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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林宇的反擊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一只橘貓壓海棠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一只橘貓壓海棠 | 大唐:安西最后一個信使 


「放!」

命令傳出的一瞬間,從左威衛到遼東叛軍似乎都停滯了一下。

片刻的停頓之后,弓箭手放開弓弦,弩手扣動扳機,數以千計的羽箭、弩失飛上天空,直直的飛翔了剛剛叛軍所經過的那一段空地。

確定箭失和弩失沒有落到自己頭上,早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的叛軍繼續向前沖鋒,并且很快的撞上了頂在甬道最前端的陌刀兵。

饒是全副武裝,做好準備,這些訓練不足、甲胃不全的叛軍也不可能是大唐最精銳陌刀兵的對手,更何況此時此刻。

雙方碰撞的一瞬間,沉重的陌刀被重重的揮出,直接噼斬向了正在沖鋒中的叛軍。

緊接著,沖在最前面的一排叛軍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斜次噼斬而下的陌刀噼成兩截。

緊接著是第二排,第三排……

最前面的叛軍在接受陌刀的教育,而后面的叛軍則在接受弩失和箭失的洗禮。

伴隨著放箭的命令,所有的弓箭手和弩手根據提前的安排,齊齊的抬高射角,由羽箭和弩失組成的箭雨如同雨點一樣落在了空地之中。

箭雨落下的一刻,哀嚎、慘叫瞬間填滿了整個夜空,

然而,還沒等他們的呻吟之聲傳出,又是一聲命令下達,伴隨著命令的又是一輪箭雨。

「啊!」

「疼啊!」

「救命啊!」

「啊!啊!啊!啊!」

慘叫、哀嚎、痛苦的呻吟、驚恐的吼叫、各種各樣的聲音不斷傳出,這聲音之大甚至短時間壓倒了戰場上的廝殺之聲,那聲音之悲慘、痛苦,更是堪稱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緊接著,是第三波。

弓箭手和弩手完成了三波齊射,徹底空空了方圓十幾丈的叛軍之后,弓箭手和弩手的聯合齊射結束。

然而,這箭雨卻并不是只有這三撥而已。

至于為什么會僅僅三輪就結束齊射,原因也很簡單,強弓和勁弩的原理、方式、續航時間截然不同。

依靠機械構件的弩失射程更遠,威力更大,選拔上對身體素質的要求相對較低,弩兵訓練起來也較為簡單。

如果弩失足夠的,勁弩的零件不會損壞,甚至可以一直射擊下去。

相比較簡單、便捷的弩,弓箭手的選拔極為嚴苛,膀大腰圓,一身腱子肉只是入門的標準。

他們不僅要有強大的臂力,還要具有良好的體質,反應速度快、射擊目標精準。

一個優秀的弓箭手往往需要兩到三年的訓練,在身體條件達標的,有一定基礎的情況下,也需要至少六個月的時間。

而且哪怕最優秀的弓箭手,連續張弓搭箭射擊十一或者十二次之后胳膊基本也就廢了,需要足夠的休息才能讓胳膊恢復力量,再次開弓。

從制造和保養的難度上,《唐六典》有云,弓之制有四:一曰長弓,二曰角弓,三曰稍弓,四曰格弓。長弓以桑柘,步兵用之;角弓以筋角,騎兵用之;稍弓,短弓也,利于近射。

以唐軍步卒使用的長弓來說,從選材到制作,再到定型,周期長達一年之久,

相比較無論是制作還是保養都極為嚴苛的弓,由機械零件打造的弩,最重要的卻是制造工藝、鑄造工藝以及優秀的工匠。

在大唐巔峰時期,弩的制作比弓要簡單。

隨著安史之亂后國力的衰弱,弩的制作難度超過了弓。

然而,隨著因為郭戎引發的工業革命,大唐的冶煉和鑄造工藝開始以爆發性的速度增長,如今弩的制作更加的便捷。

在實際的使用中弓不僅要

防止受潮、受寒、受熱,還要經常性的進行保養,而在如今大唐強大的冶煉、鑄造的支持之下,弩的保養幾乎就是傻瓜式的。

從這些角度上來看,弩似乎碾壓了弓,但是,弩箭也不是沒有弊端,弓也有弩無法比擬的絕對優勢,而弓的最大優勢就是射速。

那就是需要裝填弩失,為弩失上弦,瞄準,擊發這整整一套程序。

完成這樣一套程序的難度不大,但是所需要的時間卻遠遠超過了精銳的弓箭手彎弓搭箭的時間。

尋常的時候尚且如此,在漆黑的夜晚之中,這種速度上的差距就更加明顯,前三波齊射之后迅速獨立作戰也是更加的合理。

弓箭手們在各自校尉的指揮之下,開始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前方空地瘋狂的自由射擊,并且在最短的時間之,將箭壺中剩下的八支羽箭全部射空。

從第一輪開始,到第十一輪結束,短短六十息不到的時間,整整十一支用三棱箭頭打造的弩箭被傾瀉而空。

弓、弩三輪齊射加上強弓八輪速射,短時間內整整十一輪箭失所帶來的效果是驚人的。

箭失散射的方圓幾十丈的范圍之內幾乎沒有了還能站著的人,傷兵滿地,尸骸漫天,慘叫和哀嚎的聲音不絕于耳。

原本應該源源不斷推進的叛軍被這一波硬生生的截斷,一個十多丈的斷層突兀的出現在了戰場的中央。

以最快的速度清空了自己的箭失之后,長弓和箭壺被專人收集,剩下的弓箭手們則兩兩相互幫助,配上護臂、肩鎧等護具。

然后這些膀大腰圓的弓箭手們,強忍著因為短時間內高強度射擊帶來的酸痛感,抄起腰間的橫刀,繞過陌刀兵把手的正面,直接從側面切向了叛軍。

弓箭手們完成了齊射之后換上半身甲,抄起了橫刀,而弩手們則利用弓箭手速射爭取的時間重新列陣。

按照預定的安排,近千人的弩手被直接分成了三排。

第一排射擊,第二排準備,第三排裝填。

射擊后撤裝填準備射擊,近千人的弩手保持節奏,以穩定的速度向著已經被清空的空地前方壓制射擊。

剛開始還需要連續射擊,但是隨著時間的推進,死在弩失之下的叛軍越來越多,叛軍前行的頻率越來越低,弩失的射擊間歇增加,但是威懾力卻分毫不減。

先是弓箭手、弩手遠程齊射將叛軍攔腰截斷,

接著陌刀兵擋住蜂擁而至的叛軍,

再接下來,弩手們保持壓制,

換裝的弓箭手側切后入,將沖在前面的叛軍被徹底包圍起來,一點一點吃掉。

在軍營構造以及左威衛刻意營造的環境中,平直、開闊的甬道確實成為了叛軍主要進攻的方向,但是卻不是叛軍唯一的目標。

軍帳和軍帳之間同樣有著一條條的小路,雖然比不上甬道,也沒有燈火的照射黑布隆冬的,但是終究是一條可以便捷通行的道路。

然而此時此刻,軍帳空檔中早就上弦的八牛弩則露出了他們的獠牙,還沒等叛軍靠近,操持八牛弩的禁軍已經敲下了弩機,一枚枚八牛弩專用弩失就已經被平射而出。

要知道八牛弩這東西的射程接近千步,換算成后世接近一千五百米,遠遠超過了普通的狙擊步槍,甚至已經比肩重狙巴雷特的有效射程了。

以這樣的射程,這樣的威力,在步不足百步,甚至不足五十步的地方發射,一個簡簡單單的威力過剩都無法形容。

叛軍順著小路前行,而八牛弩的弩機也在瞬間被激發,八牛弩的弩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沿著小路飛射

了出去。

「嗖!嗖!嗖!嗖!嗖!」

第一排的叛軍往往還沒感覺到發生了什么巨大的弩失就已經飛到了身前。

等他們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的時候,弩失已經從他的胸腹部直接穿過。

等他們感覺到疼痛的時候,要么整個胸部已經徹底被擊碎,要么腹部已經被徹底洞穿,再要么軀干上會出現一個碗口大小的大洞。

先是第一個,然后是第二個,第三個……

剛開始動能足夠的時候,可以輕松的穿人而過,隨著動能的衰減,一枚枚八牛弩的弩失就變成了一個個用叛軍的身體穿成的糖葫蘆。

甬道是主要方向,營帳間的小路同樣有人盯上,那些看起來人畜無害,毫無風險的軍帳,自然不會被叛軍放過。

沖鋒到了營帳前之后,興奮到了極點的叛軍朝著軍帳揮動起了刀鋒。

在刺啦,刺啦的聲音中,軍帳被切開了一道又一道口子。

看著黑洞洞的軍帳,腦子已經被燒壞的叛軍感覺到的不是恐懼,而是一種因為魯莽而無知而產生的興奮。

然而,還沒等他們邁步進入,一排排鋒芒在月光和火光的映射下無比的耀眼。

在軍帳之內等待了太久的步卒們揮動手中的兵刃,邁步,舉槍、拒馬、出槍,當整個一套突刺完成的時候,長槍、長矛、步槊齊刷刷的刺出,在叛軍的身上桶出一個個的血洞。

第一排突刺完成,第二排跟上,整個隊列穩步前行,短短幾輪之后,叛軍已經從亢奮前行變成了亡命奔逃。

然而到了這個時間,逃命都已經變成了奢求。

躲得過重步兵結陣的兵刃,躲不過換裝之后側次突進的弓箭手;

躲得過弓箭手突進的橫刀,躲不過在戰陣最后,用三段射擊封鎖戰場的近千弩手;

躲得過弩手用箭雨組成的封鎖線,還有后方一架又一架八牛弩。

就算他們的運氣逆天,躲過了長兵,躲過了橫刀,躲過了箭雨,活著逃到了叛軍的軍陣之中,第五輪也絕對不會留下這些已經徹底被嚇破了膽的家伙擾亂軍心。

正面、側翼,甬道、小路,前方、后方,攻入營內之后,叛軍士氣巔峰時刻的進攻在林宇精心配制的第二道防線的叛軍被一波擊潰。

短短一刻鐘不到的時間之內,近三千叛軍在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情況下,慘死在左威衛以及配屬的海防衛衛軍手中。

密密麻麻的尸體幾乎鋪滿了整個戰場,叛軍的士氣從巔峰,從爆棚,從云端,一波被打到了谷底。

到了最后,叛軍在督戰隊的驅趕之下,勉強行進到了弩失射擊界限的邊緣,然而這些瑟瑟發抖的叛軍,卻再也不肯前行。

哪怕督戰隊的橫刀已經擺到了肩頭,也沒有人再向前一步。

當督戰隊正準備進一步逼迫的時候,那些在箭雨封鎖線面前瑟瑟發抖的叛軍卻先一步舉起了手中兵刃斬向了督戰隊。

到了這一刻,叛軍的進攻再也無法繼續下去。

不過雙方火并剛剛開始,就傳來了叮叮叮的鳴金之聲,伴隨著鳴金之聲的還有連綿不絕的呼喊。

「大帥有令,暫時停止進攻。」

事實上,從攻入營地遭遇箭雨襲擊之后,消息就以最快的速度被傳遞向了第五輪。

距離前線本就不遠的第五輪在聽到潰退入營之后,唐軍沒有崩潰,而是組織了一波強有力的反擊之后,整個人心中就是一驚。

然而,一驚之后,第五輪的臉上卻掛上了濃濃的笑容。

自己日落

時分,白天黑夜之間的突襲并不是什么高明的計謀,只不過是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使用了合適的策略而已。

一波突擊擊潰防線,這是第五輪的底線。

一波突襲直接徹底擊潰對手的最好預期,第五輪想過,但是卻沒有真的指望實現。

一波突襲突破防御正常,畢竟,這種突襲在沒準備的情況下失守很正常,但是如果直接潰敗就不正常了。

重要的是,第五輪認為,和他對壘的絕對不是一個廢物點心。

說實話,第五輪不知道和他對壘的主將到底是誰。

但是第五輪明白自己的水平,明白自己和自己麾下軍隊的水平,也明白雙方之間的包括兵力、戰力在內的差距。

對方精銳,但是對方的人數畢竟太少,指揮這樣一支兵馬,能在整整六個白天防御戰中滴水不露的將領怎么可能是一個廢物點心。

如果一波直接直接殺入營地內部,第五輪會憂慮不已,他會擔心這是不是一個陷阱,準備狠狠的坑自己一把,比如營地內早就準備好了柴草和火油,準備等自己的大量兵馬攻進去的時候,來一波火燒連營。

現在對方以一個完美方式將自己突擊打斷,卻讓第五輪安心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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