷望著神啟帝。

“鬼啊!”

皇帝魂飛魄散,用力一揮。

美人皮輕飄飄的被他甩落,順著高高的宮墻往下掉。

而此時的姚家之中,大門打開的一剎那,‘鎮宅’的光輝將儒家浩然正氣發揮到極致,所有欲沖進姚家的妖邪、黑氣被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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