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天子第八十三章 開南山道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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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開南山道


更新時間:2022年01月16日  作者:安櫟辰  分類: 武俠 | 仙俠 | 古風 | 江湖 | 無敵 | 爽文 | 安櫟辰 | 江湖天子 


自京州皓月山南下一百里便是襄州和京州交界之處,襄州位處江南以南,山地丘陵甚多,常年蛇蟲遍野,時不時還有馬匪、土匪、悍匪出沒,朝廷在江南以南一帶常常還有官銀被劫,可謂是平靜下的一股暗潮。外加此處多設羽林衛外衛,紀律懶散,時常被朝中大臣引為詬病。武帝在位十五年,整頓襄州,最終也未能改變此處風氣。

幾日滂沱大雨過后終于放晴,兩匹快馬橫穿山谷直奔開南山道。這是連接襄州和京州的一處要道,常年馬匪出沒,官家銀兩尚且無一幸免,何況普通鏢師或者商隊。

快馬在距離開南山道不遠處停下來,小道姑不停地拍打著馬屁股,可馬就是不再加速前行。

“歪,你再不好好跑,我就把你殺吃了。”小道姑夾住馬肚子一腳踢過去,快馬大叫一聲就要倒下。

方子軒側身下馬接住小道姑,兩匹馬如釋重負,一同倒在地上。

小道姑躺在方子軒的懷里,摔下馬背那一瞬懸著的心放松下來,看著筋疲力盡的兩匹快馬,肚子里倒是有一團火氣。

“給我放下來。”

方子軒放下女孩,跟在她身后。

“這開南山道沒有快馬根本過不去的。”

小道姑指著猶如天險般的開南山道,山道兩側是四座開叉的大山,這條險道從上往下看就像老天爺用巨斧劈開的縫隙。

方子軒不解,雖然是很長的一條山道,但是山下開道怎么也不可能陡峭,沒有快馬就步行過去,無非多花些時日。

小道姑看出了方子軒的疑惑,指著高聳入云的四座大山,振振有詞道:“你看這四座山,四家土匪窩。”

土匪窩?

方子軒大為驚訝,他知道這個江南以南風不平浪不靜,朝中老東西們經常叫喚來叫喚去,說是什么官匪勾結,做官的貪圖錢財和土匪一起魚肉百姓。還有人曾借此上奏折要撤銷襄州一帶的羽林衛,派大軍鎮壓土匪。

方子軒全部給駁回了,那都是武帝一朝的舊政策。且不說成效如何,就對付幾個土匪就要動用大軍,造成襄州生靈涂炭雖然不大可能,但是平內動用軍隊的消息一傳到北域、西域或者南洋、東洲島國一帶,保不齊那些異族異心大起,發動戰爭,那才是真的生靈涂炭。

“土匪還有窩?”

“嗯。”

小道姑卸下背后的太極雙劍,拿起方子軒手邊的易融劍,用劍鞘敲了敲方子軒的腦袋。“你一個八品縣官知道個啥,這里的縣官都封到六品了還不是沒什么人來,不就是因為土匪窩比縣衙都大。”

方子軒點點頭,他了解到了。

“點個屁的頭啊,原路返回,去附近最大的驛站整兩匹快馬!”小道姑沒好氣地鼓著嘴掉頭就走。

方子軒繼續跟上,心里卻思考著回京之后如何整治這塊不平靜的匪患猖獗之地。

開南山道回北,也需要走一段路才能回到南關口的驛站。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后走了近半個時辰,小道姑忽然停下腳步,原地坐下來撒潑打滾。

山路的石塊磨腳,懶得動用內功的她賴著不走了。

“喂,要不你背我?”小道姑伸出手。

看著小女孩撒潑打滾的調皮模樣,方子軒一點背她的興趣都沒有,只是蹲在她旁邊放平她的手。故作為難地回答:“你武功那么厲害都走不動的道,讓我一個文弱書生怎么背你?”

小道姑想想也是,便閉上眼睛,也不在撒潑,小聲地叮囑道:“好了,我睡了,明天天亮叫醒我。”

話說完,方子軒拍拍她的臉。

“醒醒。小仙女快醒醒別睡!”

小道姑坐起來一拳錘在方子軒頭上:“你當本仙女傻呢,剛躺下去就天亮了?”

方子軒坐在地上護住腦袋,指著北邊。

小道姑順著方向看去,一隊運載著貨物的商隊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開來。小道姑興奮地招手,那車商隊也看見了他們。

商隊領頭的是一位帶著面紗的女子和一個年紀大概在四十歲的中年人,身后跟著一隊人馬個個背著長刀長劍,圍著六馬車的物資。

女子看見前面有兩個人,一個坐在地上,一個朝他們招手,踢一下馬肚就要前去查探究竟,而她身旁的中年老者攔住了她的馬,先行一步騎著馬奔向方子軒和小道姑。

“那老頭是秋水巔峰。”小道姑一邊招手,一邊小聲告知方子軒小心。

方子軒看著騎馬而來的中年男子,心想這也能叫老頭嗎,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叫大叔了?

中年老者在離他們五步的位置停住了馬,看著坐在地上的少年和女孩,眼神中有著警覺的殺氣。

“你倆是什么人?為何會在開南道外?”

小道姑舉起太極雙劍,方子軒心頭一驚,這女娃娃不會要和秋水巔峰的高手干一架吧。此時自己的內力剛剛有些恢復,雖有入神的氣海,但是都是空架子,渾身的經脈還在天地劍意的疏通洗禮中,恐怕還得些時日才能恢復。

“在下小道姑,江湖之中一位無名少俠一個,他是個書呆子,一推就倒的。”

中年男子聞聲哈哈大笑:“真是可愛的女娃娃,是你孩子嗎?”中年男子沒有理睬小道姑,下馬拉起坐在地上的方子軒。

方子軒伸手接住中年男子渾厚的手掌,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灰,心想:自己才十七歲,像這孩子的父親?

小道姑見中年男子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也沒有生氣。畢練氣期硬碰秋水巔峰那無疑是在自討苦吃。

“我不是他女……”不過解釋還是要解釋的,小道姑張口話沒說完,中年男子一下子抱起小道姑,將她抬坐上馬,拉住方子軒的手。

“老夫武舞舞,看這女娃娃覺得歡喜的很,看你們也是不敢過這開南山道所以停在這等人的對嗎?”

方子軒連連點頭:“武前輩真是智絕無雙。”

“叫老夫舞舞即可。”舞舞握著方子軒的手。“小兄弟不愧是讀書人,出口成章,國之棟梁!”

方子軒連連點頭,心想老前輩也挺有文化,一句話帶有兩個詞語。

舞舞牽著馬往商隊方向去,坐上馬的小道姑立馬乖巧起來,也不反駁自己到底是不是方子軒的女兒。

到了商隊前,方子軒四下掃視。

這一商隊的都是飛劍巔峰往上的劍客刀客,最高的就是這位武舞舞前輩,然后就是蒙著臉的這個女子,秋水大乘,半步巔峰。

“武叔,這兩位?”女子壓低聲音,也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方子軒,在探得方子軒身上沒有一點練武者的氣息之后也寬心了許多。

“在下方子軒,這是小仙女,是……”

“是你女兒……”小道姑趴在馬背上,懶懶地說道。

方子軒的眼睛瞇得很小,疑惑地看著這個古怪得小娃娃,怎么剛剛還要反駁的身份,現在這么爽快地答應了。

女子瞥了一眼方子軒,如此年輕的男子就帶著這么大的女兒不免讓人覺得有些假。但是武叔作為她的長輩,又從來不會看錯人,既然是自己相信的人看對的,也不能有太明顯的懷疑。

”小女子武仙兒,襄州武功鎮人士。“女子摘下蒙著臉的薄紗,朝著方子軒恭敬地抱拳。

方子軒抬頭回禮,一眼看見武仙兒腰間別著南劍門的玉牌。

“在下方子軒,京州人士。”

武仙兒看方子軒的目光鎖在她身上,行完禮后又帶好了面紗,有意地細咳一聲。

武舞舞摟過方子軒,笑道:“小兄弟還看呢,我們仙兒大小姐可已經許配給武功鎮的百里家大少爺了。”

方子軒擺擺手:“沒有沒有沒有。”他壓根沒看武仙兒的臉。

武舞舞大叔拍拍方子軒的胸口,小聲道:“男人嘛,都懂的!”

方子軒唯唯諾諾,武舞舞大手一揮:“我和小兄弟一見鐘情,額不對是一見如故。”

眾人驚掉了的下巴,直到武舞舞拋出一見如故,眾人才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今晚我們這山道外安營扎寨,明天過這開南小道,老夫倒要看看這馬匪到底有多兇悍,能在我們三十多位飛劍巔峰的兄弟刀劍下活下來。”

說著,武舞舞還不忘關照方子軒:“小兄弟今晚咱倆少喝幾杯,明日到武功鎮咱再敞開喝!”

方子軒連連點頭,他看向小道姑,小道姑已經趴在馬背上睡著了。

薄暮降臨,開南山道外燈火通明。五處篝火旁都圍著刀客劍客們,他們喝著酒吃著肉,身上依舊背負著武器,時刻提防著賊匪的突襲。

這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這些人早已經習慣了。

武仙兒一個人坐在小堆的篝火旁,完全融不進那群大老爺們。她摘下面紗,從腰間取下長笛,一曲婉轉悠揚的曲調傳遍整個營地,不過曲聲很小,很快便被喝酒的吵鬧聲取代。

方子軒喝一大碗酒,再利用天地劍意將酒氣化作七分劍氣三分醉意,所以當大家伙都醉醺醺的時候,他也只是有一點點酒味。這些飛劍巔峰的劍客刀客護衛們喝的一塌糊涂,如果這時候馬匪突襲,恐怕怎么也守不住那六車貨物。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是一群守規矩的土匪,不進開南山道,他們絕不會出山道劫貨殺人。

劍客刀客護衛們吃飽喝足相互依靠著睡著了,深秋的涼風吹打在他們身上,涼意滲透不進他們酒暖的身體。

直到武大叔睡過去,方子軒才得空抽開身子,看見最遠的篝火旁坐著的武仙兒。

武仙兒此刻正把玩著長笛,側著身子仰望天空掛著的月牙。

女子的側臉那么清秀,這是方子軒第一次看見武仙兒的臉。怪不得白天時候武大叔說什么自己看癡了這類的話,像武仙兒這樣的容貌恐怕在哪都可以說得上是一絕。

“你沒有睡?”武仙兒的聲音很清脆,這也是方子軒第一次認真聽她說話。

方子軒站起來走到武仙兒坐著的篝火旁,坐在她的正對面。

“嗯,武小姐不也沒睡。”方子軒的目光依舊掃過武仙兒腰間的玉牌,問道:“武小姐是南劍門弟子?”

“是,也不是。”武仙兒取下腰間的玉牌。“方少俠對南劍門很感興趣?”

方子軒搖搖頭,他從懷里掏出南劍門的玉牌:“咯,我也是南劍門弟子。”

武仙兒看見方子軒手里的南劍門玉牌,明亮的眸子里突然多出一份別樣的情感,女子突然站起身:“那你知道楊門主是真的……”話到嘴邊,武仙兒還是咽了回去,她不敢往下說,因為她不相信。

方子軒大概猜到武仙兒想問楊不爽是不是真的身死皓月門,不過明顯他如果說了實話,就會牽扯到很多東西。

“我也不清楚,武小姐和門主是?”

武仙兒將玉牌緊緊握在手里,原本激動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她重新坐到篝火旁,拿起放在石板上的長笛。

“楊叔叔是我父親的義弟,也算我半個父親。”

方子軒點點頭,他知道失去至親的感受。

武仙兒收斂情緒,指著方子軒身后不遠的帳篷,也帶著些好奇地問道:“方少俠的女兒看起來也十歲多了吧,那方少俠今年多少歲啊?”

方子軒愣著,這得編的像些,不然很容易穿幫。一旦穿幫,恐怕也要出很多麻煩事兒。

“是領養的女孩子啦,她的親生父親死于前不久的蘭格叛亂,我在那里收留了她。”方子軒嘆口氣。“我也才十七歲,怎么看也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女兒,武大叔那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也不好好看看……”

“武叔叔那是相信你。”武仙兒站起來走向她身后的帳篷。“方少俠明日可要小心些,這開南悍匪據說強者已經接近秋水大乘,避免不了會有一場硬仗。”

說完,女子拉好帳篷的簾子,吹滅了帳篷內的燭火。

方子軒抬起頭,出神地看著星空。

新明二年十一月十一日……

方子軒口中念念有詞,天地劍意運轉開來,氣海之中已經恢復如初,烈酒化成七分劍氣也打通了原本因為內力耗盡從而閉塞的任督二脈。現在的方子軒又恢復了原本的入神初期實力,而且隱約感覺摸到了入神佳境的門檻。

“父皇,兒臣感覺這做天子還挺累的,就好像有人在逼著自己一直往前走,走啊走啊,不敢停下來,因為一旦停下來,身后隨之繃斷的橋梁就會斷到自己的腳下,跌進去就是無盡的深淵。”

方子軒躺在地上,身旁的篝火在冷風中興奮地燃著,沒有一點要熄滅的念頭。

“起床起床起床!”小道姑騎在方子軒的身上,使勁揉方子軒的臉頰。

方子軒睜開眼睛,看著小女孩調皮搗蛋的模樣,臉上掛滿被“虐待”還能笑得出來的那種滿足的笑。

“有你這樣的女兒也還不錯。”方子軒打趣道。

小道姑聽到這話,哼一聲,從方子軒的身上跳下來,不多說一句話。走到武舞舞和武仙兒他們身旁。

“欸,小仙女你……”方子軒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懷里的幾塊干糧餅被小道姑拿了去。

小道姑把干糧餅遞到武仙兒手中,小聲嘀咕道:“仙兒姐姐,這是我‘爹爹’手里的官糧,可好吃了。”

小道姑自然是吃過這幾塊餅,在他們出發去襄州之前,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幾名官差為方子軒準備的干糧。這種餅一口咬下去全是麥子的香味,是十層十的麥子磨面所做。方子軒告訴她這是宮廷大御廚為王公貴族、大將軍特制的干糧餅,只有這些王公將軍們出遠門才能吃上的上等品。

武仙兒接過布袋好奇地打開,一陣撲鼻的麥香從布袋里傳出,

“真的是官糧。”武仙兒和武舞舞對視一眼,武仙兒開始懷疑方子軒的身份。

同樣武舞舞也有些懷疑方子軒是不是這些馬匪放出來的間諜。

“你們怎么了?”小道姑看得出武仙兒和武舞舞兩個人神情的奇怪,但是她現在的人設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不能一下子揭穿他們。

“小仙女,告訴姐姐,你爹爹他是做什么的呀?”武仙兒蹲下來摸摸小道姑的頭,臉上是和藹可親的笑意。

小道姑靈機一動:“我‘爹爹’之前做縣令的,可是他為了我辭官了。”

提到縣官,那么身上有官糧倒也不足為奇。

武仙兒點點頭,看著女孩清澈的明眸,她相信小女孩是不會撒謊的。

一行人吃飽喝足,他們收拾收拾當行李,裝進最后一輛馬車中,武舞舞將小道姑抱上自己的馬,牽著馬將馬的韁繩遞給方子軒。

“小兄弟等會躲后面些,龐博和小趙,你倆保護好小兄弟和他的女兒。”

兩個刀客從護衛里走出來,分別在小道姑騎著的馬前后跟著。

商隊慢慢靠近開南山道,武舞舞將氣海全開,站在開南山道口朝里大吼一聲:“武家商隊過道,請諸位海涵,今日若無人阻攔,他日必當厚禮致謝。”

秋水巔峰高手吼出的聲音其力雖不能碎山石,但是在這山道之中久久回蕩還是輕而易舉地可以實現。

武舞舞拔出身上的佩刀,走在商隊的最前面。

商隊緩緩在開南山道的中間行駛。

這條猶如石斧在四座大山之間劈出的道路,兩側陡峭的崖壁上長著不少奇形怪狀的雜草,雜草極其茂盛的地方又有許多樹叢,確是土匪躲藏的絕佳場所。

武舞舞小心翼翼地一步一個腳印,武仙兒也抽出馬背上的寶劍,明晃晃的劍身在陽光的折射下發亮。

幾乎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方子軒握著易融劍,牽著馬韁繩。小道姑趴在馬背上,背上戴著太極雙劍,臉慢慢貼近方子軒的耳旁:“我聽見土匪的腳步聲了。”

聞言,方子軒握緊易融劍,停下腳步。

龐博和小趙一前一后見方子軒停下也隨即停下腳步。

“殺!”四周一陣吶喊聲過后,數十名土匪持著長刀將商隊的車馬團團圍住。

護衛們也抽出武器,隨時準備這場殊死搏斗。

方子軒大概掃了一眼這些土匪,一個個差不多都有飛劍中期的實力。

這放在九州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個不小門派的實力,而在這開南山道卻是做山中土匪。

“你們是哪個山頭的土匪?”武舞舞橫刀在前,朝著這數十名土匪大吼一聲。

秋水巔峰的實力足以嚇退這些飛劍層次的賊匪。

“呱唧呱唧。”數十名土匪的身后忽然響起鼓掌聲,土匪散出一條道來,一位長相丑陋卻涂著鮮艷紅唇,抹著濃妝的女子走了過來,女子身后還跟著一位壯碩的男子。

“真不錯,真不錯,武家商隊不愧是這武功鎮大家族,三十位飛劍巔峰還有兩個秋水中上和秋水巔峰,大手筆啊。”丑陋女子鼓掌的同時已經看完了在場所有人的實力。“喲喲喲,還有一個沒有一點內力的小白臉和一個練氣的女娃娃。”

“惡心!”武仙兒跳下馬,劍指女人。

丑陋女人的話沒說完就被武仙兒打斷,內心怒火燃起,她從身后抽出一根皮鞭,厲聲喝道:“你們今天都得交代在這!”

丑陋女人話音剛落,身后跟著壯碩男子舉起腰間戴著的石斧,跳起來一斧頭劈斷了武舞舞的佩刀。

武舞舞被其兇猛的力道震開,握刀的手劇烈地抖動。

“這是……化境高手!”武舞舞驚詫道。

化境二字一出,作為護衛的刀客劍客們原本十足的底氣一下子歇了頂,他們握著刀劍的手都開始松弛了下來,就差丟下武器跪地求饒。

武舞舞面對著拿著巨斧的男子,心里盤算著擊敗壯碩男子的唯一方法就是和武仙兒聯手。

“小姐。”武舞舞悶喝一聲。“出劍!”

武仙兒聞聲刺向男子,武舞舞也抽出長靴上別著的一把短刀,接力躍起朝著男子的頭顱劈了下去。

“啊!”

武仙兒被摔在馬車上,手里原本握著的劍被丑陋女人的鞭子鎖住。

女人走到壯碩男子的身旁,一腳踢飛被男子鉗制住的武舞舞。

武舞舞抹去嘴角的血跡,有氣無力地欠著身子,帶著失落以及不可思議的驚詫。

“怎么會這樣,兩個化境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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