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淵起離城
第1卷淵起離城
“剛才我明明感應到吳淵的氣息，只是真圣。”萬宇至圣無法理解：“這瞬息之間，他怎么能夠突破成為至圣？”
“而且，他根本沒來得及回圣界。”萬宇至圣充滿疑惑：“即便他真突破，他的圣界在宇宙中蛻變為永恒界，難道天帝都沒絲毫察覺？”
剎那間，太多困惑涌上萬宇至圣心頭。
不過。
萬宇至圣是何等人物，作為永恒冊的擁有者，單論所知情報隱秘之廣，即便巫庭、仙庭都要略遜他一籌。
念頭運轉，一種種可能被排除，萬宇至圣想到了一種可能，他盯著后土，低沉道：“源身！一直在第十墟界的，只是吳淵源身？”
他雖不知玄黃源，但卻知道五行道主這一特例。
“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給你。”后土祖巫淡漠道。
萬宇至圣瞳孔微縮，旋即輕輕搖頭：“原來如此，或許，我不該管你，該第一時間出手滅殺他源身的。”
第一波突襲時，萬宇至圣只對吳淵源身施展神魄攻擊，有三個原因。
第一，后土爆發太快，他擔心百蓮至圣、東月圣祖擋不住，因此慢了半拍，大部分注意力都用來防備后土。
第二，是在他預估中，以魔霧至圣、九幽至圣的實力，足以滅殺一位真圣，只是吳淵源身擁有‘造化源甲’，生機超乎想象。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若直接出手滅殺吳淵并奪取玄黃道寶，那么，在巫庭眼中他便是奪寶的罪魁禍首，雙方注定不死不休。
而萬宇至圣，只為還東月圣祖因果，即便奪取到‘玄黃道寶’，也得交給東月圣祖，豈會愿背上這樣一口大鍋？
“笑話！”
“萬宇，難道你認為是伱仁慈，才讓吳淵逃得一命？”后土祖巫聲音冷漠，冰冷道：“魔霧和九幽聯手，數十招都沒能滅殺吳淵源身，你難道能一招滅殺吳淵源身？”
萬宇至圣愣了下，微微搖頭。
他見識過吳淵源身的驚人生機，已近乎至圣，他終究不擅長殺伐，即便攻擊比東月圣祖他們強上不少，也做不到一招滅殺。
放眼無盡域海！
恐怕只有后土祖巫、天帝才能做到，連巖陀大帝都不行。
不過，天帝的出手速度，又沒那么迅猛。
“除非你能一招滅殺，否則，鳴劍至圣自然會撕裂鎮封時空，現身擋住。”后土祖巫淡淡道：“你們謀奪玄黃道寶，從一開始便注定敗了。”
“是我們失算了。”
萬宇至圣已恢復平靜：“沒想到鳴劍至圣手段之強，比天虛還要強上這么多，天虛做不到的事，他竟能做到。”
“也沒想到吳淵源身的生機，如此強。”
作為完美掌控時空大道本源的時空道主，穿梭時空的能耐，是其他至圣無法想象的。
剛才魔霧至圣他們鎮封時空，連后土祖巫都得‘慢慢飛行’。
可吳淵煉氣本尊，卻能直接撕裂時空，貼臉抵達。
“你們來的至圣不少，都一起上吧。”后土祖巫的修長身軀舞動，指尖流動光華，打出了一道道可怕光輪。
“嘩！”
萬宇至圣腳下忽有書卷打開，厚重古籍之中，忽衍變出一道道流光，每一道流光都化為一件強大兵器虛影。
兵器浩浩，威能無匹，那一股股玄黃之氣彌散開，頓時令諸圣側目。
“是玄黃道寶。”
“是道寶的氣息。”
“永恒冊的最強殺伐，可衍諸多道寶虛影，蘊含著一絲玄黃道寶真諦。”眾多至圣震撼望著這一幕。
十多件玄黃道寶同時爆發，仿佛要劃破無盡域海，威能無窮，這絕對超越至圣圓滿范疇。
是萬宇至圣的最強殺招。
但是！
“轟！”六道光輪，如同一輪輪巨大的血日，遮天蔽日，威能無與倫比，竟直接將那一道道玄黃道寶虛影轟碎、湮滅如塵。
“明月夜。”東月圣祖頭發飛散，瘋狂無比，再度施展出了自己的最強絕招。
嘩光華凝聚，己道光輝迸發，之前碎裂的浩大明月被東月圣祖再度凝聚，但這次不再是月華，而是化為了一幽暗黑洞，仿佛吞噬一切。
“青蓮天下。”百蓮至圣再度也施展出絕招，青蓮層層綻放。
只是，他們兩個的絕招，比之萬宇至圣的招數都要差上一截，面對那六道光輪流轉，再度轟然倒飛了過去，明月黑洞、漫天青蓮齊毀。
這一刻！
后土祖巫強勢到極點，以一己之力，強勢鎮壓了三大領袖的絕招。
“后土，實在太強。”東月圣祖咬牙：“同為至圣，我亦是至圣極巔，己道推演已進無可進，她怎么會比我強上這么多？肯定是因為那玄黃道寶。”
“若我有玄黃道寶，絕對能擋住后土。”東月圣祖知道。
奪取玄黃道寶的機會，已經永遠的失去。
“這一戰，該想辦法脫身了。”百蓮至圣腦海中念頭流轉：“謀奪玄黃道寶已失敗，接下來繼續交手無益，和巫庭為敵也沒好處。”
她已不愿繼續廝殺，萌生退意。
就在這時。
“鏗！”
一道耀眼槍芒劃過虛空，仿佛能刺破無盡天地般，瞬間刺中了其中一道光輪，令這一道光輪轟然碎裂開來。
一尊銀甲身影，出現在虛空中。
是東火帝君。
他們四位領袖強者，在開戰前便已謀劃好，各司其職，東月圣祖、百蓮至圣負責抵擋巫庭強者，東火帝君負責最終出手抓捕吳淵，萬宇至圣的視情況而定。
東火帝君剛才追殺鳴劍至圣，如今方才折返趕來。
“殺！”東火帝君怒喝，揮動三桿神槍，槍芒無盡，浩浩蕩轟殺向后土祖巫。
他的槍法之盛，比之東月圣祖、百蓮至圣還要恐怖得多。
都已媲美萬宇至圣的攻擊威能。
作為仙庭第二強者，亦是公認的戰神存在，東火帝君極為擅戰，在永恒榜上更是位列第六，僅次于五大巨頭。
“轟！”
“鏗！”“轟隆隆”
時空扭曲，仿佛足以撕裂上蒼，原初規則時而顯化，時而收斂，后土祖巫衣袍獵獵，舞動六道光輪，一人匹敵四大領袖，毫無懼色，不時便施展殺招逼退其中一人。
“殺！”
“聯手，攻擊后土祖巫。”忽有一道道恐怖神霞綻放，一件件蘊含著至圣己道奧妙的混沌靈寶撕裂虛空而來。
瘋狂攻擊向后土祖巫。
是四方勢力聯合的另外二十三位至圣，如魔霧至圣、九幽至圣他們都已混入其中，這些至圣中，至圣巔峰的有七位，其余的都只是普通至圣。
他們實力弱些，自然不愿單獨來廝殺，可即便是結成陣勢，進行遠攻，威能亦是不容小覷。
一位至圣出手，便足以焚天滅地。
更何況是數十位至圣？
終于，二十七位至圣聯手下，其中還包括四位領袖存在。
終于壓制住后土祖巫，將她轟擊的不斷向后退去。
時空粉碎。
后土祖巫性格強勢，在她的字典中從來沒有退卻二字，有著無敵之心！只是，此刻二十七位至圣聯手，實在威能絕倫，一縷縷己道光輝迸發，連原初規則運轉，都在不斷崩滅。
諸圣戰一人。
這般景象，已很久很久沒有過，后土祖巫即便在退，也足以震動萬古，令十方驚顫。
域海至強者之名，實至名歸。
“后土，今日一戰是東月生出念想，邀請我等前來助戰，雖有過錯，但最終結局并不影響什么，玄黃道寶還是歸了吳淵至圣所有。”一道清冷聲音響徹虛空：“我看，今日不如就到此為止吧。”
是百蓮至圣的聲音。
“百蓮，你！”東月圣祖一瞪眼，他又急又怒。
百蓮至圣的話，分明是要將巫庭的仇恨吸引到他一個人身上。
“我們已幫你，但結局誰都想不到，因果已償還，總不能還讓我們一起背鍋吧。”百蓮至圣冷冷傳音道。
“東月，因果已還。”萬宇至圣的聲音也響起，只有他們二十七位至圣聽到：“我們不會撇下你，一起來，便要一起走。”
“不過，今日后，巫庭的報復，就得你自己承擔了。”
東月圣祖咬牙。
若奪到玄黃道寶，得罪巫庭也就罷了，可關鍵，現在沒能奪到手。
唯一讓他慶幸的，就是萬宇至圣他們沒打算現在就拋棄他。
至少，今日能夠全身而退。
“退！”
萬宇至圣、百蓮至圣、東月圣祖他們聯手下，試圖率領麾下至圣退去。
“想走？”后土祖巫的六道光輪猛然變幻，照耀大半個虛空：“我說過，得問正主。”
嘩啦啦六道光輪流轉，籠罩虛空，令萬宇至圣他們都受到了無形壓制，速度都不由受到影響。
轟！轟！
數道恐怖氣息迸發，極速趕來，席卷虛空，令萬宇至圣、東火帝君他們臉色都一沉。
巫庭的另外幾位至圣，趕到了。
這很正常，吳淵源身剛一出現，整個時空便被鎮封了。
只有后土祖巫、吳淵煉氣本尊能做到撕裂時空封印，速度超越常理，迅速出擊。
而像斧幽至圣、祝融祖巫他們，即便全力以赴，速度也要慢上一大截。
說來緩慢，實際上，從吳淵源身出現到現在，總共才過去兩息不到。
沒有絲毫猶豫。
“水火虛空。”祝融祖巫和共工祖巫同時出手了，兩大祖巫的身上，一個彌散出無盡火焰，火焰熊熊，仿佛萬火之祖。
一個卻是無盡洪流流轉，如萬水之源。
“轟隆隆”火焰和洪流交織，并沒有彼此碰撞湮滅，反而是產生出一種奇妙反應，令彼此威能更為恐怖。
剎那間。
億萬里虛空中，盡皆被火焰和水流所籠罩了，蘊含著驚人的威能和束縛力。
這一招，明顯是一極強大的領域絕學。
在這無盡水火籠罩下，連后土祖巫的六道光輪，都仿佛要黯淡了些。
“水火虛空！無盡域海中排名前三的領域絕學？”
“好強的束縛力。”原本速度就變慢的數十位至圣，只覺壓力更大了。
“哈哈。”
“屠幽不在，沒有誰的領域絕學，能勝過我們。”祝融祖巫和共工祖巫都大笑起來，全力操縱著領域絕學。
領域占優，便是占據主動權。
“水火虛空，兩大祖巫的聯手絕招，當真逆天。”吳淵煉體本尊正在虛空中高速飛行，感受到周圍水火對自身的加持。
威能駭人。
之前，他在巫庭情報庫中，就知曉祝融祖巫、共工祖巫的融合絕學之威能，放眼域海，僅次于屠幽至圣的領域。
但只有親眼見過，才知曉這一招‘水火虛空’是何等強大。
“論個人境界。”
“無論是祝融祖巫，還是共工祖巫，都未達至圣圓滿。”吳淵暗道：“但是，他們一旦融合施展絕學，彼此完美結合，這一招數，卻是大到極致，比尋常的至圣極巔絕學還要恐怖。”
兩位祖巫，彼此性格看似不對付，實則是至交好友。
否則，又如何能創出這種融合絕學？
“轟！”“轟！”
“殺！”
斧幽至圣手持戰斧，氣勢沖天，飛身殺向了那一群至圣。
吳淵煉體本尊，則化為一道青色流光，巍峨億里，手持九柄戰刀，盡皆是混沌靈寶戰刀，氣勢更盛，他的速度比斧幽至圣的更快些。
若說煉氣本尊的手段，還要見機行事，那么煉體本尊便得全力以赴。
這一刻。
巫庭一方人數看似少，卻是氣勢如虹，主動發起攻擊。
“我來擋住斧幽。”百蓮至圣道了聲，身形一動，便腳踏蓮臺，直接沖向了斧幽至圣。
以她的實力，擋住斧幽至圣，并不算困難。
“魔霧、南筏，你們去擋住吳淵。”東月圣祖卻是直接下令。
這次，他將麾下九位至圣盡皆帶來了，其中兩位至圣巔峰強者。
便是魔霧至圣、南筏至圣。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吳淵已成至圣，且生命氣息似乎極為恐怖，又得到了玄黃道寶。
吳淵的實力，到底強到何種地步？是誰都不清楚的，自然要人去進行試探。
“殺！”
“走，他得到的玄黃道寶，應該是戰鎧，擅守不擅攻。”魔霧至圣、南筏至圣沒有絲毫遲疑，呼嘯著便迎了上去。
而這樣一來，令后土祖巫的壓力減少不少。
剎那間，斧幽至圣便和百蓮至圣交手了，只見一道道斧光沖天，威能之強，絕對能媲美東火帝君的槍法，只是攻擊速度要慢些。
但是，這般迅猛的攻擊，竟是被百蓮至圣一一抵擋了下來。
“擋我？”
吳淵呼嘯而來，瞥見瘋狂沖向自己的魔霧至圣、南筏至圣兩人。
他的目標，是東火帝君，或者東月圣祖。
“剛才，想殺我的是你？”吳淵盯著魔霧至圣，身形緊跟著一竄。
巍峨上億里的身軀，卻靈動的恍若鬼魅，單單這一幕，便令魔霧至圣、南筏至圣臉色一變。
好迅猛的爆發速度。
“魔霧如潮。”魔霧至圣咬牙，揮動手臂，手臂緊跟著神劍，頃刻間斬出了如潮水般的霧光，沖向吳淵。
“轟！”
“死！”南筏至圣低著頭，他身形巍峨仿佛一頭水牛般，揮動了巨大的戰錘，戰錘散發著無盡狂暴的氣息，瘋狂砸向了吳淵。
作為至圣巔峰強者，南筏至圣以攻擊強大著稱，攻擊是非常殘暴的。
這一刻。
無論是后土祖巫、斧幽至圣，還是東月圣祖、萬宇至圣他們，雖彼此都在廝殺、交手碰撞，但都關注著這邊的戰況。
所有人都想知道，成就至圣、得到玄黃道寶的吳淵，到底能有多強？
然后。
超乎萬宇至圣、東火帝君他們預料的一幕，出現了！
“嗖！”
魔霧至圣、南筏至圣兩人所施展的瘋狂攻擊，吳淵竟只是稍稍閃避，避開了其中幾招。
而剩下的劍光、神錘，他竟然絲毫不避，直接迎了上去。
“這？”
“瘋了！”
“那可是至圣巔峰的攻擊，竟然不拿兵器格擋？”許多至圣都錯愕望著這一幕，不理解吳淵為何這么做。
“鏗！”“鏗！”
“轟！”“轟！”那看似可怕的霧光、神錘，終于轟擊到吳淵的巍峨身軀上，但竟然僅令吳淵身軀稍稍晃動，便沒有任何影響。
別說令吳淵受傷，連神體氣血似乎都沒受到影響。
甚至于。
吳淵身形微動，借助其中兩錘所蘊含的可怕力道，速度變得更快，直接接近了魔霧至圣。
“這？”
魔霧至圣難以置信望著這一幕，心中已掀起驚濤駭浪：“不該的！竟完全無視我的攻擊？”
“我的神錘，落在他的身上，他能輕易扛住？”南筏至圣也有些懵：“他的物質防御，竟逆天到這種地步？放眼整個域海，恐怕也只有巖陀大帝能做到吧。”
至圣巔峰層次的攻擊，已經很可怕了。
像后土祖巫、萬宇至圣等存在，能輕易湮滅這一層次攻擊，但那是彼此對攻，而非直接硬扛。
硬扛？
像后土祖巫、帝江祖巫他們，即便修煉出玄黃之體，照樣會受一定影響。
放眼無盡域海，也只有一人能做到——巖陀大帝！
他，以物質防御聞名，曾和天帝對決，曾和后土祖巫鏖戰。
曾一人獨戰數十位至圣，最終都無人能奈何他。
無敵的防御！
不死之身！
鑄就巖陀大帝的無上威名，最終被定為永恒榜第三名。
而今日，魔霧至圣、南筏至圣都意識到，又一位巖陀大帝要誕生了。
吳淵！！
“剛一突破，防御力便媲美巖陀大帝？”魔霧至圣心中震撼。
“這？”
“淵圣他？”
“好逆天的防御！”斧幽至圣、祝融祖巫、共工祖巫他們同樣吃驚。
“吳淵，已將造化源甲第二重，徹底悟透？”后土祖巫遙遙看到這一幕，心中都頗為震撼：“參悟的這么快？”
以后土祖巫的眼界，自然能輕易推演出，唯有催發出全部威能的玄黃道寶戰鎧，才有如此逆天的防御力。
“傷不到吳淵？”
“這吳淵的防御，未免太逆天。”
“又一位巖陀大帝？”萬宇至圣、東月至圣、百蓮至圣他們也都徹底震撼了，心中都生出一絲不安。
他們也終于明白，為何后土祖巫如此有底氣，明明人數少這么多，依舊想要斗下去。
吳淵，給了后土祖巫底氣。
四方皆驚。
唯有吳淵內心寧靜，他得到造化源甲才多久？自然不可能完全悟透第二重。
但是。
他的煉體本尊，法力實在太雄渾了，三千倍真圣法力運轉，是遠超其他至圣的。
以強大法力運轉，加上已悟透造化源甲道源的大半奧妙，硬是讓他催發出了第二重。
“我的永恒之心，已堪稱至圣之極致，巖陀大帝、后土祖巫、天帝他們也不可能超越我。”
“造化源甲，完美催發。”
“我煉體本尊，亦修煉成玄黃之體。”吳淵心中念頭閃過：“單論物質防御之強，放眼整個域海，無人可及。”
或許，在其他至圣眼中，自己的物質防御是媲美巖陀大帝。
在吳淵卻是堅信，自己的物質防御，是超越巖陀大帝的。
“兩個至圣巔峰？也想傷到我？”吳淵戰意沖天：“別說兩個，就算你們二十七個至圣一起上，也殺不了我。”
整個域海。
論物質防御，自己當為第一。
“嘩！”
吳淵無視魔霧至圣、南筏至圣的攻擊，忽揮動了九柄戰刀，九道耀眼刀光劃過長空，直接襲殺向了兩人。
“防御強！他的玄黃道寶肯定是戰鎧。”
“攻擊，可不一定強。”魔霧至圣、南筏至圣心中都如此想著，同時揮動兵器，竭力抵擋著吳淵的攻擊。
“鏗！”
“鏗！”“鏗！”刀光、劍光、神錘交織碰撞，眨眼間就碰撞了上百次。
忽然，刀光威能倏然爆發。
剛一交手，吳淵只將法力維持到‘千倍真圣層次’，想確定自身攻擊水準，發現便已壓制住了兩人。
他的刀法絕學‘原初一夢’，已勝過至圣巔峰層次。
緊跟著，吳淵便徹底爆發，三千倍真圣法力再不掩藏。
“不好！”
“這刀法！”魔霧至圣、南筏至圣臉色一變。
“蓬”一次碰撞，魔霧至圣只覺一股恐怖沖擊力，手中神劍幾乎脫手，轟然倒飛。
一個照面。
九道耀眼刀光所蘊含的恐怖攻擊，便將魔霧至圣、南筏至圣打的倒飛出去，令他們渾身氣血翻滾，連永恒之心上都出現了細小裂痕。
“什么？”
“兩個照面，魔霧至圣、南筏至圣就敗了？”九幽至圣、百蓮至圣他們二十多位至圣愈發震驚了。
魔霧至圣、南筏至圣聯手之下，都已接近至圣圓滿層次。
竟這么快就敗了。
“吳淵的攻擊，比圣祖還要強，至少能媲美東火帝君。”魔霧至圣、南筏至圣連連傳音。
他們親自交手，非常清楚吳淵的恐怖。
或許，吳淵的刀法，速度不及東火帝君的槍快，但威能卻隱隱更強。
“竟連傷到他們都難？雖說至圣保命能力強，但終歸是我的刀法絕學欠缺了些。”吳淵微微皺眉，他并不太滿意。
造化源甲，雖主防御，但真正催發起來，也會令物質攻擊更強大。
加上三千倍真圣法力。
但是，攻擊威能，依舊只和萬宇至圣相當，只能說明，刀法不夠高明。
“也對！”
“我的絕學第八式‘原初一夢’，雖直指終極，但終究是初創，和其他至圣圓滿強者的絕招相比，還遜色不少。”吳淵腦海中掠過諸多念頭。
再給吳淵一段歲月，將這一式徹底圓滿，物質攻擊定會更上一層樓。
不過。
吳淵對自己的攻擊威能不滿意，但他爆發出的實力，已然震撼了各方。
“他才修煉多久？”
“就強成這樣？”連萬宇至圣、東月圣祖他們都有些不敢相信。
每位強者，都是各有擅長的。
如萬宇至圣，他就探查命運推演、時空逃遁，但正面搏殺、物質防御等都只比至圣圓滿略強些，和東火帝君相當。
強大如后土祖巫、天帝，很擅長攻擊，但物質防御相對要弱些。
而像巖陀大帝，物質防御逆天，但攻擊防御就要遜色許多，雖比東火帝君強些，但遠不如帝江祖巫，更別說和天帝媲美。
而吳淵呢？
在各方至圣看來，吳淵剛突破不久，物質防御已這般逆天，攻擊肯定沒那么驚人。
可實際上？
論防御，不亞于巖陀大帝。
論攻擊，媲美東火帝君。
論飛行速度，雖不及鳴劍至圣、萬宇至圣這等存在，但也超越尋常至圣了。
簡直沒有弱點。
“繼續斗下去，沒意義。”萬宇至圣微微搖頭：“吳淵至圣，完全是巖陀大帝的翻版，他在各方面都和巖陀大帝類似……就算巫庭一方不插手，我們一起上，也奈何不了他。”
他已不愿繼續廝殺。
“這個吳淵，已經如此逆天？”東火帝君一邊和后土祖巫廝殺，又盯著吳淵：“而且，他之前在第十墟界闖蕩的，都只是源身？”
“天帝一直說，不必專門去對付他，沒希望鏟除他，難道是早已知曉這件事？”東火帝君腦海中浮現諸多念頭。
但他更清楚一件事。
又一尊域海最頂尖強者，崛起了，而且這位強者，還隸屬于巫庭。
要知道，過去多次仙巫大戰中，巫庭的帝江祖巫就很難解決。
如今，又多了一位吳淵。
吳淵刀法連綿，轟飛魔霧至圣、南筏至圣，便已閃電般跨越他們，沖向了那二十多位至圣匯聚之地。
刀光綻放，視諸圣如無物，橫沖直撞。
“吳淵。”
“別太囂張。”一道低吼聲音響起，緊跟著一縷縷月華綻放，擋住了吳淵的刀光。
“東月圣祖？”吳淵持刀盯著飛身迎來的東月圣祖，露出一絲殺意：“這次，就是你要奪我寶物吧。”
“是我又如何？”東月圣祖冷漠道。
“那就去死！”吳淵殺意沖天，心念一動，不遠處虛空外。
一道白袍身影，已悄無聲息浮現。
他的頭頂，隱隱有著一方浩瀚天地在裂開，其中有著一柄通體漆黑的神劍。
一縷劍芒初露，便令整個虛空一寂，令所有至圣心中都生出陣陣絕望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