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肉子:
嚴煜文回頭看向穆瑾,“把錢交給你,不算虧。”
他這話說的就有點歧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將財政大權上交到老婆手里了呢。
穆瑾趕忙退開,當做隱形人。
收錢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太高調的好。
穆瑾從吳奶奶的小院出來之后,也沒閑著。
紀鴻云這次出山,對穆瑾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可以把嚴玲介紹給紀鴻云,讓他診治。
龍虎山世代中醫,時至今日,已經發展成了一個巨大的規模,兒紀鴻云作為龍虎山門門主,醫術房間更是百年難遇的天才。
穆瑾想著,把嚴玲交給紀鴻云,讓他看看,如果連他都治不好,那就真的沒希望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實際上,穆瑾對嚴玲的腿傷還是有信心的。
她嫁到嚴家時候,嚴玲的腿疼毛病就一直都存在著,有知覺,那就是好事兒,這些年來,她自己也一直堅持每日復建,能得到治療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穆瑾來到嚴家老宅,和嚴玲說明情況之后,嚴玲感動得一塌糊涂。
她抱著穆瑾的手,“我就知道,還是生女兒好!”
穆瑾:“.”怎么還沒忘了這茬呢?
嚴玲已經嫌棄嚴煜文很久了,一直惦念著想要收穆瑾做干閨女,只是每次提出這件事情,都遭到了嚴煜文的嚴厲拒絕。
當時的情況是:
嚴煜文一臉堅決,“干女兒?這怎么可以?那我算什么了?”
嚴玲努努嘴,滿不在意道:“給你時間你要不中用啊,你要是再不努努力,我一定把穆瑾收為干女兒!”嚴玲想的很好,做不成婆媳,還能做母女啊,她可不想因為嚴煜文和穆瑾生分了。
嚴煜文:“”
這算什么事兒?
“我一定會把她追回來!”嚴煜文滿臉寫著憋屈。
穆瑾帶走嚴玲,嚴煜文和周予也跟著去了。
嚴煜文擔心自己穆瑾身體情況,他一直想要聯系那位紀門主出山,但不得其法。
嚴煜文問道:“真沒想到,你和紀門主還有交情。”
穆瑾不以為意,“其實也還好,上次那個商甜甜,我侄女你還記得嗎?”
嚴煜文:“嗯。”
穆瑾:“她是紀鴻云的親傳弟子。”
嚴煜文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見過這人,就在上次去白山找穆瑾那次。
只是自己當時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穆瑾身上了,沒有注意到遠處紀鴻云。
一旁的周予大腦嗡了一下,他怎么忘了這茬?
周予磕磕巴巴問道:“所以我們這次去中醫館,還能遇見那個魔女?”
穆瑾剮他一眼,“你不喜歡人家就好好跟人家說明白,一口一個魔女叫的,小心下回我心情不爽直接把你牙全拔掉。”
周予立時閉緊了嘴巴。
這女人真狠啊。
等穆瑾帶人來到中醫館的時候,紀鴻云已經在最里間的診室等候多時了。
紀鴻云此刻褪去了上次見面時候的西裝革履,一身樸素長袍,他人到中年,身體卻極挺值,高大俊逸,不難能看出他年輕時候的風采。
紀鴻云見到嚴玲的時候,眼神落在她身上,明顯一愣,隨即恢復,“久聞嚴女士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穆瑾淡淡一笑,輔助嚴玲介紹了一下她雙腿的情況,穆瑾還說了一些自己三年前作出的輔助治療。
那些治療都是穆瑾在不告訴嚴玲的情況下進行的,給她按摩穴位舒緩經絡,又給她織了一條厚厚的小毯子,里面材料珍貴,能夠很好的阻隔濕寒氣。
這些樁樁件件,穆瑾都沒有說過,連嚴玲自己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紀鴻云默默聽著,時不時在本子記上兩筆,等穆瑾詳細的介紹完,紀鴻云淡淡點頭,“嗯,情況我大概了解了,我現在先給她針灸一次試試,嚴女士的情況耽擱太多年了,如果當初就送到我這里來,我還能保證治好她,但現在...”
除了穆瑾訴說這些年她所不知道的付出時,嚴玲臉上出現過動容,其余時間里,她就像是一頓雍容華貴的美人雕像,靜靜的聽著兩人講述自己病情,仿佛他們說的不是自己。
嚴玲道:“大夫,不管什么樣的結果我都能夠接受,你盡管試試吧。”
紀鴻云眼中浮現一幕贊賞,“嗯,不是一定不能治好,只是有難度罷了。”
嚴玲閉了閉眼,坐在輪椅上的脊背秉直,“我能接受。”
周予和嚴煜文一直在門外等候,嚴煜文心里為母親擔心,而周予則是膽戰心驚的,生怕自己在這遇上那個機靈古怪的丫頭。
上次白芯蕊中藥的事情他可是聽說了,一直放屁放個不停,后來人都快虛脫了,被送到醫院里這才治好了的。
周予也是聽了這件事情才知道,原來那丫頭的對自己下手真還算輕的了。
她真正的實力,是能夠下毒與無形,大庭廣眾之下,她連碰都沒碰白芯蕊一下,就讓她中了藥。
商甜甜的可怕程度,比周予想象中還要厲害得多!
周予提心吊膽的等了半天,不知道從哪弄來個鴨舌帽,幾乎將整張臉都蓋住了,直到成功從中醫藥館出來,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口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抽走了,空落落的。
周予不是嚴煜文那種木頭人,他自然知道這種感覺意味著什么。
他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你還被虐上癮了?不看見她渾身難受是不是?醒醒吧,人家還是個孩子!”
嚴煜文和穆瑾同時回頭,看向周予,眼神里寫著:‘你抽什么風?’
周予收回手,訕訕掩飾一笑,“呵呵,今天天氣不錯啊,哈哈哈。”
“那個...你們先走,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回去了。”周予擺擺手,像是懼怕什么似的,一溜煙跑了好遠。
穆瑾聳聳肩,轉身上了車。
嚴玲被留在中醫館了,回去的路上只剩下穆瑾和嚴煜文兩個人。
嚴煜文開車,穆瑾就在副駕駛上刷手機。
穆瑾看見網絡上鋪天蓋地關于白芯蕊的丑聞,不由失笑,“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嚴煜文總覺得穆瑾這話像是在映射自己,他扯了扯嘴角,“你在看什么?”
穆瑾未做他想,脫口而出,“白芯蕊的丑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