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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的話讓葉謙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懂他為什么問這樣的問題。不過,有一點葉謙可以確認,就是夜叉似乎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的確,如果夜叉要殺自己的話,根本就不用跟自己廢那么多的口舌,根據他以往所做的那些事情來看,他根本不會對一個他要殺的人說那么多的話的。
微微的聳了聳肩,葉謙說道：“既然你特地的找我,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父親早就已經過世了,所以,你這個假設根本就不存在。對于從來假設性的問題,我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你。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你現在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對于葉謙的回答,夜叉只是報以不屑的一笑,葉謙也弄不清楚他這笑容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時候,人眼睛所看到的并不一定代表著就是事實。”夜叉說道,“所謂三人成虎,有些事情往往是越傳越荒唐,最后你也會認為那是事實。但是,真正的事實是不是那樣？不一定。”
“那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葉謙反問道。
“任何危害到我所愛護的國家的人,都必須死。”夜叉說道,“在你的心里,或許兄弟的情誼更多一些,可是我沒有兄弟,所以,我所守護的人就是我的國家以及那些無辜的老百姓。我以前所殺的那些人,也都是十惡不赦的人,他們鉆了法律的漏洞,得意茍活于世,是社會的蛀蟲。我這一輩子,做的最讓我后悔的事情就是親生殺了我的同伴,雖然那不是我有意的,但是我始終無法原諒自己。”
夜叉的話讓葉謙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跟自己說這些,仔細的想想,自己跟他也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接觸,談不上了解,談不上是朋友,不明白他為什么會跟自己說這么多。
不過,有一點葉謙卻是可以相信,那就是夜叉對自己沒有殺意。一個身手猶如夜叉這般厲害的人,如果要殺自己的話,完全沒有必要動用這么麻煩的手段。而且,以夜叉的為人看來,他也不會為了殺自己而造成這么大的暴動。
“你可以當我自私一點,但是如果是我的話,我做不到你那樣。”葉謙說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堅信,那就是如果有人傷害到我的朋友,不管他是誰,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他。就像是你所說的,如果是我的親人要傷害我的朋友,可能我不會選擇你那樣的做法,但是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傷害我的朋友。”
微微的笑了笑,夜叉說道：“你很坦誠。一個坦誠的人往往并不會太壞,好,那我就賭一次。”
葉謙不解他的意思,微微的愣了愣,說道：“你能否說的明白一點,說實話,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么？也不明白你特地的讓我過來是為了什么？雖然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愿意把你當做朋友,所以,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話,直說吧。”
微微的嘆了口氣,夜叉說道：“可能現在還不是跟你說這些最好的時候,不過將來有一天你總會知道的。我只希望將來你面臨艱難的選擇的時候,還記得你今天跟我說過的話。”
“我怎么感覺你的話里好像是要去送死一樣？是跟你說的那個天網有關系嗎？”葉謙說道。
“是。”夜叉說道,“天網的人來找過我,試圖讓我加入他們。不過,我拒絕了。現在我該去做我認為應該去做的事情,活下來的機會很渺茫。可是知道天網存在的人少之又少,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是你,所以,我覺得我有責任要跟你提前的說一聲,希望你到時候可以做出一個最好的決定。”
“既然明知道自己機會渺茫,為什么還要去做呢？”葉謙說道,“說句難聽點的話,你這是個人英雄主義。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這么做,正所謂人多力量大,我大可以找一批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做這件事情,成功的幾率不是更高嗎？”
微微的笑了笑,笑容有些慘然,有些決絕,大有壯士一去不復回的那種氣勢。“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天網存在了這么多年,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甚至,我連他的大本營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又如何去找人對付他們呢？”夜叉說道,“我一個人過去的話,或許他還會見我,那樣我就有機會殺了他。”
“看來你主意已決,我說再多也無濟于事了。”葉謙說道,“不過還是要跟你說一聲,小心,我等著你安全的回來,或許,我們可以最好的朋友。”
微微的笑了一下,夜叉說道：“我知道你在東北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好意思,害的你這么麻煩的跑過來一趟。還有,代我跟你的朋友杰克說一聲抱歉,麻煩到他了。”如果僅僅只是因為想要跟葉謙說話的話,夜叉完全用不著選擇這樣的手段,其實,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夜叉的愿意是要殺葉謙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忽然的改變了意思。因為,葉謙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剛剛進門的那一剎那,夜叉對自己的那股殺意是非常明顯的。
“沒事。”葉謙說道,“我等你凱旋而回的好消息。”
微微的點了點頭,夜叉緩緩的站了起來,深深的吸了口氣,看了葉謙一眼,說道：“如果有機會回來,我第一時間去見你。呵呵,我見過很多比你厲害的高手,但是卻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你我卻覺得你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我是不是有點太異想天開了？”他顯然并沒有要問葉謙的意思,話音落去,雙眼忽然的射出一陣赤紅色的光芒,葉謙不由的愣了一下,忽然間覺得自己竟然無法動彈,跟剛才的那種感覺一模一樣。
葉謙整個人忽然間的愣住了,拼命的想要抵抗,可是卻發現根本無濟于事。這種感覺讓葉謙十分的不爽,就好像自己的性命隨時的被別人握在手心里似的。“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傳來了夜叉的聲音,葉謙忽然間發現自己身在一個很陌生的地方,自己飄在半空中,身邊無數只的老鷹來回不停的飛動著,仿佛隨時都會撞上自己似的。忽然,一只手伸了過來,就是一只手,看不見人影,顯得那么的詭異。
雖然夜叉說了那樣的話,但是面臨這樣的時刻,葉謙還是有種恐懼感,那只手的目標分明是自己的眼睛,這怎么能讓他不感覺到恐懼呢？手離自己的眼睛越來越近,葉謙的心也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緊張而恐懼,想要大聲的呼喚,可是卻發現自己連話都說不出來。拼命的想要掙扎,可是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就那樣定在了那里。
“啊……”葉謙終于叫了出來,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被挖了出來,那種痛苦是那么的真實。
銀行的門外,皇甫擎天聽到這個聲音不由的大吃一驚。杰克也是一樣,也顧不得其他了,第一個沖了進去。皇甫擎天也隨后跟著沖了進去,可是,銀行里只有葉謙一個人站在那里,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早就已經沒有了夜叉的身影,看樣子是已經離開了。皇甫擎天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夜叉要走的話,還真的沒有人可以攔住他。
杰克沖到葉謙的面前,緊張的問道：“老大,老大,你怎么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葉謙痛苦的叫道。試想一下,自己的眼睛被活生生的挖了出來,那種痛苦是何其的深啊。
杰克微微的愣了一下,說道：“老大,別動,讓我看看。”邊說邊伸出手緩緩的將葉謙的手拿了下來,仔細的看了片刻,說道：“老大,你的眼睛沒事啊。”
“不……不可能的,我明明看見他挖了我的眼睛。”葉謙還沒有從剛才的那種情況之中回過神。的確,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他是親身的感受到對方挖出了自己的眼睛,自己的眼睛怎么會沒事呢。
無奈的搖了搖頭,皇甫擎天走了過來,說道：“你自己看一下不就知道了,這就是夜叉的本事,你的眼睛沒事。”
葉謙微微的愣了愣,定下神看了一下,果然,自己的眼睛分明還在,可以清楚的看見面前的杰克和皇甫擎天。可是……剛才……回想起來,葉謙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自己跟夜叉的差距還真的不是一點。想起前面皇甫擎天跟自己說的夜叉的情況,葉謙不由的嘆了口氣,可是,仔細的想想,他又不明白既然夜叉沒想過要殺自己,那剛才為什么要搞出那樣的動作？
“真奇怪,夜叉竟然沒有殺你。”皇甫擎天說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啊？以夜叉以往的做法,他不可能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你的？你們剛才到底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