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王的藥女王妃(全本)大結局(三)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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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三)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古剎  分類: 言情 | 古剎 | 遼王的藥女王妃(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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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王的藥女王妃_12

作者:古剎大小:866K類型:穿越時間:2010/6/1220:01:26

,而且你又懷了我的子嗣!不嫁我難道還想嫁給別的男人不成?”耶律彥拓不改狂狷霸道的本性。

“是呀是呀,嫁給誰都不嫁給你這個霸道狂!”秦落衣嬌嗔道。

“你試試看!”耶律彥拓懲罰似的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知道她快要失去呼吸后,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她急喘著氣,美目流盼,顯得更是絕美驚人!

“你欺負人!”她低低嗔怪道。

耶律彥拓長臂一收,更是將她緊摟入懷:“這一生你都休想逃離我身邊!”低沉的聲音充滿霸道宣告。

秦落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光芒,只見她輕柔一笑后,雙臂輕輕勾在他的頸部之上——

“拓,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才好!”

耶律彥拓鷹眸半瞇,他知道秦落衣一定是有何事一直耿耿于懷,今天終于找到機會,于是他勾起笑靨,說道:“只要不是悔婚,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

“這是你說的,可不準反悔啊!”秦落衣的聲音柔柔的,如清泉流過男子的心中。

“說吧!”耶律彥拓忍住想樂的欲望,他感到這個午后都充滿著輕輕愜意的味道。

“你要先答應我不準生氣、不準大聲吼人!”秦落衣先提前打著預防針。

耶律彥拓挑著眉,闔黑的眼凝視著她的烏瞳,然后點了點頭。

秦落衣清了清嗓子,然后有些緊張地開口道:“你——放了琴姬吧!”

這句話剛一落地,秦落衣便能感到空氣之中立刻開始凝結冰冰的氣息,令她即使身處正午陽光之下,也會感到不寒而栗。

只見耶律彥拓的臉色陡然變成鐵青色,眼中的柔情漸漸褪去——

“衣兒,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關于這件事,不可能!”他盡量壓下自己的溫怒,語氣卻是十分堅決,以后否決掉。

秦落衣的臉上揚上焦急:“可是你剛剛明明說過不會反悔的!”

“那是因為我并不知道你會為那個女人求情,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可被你嘲笑出爾反爾的小人!”搖了搖厲勝道,緊攥的拳能看出此時他心中的憤怒。

秦落衣緊緊蹩著眉,她知道耶律彥拓隱忍的憤怒,但是,這一陣子一來,他對琴姬的懲罰已經差不多了,難道這的要看著她死嗎?

“拓,你不要忘了,她——也是你的女人!”秦落衣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了!

耶律彥拓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已經顧不上剛剛答應她什么了,只見他的眼神陡然變得犀利和寒冷,語氣更是透著沁心的寒意:“衣兒,你叫我放過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該死,她把他當做什么了?肆無忌憚地為另一個女人求情,臉上卻一點醋意都沒有,難道她就真的能忍受自己的夫君左擁右抱嗎?

他承認自己有很多嬪妃,但是,自從遇上這個小女人之后,他才知道愛究竟是什么樣子,因此,他不會允許任何人來侵犯她、威脅她!但她顯然不知道這點,竟然一次次地為差點害死自己的人求情,難道,她就一點都不懂地他的心嗎?

耶律彥拓越想心中越氣!

秦落衣的眼眸閃過一絲為難,她立刻道:“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為琴姬求情的真正目的是——她畢竟救過我一命,無論是無意還是有意,那晚如果沒有她的阻止,我早就被赫拉王他——他——”

她的聲音哽咽住了,身子也在微微發顫,因為直到現在,當她每每想起那晚的一幕,心中仍舊是驚悚萬分。

耶律彥拓鐵著臉,沒有再說什么,深沉的眸子令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243卷十五:千年緣生·第四節書信(1)

這一天清晨,露珠還掛在掬情軒的竹林中,淡淡的霧氣還沒有盡散去,竹橋下面的盈盈綠水之上也縈繞著晨霧的縷縷風情。

“主子、主子!”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采南著急忙慌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

秦落衣好笑地看著出現在門口處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采南,輕聲問道:“何事令你這般驚慌了?”

此時耶律彥拓已經早早進宮,而她正在手持月牙兒云梳,一下一下地梳著一頭的柔順青絲。

采南調整了一下氣息,然后幾步走到秦落衣身邊,將手中的一封書信交到主子的手中。

“這是何人寄出的?”秦落衣眼底揚起一絲驚愕,看著手中的信件微微怔了一下。

采南搖了搖頭道:“采南不知道是何人寫的信件,只是今早我剛剛采了主子搖得花草回府后,一個賣水果的孩子交到我手中的,還說很重要的信件呢!”

秦落衣一聽采南這般說道,眼底的疑慮更是濃重了,于是她不想其他,立刻將信件拿了出來,攤開來看——

“啊——”秦落衣只消看一眼便驚喘出聲,隨即,她立刻用手遮住唇,一雙水眸卻因信件上的文字驚得大大的。

“主子?你怎么了?”采南也被秦落衣的燕子嚇了一跳,立刻慌張的問道。

“呃?哦,沒、沒什么!”秦落衣急喘著氣立刻說道。

“可是主子,你的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呢!”采南擔憂地說道。

秦落衣又看了一眼信件,眼底的情緒是極為復雜的,只見她立刻抬起頭對著采南說道:

“采南,你立刻到門外守著,如果有人來的話,尤其是王上突然回來的話,你一定要提前通知我!知道嗎?”

采南連連點頭,立馬跑到了門外守著,她不知道主子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她知道那封信對于主子來講一定很重要,否則主子就不會這般緊張了。

秦落衣顫著手又重新將信件攤開來,看不到幾行字之后,眼淚便流了下來!

是桑仲揚!

這書信是桑仲揚寫給自己的,信中寫到,他現在人就在上京,就在城東的一家客棧之中,而且,約了自己辰時見面!

秦落衣的唇在漸漸顫動著,眼中大顆大顆的淚珠滑過臉龐,纖細的手指輕輕撫著書信上面的字跡,是他沒錯,她沒想到桑大哥還會回到這里來看自己,她以為這一生,桑仲揚都不會原諒自己。

心中既是哀涼又裹著異常的激動,秦落衣輕輕拭去眼邊的淚霧,隨即,她看了看天色,緊接著,輕紗揚過披于肩頭之上,走出了房門。

“主子——”一直守在門外的采南一見秦落衣這般樣子,自然心是一驚,隨即她連聲問道:“主子,你——你要出王府嗎?”

采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秦落衣看了看采南驚愕的樣子之后,點了點頭道:“不錯,采南,我有要緊的事情需要出王府一趟!”

“不行啊,主子,如果王上回來發現你擅自出去的話,一定會大發雷霆的!主子,還是不要出去了,或者主子你有什么事情吩咐采南去吧,總之主子不要出去了!”采南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雖說契丹沒有中原女子那般苛求,不準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耶律彥拓是一個占有欲十分強的人,他是絕對不允許在沒有自己的陪伴下,秦落衣擅自離開王府的。

一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二是不想讓更多人窺視她的絕美。

秦落衣雖然知道這一點,但是她實在不能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她要見桑仲揚,雖然她對他沒有愛情,但是,他畢竟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如今,他約了跟自己見面,她怎么可能不去呢?

秦落衣臉上閃過焦急的表情,她對采南說道:“采南,我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王上回來了,你——想辦法幫我搪塞過去,我一定會早去早回!”

說完,她便急匆匆地朝竹橋方向走去。

“主子、主子——”采南真是又急又怕,她跺著腳喊道:“主子,你現在已經有了身孕,采南也要陪你去!”

“不必了,我一人快去快回就好!”秦落衣轉過身輕聲說完后,有繼續朝前走去,她要盡量快些才好!

她知道如今的耶律彥拓不會傷害桑仲揚,但是,如果一旦讓他知道自己瞞著他去見了桑仲揚,他一定會大怒吧,秦落衣不難想象到那張暴怒的臉龐。

☆☆☆☆☆☆☆☆

正值桃花飄落的季節,陽光暖暖地撒在這個繁華的小鎮上,各家的商鋪紛紛叫賣,上等的絲綢、入眼的唐三彩、自然,還有香飄的美酒。

桃花片片飄散在石子路上,熏香了整個上京,也染紅了契丹國鐵血般的柔情。

244卷十五:千年緣生·第四節書信(2)

在桃花飄散問,秦落衣絕美的容顏和江南人獨有的婉約之氣,吸引了眾多頻頻回望的目光,只見她怔怔地站在一家三層高度的客棧前面,眼中裹著著激動和不安。

“醉忘樓”!

很雅致的一個名字,既是酒樓又是客棧

悠悠的美酒香是從醉忘樓中飄了出來,這里占據了這條商業小鎮的重要位置,人來人往之際不難將它忘記。

古樸環境是整個酒樓的簡約之美,木架穿斗,青瓦小檐。大廳中央懸掛一塊用實木雕刻的“福、祿、壽、喜”四大書法大字,濃濃的書香充斥在淡雅的窨,未曾飲酒,已有幾分醉意。

這里的菜日堪稱師一絕,風味富有變化,蘊含同易陰陽辯證之法,變化創新,巧取變味成美味,濃淡適中,發酵成鮮乃至可化平淡為奇香,而酒香四溢的則是上好的女兒紅,不免令眾多的文人墨客駐足停歇。

“衣兒——”道低沉而又好聽的男子聲音在秦落衣的身后輕揚了起來。

秦落衣的身子陡然一抖,隨即,她慢慢地轉過身,當原本一雙不可思議的水眸望進那道裹著心疼的深眸中時,她的唇開始變得有些顫抖。

“衣兒!”桑仲揚同樣一襲白衣,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陽光將他修長挺拔的身形投射在青石路上,他俊逸的臉上此刻襄著對秦落衣的心疼和憐惜。

他慢慢地走向秦落衣,直到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籠罩。

秦落衣眼中的淚霉再次蒙上了雙眼,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微啟道:“桑大哥,是你?真的是你嗎?”

她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喉嚨便哽住了。

桑仲揚的大手輕輕攬過秦落衣的肩頭,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道:“是我,衣兒,是桑大哥”

“桑大哥,我以為以為這一生再也見不到你了”秦落衣泣聲道。

修長的手指輕輕拂去她臉上的淚珠:“傻丫頭,不要哭了,桑大哥無論走到哪里,心都會陪著你!”

秦落衣咬著唇,看著桑仲揚略顯瞧悴的俊容,心,自然是疼的。

風,輕輕吹過,帶來硨硨桃花香,幾片桃花甚至飛進了醉忘樓之中。

“哎!客官,上等的好酒好菜來嘍!”

店小二吆喝著高八度的戲腔,穿梭在這來往的客人當中,卻也顯著格外的游刃有余。

酒樓上下層加起來雖也有三百多平方米,這全部桌椅加起來雖也有六十余套,可趕上飯點的時候,這酒樓里也是座無缺席。滿堂的客人把酒言歡,八、九個跑堂的你來我往;身負經驗的老賬房舞動著算盤,還有那站在門口笑的合不攏嘴的掌柜的,構成了一幅欣欣向榮的景觀,好不熱鬧。

三樓上等的雅席之中,是整個酒樓之中最能望得見欄外風景的地方,此時,正坐著桑仲揚和秦落衣。

店小二端了兩壺酒,進到了此二人的面前。

“兩位,咱們這店里不光是酒名滿天下,咱們大廚有幾道家傳的拿手菜,也是令嘗過的人贊不絕口,您二位要是有什么需要就盡管吩咐小的。”

雖然在這酒樓里出現過的達官貴人、江湖豪俠不算少數,但閱人無數的店小二卻仍能感覺到次桌的兩個人來歷不凡,以至于他不斷地向這里獻殷勤。

桑仲揚看了看店小二道:“小二,將酒菜放下退去吧!”

“好、好二位請慢用!”店小二識相地立刻退了下去。

這一處是整個酒家最為安靜的,很適臺久別重逢之人話訴衷腸。

“桑大哥,這么久你不是去了中原嗎?為何又目來了?”秦落衣的眼睛紅紅的,輕聲問道。

桑仲揚輕啜了一口酒,一雙深眸鎖住秦落衣的容顏,他沒有答秦落衣的問題,只是若有所思地問道:“衣兒,你——現在可否開心?”

秦落衣聽罷倍感窩心,她輕聲答道:“桑大哥,我知道你一直在關心我,衣兒知道你跟干爹——”

她細細的貝齒咬著唇,其實一直到現在她還是忘不了在“醉晚亭”發生的一切事情,甚至也忘不了干爹臨死之前的樣子。

桑仲揚一聲輕嘆,眼中也盡是愴然:“衣兒,其實一切事情只是上天注定了,你也無需再過自責,只要衣兒能夠開心快樂就好”

秉落衣柔柔地望著桑仲揚:“桑大哥,他——其實對衣兒真的很好!”

她不敢再說下去,畢竟耶律彥拓對于桑家父子來說都是眼中釘的。

“衣兒,耶律彥拓在沙場之上救你而差點喪命之事,桑大哥已經有所聽聞,他對你的真心,桑大哥自然是甘拜下風!只是衣兒,你真的決定要嫁給此人了嗎?真的決定要嫁入耶律皇室家族?”

桑仲揚的聲音雖然很輕,卻有著擔憂的意味。

秦落衣抬起頭看著桑仲揚道:“桑大哥,對于衣兒來言,耶律彥拓只是耶律彥拓,衣兒并沒有將他和耶律皇室扯上關系啊!”

她不要桑大哥認為自己是一個貪圖榮華的女子。

245卷十五:千年緣生·第五節強硬的桑仲揚

桑仲揚聽見素落衣這般說道,心中自然是一痛的,他的語氣之中也含著痛楚:

“傻衣兒,他畢竟是姓耶律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桑大哥怕你一旦嫁入耶律皇室之中,以后會很辛苦!”

秦落衣輕輕一笑,眼底也盡是堅強:“桑大哥,衣兒知道你心中所慮,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難道耶律彥拓就真的那么好,令你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嗎?”

桑仲揚有些無法隱忍了,他以為自己走了這么長時間,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但是,他發現自急還是做不到。

“桑大哥……我……”

桑仲揚的厲聲令秦落衣的身子微微一怔,她怯怯地看著他,不敢再說什么,因為在她印象之中,桑大哥一直是溫文爾雅的,他從來沒有對自己發火或者是遷怒過。

看到秦落衣膽怯的樣子后,桑仲揚慍怒的心也開始軟了下來,他的大手輕輕拉過秦落衣的小手道:

“對不起,衣兒,桑大哥不該跟你發火,只是……只是桑大哥很清楚衣兒的性格,難道你認為自己真的適應王府的生括嗎?衣兒,你不要忘了,耶律彥拓還有其他嬪妃,難道你以后真的要跟那些女人相互爭寵嗎?”

桑仲揚的話猶如皮鞭一樣抽打在秦落衣的心中,留下一道道血痕,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自,更是無力,她清楚地知道桑大哥所說的都是事實,也是她一直以來要回避的事實。

“衣兒,桑大哥不否認耶律彥拓對你的真心,否則他就不會那般為你犧牲,但是他畢竟不同于凡夫,他可以馳騁于沙場之上,卻不可能天天要留于府中處理嬪妃之間的矛盾,生于官宦之家的女子各個都精諳權爭之術,但是衣兒你不同,你太單純,桑大哥根本對你放心不下!”桑仲揚的臉上裹著心疼,言辭真摯。

秦落衣下意識地絞著手指,眼底的不安感,讓凝聚的水霧沈淀到最深處:“他……他會保護衣兒的!”

桑仲揚的眼中閃過一抹令人心碎的寂寞影子,看了秦落衣良久后,輕嘆一聲道:

“衣兒,你認為耶律彥拓會如何保護你呢?難道他真的能夠放棄榮華富貴、放棄耶律皇室的一切只跟你在一起嗎?”

秦落衣的心微顫一下,關于這個問題她曾經也問過耶律彥拓的,但是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夠一直留在王府之中,并不是早己經習慣于那種生括,而是為了愛他,愛那個令所有女子都癡迷的男子。

桑仲揚一見秦落衣眼中的神情后,二話不說,一把將她的手拉起,同時也站起身:“衣兒,跟桑大哥走”

“呃?”

秦落衣驚愕住了,只是任憑著桑仲揚將自己拉住,片到后,她才反應過來道:“桑大哥……不……”

“衣兒,如果耶律彥拓能夠放棄一切的話,那么桑大哥也不會怕你日后受委屈了,但是你很清楚他不能,是不是?所以,我今天要帶走你,這也是我重新目來的目的!”桑仲揚扯著秦落衣的小手,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不……桑大哥……衣兒……衣兒不能跟你走啊!”秦落衣哽咽著,掙扎著,雖然她很無力,但是要她就這樣離開怎么可以呢?

“衣兒”

桑仲揚看見秦落衣這般難過的樣子,大手死死扣在了她的肩頭上:

“我是絕對不會看著你日后受苦的,我知道,在你心中只是將我當作了哥哥,正因如此,我這個做大哥的更不會看著你往火坑里跳!跟我走!”桑仲揚厲聲聲說道。

“桑大哥……”秦落衣抖著唇。

正在此時——

“放開衣兒!”一道嚴厲冰冷的聲音幾乎要響徹整個雅間。

桑仲揚和秦落衣條件反射地同時朝聲音處望去——

只見耶律彥拓高大壯碩的身形立于樓梯口處,陽光映在他那張幾乎是鐵青色的臉上,顯得格外駭人!

秦落衣的臉色瞬間變得沒有絲毫血色,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而桑仲揚也顯然被這突然的狀況怔了一下。

好不容易,秦落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萬萬沒想到耶律彥拓會找到這里來,而且不要猜就己經看得出他快氣炸了!

桑仲揚顯然己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了,他冷傲地站在那里,什么話都有說,只是伸出大手緊緊扯住秦落衣的小手。

“桑大哥……”秦落衣被他這樣大膽的動作嚇了一跳,想要抽手還抽不出來,這畢竟是在上京,如果耶律彥拓真的動怒,那么桑大哥會有危險。

耶律彥拓一見這般挑釁后,更是怒火中燒,一雙鷹眸里面陡然騰起簇簇怒火,幾乎要將眼前的男人燃盡。

“衣兒,過來”他盡量隱忍著自己胸口的怒氣,沉聲說道。

他不得不強壓自己的火氣,因為衣兒剛剛驚恐的眼神讓他的心不禁抽動一下,他與她經過這么多的事,耶律彥拓深信衣兒不會離開自己的!

246卷十五:千年緣生·第六節一觸即發

秦落衣緊張地看著耶律彥拓向前伸出的大手,胸前也在急促地喘息著,無奈自己的一只小手仍日是被桑仲揚握得死死的。

“桑大哥,不要這樣!”秦落衣輕聲地哀求著,她不想看到任何不好的事情發生,畢竟干爹己經離開了人世,如果桑大哥再有任何的不測,那么自己就真的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通過耶律彥拓隱忍的語氣,她能敏感地嗅到那股即將爆發的狂大怒火,尤其是耶是蘊含怒火的鷹眸!秦落衣知道他在強壓自己的火氣,但是她不敢保證如果桑大哥再這樣堅持下去的話,耶律彥拓的耐性能耗到何時!

耶律彥拓,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

他可以很溫柔、可以很寬容,但是,他始終還是一頭征戰沙場的獵豹,再溫柔如水,也會全身充滿肆意掠奪的力量。

桑仲揚不為耶律彥拓的怒氣所動,他知是輕撇一下薄唇道:“衣兒在這個世上只有我這么一個親人,所以她要跟我走!”

耶律彥拓眉宇問陡然蹙起,只聽他冷哼一聲道:“笑話,衣兒即將成為本王的妻,何來世上只有你一個親人”他的語氣一如冰冷的臉龐般毫無溫度。

“我不會讓衣兒嫁入東臨王府的!”桑仲揚簡練的一句話便將自己此次目來的目的盡數其中。

耶律彥拓桀驁的眉宇一挑,眼神之中也盡是不屑之色:“本王很好奇你現在是以什么身份來阻擾衣兒的想法,難不成你以為自己還是她的未婚夫?”

說著,他的大手陡然收緊,青筋也因怒火而凸起。

真是該死的男人,當初就應該解決了他,省得日后這般麻煩!

桑仲揚頎長的身子明顯一顫,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極其凝重——

“桑大哥——”

“閉嘴!”

秦落衣哽咽的聲音還沒有完全發出來,便被桑仲揚冷冷地打斷了!

她怔怔地看著他冰冷的側臉,眼里盡是不解,桑大哥他——他從來不會這般對自己說話的!

心中陡然升起委屈,一層薄薄的水霧也侵入了眼眸之中,將那雙清澈之泉掩蓋了住。

“耶律彥拓,無論衣兒將我當作什么,我都是全心全意為她著想,在我看來,你將衣兒留在身邊只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罷了!衣兒想要的生活是怎樣你懂嗎?她喜歡自由自在的環境,可惜你卻不是能帶給她這種生括的人!”桑仲揚的語氣咄咄逼人。

耶律彥拓眼中的怒火陡然加深:“桑仲揚,本王奉勸你最好適可而止,本王想怎樣對待衣兒是本王的事情,與外人何干?”

“怎么?難道我說錯了嗎?耶律彥拓,你深知衣兒生性單純,根本就不適臺貴府嬪妃之間的斗爭,如果你真是一心為了衣兒好,那么就應該放棄皇族一切,但是,我想你一定做不到!”桑仲揚厲聲道。

秦落衣眉問揚著淡淡的愴然,一抹憂色掠過臉龐。

“桑仲揚,你似乎管得太寬了,衣兒將你當作大哥,本王自然不會為難你,但是,今天你想要帶走衣兒,那么本王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耶律彥拓冷言說道,緊接著,一雙深闔之眸緊緊鎖住秦落衣那張滿是憂色的小臉,心陡然抽動一下。

他的話剛說完,只聽一陣嘈雜的聲音,緊接著,數多腳步的聲音傳了上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整個三樓便被眾多的侍衛給包圍了!

整個“醉忘樓”都充滿著冷凝的緊張氣息,原本熱鬧的地一時間變得寂靜無聲,食客們更是驚慌逃竄。

桑仲揚仰頭大笑,笑聲之中有著對耶律彥拓的不屑:“耶律彥拓,你終究還是需要用這些蝦兵蟹將們來維護自己的愛情,真是可悲!”

秦落衣感到心都要驚出來了:“桑大哥,不要再說了——”

她真的怕的要命,如果耶律彥拓一旦動怒的話,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誰知,耶律彥拓不怒反笑,他的薄唇勾起一道殘忍冰冷的弧度,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衣兒,難道你沒有將自己懷有身孕一事告訴你的這位桑大哥嗎?”

一句話就像晴天霹靂般在桑仲揚的耳邊炸開!

“什么?”他立刻到將頭轉向身邊的秦落衣,滿腔的驚愕和不可思議!!

秦落衣連忙別下眼去,垂著頭,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桑大哥,雖然這是事實!

“衣兒!”

桑仲揚強迫秦落衣抬起頭:“我要你親口告訴桑大哥,這不是真的!”他的眼神里有著弄弄沉痛。

秦落衣氣息變得漸漸不勻,張著無辜的幽幽水眸望進了桑仲揚眼中的痛:“桑大哥……他說的……都是真的!”

“不、不可能——”桑仲揚就像被人宣判了死刑一樣,大手陡然松開,修長的身子連連后退。

247卷十五:千年緣生·第七節釋懷

耶律彥拓趁著這個功夫,大手一揚,一個勁猛的掌風便將秦落衣纖柔的身子帶到了自己的身邊,秦落衣還沒來得及驚喘一聲,便被他大手一攬,穩穩地擁入了懷中。

“耶律彥拓,你真是卑鄙!”桑仲揚一見衣兒被他強行攬去,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一個探身上前,利落出招——

“將衣兒還給我!”

“可笑,本王的女人際也敢要!”耶律彥拓攬住秦落衣的大手未動分毫,只是用了另一只大手接下了桑仲揚的出招!

“夠了,你們住手!”秦落衣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凄聲說道。

兩個男子同時停住了動作,只為絕美佳人眼中閃爍的淚光。

耶律彥拓冷哼一聲,一揚手,將桑仲揚的手臂放開,緊接著,他皺著眉看了看周圍的部下,一聲厲吼道:“都給本王退下!”

“是,王上!”侍衛的首領一見耶律彥拓的臉色異常難看,立到帶著侍衛們退出了醉忘樓,深怕一個不小心腦袋落地。

一切都似乎安靜了下來,其實不然,一切的暗涌都隱藏在兩個男人的眼中。

“桑仲揚,你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攪亂本王的大婚?”

耶律彥拓首先冷聲開口道,他盡量會壓著自己的怒火,不是為了別的,只是為了衣兒,他不想在自己盛怒之下做出任何讓衣兒感到害怕、或者絕望的事情!

“不錯,衣兒是我最關心的人,所以我不能看著衣兒往火坑里跳,耶律彥拓,衣兒心中只是將我當作大哥,我也認了,但是,如果你不能帶給她幸福,那么就請你放開她!不要用她腹中的骨肉做威脅!”桑仲揚的語氣雖然聽上去變得有些平靜了,卻有著一如最初的堅持。

耶律彥拓雖然己經漸漸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了,但他的雙眼無情而陰鷙地散發微微詭奇的紅澤:“桑仲揚,如果不是看在衣兒的份上,本王絕對不會跟你在這費這番口舌,大婚當天如果你有心祝賀,我東臨王府隨時歡迎,但為了滋事挑釁,本王絕不客氣!”

說完,他便緊緊摟著秦落衣想要離開。

如果再多待一分鐘,他一定會忍不住狠狠教訓此人不可!

“站住!”

桑仲揚惱怒的聲音和秦落衣柔美的聲音同時揚起。

耶律彥拓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盡量壓抑著自己的不耐,并沒有理會桑仲揚的厲喝,而是一眼望進秦落衣的水眸之中道:“衣兒,你想要做什么?”

眼神犀利的他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秦落衣望了望桑仲揚那雙受傷的眼神后,對耶律彥拓輕聲哀求道:“拓,我想跟桑大哥好好談談!”

耶律彥拓眼神一暗,另一側的大手狠狠攥在一起,看了秦落衣良久后,攬住她的大手輕輕放開。

“不要太久,我等你!”聲音雖然還是帶些慍怒的,卻能聽出其中溺愛和憐惜的味道。

緊接著,他陰鶩地掃過桑仲揚的臉,大踏步走了下去。

待耶律彥拓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雅問時,桑仲揚一臉憔悴地跌坐在椅子上,但深邃的眸子仍舊是一瞬不瞬地鎖住秦落衣的嬌容。

秦落衣滿眼心疼地看著桑仲揚的樣子,慢慢地,靠近他。

“桑大哥,衣兒知道你疼我,但是衣兒真的不能跟桑大哥走啊!”

她的聲音嬌弱得就像水中的浮蓮般令人憐惜不已。

“他——在你心中真的就那么重要?”桑仲揚眼神裹著傷痛,口吻更是心疼。

秦落衣咬了咬紅唇,然后堅定地點了點頭:“對不起,桑大哥,我——我真的——離不開他!”

她知道自己現在很殘忍,但是如果就要她這樣離開耶律彥拓的身邊,那么她會心痛得死掉的。

“就算以后失去自由、受到委屈也不要離開他?”桑仲揚緊緊蹙著眉,眼中的悲痛不言而喻。

秦落衣再次堅定地點了點頭。

“桑大哥,雖然拓的性格一向狂佞,而且人人對他產生敬畏之情,但是,我跟他在在一起的這段日子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才知道,自己真的不能沒有他,跟他在在一起我真的會很開心,也會充滿安全感!”

桑仲揚別過臉去,傷痛深深地爬在了他的俊容之上。

良久后,他才平自自己過于愴然的心情,慢慢地站起身來,大手輕輕覆上她的肩頭:“衣兒,你知道的,桑大哥一向不會強迫你什么,只是怕你以后會不快樂!因為,你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心疼的——妹妹!”

秦落衣眼中含著淚,唇邊卻揚起最美的笑靨,她感到喉嚨也是堵堵的:“桑大哥,有你疼愛著衣兒,衣兒一定會很幸福的!”

桑仲揚修長的手指顫栗地輕撫著她的臉頰,他知道自己始終還是不能狠下心強迫她什么的,因為他不想令這個女子對他產生一點恨,她一直是自己心中最難以割舍的珍寶呵!

秦落衣感到一陣窩心,任由桑仲揚將自己摟入懷中,她輕喃道:“桑大哥,在這個世上,衣兒最希望得到的就是你的祝福!”

桑仲揚將她輕輕拉直身前,深深地將秦落衣的樣子看入眼中后,眸問的傷痛慢慢變得釋懷:“衣兒,桑大哥祝福你,無論我在什么地方,都一樣祝福你,還有——孩子!只要你們快樂、幸福!”

秦落衣含著笑,淚,再一次滾落臉頰!她知道,這一次,桑大哥是真的釋懷了

248:卷十六:英雄紅顏·第一節大婚(1)

初十五這天,陽光異常的明媚,桃花裹著柳絮蔓延在空氣之中,東臨王府之中震耳欲聾的爆竹聲幾乎要響徹整個上京。

整條前往東臨王府的道路都站滿了老百姓,男女老少,各個臉上洋溢著喜慶的神情,鑼鼓聲聲響,空氣中都充滿著爆竹的味道。

今天是耶律彥拓迎娶秦落衣的日子,同樣也是副將謙傲與初雪成親的日子,他們特意將喜事成雙都定在了這一天,由于兩個女子都是屬于漢人,因此,成婚大禮也細心地按照漢族的風俗走。

耶律彥拓和謙僦同樣一襲火紅新郎官的服飾,高高騎于自色的馬匹之上,耶律彥拓英氣逼人的臉上散發著難能可貴的喜悅之情,而謙僦則是笑得臺不攏嘴。兩人的身后則是一支長長的鼓樂吹打隊伍,再后面就是新娘子坐的的八抬大轎。

當百姓們見到高高騎于馬背之上的東臨王和副將軍時,紛紛跪地賀福:“東臨王萬福,新婚萬福!”

從跪拜的百姓臉上可以看出他們對耶律彥拓的崇拜之情,東臨王和秦姑娘這段佳緣在整個契丹國幾乎都是家喻戶曉的,而他們能最終結合,這也是契丹國民之福!

“王上,看這架勢,即使是皇上大婚也不過如此吧!”謙傲今天是格外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揶渝地看著耶律彥拓說到。

耶律彥拓唇邊一勾:“這話讓我聽到也就罷了,但是要讓蕭志這個直心腸之人聽到的話,一定會以為我東臨王有謀變之心了!”

說完,兩人爽朗大笑。

兩臺喜轎同時停在了東臨府的門口,稍一停穩后,早就在門口迎接新人的左將軍蕭志和右將軍休哥立刻上前,他們的身后則是府上所以的丫鬟嬪妃們,紛紛跪拜:

“恭祝王上大婚、謙將軍大婚!”

東臨王微微點了點頭,隨即,他一拉韁繩,面對王府過道兩旁擠滿的百姓們,大聲道:

“承蒙百姓鄉親愛戴,今為我東臨王大婚之日,特專設發放餉、銀牛牛馬匹,三日飲食美酒,昔天同慶,愿我契丹國國運昌盛”

“東臨王萬福!”百姓們一聽,各個都受寵若驚地跪在了地上,喜得無法言喻。

喜娘們見時辰已到,紛紛走到喜轎前——

“新郎迎娘子出轎啦!”

爆竹聲再次響起,耶律彥拓和謙傲相視一笑后,紛紛下馬,來到喜轎前,兩名五六歲的“出轎小娘”微微挑起轎市后,按照大婚的風惜,用手微拉新娘衣袖三下,始出轎。

秦落衣和初雪同樣身披漂亮的鳳冠霞幢,只見這喜服兩領直下一尺,問綴紐子三。后身長于前身,行則折起,末綴紐子二,紐在掩紐之下,拜則放之。

霞幢則是并列兩條,尖端縫臺,垂在身前,掛墜子,平端收納于大衫身后三角形兜子內,織金云霞龍文,用玉墜子,瑗龍文。而紅色的鞠衣則為胸背云龍文,飾以珠。紅線羅大帶,皆織金采色云龍文,喜帕暫時遮住了兩個女子的容顏。

耶律彥拓和謙僦分別從“出轎小娘”的手中接過自己娘子的手,喜娘則立到在另一旁摻扶。

按照習俗,秦落衣和初雪出轎門后先跨過一只朱紅漆的木制“馬鞍子”,步紅氈,然后在新郎的摻扶下一路走到王府的喜堂之中。新人身后跟著屬下侍衛、府中的妃嬪和丫鬟們,自然這眼神之中有歡喜的,也有怨恨的!

喜堂布置地格外喜慶,當兩對新人紛紛站于喜堂前時,喜慶的曲子再次揚起。

為了使衣兒更自在些,耶律彥拓拒絕了很多同僚們的上門造訪,除了自己的貼身侍衛和心腹外,再者就是大皇子耶律倍了。

只見他也是眼神酸酸地看著被喜帕遮住容顏的秦落衣,對耶律彥拓自然是七分羨慕,三分嫉妒了!

贊禮人在一旁喊道:扣首,再扣首,三扣首!

兩對新人照做,緊接著,贊禮人接著道:升,平身,復位!跪,皆脆!

整個過程經歷了“三跪,九扣首,六升拜”。

最后贊禮人道:“禮畢,進入洞房”

男子的高大和女子的嬌柔融臺在一起,形成最幸福的一幕畫面。

奏樂再次響起,將整個東臨王府籠罩在喜慶的氣氛之中。

王府內外熱鬧非凡,門外眾多的百姓們很多還沒離去,在熱鬧地議論紛紛,也有的早已經領了餉銀,樂得臺不攏嘴,臉上卻都是對東臨王的愛戴和敬仰。

人群之中,只有一人的臉色是有些落寞的,在王府門前的大樹旁,一道頎長的身影站立在那里,深邃的眸子緊緊鎖著王府的方向。

這個人就是桑仲揚,他情愿這樣遠遠地看著衣兒出嫁,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會帶給衣兒幸福的男人,只有今天那個高高騎于馬背之上的男人,才會使得衣兒開心和快樂。

衣兒,你一定要幸福才好!

249卷十六:英雄紅顏·第一節大婚(2)

掬情軒的夜變得異常溫柔,連風都是暖暖的,就像情人的手般撫過,充滿了憐惜和疼愛。

寢居之中一貫自色清雅之色被換成了喜慶的紅色,就連床榻之上的帳幔也是柔美的喜色,純金四腳的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同時,兩根代表新婚大喜的紅蠟也竄躍著歡快的火苗,盡情舞動著自己美妙的身姿。

一身鳳冠霞幢的秦落衣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床榻旁邊,兩只小手下意識地絞在一起,按照習俗,她頭上的喜帕要等到夫婿親自揭去才好。

正當她認為耶律彥拓不會回房這么早時,只聽見內室的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緊接著,又輕輕關關了。

雖然沒有揭去頭上的喜帕,但是秦落衣仍然能夠感覺到那份熟悉的男子氣息正在朝著自己靠近,她的胸脯緊張地起伏著,不禁好笑自己都已經做好嫁給他的心理準備了,沒想到,到了今天自己還是這般緊張。

一聲低笑自她頭頂上輕輕揚起,緊接著,她微微發顫的小手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起,然后收緊,被這份溫暖的氣自密密地包裹住。

“衣兒……”耶律彥拓低沉而又暗啞的的嗓音響起,緊接著,他放開秦落衣的小手,雙手鄭重地執起喜帕一角,緩緩地將其掀開——

秦落衣一張絕美的容顏立到呈現在耶律彥拓的眼前!

身穿鳳冠霞幢的秦落衣另有一番驚艷的美麗,只見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寐含春水臉如凝臘,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羞澀的顰笑動人心魂。

喜帕滑落在地,耶律彥拓此到的眼中就只能容得下秦落衣一人了,他的眸問涌著濃濃的愛意,熾熱地幾乎都能將人湮沒。

秦落衣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后,便連忙垂下頭去,雖然她早已成為他的女人,但是在這樣的時到下,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衣兒,你終于成為我耶律彥拓的妻了!”男子飽含深情地說道,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凝自的臉頰,感受著指肚之下的柔軟和芳香。

秦落衣的臉更加羞紅了,她不自得想起;眼前這個男子從相識到相愛的點點滴滴,有悲傷的、快樂的、絕望的、希望的、淚水的、歡笑的……這一切的一切都令今天有了更深到的記憶。

她慢慢抬起頭,一雙清澈的烏瞳充滿柔情地望著耶律彥拓,唇邊漸漸勾起美麗的笑靨,只消這樣一個簡單動作便表示了她今生的無怨無悔!

小手重新被耶律彥拓納入大掌之中,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心疼:“衣兒,今天會不會很辛苦?”

衣兒畢竟已經懷有身孕了,所以他很擔心她的身子吃不消這一天的折騰。

秦落衣知道他的擔憂,她柔柔地搖了搖頭道:“有你在怎么會辛苦呢?何況我還一直坐著呢!論辛苦,你不是更甚嗎?”

“傻丫頭,今天是你我的大喜日子,我自然是要早早打發他們離開才好!”耶律彥拓寵溺地點了一下她矯俏的鼻翼。

緊接著,他將衣兒輕輕扶起,一同來到喜燭前,柔亮的燭光將耶律彥拓英俊的臉頰映得更加動人心魄,一雙鷹眸褪去了一貫的狂傲和不馴,取之而代的則是濃濃的愛意。

大手輕輕執起其中一只酒杯交與秦落衣,自己則拿起另一只。

洞房花燭,喝交杯酒。

秦落衣溫婉一笑,然后欲要喝下這杯酒——

“衣兒,交杯酒不應該這樣喝!”耶律彥拓輕輕將秦落衣執杯的手落下后,言語揶諭地說道。

“呃?那該如何?”生性單純的秦落衣根本就沒看見耶律彥拓那抹揶諭的目光。

耶律彥拓眉問一挑,隨即薄唇勾起一抹壞笑:“讓我這個做夫婿的裁裁你吧!”

話音剛落,只見他大手一揚,將整杯喜酒喝入口中,在秦落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手臂猛地收緊,滿腔憐愛地俯來——

唇覆上她的,隨著他的輾轉引誘,喜酒如清泉般慢慢流入秦落衣的口中,進而流進了她的體內,男子生猛濃烈的氣自裹著淡淡的酒香,帶給秦落衣的卻是無盡悸動。

“衣兒……我的衣兒……”耶律彥拓情真意切地低喃著,將她的雙手抓環在自己肩上,然后他厚實的雙臂不停的輕撫她背后的緊繃,使她漸漸融化,漸漸讓她的身子感受到的激蕩,熟悉他的身體線條與氣味——

只有他的!

他的舌與她舌尖共纏綿。她的呼吸紊亂,低淺而急促,一雙小手不覺地在他頸上收緊,使兩人更密臺。他已完全掌控她的身體,逼迫她的思想罷工,全自他的意識來驅使。他已俘擄了她!

當那份熟悉的緊繃陡然騰起時,耶律彥拓才喘著粗氣戀戀不舍地將她放開,看著她瑩白的芙頰沾上了紅暈,在黑夜中像會發光似的,令他更加心蕩神搖。

這個女子,他的妻,他的王妃,他一開始就愛進了心底,不是嗎?

250卷十六:英雄紅顏第二節怦然的清晨(1)

清晨轉醒時,整個掬情軒充滿了淡淡的花香味還有青竹的清雅之味。

床榻之上的人兒忽然嚶嚀轉醒,絕美的小臉上,迷蒙的瞳眸眨了眨緩緩睜開后,整張容顏瞬間染上了一抹輕幻醉人的嬌態。

秦落衣的身子只是輕輕動了一下,卻發現自一直被耶律彥拓的大手緊緊納入他的胸膛之中,即使是在睡夢時,他還是霸道地用另一種方式來宣告自的所有權。

她的雙眼微熱,心湖泛起洶涌暖意,唇際揚起淡淡的笑,伸出小手覆在了耶律彥拓英俊的臉龐之上,輕輕地勾勒著那棱角分明線條。

所有人都認為東臨王狂傲無心,而她所看見的他,根本就是一個比誰都還要心思細膩的男人!

人的情感竟是如此微妙,只是對方的一個小動作或者一句話,一夕之間,讓她完全有了不同的體悟和意念。

秦落衣從來沒有這般踏實過,雖然她知道自己身份一旦發生了改變后,可能要面臨的麻煩和嫉妒會更多一些,心中卻是平靜的,沒有害怕,也沒有擔憂,可能自己已經在潛意識之中認為這個男人一定會是自己的保護神吧。

看著熟睡的耶律彥拓,薄薄的唇,滿足的輕揚著。好看的眉眼,也輕松的舒展著,少了平日里的霸氣,卻別有一股盅惑的味道。

可是,他的長臂固執地攬在她的腰際,以全然占有的姿勢——

宛如一個孩子霸著他心愛的玩具……

秦落衣不記得自己在哪里聽聽說過這樣一句話:一個女人之所以愛上一個男人,看出真正的他,不過是個孩子,好孩子或是壞孩子,所以,疼了他......

她不自自主地抿唇笑了,孩子嘛?

輕嘆一口氣,然后滿足地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而穩重的心跳之聲,是啊,他這個時候還真像個孩子,一個就像得到全世界而滿足了的孩子!

秦落衣正想著,便只覺得腰問的力量一緊,隨即便被男子的手臂擁緊,就像要將她融入體內似的。

“拓......你的力氣弄痛我了!”秉落衣低低地抗議道。

耶律彥拓哈哈大笑后,放輕了手臂的力量:“剛剛我以為你會偷香,所以暗自高興了半天!”

輕蹙著濃眉,帶著些微的起床氣,瞪她。孩子式的惱意,在這樣的一個清晨,竟新鮮可愛得令人怦然心動。

秦落衣忍襟不住,粉拳打了一下他強健的胸膛:“還真是個孩子呢,怎么會這般賴皮?”

她這般的柔美嬌態看在耶律彥拓的眼中更加心神搖曳,緊接著,他就勢一個翻身,將她環在自己的身下,好看的英眉微挑道:

“如果我是孩子,怎會有本事令衣兒你懷上我的子嗣呢?”

一句話暖昧異常,秦落衣聽后立到紅暈了小臉,她不自偷瞄向他,卻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黑瞳,眸底的光芒,清亮得嚇人——

“衣兒……”耶律彥拓唇角的笑意漾得更深了,低沉的嗓音襄著對她的愛憐,大手輕輕覆在她的小腹之上,感受著兩人愛情的結晶。

“嗯?”女子的聲音還有著清晨淡淡的慵懶感。

他執起起她的小手,拉至唇邊充滿憐愛地輕吻了一遍又一遍,深邃的眼眸對上她耶雙清澈的眸光。

“愛我嗎?”

秦落衣看著他極其認真的眼神后,心中一陣悸動,她嬌羞地點了點頭,滿眼的笑意。

“說出來!”耶律彥拓霸道地命令道。

他就是要她大膽地將自己的心情表達出來,因為她是他的妻,他崾她全部的情緒和想法。

秦落衣更加不好意了,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喃喃說道:“才不要呢,怪怪的!”

耶律彥拓的眼神更溫柔了,充滿寵溺的凝著她,然而邪惡的薄唇卻抵在她敏感的耳邊,熾烈而危險的氣自,盡數噴在她的耳周,她雪白誘人的脖子里。

“再不說,休怪我這個做夫君的不客氣!”

“不要,才不要!”

“還不說?”

忽地,他一口含住她自嫩的耳垂,熾烈的氣自,撩撥著她心靈的最深處,帶來似舒服又似痛苦的酥癢。她顫抖抖著想要逃開,卻被他更快一步桎梏,大手貪婪地一路向下,熟練地來到她的敏感之地……

“拓,不要,我說我說!”秦落衣全身都在輕顫著,嬌柔地向他求饒。

耶律彥拓薄唇一抿,微微停止了動作,好整以目地舌著她的眸子。

“拓,我……我愛你!”秦落衣終于鼓足了勇氣將這句話說了出來,這雖然是個事實,但是加上這次她才說了兩次。

耶律彥拓只感覺自己的心被她撒下溫柔的網給緊緊收住然后包裹,他自俯來,溫柔的唇自落在了她光拮的額頭上完美的鼻尖上,隨即覆上了她芳香的紅唇,濃烈輾轉。

251卷十六:英雄紅顏第二節怦然的清晨(2)

秦落衣感到了幸福的包裹,她低低地喘息著,感受著耶律彥拓,也就是自己的夫君帶來的愛意。

凌亂的長發,灑在她的身下,散發著甜馨的幽香……

耶律彥拓喉頭不由涌上一股燒灼感——

“衣兒,我的妻,你便是我的一切!”

他俯子,仿若受到某種牽引般的,將頭深深地埋入她的長發中。盡隋的汲取她的溫香。

英俊的臉鹿上,滿是深深的滿足......

激烈的吻,一路滑下她雪白的頸子,誘人的香肩,的鎖骨……

最后,來到她的豐盈……

他埋首在她雪白之中,耶惡地流連徘徊……

的胡碴,為她帶微徽的刺癢……

而后,他一口含住她粉嫩的花蕾,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烙下一個個凇而熾烈的印記……

大手則握住另一側,全然的褻玩……

她敏感而稚嫩的身體,猛然如同被雷擊中一般,劇烈地顫抖抖起來……

一股陌生的無法言喻的,如脫韁野馬般朝她十來,沖散了她的理智,令她不由嬌吟出聲……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而他不斷在她的耳邊霸道的宣示著。

一遍,兩遍、三遍……

渾厚而執拗的聲音,直直撞入她的靈魂……

片刻后,耶律彥拓強壓下了自己的欲火放開了她的唇,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緩解一下想要釋放的沖動,昂藏的身子微微支

起慵懶靠早床頭,隨即,強勁的手臂將女子環起。

秦落衣溫順地將小臉貼在他滾燙的肌膚上,仍由他的大手輕柔地撫摸著自己齊腰的青絲。

她知道他在在隱忍,在強壓自己的欲火,為的就是怕傷害自己腹中的孩兒,心中泛起濃濃的感動,仰起小臉道:“拓,其實你……”

話說到一半止住了,對上他的眸子竟然有了膽怯之情。

耶律彥拓眼底含笑,低聲問道:“衣兒想說什么?”

秦落衣用力地咬了嚷紅唇,細細的貝齒在嬌嫩的唇瓣上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

男子微微壁了一下濃眉后,眼底流露出心疼的神情,隨即修長的手指一伸,將她飽受蹂躪甫的唇輕輕掰了開來。

秦落衣一雙清澈的大眼看著耶律彥拓,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你這樣很難受,其實你還有其嬪妃不用

樣這樣禁欲!”

她幾于是硬著頭皮將這句話說完的話畢之后,卻發現自己的心好酸,也好疼!

很明顯的,男子健碩的身子然一僵,隨即原本輕托她唇瓣的手指轉了動作,下一刻便將她的下巴執起。

只見他臉上的溫暖倏地消失無蹤,職而代之的是令人畏懼的森冷氣息

“衣兒,這是你所希望的?”暗啞的聲線,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森然。

秦落衣的身子有些顫抖,她斂下眸盡量規避他那雙似乎要將自己吞噬的眸子,輕聲道“不希望又箭怎樣呢?這畢竟是個

不爭的事實”

輕柔的聲音中裹著淡淡的委屈還有一—跟其他女子一樣該有的嫉妒!

不錯,她很在意這點,雖然自己以為可以大度地接受或者是漠然,但是每每想起自己的夫君還是其他女人的,心就會好疼

好疼,在這樣一個時代里,漢族男子尚且妻妾成群,何況又是一向不拘小節的契丹男子呢?

愛上了耶律彥拓,也就孌得患得患失,這就是愛一個人的心情吧,更何況他是高高在上的東臨王,她從來下強習專自己的愛

情能保持一生,愛她,她明白。也能感受的到,但是這又如何呢?

在這個王府之中,屬于耶律彥拓的女人何止她一人呢?

望著她蒼白的小臉,耶律彥拓的心臟不由自主的傳來一陣隱痛。

他已經習慣被眼前的小女人牽動情緒所以,很好的都掩飾在眼底。

“我是你的夫君!”他淡淡的陳述:“你該信任我的……”

秦落衣輕輕坐起身,拍了拍自己過分蒼白的小臉,強作敢笑道“拓,時辰不早了,今天你不是還要進宮去嗎?我來為你

更衣——”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到,她的雙肩便被耶律彥拓的大手禁錮住“衣兒,你在逃避什么?”

語氣咄咄逼人,直直穿進她的內心深處。

“沒有我哪有?”她條件的反射性地否認著。

耶律彥拓將她眼底凜然納入心里,他怎么不明白她心中的想法呢,但是,她要足夠相信自己才好啊!

“衣兒,看著我的眼睛”他的聲音重如磐石,極其認真地命令遭。

秦落表揚起一雙水眸,清澈之問愛意和傖然并存。

耶律彥拓一瞬不瞬地鎖著她的烏瞳道“衣兒,在我耶律彥拓的心中,只有你才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妻。因此我會保護你不

會受到任何的困擾,相信我至于府上的嬪妃,我自會處理!”

秦落衣猛然瞪大了眼睛,她顫聲聲問道“你……你要如何處理?”

她感到一陣名的緊張在卡住自己的脖子,他怎么可能舍想到處理這些嬪妃?實在太怪異了!

耶律彥拓臉上的冰冷漸漸退去,取之而代的是無盡溫柔的魅惑:“關于這一點就不是衣兒要關心的問題了,一切交給我,

嗯?”

秦落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男子想要做什幺,但他是她的夫君,自己要相信他,不是嗎?

252卷十六:英雄紅顏·第三節侯國大王

自古以來,“功高蓋主”一向是伴君重臣的禁忌,然而耶律彥拓應該算是意外中的意外、特例中的特例了,對于他來講最貼切的形容便是“權傾天下而朝不忌,功蓋一代而主不疑”。

耶律彥拓冷峻如大理石雕刻出的五官幾乎一點表情都沒有,統領數五十萬大軍并非易事,但對于早年即嶄露軍事領導天分的耶律彥拓來說,卻易如反掌。

他天生具有一種不怒而威的凜然氣勢,卻又能與下士小兵同甘共苦,加上領軍有方,戰戰皆捷,無形中為他塑造出無人能及的領袖魅力,所有人皆甘于服從。

今天燕一年一度的沙場點兵,目的就燕為了提高士兵們的作戰斗志和氣勢,校場之上,艷陽照著每一張士兵們或成熟或稚嫩的臉龐,皇帝耶律阿保機和皇后述律平端坐于正側大殿的龍椅之上,大皇子和二皇子、文武重將則都站于兩側。

耶律阿保機在向大軍鼓舞宣誓之前,耶律彥拓只是策馬登高到校臺上,向底下掃了一眼,隨后輕輕揚起一手示意,數五十萬大軍竟然瞬間悄然無聲,凝肅靜默的氣氛,強烈地撼住當場所有文武百官——

皇帝耶律阿保機顯然也發覺到這一點,雖然心中有淡淡的失落子,雖說兩個皇子也不乏驍勇善戰,但比起耶律彥拓這個皇侄而來不免感嘆英雄暮年囂哀愁,他又將頭轉向自己的兩個皇還是差了很多。

雄偉壯觀的點兵儀式在一項項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老兵斗志毅然,新兵斗志昂然,每一個人臉上都揚著對耶律彥拓的崇拜和敬畏,可以看得出,這五十萬大軍在耶律彥拓的手中訓練得精準有序,而且強大的作戰力也是令敵人聞風喪膽。

耶律阿保機和述律平看著契丹大軍這般神勇之勢,唇邊露出滿意的笑容。

“東臨王耶律彥拓上前聽令!”耶律阿保機免去傳令官的叫喚,豪邁爽朗的聲音在整個大殿之上揚起。

身騎戰馬的耶律彥拓韁繩一拉,戰馬嘶吼一聲,從校臺之上飛躍而下,朝正側的大殿方向駛去,當距離大殿高階有100米距離時,耶律彥拓勁手一勒,戰馬陡然停住——

只見他一個翻身下馬,左手穩穩托起頭盔,步伐穩健地朝大殿的方向走去。

五十萬大軍肅然無聲地自覺站成兩隊,分別于大殿的左右兩側,眼神之中閃爍著對他們主將的愛戴。

站于高階之下,耶律彥拓停住了腳步,右手擱于胸前,單膝跪地:“下臣聽令!”

低沉的聲音有著穩健的力量,眉宇間的剛猛之氣令人無法忽視。

“東臨王,你屢戰屢勝、屢立奇功,先破渤海國,后征赫拉族,至此得我們契丹國江山統一,因此朕要好好獎賞與你!”

耶律阿保機看眼的贊許囂道:

“皇上圣恩浩蕩!”

“嗯!”耶律阿保機捋了捋胡須,繼續道:“東臨王聽封!”

耶律彥拓眉間一絲疑惑滑過,隨即大聲道:“臣子在!”

“從今起,朕將封你為‘侯國大王’,賜別苑五處,上京三處,渤海國兩處,希望你能更好效忠契丹國,祝朕完成雄心霸業!來人——”

傳令官立刻上前——

“今賜予‘侯國大王’命符”

耶律彥拓接過命符,唇邊一勾,大聲道:“微臣當致死效忠我契丹!”

“候國”,實則是指臨近上京的渤梅國,而“候國大王”之所以會位高權重,就是因為坐上這個位置上的人,不僅手握契丹兵權,而且更可以掌握渤梅國的所有兵權。

最明顯的意思就是——耶律阿保機已經默認了當初耶律彥拓懇請將渤梅國納入己用的決定。

校場之上所有的士兵們和文武百官聽到皇上宣布的這般封令時,紛紛跪于地上:“群臣恭賀喉國大王’,愿大王萬福”

祝賀的聲音響徹整個校場。

良久后,耶律阿保機看著耶律彥拓道:“渤梅國交予你的手中,但朕命你在一年之內恢復渤梅國的人丁興旺,進而經濟繁華!”

耶律彥拓眼底閃過堅毅神情,道:“謹遵圣旨!臣當竭盡全力!”

耶律阿保機微笑著點了點頭,片到后,他再次開口道:“另外,當初朕的性命多虧秦姑娘相救,今,朕特封秦落衣為契丹國女國醫,可依據國醫命符自自出入皇宮御醫房,更好地精進醫術!還望“侯國大王”莫要拒絕!

耶律彥拓眉問微微一蹙,隨即,他揚聲道:“臣自當代為領命!”

姜,始終還是老的辣,大殿之上和大殿之下的兩人心中自然都是有各自的打算。

耶律彥拓為了能夠帶給秦落衣一片安靜不受侵擾的清涼之地,深知,只有將渤梅國納為己有,手握兵權方才是安全之策。

他沒有想到皇上能這么快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而且還這般爽快,但是當他聽到皇上封秦落衣為女國醫之時,耶律彥拓也就明自了皇上的用心!

“女國醫”——位高于眾御醫之上,雖說她可以不用每日早朝,但也是規定了進宮的次數,這樣一來,控制了秦落衣的行蹤,也間接控制了耶律彥拓的一切舉動,說自了,耶律阿保機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耶律彥拓的兵變。

卷十六:英雄紅顏第四節嬪妃們的前來

耶律阿保機見耶律彥拓沒有拒絕,心中自然是大喜,而坐在旁邊的述律平也連連地笑著點頭。

“侯國大王平身”

耶律阿保機看著大殿之下單膝跪地的耶律彥拓說道。

他是看著這個皇侄長大了,這么多年正因為他的驍勇善戰為契丹江山立下汗馬功勞,按理說他可以不用懷疑拓兒的忠心,但是剛剛在大殿之上,他也發現了,拓兒只是淡淡的舉手投足間,便能令數五十萬大軍肅殺安靜,悄然無聲,這無疑也令他這個做皇帝的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再加上前一日,耶律彥拓向自己請求相讓渤海國一事令他著實有些氣敗,因為這樣一來就相當于拓兒要遠離上京此地,二來,他知道藏寶圖一直被拓兒擱置身邊,如果再掌握兵權,那么自己有一天會不會像現在一樣安枕無憂呢

宮中的權力斗爭是最常見也是最殘忍的,父子都可以反目成仇,更何況是皇叔侄呢雖然他知道拓兒不會是那種兵變之人,但他還是要多多注意一下才好。

因此,為契丹國的江山著想,他立了拓兒為“侯國大王”,將渤海國的土地封封于了他的同時,也將他的王妃封為“女國醫”,進而可以控制他的一些過激的行為

兩個男人的心思全部深藏精芒的眼仁之中

耶律彥拓并未起身,只見他低沉沈冷地開口道:“皇上,下臣還有一事請求”

“哦不知拓兒所為何事,但說無妨”耶律阿保機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曩向前傾了傾身體道。

耶律彥拓揚起低沈的嗓音道:“臣懇請調用謙傲副將、左將軍蕭志、右將軍休哥一同前行”

耶律阿保機滄桑的臉龐略微一滯,眉間也微微蹙起道:“朕深知這三位將軍與拓兒配合多年,但拓兒可想過,將這三人調任渤海,那么上京則少了棟梁之才”

耶律彥拓勾起一絲沒有溫度的笑紋,但眼底帶著一貫的狂勢和深沉:“皇上,現今靜渤海國正是用人之際,拓兒將三人調用自是為我契丹國運考慮,再者,皇上難道忘記了,這三人是拓兒一手培養起來的,拓兒既然能夠成就三位棟梁之才,自然也可成就更多棟梁之才,皇上無須擔憂”

他的話雖是咄咄之意,卻句句在理。

耶律阿保機聽罷后,將頭轉向皇后述律平,輕聲道:“不知皇后何意”

皇后述律平一向是欣賞耶律彥拓的冷靜和果斷作風,因此,當她聽到皇上問向自己弦意見時,她微微一笑,說道:“皇上,拓兒一向辦事考慮周全,這次臣妾也深信他是處于大局考慮的,皇上何不給拓兒一個機會呢”

“嗯”耶律阿保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皇后所言甚是,那好,拓兒,朕便允許了你的請求,但是,你要盡快提拔更多的良將才好”

“拓兒遵旨”耶律彥拓恭敬地笞道。

☆☆☆☆☆☆☆☆

寧靜的午后,只有清脆的鳥叫聲響徹在掬情軒露上空,清風拂過,帶來更溫暖暖的氣息。

“主子——主子——”

采南一聲高過一聲叫喚完全打破掬情軒的安靜,就像平靜的水面上投射一枚石般引起漣漪。

秦落衣的小腹已經可以看出隆起了,這個小家伙一天到晚地總是在她的肚中折騰,也不知道是否真是隨了那耶律彥拓的性子呢。

當聽到采南的“狼叫”后,心中自然是一驚,下一刻便看到采南著急忙慌的神情。

“采南,你怎么了?大呼叫的?”

采南氣喘噓噓地到秦落衣的面前,一手支著桌上,一手撫著急促起伏的胸脯,然后,指了指外面——

“主子……”她用力地咽了一下口水,調整了一下氣息道:“外面、外面——”

“外面怎么了?”秦落衣心翼翼地站起身來,沿著采南的指向看,卻沒發現有任何的異樣情況發生。

采南終于將氣喘勻,她的小臉滿是蒼白地說道:“主子,府上的其嬪妃正朝著掬情軒的方向走來呢!看樣子就是來找主子的!”

秦落衣聽罷,眉間凝上淡淡疑慮,那幾位嬪妃找自己做什么?她一向很少跟她們來往呢。

“采南,知道發生什么事了嗎?”秦落衣輕聲問道,真的是好奇怪,井水不犯河水的,她們來這里有什么目的?

采南歪著頭用力地想著,想了片刻后,小臉揚起一抹笑:“依采南看,她們一定是來巴結主子的,主子現在可是貴為王妃,她們不討好你還能去討好誰呢?”

秦落衣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采南,如果她們有心這樣話,也不用一起前來啊,難道巴結人也一定要商量嗎?再者,在大婚當日,她們便知我一向淡泊名利,不問世事,因此,即使她們有心巴結,我也不可能去為她們做些什么的!”

“對哦,主子分析的在理,那這樣的話,采南就不知道她們前來的目的了!”采南撓了撓頭,滿臉的不解。

秦落衣看著采南這般樣子后,忍襟一樂:“看你!好了,不要苦思了,既之則安之,泰然面對即可!”

采南用力地點了點頭。

兩人的話音剛落,在掬情軒竹橋之上便出現幾位嬪妃們身影,汪汪的綠水映出她們綽約的姿色。

254卷十六:英雄紅顏·第五節緊張氣氛(1)

午后的風有淡淡的燥熱,也許真的是快要到了夏季的緣故,然而在這有喧囂的是非之地,掬情軒著實不失為一處清涼的處所,可能是因為那大片大片的竹林起了遮陰的效果,也有可能是秦落衣此人本身便會給人一種清涼如水的感覺。

因此,當幾個嬪妃額上帶著細細的汗絲來到秦落衣面前時,她的整個人卻顯得溫涼如水,眸中也盡是淡定從容。

只見她臉上揚著淡淡的笑容,身上的一襲白紗隨著從外廳之中流竄進來的淡淡清風而徐徐飄蕩著,齊腰的青絲偶爾也有幾縷因清風拂過而滑落肩頭,為她整個人都增添了絕美的味道。

“三位既然來此,就請坐吧!”秦落衣只是淡淡地抬眸掃過三位嬪妃的臉色后,心中只是微怔了一下,隨即輕聲說道。

很顯然,她們此次前來一定不會有什么好事的!

“多謝王妃!”嬪妃們各個心不在焉地說道,隨即紛紛坐在了精致的木椅上。

采南懂事地立刻倒好了三杯清茶放置她們眼前,清茶的淡香伴著院中的花香顯得更是格外的沁人心脾,然而這三位嬪妃顯然沒有什么心情來欣賞這些。

秦落衣淡淡一笑,道:“我并非是喜歡拐彎抹角之人,三位如果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說,無須顧忌!”

這三位嬪妃分別是珍妃、泰妃和靈妃,只見這三人一聽秦落衣這般說辭后,相互環視了一下后,珍妃開了口:“王妃果然是性子直率之人,其實妹妹的性子也跟王妃相近,因此,如果妹妹因不加修飾的言語而得罪了王妃,還請王妃見諒!”

秦落衣優雅地品了一口茶之后,輕聲說道:“珍妃但說無妨!”

只見這珍妃豐滿的身子穿著淡綠衫子,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華,項頸中掛了一串明珠,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

她輕輕一笑,眼中卻帶著幾分妖媚的神情:“王妃,其實妹妹們今天來掬情軒中打擾不為別的,只是為了想問王妃一句,你打算讓王上怎樣處理我們這些人?”

只聽珍妃的語氣咄咄逼人,眉目間也漸漸揚上意思憤怒,而泰妃和靈妃很顯然也有些神情緊張,但是她們吃定了秦落衣心腸柔軟,知道即使她們今天的言行再過分,這個王妃都不會將自己怎么樣的,容妃就是很好的例子。

秦落衣一聽,眉間揚上一絲疑惑,拿杯的手很明顯地一怔,隨即將茶杯放下,立刻問道:“珍妃,我沒有明白你的意思?”

珍妃一聽秦落衣這般反應后也著實一怔,但靈妃很顯然就沒那么好耐性了,本身加上年齡較小的原因,之間她杏眼一瞪,言辭犀利地說道:

“王妃,我不明白你是真懂還是假懂,難道你不知道王上被封為‘侯國大王’一事嗎?”

聽到這話后,秦落衣更是大惑不解了,她連聲問道:“侯國大王?什么侯國大王?三位來這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么?”

她感到現在自己一頭霧水的,怎么一下子又出來了個侯國大王,這是怎么回事啊!

其實也不能怪秦落衣不知情,因為這三位嬪妃的阿爹都是在朝中做官的,自然消息靈通。

泰妃也有些坐不住了,相比靈妃的沖動,她顯得稍微沉得住氣些:“王妃,皇上已經將渤海國賜予了王上,并封其為‘侯國大王’,這樣一來,這樣一來,王上很有可能便會將府邸遷移至渤海國,而有資格跟著王上走的就只有王妃一人而已,因此,我們自然在擔心自己的命運如何!”

秦落衣當場便驚呆住了,皇上將渤海國賜予了耶律彥拓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自己豈不是馬上就可以回到渤海了嗎?

想到這里,她的胸脯急速地起伏著,小手死死地按住心口處,因為她真的怕這心臟會因為這個天大的消息而蹦了出來!

“啪——”

只聽一聲拍桌子的聲音猛地揚起,將秦落衣的思緒陡然打斷,她立刻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只見靈妃一臉怒氣地拍案而起,很顯然她以為秦落衣剛剛的失神是在沾沾自喜。

“你說,你是不是準備要求王上將我們幾個廢掉?”

秦落衣微微一蹙眉,她剛想說什么的時候,一直站在身后的采南顯然看不下去眼了,她立刻揚聲道:

“靈妃,你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竟然對我們王妃這樣大呼小叫的,難道你就不怕王上萬一怪罪下來,你也會是容妃的下場嗎?”

靈妃一聽,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她也知道剛剛自己太過大膽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命運會掌握在這個女人的手中,心里始終是不甘的,她只能繼續壯著膽子,伸出手直直地指向采南:

“你這個下的奴才,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你——”采南氣結道。

“采南!”秦落衣輕聲喝道:“休要無禮!”

采南氣鼓鼓地退到了一邊

只見秦落衣微微揚了一下唇道:“靈妃,希望你弄清楚一件事情,我是采南的主子,因此,能夠有資格教訓采南的,就只有我而已!”

255卷十六:英雄紅顏第五節緊張氣氛(2)

靈妃沒想到秦落衣能夠反唇相譏,因為在她們的傳統觀念中,一向是鄙視卑微的漢女的,雖然她貴為王妃,但是那種溫溫的個性是改變不了的,因此,她們才會這般肆無忌憚。

珍妃一見靈妃控制不住怒火,連忙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畢竟秦落衣還是王妃的身份,在王上心中最寵愛的還是他2,如果一旦撕破臉皮的話,被王上知道始終要遭殃的。

“王妃,其實妹妹們只不過是想為自己的未來討個說法罷了,畢竟王妃你現在是王上身邊最得寵的女人,而且壞了王上的子嗣,那么網上自然對你也是千一百順的,所以,你的意見很大程度上也代表了王上的意愿!”

珍妃盡量控制住心中隱隱的妒火,聲音卻一樣裹著一絲鋒利。

秦落衣心中自然也明白了她們此次前來的目的了,她重新坐回到木椅之上,輕輕執起茶壺,一邊倒茶一邊說道:

“我想幾位今天算是白走了一趟,對于王上封國之事我并不知情,但即使是知情,我也無法左右幾位未來的命運,這事還是讓王上親自定奪吧!”

“王妃,你說這話就不對了,你是嬪妃之首,理應由這權利才對,我看你就是誠心想要我們幾個離開王上,對不對?其實你早就想讓王上廢掉我們幾個,你這個印度的女人!”靈妃眼中都冒著簇簇的怒火,似乎都想將秦落衣燃成灰燼!

“是啊,王妃,起碼這事兒你得給妹妹們一個交代,否則怎么會服眾呢?”泰妃也插言道。

秦落衣剛到自己快被這三個女子弄得頭大了,她的眼中開始漸漸揚起不耐煩,然而就在此時——

“你們好打的膽子!”

一道渾厚冷然的聲音陡然在房門處揚起,重如磐石,冷如寒潭!

所有人都紛紛大驚,尤其是這三個嬪妃,當她們看清站在門邊的正式退朝回府的耶律彥拓時,原本紅潤的臉上都頓時失去了血色!

從她們一張張慘白的臉上不難看出此刻心中的恐懼和害怕。

王上!!竟然是王上!她們玩玩沒想到王上會這么早回府,如果她們早知道的話,覺不會挑這個時候來掬情軒的!

耶律彥拓頎長見說的身形負手而立,身后的陽光被大片遮住了,使得他的一張俊臉在陽光下忽明忽暗,顯得更加陰冷和憤怒。

只見他瞇起斜長深邃的眼眸,靈力地審視眼前的這三個嬪妃!

該死!這三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趁自己不在附中來到掬情軒為難衣兒!簡直是該死!

“王、王上萬福,臣妾給、給王上請安!”怔楞了片刻后,三個人才想起來給耶律彥拓請安!

耶律彥拓冷哼一聲,從他如大理石鐫刻的臉上看不出她內心的真正想法,只見他身形傲動,緩緩地一步一步朝三個嬪妃走了過來。

殊不知,他沒靠近一步,這三個人的冷汗就多出一層。

秦落衣也有些被這冷凝的氣氛嚇到了,因為她從耶律彥拓的臉上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嗜血味道,就像當初對到容妃一樣。

濃烈的血腥味似乎一下子涌上了秦落衣的鼻息之間!

當耶律彥拓走到靈妃身邊時,他停住了腳步!

“王上!”靈妃意見耶律彥拓在自己身邊站住后,心中就開始不斷地打鼓,尤其是一抬頭對上他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眸時,雙腿也開始不由自主地打顫。

“怎么?害怕了?剛剛你可是很勇敢的!”耶律彥拓說著,冷鶩的寒意陡然揚上了眸間。

“王上贖罪!剛剛臣妾也是一時情急才冒犯了王妃,請王上饒過臣妾這一次吧!”靈妃嚇得一下子哭了出來,她抽出哽咽地求饒道。

耶律彥拓猛地將大手卡在她的下顎,然后將其狠狠捏住,一點感情都不帶:“一時情急?本網看你們三人是一早就串通好的,合伙來這里鬧事!”

他的聲音幾乎要吼震了整個掬情軒!

“王上,冤枉啊!”其他兩人一聽耶律彥拓這般說法后,嚇得立刻跪在了地上,紛紛求饒道。

耶律彥拓大手陡然一收,他有些痛徹心扉地說道:“你們三人實在是令本王太過失望了,無論你們是為了怎樣的目的進府,畢竟現在是本王的嬪妃,原本本王不想忘舊,但是,就在剛剛,本王已經改變主意了,本網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們,本網身邊覺不會留有心思這般帶毒之人!”

說完,他拂袖用力一甩,冷然的氣息全部充塞著他的全身!

不僅是三個嬪妃,就連站在一旁的秦落衣也驚楞住了,她的一雙水眸一瞬不瞬地看著耶律拓彥那張剛毅的側臉,心中陡然一疼!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如果他不會將這些嬪妃留在身邊的話,那么又該如何處理這件事的呢?

她們怎么可能主動放棄呢,如果一旦離開了耶律拓彥的話,一是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自己再也無法擁有,再者便是她們的父輩和親戚都是在朝廷之中任官吏的,如果她們一旦失勢的話,那么他們的地位自然為之不保!

耶律彥拓眼中閃過萬般的無奈,如果剛剛他沒有看到那一幕的話,他可能會為她們考慮地更周全一些,但是,她們干剛的行為實在是令自己心灰意冷,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來上海衣兒和她腹中的孩兒!

“你們退下吧,關于你們,本王自由主張!”他一生冷然喝到。

三個嬪妃大眼瞪小眼,心中揚起微微的不甘,但是誰都不敢表現出來。

“還不退下?”耶律彥拓很顯然耐性已經磨光了。

“是,是,臣妾告退了!”三個嬪妃意見耶律彥拓這般神情后,立刻心中警鈴大作,連忙前身離去。

256卷十六:英雄紅顏第六節清水之地

昆侖飛雪漫天舞,白衣如雪笑如花

一朝冰破銀雪出,萬千光華集一身

撫琴鎖眉等紅顏,顰笑天地盡失色

若等相見喜極泣,風華絕代夢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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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衣沒有想到自己還有有一天能夠回到渤海國,這個養育了自己的地方!

如今的渤海國已經不再像以前一樣繁華,雖然早已經沒有了硝煙彌漫,但一進城門,秦落衣的眼眶還是濕潤了。

整個渤海國顯然就像一座死城般,就連元被最繁華的商街上也死氣沉沉,即使還有生活在這里的百姓,當看到浩浩蕩蕩的軍隊進城時,也嚇得連忙躲回了家中,將門掩的死死的。

秦落衣的眼淚還是流了下來,她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一個身份回到了渤海成,百姓們畢竟不知道滅國的真正原因,他們只知道因為契丹國的攻占,而使得他們失去了家園。

她柔軟的身子下一刻便被一只有力的臂彎摟緊,秦落衣下意識看了看身邊的男子深邃的眼,溫柔的心,卻有著勝比常人的耐力和堅韌。

“衣兒,無須擔心,這里要不了多久一定會恢復以往的繁華,甚至會更好!相信我!”耶律彥拓心疼地伸手扶去她臉上的哀傷,眼底卻是一片堅定。

秦落衣一雙水瞳一瞬不瞬地看著耶律彥拓的眼睛,然后用力地點了點頭,她相信這個男人說的話,因為她知道,只要他將此話說了出來,便一定會實現!

耶律彥拓憐愛地吻上了她光潔的額頭,動作輕柔:“身體會吃得消嗎?我們馬上就會到了!”

秦落衣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伸手掀起馬車簾子的一角,道:“拓,為何你會突然決定要會渤海國呢?”

耶律彥拓伸手沖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眼底含笑道:“小東西,這并不是突然的決定,而是當我看到你之后,便有了這樣的念頭!”

秦落衣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片刻后,她才恍然大悟道:“原來你一早就有打算了,這也是你不愿隱世的原因所在?”

耶律彥拓搖了搖頭道:“衣兒,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妻,因此我要更好的保護你,唯一的辦法便是擁有穩定的病例和權勢,隱世并不是一個徹底解決辦法,因此,我一定要將渤海國拿到手中。”

秦落衣的心中涌起暖流,她將頭輕輕靠在耶律彥拓溫熱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嘆息了一聲道:“拓,謝謝你!”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覺得心中暖暖的,雖然這里已經沒有了干爹、沒有了桑大哥,但是這里還有未來的希望,不是嗎?

“傻丫頭!”耶律彥拓低聲笑道。

“對了!”秦落衣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揚起頭看著耶律彥拓。

“怎么了?”耶律彥拓輕挑著眉宇輕聲問道。

秦落衣喃喃地問道:“那些嬪妃,你——你打算怎么安排呢?”

文化的同時,眼中也揚起一絲愴然的神情,雖然是轉瞬即逝,卻被心思縝密的耶律彥拓捕捉到。

“衣兒,對于她們,我并不想這般狠心,但是那天的情景令我很擔憂,你生性善良單純,如果沒有我在你身邊,她們有心要對付你一定會不擇手段,并不是為了我這個人,而是為了家族的更高權利,而且在我心中,唯一一個心中承認的妻便是你——秦落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今生有你相伴,于愿足矣!”

秦落衣絕美的小臉上一片動容,她怎么會不明白他的心情呢,她不是也一樣如此嗎,將這個男子深愛到骨子里。

但是——

“拓,但是她們畢竟是女子,你這樣將她們留在了上京,讓她們日后如何有顏面見人呢?”

耶律彥拓一聽哈哈大笑:“衣兒只有你們漢人才會這般想!”

“呃?什么意思?”秦落衣愣愣地看著耶律彥拓,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耶律彥拓好心解釋給她聽:“其實,耶律的每一個皇族并不是人而你都有選擇幸福和愛情的權利,之所以會選擇一些女子為嬪妃,實則就是權勢和全市的相互聯合,在他們群組的眼中,只有地位和富貴,就連子女們也是如此,因此東臨王府的嬪妃只不過是她們一個爭取全市的頭銜而已,至于你擔心的問題,契丹國的女子跟嫩不會在意。”

秦落衣聽罷后,心中揚起淡淡的悲哀,她伸出小手覆在他剛一的臉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身為契丹人豈不是很可憐?”

耶律彥拓輕輕來過秦落衣的小手,憐愛地吻過,道:“因此,當我遇上你之后,便決定要改變這樣的命運,誰說男子就一定要三妻四妾,我耶律彥拓只要你秦落衣一人,要你成為我真正意義的妻,真正的王妃,真正有資格擁有我耶律彥拓子嗣的女子!因此,你希望擁有一片凈土之地,那么我便給你這片凈土之地!”

秦落衣霜濃眼眸含霧:“只要能跟著你,到處都可以是清水凈土。”

耶律彥拓的回應,是一手更加牢牢地環住她。

257大結局(一)

半年后,忽汗城,侯國王府

侯國王府是侯國大王的府邸,也就是耶律彥拓和秦落衣居住的地方,這里的全部格局都是根據東臨王府的掬情軒樣式來建造的,只不過是將其擴大化而已,而臨近侯國王府不遠,便是一處將軍府,哪里是副將軍謙傲和初雪的居住地。

空氣中的熱氣沒有完全散去,而在陰涼的竹林中,秦落衣在采南和初雪的陪同下散著步。

“主子,讓采南扶你回去休息吧,散步散了這么長時間,王上知道了一定會怪罪采南服侍不周的!”采南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秦落衣高高隆起的腹部,眼中甚是擔憂。

“哎,你懂什么呀,這并不是我家小姐想散布!孕婦想做什么就要去做,明白嗎?”初雪揚聲說道。

自從她跟著謙傲一同回到渤海國之后,幾乎是每天要膩在侯國王府,也同樣的,一如既往地跟采南“作對”!

“哼!你難道是孕婦嗎?難道你不知道主子挺著大肚子很辛苦的嗎?王上早上出門交代過了,散布要有時辰限制的!”采南用力地瞪了一眼初雪說道。

真是討厭,怎么說也是作為將軍夫人的身份,怎么一天到晚地總來找主子!不過,采南也知道初雪只是牙尖嘴利的,人確實十分善良的,這也是她敢跟初雪肆無忌憚“對罵”的原因所有。

秦落衣看著這兩個丫頭的拌嘴后,苦笑著搖了搖頭:“好了,不要再爭了,真是拿你倆沒辦法!”

她的嘴上雖然是薄叱著,但心底卻十分的高興,自從回到渤海國之后,秦落衣感到每天都是快樂的,每天都是充滿希望的,而耶律彥拓也沒有食言,只是在短短的半年時間里,渤海國的經濟和人口已經慢慢恢復,哥哥商街也出現了繁華的景象。

“對了,采南!”秦落衣輕聲喚道。

“主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采南連忙問道。

“沒有,我哪有那么脆弱,我是想問你有沒有吩咐下人將王上最愛吃的酒菜備好,對了,還有謙將軍,蕭志和休哥左右將軍,他們也辛苦了!”秦落衣眼中含笑問道。

“放心吧,主子,一切采南都安排好了!”采南說道。

“哎呀,小姐,你就不要擔心這些問題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養胎嗎,不過小姐,我覺得王上對你真的很好耶,每天操勞渤海國不說,還時刻緊張你的身體,真是令人羨慕呢!”初雪掩住唇說道。

秦落衣聽罷后,一雙水眸揚起揶揄的神情:“初雪,我看謙將軍對你才是百依百順呢,你還不知足——”

“他?才沒有呢,總是看不見他的人影——”初雪正在說著,就在此時,她感到秦落衣的胳膊一抖。

“小姐——”

“主子!你怎么了?”

采南也發現了。

只見秦落衣原本安靜的小臉上布滿了汗珠,臉色也變得極其蒼白,唇也在抖動著。

采南和初雪都嚇傻了!

“衣兒——”只見竹林之中一下子竄上一個偉岸的身影,下一刻,便用壯實的手臂穩穩借助了快要倒地的秦落衣。

耶律彥拓眼中一驚,當他將視線移到秦落衣的下體時,才發現她已經出現羊水破裂的癥狀了。

“該死,采南,你這個膽大的丫頭,難道你不知道主子快要臨盆了嗎,竟然還帶他出來!”耶律彥拓臉色陡然改變,二話不說便將秦落衣抱起。

“王上,奴婢……”

采南和初雪都嚇得花容失色的。

“快叫來產婆,快!”耶律彥拓也沒時間追究采南的過錯了,他一邊大聲的厲吼道,一邊急速地抱著秦落衣朝寢居走去!

“是,是,奴婢這就去!”

————————————

寢居的外廳,耶律彥拓一臉焦急地走來走去,一刻也坐不穩當,聽著內室之中秦落衣痛苦的生意,他感到心都被撕裂了,恨不得立刻沖進去。

“王上,王妃和孩子一定會沒事的,請你不要擔心!”蕭志看著在自己眼前走來走去的耶律彥拓,站起身來,勸慰著他。

耶律彥拓心急如焚,眼中只有對秦落衣的擔憂。

謙傲看見耶律彥拓這般神情后,大手拍了拍蕭志的肩膀道:“你難得學會了安慰人,可惜用的不是時候,他現在就是一副焦急相公的神情,哪能聽的進去勸呢!”

休哥在一旁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初雪也緊張地攥著謙傲的大手,問道:“你說,小姐她一定會沒事,是不是?”

“當然了,她和孩子都會健健康康的!”謙傲眼中帶著對初雪的愛意堅定地說道。

就在此時——

一道洪亮的嬰兒啼哭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王府!

258大結局(二)

耶律彥拓猛地抬頭——

“生了、生了!小姐她生了!”就連府中所有的丫鬟下人們一聽到這嬰兒洪亮的啼哭聲,也立刻興奮起來。

耶律彥拓的大手抖動著,他二話沒說,立刻一個箭步上前——

就在此時,產婆從內室之中走了出來,正好跟耶律彥拓碰了個照面。

“老身叩見侯國大王!”她立刻跪下請安道,誰都知道這個侯國大王心疼王妃都心疼到骨子里了。

“快起來,告訴本王,王妃現在如何了?”耶律彥拓在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么禮數了,他只想知道衣兒現在的狀況,因為剛剛聽到她痛苦的叫聲后,他連死的心都有了,這個時候他真的很恨自己!

產婆一聽,立刻站起身來,臉上揚著笑說道:“恭候侯國大王了,王妃產下的是健健康康的小王子,母子都平安!”

耶律彥拓眼底大悅,他立刻揚聲道:“管家!”

管家立刻上前恭敬的一欠身:“小的在,請王上吩咐!”

“好好打賞產婆!”耶律彥拓急匆匆地說完后,迫不及待地推開內室的大門,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多謝侯國大王、愿王上、王妃、王子萬福!”當產婆接到重重的賞銀時,興奮地合不攏嘴。

內室之中,采南和幾個丫鬟在細心地照料著秦落衣,剛剛生產的秦落衣顯得極其疲憊,小臉也并沒有馬上恢復血色。

當她們看到耶律彥拓走進來后,識趣地退下了。

“王上,這是剛剛產下的小王子,請問需不需要讓奴婢交給奶娘呢?”只見采南的懷中抱著一個用上等的錦緞包裹的嬰兒。

“不用,先交給本王吧!”耶律彥拓輕聲說道,深怕自己的大聲會嚇到孩子。

當他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時,眼中一片動容。

“采南,你也退下吧!”

“是,王上!”

屋中安靜了下來,耶律彥拓一手抱著嬰兒,輕聲踱步到秦落衣的床前,看著她緊闔的雙眼,深邃的眸子閃過萬般的戀愛和心疼。

深處大手柔情地將她額上的一縷發絲拂去,誰知,秦落衣也因這輕柔的舉動而緩緩睜開了雙眼。

“衣兒……”耶律彥拓懷中的嬰兒時,嚴重閃過激動的神情:“拓,這個……是我倆的孩兒嗎?”

正說完,她就想要急切地掙扎著坐起。

“衣兒,先不要動,你現在的身子很虛弱,來——”耶律彥拓急忙靠在她的身后坐下:“依靠在我身上!”

這樣一來,她可以將全身的力量依托在他的胸膛之上,而且還能看見孩子。

“衣兒,我們的孩兒是個小王子!”耶律彥拓輕聲說道

秦落衣看著眼前的嬰兒,那種初為人母的興奮一下子貫穿了全身,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了纖細的手指,輕輕逗著這個剛剛出世的小嬰兒。

他好小,也好美哦!

“拓、拓,他在沖著我笑呢!”秦落衣驚奇地發現這一點后,驕傲地說道。

只見這個孩子生得十分惹人憐愛,尤其是那模樣,簡直是耶律彥拓的翻版,當他被父母抱起時,并不像其他嬰兒一樣哇哇大哭,而是看著耶律彥拓和秦落衣笑了起來。

耶律彥拓感到自己的世界一下子更充實了,在他二十八年的歲月中,他遇上了自己最愛的女人,二十九歲,擁有了令自己疼進心坎的孩子,有了這些,他感到自己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衣兒,謝謝你為我生下這個可愛的小王子!”他滿眼裹著激動,大手更加緊緊摟住了秦落衣。

“拓,你是我的夫君,為你做這些不是理所應當的嘛!”秦落衣將頭靠在他的頸窩上,看著他剛一的側臉深情地說道。

耶律彥拓動情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后是挺翹的鼻翼,然后深情款款地吻上了她的紅唇。

就在這樣濃情的時刻,秦落衣懷中的嬰兒在呀呀發聲,小手還不老實地動來動去的。

“看來我們多了個小搗蛋!”耶律彥拓大小著看著這愛搗亂的孩子,俯首也吻了吻這可愛的嬰兒。

秦落衣抿唇一笑,她可以想象得到,耶律彥拓以后得多疼這個孩子。

“對了,拓,你說我們孩子叫什么好呢?”秦落衣輕聲問道。

其實在之前他們一起想過很多名字,但因為不知道是男是女,所以就男女各起了一些名字。

耶律彥拓深思了一會后,低沉地開口道:“希望我們的孩兒以后能夠‘修之于朝廷’,因此,他的名字就為一個修字,如何?”

秦落衣沉吟道:“耶律修……‘修之于朝廷’,具有整治之意?”

“不錯,希望我們的修兒會是一個棟梁之才王者之人!”耶律彥拓看著這個剛剛出生的嬰兒,賦予了更多的希望。

秦落衣唇邊揚著滿足的笑靨,點了點頭。

259

八年后——

臨象山,天然的狩獵場,只見這里大小河流32條,大小山脊32座,溪流密布,山嶺縱橫,水色山光,恍若畫鏡。流經獵場的南河,河水清幽,倒映出山嶺和樹木,景色秀麗,美不勝收,河中冷水魚資源豐富,主要有細鱗、哲羅、金線、柳銀池等。

只見林中一個狍子正在飛速跑著,而它的身后則跟著一匹奔騰的駿馬,駿馬之上,一個看上去只有八歲左右的英俊少年一手持著弓箭,一手用力地揚起馬鞭。

“爹,這個狍子屬于修兒的啦!”只見這少年臉上揚起與耶律彥拓同樣剛毅的笑容,隨即,弓箭一揚,穩穩對準那只狍子。

話音剛落,便見得一只冷箭直直地掃過空氣一下子穿進了狍子的體內——

“爹,修兒射中了!”他歡呼著,朝那只中箭的狍子飛奔而去,馬兒經過之處,他想學著爹爹的樣子彎身拾起獵物,但畢竟還是孩子,只見他身形一晃——

“啊——”

就在他的驚呼聲剛要脫口時,下一刻,他便被一只大手輕松一舉,然后穩穩地坐在了另一匹駿馬的馬背上。

“修兒,要學爹也要等到羽翼豐滿才可!”說話的正是耶律彥拓,只見他臉上含笑,看著這個跟自己同一模子刻出來的孩兒耶律修。

耶律修歪著小腦袋看著身后的耶律彥拓,問道:“可是修兒聽娘說,爹在八歲的時候已經跟隨爺爺道戰場了不是嗎?”

耶律彥拓揚起眉道:“當然了,爹很早就征戰沙場了!”

“修兒今年也是八歲了,那么能不能跟著爹去沙場呢?”耶律修一臉崇拜地看著耶律彥拓問道。

他從娘的口中指導很多有關爹的傳說,如今爹還貴為渤海國的侯國大王,他很崇拜爹能將一個國家管理得如此繁華昌盛。

耶律彥拓聽到修兒這般問道后,爽朗地哈哈大笑:“有志氣,不愧是我耶律彥拓的孩兒,但是——修兒,這話要是被娘聽到了一定會生氣的!”

耶律修英俊的小臉上漸漸暗了下去,他嘟著小嘴道:“為什么娘都讓琴兒學習醫藥之術,而修兒只想跟爹一樣那么厲害,怎么娘還不高興呢?”

“嗯!”耶律彥拓眼中含笑,大手揉了一下耶律修的頭頂道:“那時因為修兒還小,娘會擔心,所以修兒現在只能跟爹練習武功哦!”

耶律修用力地點了點頭:“嗯,修兒要將武功練得跟爹一樣棒!”

空氣中裹著濃濃的父子情意!

而在狩獵場的另一角,秦落衣正在享受著溫暖的陽光,如今的她,已經有了一子一女,但是歲月并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一副絕美的容顏仍舊是令耶律彥拓心動不已。

“娘——娘——”由遠及近傳來一個女童的聲音,只聽她的聲音極為好聽,如同鶯鶯之音。

“琴兒,過來這邊!”只見秦落衣眼中含笑地看著向自己跑過來的小女兒,輕喚道。

這個女童便是她與耶律彥拓生下修兒,又產下的女兒,今年五歲,名字中根據耶律彥拓的要求沿用了秦落衣的姓氏,取了諧音“琴”,全名叫做耶律琴兒。

只見這個耶律琴兒有著跟秦落衣相同的容顏,小小年齡的她已經看出長大后一定也是絕美的美人胚子。

“琴兒,看你跑得滿頭大汗,你剛剛不是答應了爹和阿哥在這里乖乖等他們打獵回來嗎?”秦落衣滿眼含在對琴兒的憐愛,輕柔地替她擦拭額上的細汗。

琴兒輕輕一笑,隨即,小臉揚起驕傲的神情,一把藏于身后的植物揚了起來:“娘,這個就是茯苓對不對?”

秦落衣微征一下后,接過她手中的植物,看了一眼后,笑著說道:“不錯,琴兒真聰明,這個就是茯苓!”

琴兒一聽更加興奮了:“琴兒剛剛看到這株植物后,一下子就想到了娘的醫書中畫有這株植物的樣子呢!”

秦落衣笑著親了她一下:“不錯,琴兒,那你還記得娘曾經教過你關于茯苓的藥用嗎?”

“嗯!”琴兒用力地點了點頭道:“茯苓淡而能滲,甘而能補,能瀉能補,兩得其宜之藥也。”

秦落衣贊許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琴兒,你要記住,茯苓的藥效是很大的,如偏于寒濕者,可與桂枝、白術等配伍;偏于濕熱者,可與豬苓、澤瀉等配伍;屬于脾氣虛者,可與黨參、黃耆、白術等配伍;屬虛寒者,還可配附子、白術等同用。”

“娘,琴兒會謹記于心!”耶律琴兒細聲細氣地說道。

秦落衣眼中閃過欣慰的笑容,這兩個孩子都令她很是省心,兒子耶律修跟耶律彥拓的性格很是相近,小小年齡便有著契丹人固有的豪爽和堅毅,而這個小女兒琴兒也許也是隨了自己的性格,自小便對各種醫術感興趣,只有五歲的她,現如今已經可以識得百種藥草。

正想著,一陣馬蹄的聲音由遠及近揚起。

“娘,是爹和阿哥回來了!”琴兒眼尖地看見后,歡聲呼喊到,并且迫不及待地朝前跑去—

“琴兒——”當耶律彥拓看到琴兒朝自己跑來時,堅毅的唇邊揚起寵溺的笑容,只見他大手一勒,翻身下馬,一把將琴兒抱了起來。

都說爹是最疼女兒的,這話擱在耶律彥拓身上一點都不假,只見他將琴兒高高舉起,在原地上轉了一圈又一圈,空氣中回蕩著耶律彥拓爽朗的大笑和琴兒愉悅的笑聲。

“娘——”坐在馬背之上的修兒高高舉起手中的獵物,炫耀地揚了揚。

“你瞧你們父子倆,弄得一身灰塵味!”秦落衣將修兒抱下來后,看著耶律彥拓輕聲叱責道。

耶律彥拓輕輕走上前,將秦落衣輕擁入懷,經過八年的歲月打磨,他顯得更加成熟和深具魅力了。

“怎么?連夫君都敢嫌棄?”他壞笑著,將她摟得更緊。

“拓,你真是討厭,孩子們都在看著呢!”秦落衣臉上揚起一絲紅暈。

修兒掩嘴一樂,連忙拉起琴兒的小手,道:“爹、娘,修兒要跟琴兒學習如何認草藥,就不打擾爹跟娘了!”

于是,兩個孩子嬉笑著跑到了另一邊。

耶律彥拓哈哈大笑:“不愧是我耶律彥拓之子,懂事得很!”

秦落衣揚起粉拳輕捶了一下他壯碩的胸膛道:“拓,修兒就是跟著你在一起才學得這樣老氣橫秋的,有時候我都懷疑他還是不是一個孩子,怪嚇人的!”

耶律彥拓英眉一挑,大手緊緊箍住她的纖腰:“哪有娘親說自己的孩兒嚇人的,小東西,該懲罰你一下!”

說完他俯下頭,用額頭輕抵她的額頭,低喃道,隨即,炙熱的唇吻上了她光潔的額頭。

秦落衣輕輕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微顫著,就像秋風中的蝴蝶的輕抖的翅膀般那樣美麗。

耶律彥拓的唇息沿著秦落衣的額頭落在她的眼眸上,然后是翹挺的鼻尖,隨后,含笑低下頭,吻住了她柔嫩的唇,細細品嘗那甜美的芳津……

夕陽西下,耶律彥拓和秦落衣相擁坐在山頂處,美麗的余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衣兒——”耶律彥拓輕聲喚道。

“嗯?”秦落衣懶懶地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低喃應道。

耶律彥拓用力地摟緊了她的身子道:“如今看著這夕陽美景,你還會產生‘花落時欲暮,見此令人嗟’的念頭嗎?”

秦落衣緩緩抬起頭,看著耶律彥拓那雙深情的眸子,不由得憶起那年他教她騎馬時的情景,于是,唇畔揚起溫柔的笑容,道:“不,我現在想到的是‘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耶律彥拓輕輕執起她的小手,大手慢慢地將其包裹住,隨即應聲道:“執子之手,與子攜老!衣兒,我愿憐你永生永世!”

秦落衣動容至深,她深信這個男人會做到這點!

余暉落下,耶律彥拓高達的身影漸漸將秦落衣較小的身影覆蓋,他的大手充滿承諾的力量將她纖腰緊錮,就像他一貫的狂佞和霸道般,帶給秦落衣的卻是無盡的幸福和安全!

在他們身后,則是一對兒女的嬉笑身影,在這夕陽的映照下,描繪出一副天倫之樂!

契丹和漢人的故事從來就沒有真正結束過,從唐末攻占渤海國開始一直到百年后與宋代的糾纏。

無論是戰爭也好、是討伐也罷,留給世人的不僅僅是那沉痛的歷史,更是一段段或凄美或浪漫的愛情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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