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謫仙大結局 破碎虛空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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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破碎虛空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浩子豬  分類: 同人 | 武俠同人 | 浩子豬 | 大唐謫仙 
卷八北上傳旨

“她是喜歡你哩!”商秀白了他一眼,為他的不解風情氣惱。

“啊,是嗎?”朱浩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的驚異,不過商秀無論如何看都只看到他一點也沒有真正要驚訝的意思。

“可是我只喜歡娘子你啊!”

大業十五年時,宜情園后山興建了一所全封閉式教學的學校。外人極少有人知道里面到底是教授什么的,只隱約聽說并肩王朱浩親自兼任這所名為半山學院的校長與主要任課老師。

這里的學生個個都可算作是朱浩的弟子,而指定課本除了傳統的四書五經之外,主要教材則是朱浩親自編撰的十二卷《天道概論,其中囊括天文地理、算術幾何、煉金物理,還有治國施政、兵法韜略等,幾乎將所有有用的學問一網打盡。

這《天道概論現在還在修訂中,半山學院的學生們所學的都是試行本。

在掛著“高級講師授課教室”牌子的寬敞房間里,朱浩侃侃而談:“……所有阻礙社會發展的行為都將會被歷史車輪前進的動力碾壓成齏粉。所謂順天而為并非什么都不做,枯坐等死,而是順著社會前進的方向,為這車輪的前進添幾分動力。今天先講到這里,大家有什么疑問盡可以提出。我會一一為你們解答。”下面座位上的祝玉妍首先舉手道:“教授,請問如何才能確定這個車輪前進的方向、并判斷出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阻礙了它的前進?”

祝玉妍現在是半山學院高級講師,兼授法學、數學與韜略三門課程,同時還在軍情處掛名任職。

“這個很簡單,社會的發展其實就是人類的發展。所以只要自己要做地事符合大多數人我是指大多數百姓的利益,那么這樣的行為都是順應歷史前進的。反之則是阻礙。”

“普通百姓自己并沒有什么遠見。應該需要領導者來為他們指定發展的方向才能避免低級的錯誤。那么領導者的決策是否符合生產力的發展該如何來判斷?”發問地是石之軒。他的問題大多比較有深度,事先多會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石之軒亦是高級講師,教授韜略、政治與地理三門課程。

朱浩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石老師請回答我,政客所做的事有幾分是純粹的為了百姓的?”

石之軒沉吟道:“十中無

“說的對,十中無一。那么答案就很明顯了,如果領導者花大部分的時間來考慮百姓的利益的話。就不需要再來決策自己地發展方針。因為百姓的需要就是社會前進的動力。“百姓的基本需求便是衣食住行四大方面,其次就是消費。那么請問老師,當百姓有充分的購買能力的時候,商業的發展是否也順應了歷史的前進?”

這個問題令朱浩眼前一亮,發問的是被證明極有商業天賦的宋師道。現在兼任經濟學與藝術課地講師,并在戶部任左侍郎。隨著傅君與秦王浩的聯姻,宋師道專注的感情則被傾注到與其神似又形似的師妹傅君瑜身上。據說兩人已經到達談婚論嫁的地步,不過還有最后一點來自宋缺地阻力。因為宋缺的意思是宋師道可以于傅君瑜在一起,但正室不能是一個外族女子。更不能立他們未來的子孫為嫡子。

現在這事還僵持著,到底如何,朱浩也管不著。

原來被抓獲的大部分魔門弟子已經成了半山學院中一股很大的力量。尤其是那些還比較年輕的。這些經過朱浩加工的現代思想與學識最容易被他們接受,況且能加入魔門地大多是資質上佳、聰敏過人之輩。朱浩向來很重視這些弟子,所以對他們的思想教育從來未曾停過那是比魔門更加有效的洗腦手段,不同的魔門洗腦方法的是朱浩洗去的是他們心中陰暗負面的東西,重新種進去健康陽光地種子。

還有另一件事值得慶賀,升任戶部尚書地虛行之已經找回了他失散多年的女兒。往年費盡千辛萬苦才查到自己家破人亡、父女失散與陰癸派有關,而后來才從祝玉妍這里得知,造成他這一生痛苦地是滅情道的尹祖文與許留宗。這兩者已經在洛陽時死于寶庫之中。他的大仇算是得報了。更欣慰的是找回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正是白清兒。

起初白清兒是不認他的,但血濃于水,經過朱浩這一兩年的思想教育,兩人已經比普通的父女之情更加親密。

不久之后。在戰場上立了無數汗馬功勞的李靖將繼任兵部尚書之職。前不久朱浩一直與楊廣商議軍政分離之事,提議盡早將軍部獨立出去,不再受到朝堂之上那些只會紙上談兵甚至根本不懂軍事的人的影響。兵部的責任則是在需要用兵之時討論其得失與核算物資,還包括參謀部的部分能力,但并不能遙控戰場,只有建議的權利。

寇仲在北塞時不時的與突厥兵們干上幾場,因其用兵如神。如今突厥人聽到他的名號就嚇得退避三舍。邊境上的馬匪盜賊幾乎被肅之一空,邊境交易更因此而空前繁榮。中原的商人們以茶葉、絲綢、瓷器等奢侈品以及積壓的糧食、鹽等必須物資賣給胡人,換回馬匹、牛羊、皮革、毛料、藥材等重要物資。平等的交易更令突厥人不再憤憤唾罵漢人“奸詐狡猾”,雙方都一次而合作快樂。

“秀芳是可苦命的孩子,朕這一生虧欠她們母女太多,不知能補償回多少?”

朱浩例行的前往皇宮為被立為太子的楊杲授課,順便與楊廣聊聊。此時這位精力充沛的帝王一副落寞的樣子。深深的嘆了口氣。

朱浩聽聞尚秀芳在中原一統后地這段時間一直在走訪外國。其足跡到過龜茲、大食、西域、突厥、高麗,幾乎踏遍了大隋周邊的所有國家。所到之處。無不受到最高規格的歡迎。前不久有消息傳聞她已經從高麗起身,返回大隋,不久將到達江都。

“她愛好藝術,這是她的追求。”

“朕還以為她是在靠繁忙與歌舞來麻痹自己呢。”楊廣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

這之前楊廣曾數次暗示明示要將尚秀芳嫁給他,并道不介意這段關系和輩分的混亂,也不公布封其為公主的旨意。可惜朱浩一直沒有答應下來。

他的心意,尚秀芳地心意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感覺出來,朱浩當然不是瞎子。心里還跟明鏡一樣。不過最難消受美人恩,在非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不想讓更多的女人來打擾他現在的平靜而充實的生活。“這天我們要講的是為君之道。”朱浩用石灰粉筆在黑板上寫下“為君之道”四個大字,以李世民曾說過的一句千古名言開頭:“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簡明扼要的說,這句話是指君王的統治一直因民眾地承載而存在。只有水流平緩而下,舟才能穩定的前行。而若水流變得湍急、暗流洶涌。那么舟很可能被水的力量打翻,從此萬劫不復。這個比喻是比較形象的。統治階層來自于百姓之中,同樣應該將自己的重心放在為百姓服務之上。”

“……服務百姓絕非可恥之事,而是人格最高尚的體現。孟子所言民貴君輕的說法,用在這上面最為合適。人的出生環境有貧富貴賤之分,但人格卻不是以自己所處的環境來決定的。有人出身權貴士族,卻干著卑鄙骯臟之事;有人生于貧寒孤苦之家,卻立志高遠光明磊落。這才是貴賤。”

“……我所要講地意思很明確,為君之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把百姓放在自己心中最重要的地位之上。至于具體做法,我則要說另外一個道理就是不要在自己未曾徹底了解某件事之前就武斷的予以肯定否定或者盲目的下達命令。比如我說為君之道首重百姓。那么為君者首先就要設身處地地為百姓考慮。你必須了解全國百姓的生活狀況如何,米糧如今幾何,肉多少錢一斤,菜多少錢一斤,布多少錢一匹……這些可算作雞毛蒜皮的小事實際上關系著全國幾千萬百姓的生存。所以決不能馬虎半分。有時間就要找機會微服私訪、體察民情,而不要被下面官員那些籠統或夸大的數據所迷惑。這不光可以增加君王在百姓中的聲望,更能使這個國家的根基更加穩固。不過千萬要記住,這些事都馬虎不得!”

“知道了義父老師!”楊杲已經是個十一歲地美少年,眉清目秀,英氣勃勃,帶著一些稚氣。卻比同齡人要成熟的多了。

“那么我來將第二點,是關于如何當皇帝。我的意見是放政權、收兵權,軍政分離。讓朝廷中的每一個官員都發揮出他的能力,并完成其職責。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黃河決堤,某處水災嚴重,陛下要派你前去主持救災事務。一到了現場。因為人手不夠。到處都是需要幫助的難民,救治傷員、分發帳篷米糧飲水、疏散群眾、疏通河道、堵截河堤。事情幾乎做不完。那時你會怎么辦?”

楊杲微微遲疑了一下,馬上堅定地道:“當然是貢獻出自己所能盡到地最大的力量了!”

“去幫忙分發物資、甚至親手上陣?”

“嗯,是地。多一人就多一份力,老師不是教我團結就是力量嗎?”

“說的對,團結就是力量。但你在能發揮出百分力、千分力、萬分力的情況下去出一分力,這就不是團結,而是浪費!”朱浩看著他怯怯的雙目,溫和的笑了笑,繼續道:“要一個秀才上陣殺敵或要一個沒讀過書的沙場戰士處理政務,這是否合適?你作為救災的最高領導,最應該做的事是合理的安排和差遣人手,該療傷的療傷,該分糧地分糧,該堵截河堤的運沙包。各司其職,這個救災工作才不會亂。所以我的意思是領導者應該要先學會用人!”

楊杲露出一絲恍然之色,聽得更加聚精會神。

“宰相、尚書、大將軍等等這些都是朝中握有極大權柄的臣子,說實話,沒有皇帝能夠毫無保留的信任一個臣子。那么如何能防備臣子的野心又讓對方可以心悅誠服的為這個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呢?說到底,還是分權兩個字。簡單地說,就是各司其職!你將手中至高無上的權利分給三省六部,六部尚書將權利分配給各自的左右侍郎。左右侍郎又將自己的權利逐級分配下去。這樣一來,職位越高的人,囊括的實權就越少,相反,決策的權利越大。這樣既可以分擔部分大臣們的重負,又可以保證他們實權不高。這就是我認為的最簡單而有效地辦法。當然,我也說過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所以這個建議的可行性到底有多大,以后還需要你來驗證。”

“知道了義父老師!”

朱浩講課時所說的每一句話旁邊都會有專門的文官記錄下來。既可以當做筆記,又能讓別人從中吸取些有用的東西。

“我想說的第三點并不一定能夠用上,因為這只是一個在現在環境下還不成熟的設想。不過這里我還是說說,以后若得以實現,也可以少走一些彎路。”朱浩拿起粉筆,轉身在黑板上又寫下兩個字“立黨”!

“立黨!”楊杲帶著驚訝與不解念了出來。

“對,立黨!”朱浩肯定的點了點頭,又解釋道:“這并非我們平時所說的結黨營私,而是另一種形式地黨。它本身并不具備什么顛覆性的力量,而是以某種高尚的理想和信念吸引人們加入。而加入其中的人會受到它信條的約束,以規范入黨之人地行為與思想。加入其中之人以入黨為榮,同樣以黨人的身份做事。那么這個黨派的聲望將會隨著入黨之人的聲望增長而增長。不久之后,人們將以加入這個黨派為榮!當然,入黨還是有一定門檻的。必須寧缺毋濫。而入黨又知法犯法的人,則要比普通人受到更加嚴厲的刑罰。如果真地成立黨派,那么一定要監督黨人的作為,決不能讓它腐敗墮落!”

朱浩緩緩說出這個他設想了很久的意見。現在或許是不具備那樣的條件,但他并不介意先播下一粒種子。

微微停頓了一下,朱浩繼續講道:“如果以政府的名義立黨,那么這些黨人將成為維護這華夏江山最為堅定的力量。這一點你現在或許還不了解。以后可能會有機會知道的。”

楊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記性很好,朱浩所說過地話他都會用心去記,就算理解不到也會死記硬背下來。將來總會有用的上地一天。

“向雨田!”

向雨田背靠在公園的木椅椅背上,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優雅而落寞的吐出一個輕輕旋轉的煙圈。聽到后面傳來的聲音,他不禁轉回頭去,而后看到了一身西裝革履、面帶溫和笑意的朱浩。

“向雨田!”朱浩又叫了一聲。快步走上來:“這一段時間過的還好嗎?”

“三十年了。我的人生又過了三十年。”向雨田的聲音里含著一種孤寂的苦澀,“想找的人一直沒有找到。我甚至一直在懷疑這是一個虛幻的空間。”

外面才過了三年,但夢境里已經過去了十倍多的時間。以前的一兩年他還在瘋狂的尋找傳說中的黃大師,可是到了香港,先是被告知對方已經去了巴黎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再飛去巴黎,繼續被告知他已經去英國度假……他和那個熱心的記者尚明月一直沒能找到黃大師的身影,最近的一次時他們所住在的同意酒店,只隔了一層樓。可是同樣失之交臂。在花去了無數錢財并經歷無數打擊之后,向雨田終于明白一個道理他可能永遠無法和黃大師見面了。當世尚明月還勸他說什么平行空間、規則不同什么的,現在卻早已看淡了這一切。

“明月也去了,就在前不久的時候,在醫院。”向雨田神色更加落寞。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熟悉而陌生的尚明月于他來說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那是介于父女與愛情之間地模糊感情。可是他害怕去觸碰,最終做了對方的“哥哥”,并一直到對方去世。

三十年,夢境里的三十年。尚明月已經去世,他在這個世界失去了最后一絲牽掛。正感覺彷徨的時刻,朱浩來了。

“我想讓你出去,做皇帝,做一輩子皇帝。三百年、五百年。甚至更久。”朱浩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我知道道心種魔可以換個身軀,保持精神不滅。在這個世界的三十年,你已經了解了我所知道的一切,我相信你可以治理好一個國家幾百年。”

“當幾百年皇帝?”

“是!”

向雨田彈飛手指間的煙頭,起身答道:“好吧,就當我這無法飛升地老頭完成今生最后一件大好事吧!這里已經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人了。”

向雨田是個魔門中的異類,豁達而睿智,可以與正道中人生死莫逆。這樣的魔門人才是朱浩心目中最合適的人選。可是事情的順利遠超過他的預計。原本準備的一腔話都沒有用上。不過結果很好,這就足夠了。

“好!”朱浩點了點頭,消失在向雨田眼前。

“這是我最后要講的一個道理,那就是學會做一個明君前,先要學會做一個孝子、一個慈父!”朱浩在黑板上用力地寫下明君、慈父、孝子三個詞,看著認真聽講的楊杲,低聲道:“希望你記住這句話。”

楊杲用力的點頭道:“是義父老師,我記住了!”

“記住就好。”朱浩丟掉手中的粉筆,緩步走上來一根手指輕輕按在楊杲額頭上,從對方察覺不到的位置輕嘆一聲。

楊杲的意志遠不如向雨田強大。只因為他有一具控制多年的身體,所以兩者的融合同樣會是人格的融合。向雨田的精神將漸漸地蘇醒。完全融合的時候,兩人便不再分彼此。

大業二十年。

“帶上落雁吧!”商秀緊緊的握住朱浩的手,柔聲道:“沒有多少女人可以多年默默的等待一份難以期盼地愛并承受思念的痛苦折磨。”

朱浩長嘆一聲,道:“我們走吧!”

“能搭上我嗎?”

車子開出江都的西門。路上多了一個瑩瑩而立的俏影。依舊是那樣的風華絕代,容顏不老,一顰一笑無不令人心顫的美貌,鳳目中除了深深的情意,還有一絲祈求。

朱浩無奈地看看身旁的商秀,又轉頭對后座的沈落雁露出一絲苦笑。

商秀嘟著嘴翻了他一眼,嗔道:“我不想再說之前的那句話哩!”

車子再次發動。身后忽然傳來一陣聲嘶力竭的大喊:“保護好她,不然上天入地我也絕不放過你!”

那是消失多年的楊虛彥的聲音。其實朱浩早已知道他地存在。這些年楊虛彥變得更加深不可測,但同樣更加人性。至少他早已學會默默地守護著心愛的人,不是幾個月,而是風雨無阻地數年。尚秀芳能夠平安的出入各國,與他的秘密保護有密不可分的關系。

“停車!”尚秀芳忽然嬌呼一聲,沈落雁見她已經淚流滿面。

“對不起。妾身不能走了!”尚秀芳急忙拉開車門。幾乎狼狽的跳下車,往回奔去。對面是楊虛彥驚喜到難以置信的眼神。

“祝福他們吧!”朱浩露出一抹笑意。再次發動車輛。“懂得愛,學會愛,珍惜愛。”

一陣空靈孤寂的簫音順著山泉流淌到小溪,又順著小溪流淌到聽者心里。

商秀捏了捏朱浩的手臂,酸酸的道:“以前就未發現相公有這么大的魅力。”

“說實話,我也沒有發現。”朱浩透過后視鏡看到笑而不語的沈落雁,聳聳肩調侃道。

“……我想我不屬于這個世界,所以我希望你能帶我走。”

“你真的可以放下心中一

“放得下又如何,放不下又如何呢?”石青璇輕輕舒了口氣,看著夜空的那彎月牙兒:“我突然害怕一個人孤獨終老。所以我決定正視自己一直回避的事情。”

山腳下,長江邊,那個朱浩曾經穿越來到這個世界地地方。朱浩剎車下來,看著眼前一個絕美的人影兒,輕聲道:“我以為你會一直消失,永遠不再出來。”

抱著膝蓋,孤獨的靠在一棵樹下,楚楚可憐的樣子愈發惹人憐愛。她一直看著夜空。柔聲道:“人家也以為再也不會回來見你了。”

“自從得知圣門被滅的消息之后,人家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陰癸派的宗主即位的時候必須獨自外出游歷三年,我用一年的時間來思考為何會與你為敵,又用一年地時間思考為何會成為你的敵人,第三年則思考怎樣為師尊報仇,為圣門報仇。所以我周游大隋周邊的國家,拼命學習各國武學之長彌補自己與你的差距。到了第四年的時候則已經思考清楚,原來我不必再抱有任何的仇恨。而當我回來的時候,卻得知他們并沒有死。那是兒的心頓時空蕩蕩的。像是解脫,也像是無依無靠。多年地努力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還有一絲竊喜。可人家不知該如何來找你,只敢通過與你相識的人了解你的一切。”

“這里是傅君告訴我的。”低下頭,露出修長白皙的玉頸,顯得孤單而無助。從懷里的香囊中取出一樣小東西,起身過來,將它塞到朱浩手里:“這個給你!”

那是一個同心結,用兩縷烏黑光澤的青絲織成,編造的精致無比。上面用一根紅線系著,預示永結同心。

“人家好多次的想毀了它。現在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保管。”

“嗯,我會地。”朱浩點頭應道。

“這是師妃暄送給你的。”嗔視一眼,負氣的道。

朱浩頓時沉默。

兩年前師妃暄以佛門俗家弟子的身份出山。受朱浩以前化身渡命九針清虛神醫免費義診的啟發,興建了一個類似現代紅十字協會地慈善組織。其中成員大部分是醫生,整年奔波于全國各地。免費為人義診,有時甚至派出醫療隊,救治外國的傷病患者。短短時間內,已經有了很大的名聲。

因為她總以佛門自稱,所以淳樸的百姓們給她起了個很好聽的名號,叫做藥王菩薩。

“她讓我帶話給你,她已經明白了你的心意,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續著說道。

這句話無論怎樣聽都充滿了曖昧地味道。尤其是加上先前的同心結。朱浩腦海里現出師妃暄的影像,追憶一幕幕往事,回憶逐漸清晰起來。

“我明白了,謝謝你!”

“后面一句也是她帶給你的,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嘟著紅唇,酸溜溜的說了一句。

“那么我若說更希望收到你送我的同心結呢?”

“算你啦!”滿意的一笑,從身后取出一個木盒硬塞到他手里:“給你這個大騙子!”

不用拆開他便知道里面是他讓寇仲和徐子陵忽悠了陰癸派兩千兩黃金地可樂瓶子。尷尬地一笑。朱浩不禁汗顏不已。

“上車吧。我們該回去了!”

“是跟你回去哩!”落落大方的鉆進后座,親密地招呼道:“商姊姊、沈姊姊好。青璇妹妹好!”

沒說幾句話,四人都將目光投向車外的朱浩。只見他莊重的拔出太阿,虛畫一道太極圖,左手兩指一激,將它推出去。

圓鏡緩緩旋轉著懸停在前方三丈高的高空出,直徑超過一丈。黑白分明的陰陽魚仿佛蘊含著天地間最玄奧的秘密,令人心馳神往。

朱浩單手舉起太阿,劍身上發出陣陣明亮而溫和的光芒,化作縷縷輕煙,緩緩上升,并被吸納到太極圖之中。太極圖周邊因金光的吸入而漸漸閃現出坤、坎、離、震、巽、艮、兌八個金色卦象。

金光越來越強烈,太極圖的轉動亦越來越快。太阿劍上光芒流逝上升的速度亦越來越快。車上四女都聚精會神的看著這從未見過的景象,幾乎呆了。

“師父!”

“老師!”

林邊忽然傳出寇仲與徐子陵熟悉而急迫的聲音,眨眼之間場地周圍已經多出兩道身影。

“帶我們一起走吧!”

“你們不屬于那個世界,況且這個世界還需要你們,這里還有等候你們的人!”見到寇仲和徐子陵臉上流露的失望與難以割舍,朱浩又安慰道:“等你們到了我的境界,同樣可以破碎虛空,打開時空隧道,來到我的時代!”

寇仲和徐子陵精神一振,均找到一個相同的目標。

朱浩收起寶劍,歸入鞘中。留戀的看了一眼,細細撫著上面熟悉的紋理,輕嘆一聲,喝道:“接著!”

寇仲下意識的將飛到眼前的東西接住,正是太阿寶劍。

“我知道小仲你生性散漫,不愛受到約束。只有做正事的時候才會認真。而小陵性子恬淡,不喜歡太多的爭斗與流血。所以我走之后,你要替我守護這個國家!”

“是,師父!”寇仲鄭重的將太阿系在腰間,用力的點頭。聲音有些哽咽,徐子陵亦差不多。

“我們走了!”朱浩對山上大喊一聲,轉身打開車門一轟油門,車子怒吼一聲,忽然離地而起,飛向高空中已經變成一團灰色的太極圖。

“師父!”

“記住,我在另一個世界等你們……”

車子前端接觸太極圖的時候,圓鏡突然靜止,中間分隔陰陽的曲線像是兩道門一樣左右分開。車子就這樣融入了幽深無比的黑洞之中。

黑洞漸漸消失,寇仲和徐子陵頓時跪下來,淚流滿面。

山頭上,魯妙子、石之軒、祝玉妍三人看著這里的一切,心里知道朱浩最后那句“我們走了”是對他們喊的。

“我們也回去吧!秀、青璇、以后有他照顧了。”魯妙子長嘆一聲。另外兩人做出同樣感慨萬千。

祝玉妍雙臂忽然穿過石之軒與魯妙子的臂彎,笑道:“我們也回去吧!”

六月初六這一天正好是他穿越來這個世界的日子。

李靖、徐世績、虛行之、房玄齡、杜如晦、魏征、王伯當、杜伏威等曾被朱浩舉薦的隋室重臣都收到一封他的親筆信,信上僅有幾個清癯蒼勁的楷字:

愛并守護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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