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是相互拜年的好日子。
在華夏國，在這一天的早晨，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臉上都帶著笑容，見了面，相互熱情的說上一句新年好，這已經成了千百年來華夏國不變的習俗。
因為年三十守歲，所以大年初一的拜年，近年來一般都發生在中午時分。
“師傅，新年好！”甄誠正在吃中午飯的時候，牛娃子的電話打來了。
“你在殘狼基地？”甄誠沒搭理牛娃子的問好，皺著眉頭冷著臉有些責備的說道，“都中午了，你還沒回麻雀山莊，還是現在剛剛到了殘狼基地？”
“我沒在殘狼基地，我在臥虎離山村。白姐姐生病了，而且病的很重。霍科長讓我打電話聯系你，讓你趕緊回山莊。我一直撥你的電話，現在才打通！”牛娃子就知道師傅會懷疑自己，聲音有些委屈，帶點兒哭腔，少許憋悶的說道。
“白靈素突然生病了？病的重不重？人現在怎么樣？”原本還想再吃一碗飯的甄誠連忙追問，站起身就向餐廳外面走去。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霍科長挺著急的，你快回來吧！”牛娃子很不情愿的加了后面一句話。
“好，我知道了！”甄誠掛了電話，人已經到了院子里。
自己房間的門大敞四開，不用說，肯定是想加速自己房間通風，散發那難聞的氣味。白靈素的事情，甄誠很牽掛，但自己總不能就這樣風風火火的不明不白的離開。
甄誠先去爺爺的屋子里問聲新年好，然后是燕王燕后，最后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孫紹波是不會走的，至少沒見到自己之前肯定不會離開。
“婉兒昨晚吵著要回去，所以你醉酒之后我就送她回上海了！”走進屋子，看到孫紹波正坐在滿屋酒氣的沙發上吃蘋果，甄誠笑嘻嘻的解釋。
“無恥！”孫紹波應該早晨洗過澡了，坐到身邊，一股好聞的，甄誠專用的沐浴液的香氣就涌進了鼻孔。房門沒關，即使室內開著冷氣，坐在沙發上，依然能感受到燕京那特有的寒冷。
孫紹波不笨，特別是當了公安局長之后，邏輯推理能力更是提高明顯。如果第二天醒了，連自己因為什么醉的都不清楚，那就不是孫紹波了。
“昨天可不能全怪我們，是你自己嚷嚷著一定要喝的。最后可是你自己把千杯不醉打敗的。怎么樣，現在胃疼不疼？”甄誠伸出大手，想去摸一摸孫紹波的脈搏。
“去你的！”孫紹波一把拍開甄誠的大手，看了眼門口說道，“門都開著呢，你少得瑟！”
聽到甄誠的解釋，孫紹波的心情好了很多。南宮婉兒想回家，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昨天一吃飯，我就知道婉兒她們三人要灌醉我，本來我還挺生氣的，以為她們表面對我客氣，暗地里要擠兌我呢。搞了半天，原來是你想陪著婉兒飛回上海過年，又怕我傷心，所以才出了這種下三濫的計策對不對？！早知道你們這種打算，我還不如裝醉好了，哪至于這么丟人！”孫紹波看著甄誠，生氣的埋怨道，“你就不能跟我直說，人家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甄誠鄭重的歉意的說道，“以后一定不會了！”
跟孫紹波明說，就是不希望孫紹波胡思亂想。以孫紹波的精明，昨天吃飯的那點兒小把戲，哪里經得起推敲。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也許不適合夫妻間的一些事情，但有時候，就是因為一兩句話產生了隔閡，最終發展成了大家最不愿意見到的誤解和矛盾的發生。
“你要補償我！”孫紹波看到甄誠那真摯的樣子，撒嬌的說道，“人家昨晚折騰了一夜，差點兒尿床上，你一定要補償我，否則我就找個男人給你戴綠帽子！”
“你個潑婦！”甄誠笑罵道，“哪里有你這樣威脅人的！下次再說這種話，我就把你摁在床上！”
“你的大床真大，是不是玩三p專用的？”孫紹波心里的委屈因為甄誠的解釋消失了，又恢復了瘋瘋癲癲的性格，笑嘻嘻的說道，“我今晚想在你的床上睡一夜，你可要陪我，昨晚我們都沒——”
“沒機會了！”甄誠沒等孫紹波說完，接口打斷道，“為了給你補償，我準備帶你去飛翔，帶著你去流浪！”
“飛去國外嗎？”孫紹波一張俏臉激動的通紅，上前一把抓住甄誠的胳膊說道，“現在就去嗎？”
“當然！”甄誠站起身，拉著孫紹波的手說道，“我這次帶你回家！”
“黑龍江啊！”孫紹波表情痛苦有些不情愿的說道，“這冰天雪地的回黑龍江，有什么意思啊！”
“你不想去也行，那你就自己呆在家里吃蘋果，看電視，然后躺在床上睡覺吧。白靈素生病了，霍青鸞讓我趕緊回去看一下。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回來！”甄誠一邊解釋，一邊向外走。
“去吧！反正我一個人也無聊！等下我們在飛機上搞一下，應該挺刺激的！”孫紹波探出腦袋，在甄誠的耳邊色色的說道，“你說這叫不叫打飛機？”
“你再得瑟，我等下把你從空中投擲下去！以后不許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影片，就你這想法，將來生了孩子肯定也會讓你帶壞了！”
“我現在已經不看那些毛片了，現在我經常一個人看局里這么多年發生的案件。我跟你說，案件里那些不堪入目的情節比電視劇有意思多了。有的卷宗里面還有圖片，有的還有照片，我還可以胡思亂想補充案情，真的很刺激！”
“你每天留在公安局里，就看這些東西？”甄誠有些毛骨悚然的看了一眼孫紹波，走出院子，急急忙忙的上了車子。
“不看這些東西，那就去審訊犯人，那些兇殺案的犯罪嫌疑人看見我就像蒼蠅一樣的盯著，惡心死人了！有的還很猥瑣，很下流的眨眼什么的，我為了保持自己的冰清玉潔，盡量不去審訊犯人呢！”
“你冰清玉潔？”甄誠咧開嘴苦笑，調侃道，“你可別糟蹋詞匯了！你要是冰清玉潔，那我就應該用帥的一塌糊涂來形容了！”
“你確實帥得一塌糊涂！”街上的行人很多，甄誠的車子開的不快，孫紹波幸福的閉著眼躺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與甄誠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著嘴架。
車子出了王府井，甄誠就專注的開車疾馳。孫紹波沒心沒肺的躺在座位上睡著了，甄誠一邊開車，一邊尋思著自己要做的事情。
本來今天想去寒芒轉一轉，總結一下這次在金三角執行任務的經驗。但現在因為白靈素的突然生病，自己的計劃一下子被打亂了。本來想這兩天去見見陳明遠和周玉冰，試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借到錢或者貸些款，現在好像也做不了了。
甄誠感覺事情實在太多，亂七八糟的想了一會兒，車子就已經到了飛機場了。
下車，進入機場，起飛，降落。
等到甄誠駕駛著飛機降落在麻雀山莊停機坪上的時候，時間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看到飛機緩緩降落，看到甄誠從飛機上下來，霍青鸞一顆焦慮的心總算緩解了很多。
“白靈素怎么樣了？”孫紹波一個人去甄誠的房間休息了，甄誠一邊向白靈素的房間走，一邊迫不及待的詢問霍青鸞。
“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一會兒冷，一會熱的，昏迷不醒！”霍青鸞簡單而又無奈的回答。
“怎么會突然生病呢？是不是吃了什么東西或者發生了什么事情？”甄誠濃眉深鎖，想不明白為什么單單白靈素出了事情。
“食物方面應該沒什么問題，即使食物中毒，也不可能是這樣的表現，更何況昨晚白處長也沒吃什么東西！”霍青鸞偷瞄了甄誠一眼，肯定的回答。想了想又補充道，“至于有沒有發生什么其他的事情，那就要等白處長醒了之后才知道了！”
“嗯！觀察一下再說，實在不行，我帶她回燕京！”這種疑難雜癥，甄誠也不知道有沒有辦法治療好，郭成強對于這種病更是起不到什么作用。如果白靈素一直昏迷不醒，甄誠可不敢一直任由白靈素這樣昏迷下去。
快步走近白靈素的房間，甄誠的一顆心懸了起來。聽到白靈素昨天沒怎么吃東西，甄誠感覺到心里隱隱作痛，就好像自己沒吃東西一樣，心里腹中空牢牢的難受。
如何對待白靈素，怎樣處理這段感情，甄誠突然感覺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