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茶:、、、、、、、、、
他忙笑著改口:“那就燒著吧,屋里暖和點,揚兒跟著你也不怕凍著。”
這才十月初一,他一個大男人在燒地龍的屋里肯定是呆不住的。
不過弟妹一個女子,揚兒一個孩子,就是另說了。
楚默云在旁倒了杯冷茶給大哥。
兄弟倆又說了會兒話,就去書房把上回拿出來的那批書給大哥。
隔壁上房的屋是耳房,沒有正房大,沿著墻砌了座反l型的長炕。
因是坐炕也就比睡炕稍矮一些,但還寬敞。
原本也是要當個臨時客房用的,炕比這邊的要寬,橫著睡不會擱不下腳。
所以那間耳房大半位置都砌成了炕。
進門對面墻角只剩下擱一張衣柜或是放衣箱的位置,不可能再擱下得別的東西了。
既要居家,還要做讀書之地,已放不下書架了。
這么多書,楚星河只能從中再挑一挑,先看的拿走,暫時看不過來的還是得放在這邊書房里。
好在楚星河是上月就決定要搬過來。
在他沒來的這些日子,張小平過來送炭木時量了尺寸,給打了張小炕柜,就擱在l型的窗側拐角處。
窗下位置就是楚星河讀書之地。
定制了一張寬炕桌,能一直延伸至門口那邊的炕沿,相當于半張書桌面積了。
張小平打好這兩樣東西之后就直接送來了鎮上。
剛才楚星河去看了一眼,很是滿意。
楚星河拿了書就走了,來了鎮上他是一刻也不想耽擱。
楚揚卻是抱著一小撂寫了字的紙喜滋滋地跑來了。
小家伙心里忽然發覺,他竟然已經寫了這么多字了,說不定很快就能補完剩下的功課呢。
他將紙往方桌上一擱,一邊喊著二叔快來、一邊自己爬上他的高椅坐下。
小手擱在桌面,這才呼了一口氣。
看他這熱絡積極的模樣,唐簡忍笑地勾了勾唇。
唐簡倒了半杯茶喂他喝了。
“好喝!”小家伙咕嚕幾下喝完,還咂巴了小嘴,嘆道,“我忘了,我也想二嬸的茶。”
唐簡猛地挑眉。
難道這小家伙也能喝出來她這兒的茶,與別處的不同來?
“就是涼。”突然,小家伙又咕噥了一句。
唐簡心中一頓。
現在就喊涼,等冬天了還能喝?
她一個畏冷的人,將一壺冷茶擱在桌上,不是自相矛盾嗎。
可是她的靈泉水能像普通水那樣,放在爐上燒開嗎?還是只要燒熱就行?會破壞營養成份嗎?
若是靈泉水自己能像溫泉那樣,在空間里就維持一個溫暖的溫度就好了……
這樣隨四季變化而隨意取用,可她的空間里萬物都維持著自己的一種恒態。
冷的就是冷的,熱的就是熱的,本來面貌一直能保持著不變。
靈泉水那整條有著泉眼的溪流,也就是原來那清涼可口的恒態啊。
“等我們在屋里燒爐子了,就有熱茶喝了。”最后,唐簡只能這么說。
小家伙到沒多想,隨口應著,就與從書房出來的二叔說功課去了。
唐簡再次提筆,桌面上的話本眨眼之間又變成了醫書。
晚飯,因為楚星河和楚袁氏搬過來,添了一個瓦鍋雞。
用矮小的泥爐擱了兩塊炭保溫,將在灶上燉好的瓦鍋擱在上面,大家吃起了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