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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雕在哪里?黑老和鐵戰在做什么?
如果甄誠知道自己強大的靈魂力才是黑老感知到自己的關鍵,那甄誠絕對不會與單鳳祥比拼靈魂力而自斷生路。
黑老與甄誠簽訂了靈魂力盟約,鐵戰、小翠也都與甄誠簽訂了類似的靈魂力盟約。
不同的生命體要建立一定的心神聯系,必須需要一定的聯系紐帶,亦如現代的手機通話一樣,需要強大的不間斷的信號。
當手機跌落深淵,信號若有若無的時候,那不管多么先進的手機也發揮不出作用。
巨雕的碩大身軀,決定了它只能在千米以上的高空飛行。甄誠的靈魂力強大,黑老的靈魂力強大,這就好比兩個信號源,勾連從天與地兩個方向擴散。當甄誠的靈魂力因為比拼而變得微弱時候,黑老即使著急,又哪里能發現甄誠的去向呢?
無獨有偶,小魔女與司徒閻王、崔希范的打斗,也釋放出了大量的危險氣息。黑老即使想冒險降低高度,而外在的環境又不允許。
“呼——”
“呼——”
跟丟了甄誠的小翠,一聲不吭的催動巨雕,以一種盡可能低的姿勢,不斷的加速俯沖尋找。
漆黑的夜空劃過兩道閃電,眨眼間,漫天的雨水傾瀉而下。
“嘩啦……嘩啦……”
雨水跌落在樹葉上,天地間立刻被巨大的雨聲籠罩。那叢林下面依然還進行的慘烈戰斗,絲毫未因為雨水的不期而至停止,相反,人獸的廝殺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鐵戰和黑老沒有相互埋怨,因為彼此清楚,埋怨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甄誠一旦出事,小翠、黑老、鐵戰都會因為靈魂力盟約的同生共死條款而迅速隕落。
簽訂主仆一類的靈魂力契約,亦如妙齡女子嫁給了皇帝,當皇帝駕崩的時候,親近的愛妃都要殉葬。
“危險的氣息消失了,我們要加快速度!再低一點兒,否則可能來不及了!”鐵戰收了真元力護身罡氣,任由雨水落在身上,因為這樣,可以讓自己更加清醒,也可以讓自己時刻保持充沛的真元力抵擋那下面的敵人。
鐵戰還是沒有黑老隱忍,有些不耐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下降!”黑老沒有跟鐵戰爭辯,冷聲向小翠下達指令。“看到巨雕可以降落的地方,你就盤旋!”
“嗯!”巨雕的頭顱點了點,整個巨雕的身體迅速降低高度。
“咦!”端坐在巨雕脖頸處的歐陽萱兒,心神忐忑的低呼出聲,一種不好的直覺上涌。石傲根離開巨雕之后,歐陽萱兒就隱約猜到了什么。巨雕不斷的在一個范圍內盤旋,肯定跟甄誠有關系。現在巨雕突然下降,肯定是因為甄誠遇到了什么狀況。
“姐!這巨雕干什么啊!怎么總是繞圈子!現在又下去了,到底干什么啊!”雨水雖然不能打濕毛曉天的衣服,但總是原地打轉的生活卻讓毛曉天異常焦躁而又無奈。
“不要胡亂講話!”石傲根離開之后,黃語嫣就默默的閉眼打坐。如果不是妹妹總是大呼小叫的,黃語嫣寧愿像石傲根那樣,永遠也不開口。
想到石傲根,黃語嫣一顆芳心陣陣撕裂般的疼痛,嘴角透著無奈,眼前不斷閃爍著先前石傲根管自己要火靈珠的情景。
“給我火靈珠!”討要東西的石傲根,面無表情,語氣冰冷。沒有絲毫的哀求,更像深夜里的劫匪。
“為什么?”黃語嫣還記得,自己當時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快,嘴角應該還掛著些許震驚和調皮。自己只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然后才能做決定。
“算我沒說!”石傲根轉身的速度飛快,黃語嫣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石傲根就悶聲不響的離開了,然后再就沒打理過自己,幾天前,石傲根又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直到現在,黃語嫣都搞不懂石傲根為什么討要火靈珠。石傲根是金靈根,火靈珠對他有什么作用呢?
難道石傲根是試探我對他的情意?難道這主意是鐵戰出的?
這是幾天來,讓黃語嫣每每想到這懊惱異常的問題,都想起身去質問鐵戰。
當然,如果真是那樣,那自己就真的輸了。
可是,以黃語嫣對石傲根的粗淺理解,石傲根絕對不是那種有心機的人。
如果他不要火靈珠,那多好!
幾天來,黃語嫣經常安慰自己,甚至有些魂不守舍的想,如果石傲根對自己說“做我女人”,那自己應該怎么辦呢?
很慌亂,還是很幸福,亦或是茫然無措?
女人是一個復雜的動物,自從暗自喜歡上石傲根,黃語嫣總是郁郁寡歡的,連帶著,連自己的智商都受到了影響,以至于連石傲根的離開,黃語嫣都想象成了與自己有關。
當然,黃語嫣也不傻。非但不傻,而且很聰明。從自己踏上巨雕脊背的那一刻起,黃語嫣就感受到了那種若有若無的危險。
巨雕升高也好,降低也罷,自己跟妹妹似乎都很難輕松的離開這巨雕的背脊了。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黃語嫣說不清楚。但可以肯定,自己能否離開,肯定跟火靈珠有關!
算了,不想了!毛曉天沒有再講話,黃語嫣的視線,望向巨雕的身下。
從高空看雨水,猶如看曼妙身材的少女搖擺著翹臀跳舞,輕柔,飄逸,灑脫,誘惑。
可是,身處高空之下打量天上的雨水,感受到的則是一種徹骨的清涼。
流星青冥飛劍的劍柄因為雨水的迸濺,閃現著冷漠的光芒;流星青冥飛劍的劍尖刺入了單鳳祥的胸膛。
一股刺疼精準的扎進心臟,血水伴著雨水,汩汩宣泄流淌。
單鳳祥的哀求,沒有換來自己想要的結果,相反,甄誠的流星青冥飛劍變得更快更決絕。
與單鳳祥不同,甄誠從來不羞辱敵人;在甄誠的字典里,盡快斬殺敵人才算是成功。
僥幸活命的甄誠,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哪里會給老奸巨猾的單鳳祥以絲毫的機會呢?
劍尖帶來的疼痛,條件反射般的讓單鳳祥掙扎搖擺。甄誠的目光冷峻,亦如看著一條野狗。
劉傲天的這幅身材,雖然沒有單雄的年輕,但卻透著一種儒雅和成熟。
第二次奪體成功的單鳳祥,把自己的后半生賭在了這軀殼之上,從奪體成功的那一刻起,單鳳祥就告誡自己,這是自己最后一副肉身了,一旦失去,自己必將魂飛魄散。
奪體不像女人換衣服,想穿那一套,就穿哪一套。
三次的限制,單鳳祥已經用盡了。泥丸宮碎裂,靈魂力消失殆盡,單鳳祥連元嬰離體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了。
“噗——”
甄誠似乎還不過癮,筆直刺入單鳳祥胸膛的飛劍,向著地面的方向摁壓、斬切。
“啊——”
瑟縮躲藏在體內的單鳳祥的元嬰,發出了一聲慘嚎,一個手掌大小的白嫩老者掙扎著飛起,還未來得及逃離,就被甄誠的右手抓住。
“碎!”臉色蒼白的甄誠,此刻就是無情的屠夫,已經近乎被從頭到腳切開的單鳳祥的軀體,在甄誠一聲憤怒的低吼聲中變成血紅的肉沫,消散在空中。
“放了……啊……我……啊……”
知道難逃心神俱滅的單鳳祥,不甘的想開口哀求,但換來的卻是甄誠慢慢收緊的手掌。
黑老說過,元嬰和妖嬰都是修煉靈魂力的大補之物。真元力和靈魂力虧空厲害的甄誠,哪里還會去想殘忍不殘忍,神色猙獰的嘿然一笑,枯木功法運轉,吸食單鳳祥的元嬰。
下油鍋是什么感覺,單鳳祥沒有體驗過,但油炸的食品是怎么制作成的,單鳳祥還是清楚的。
“不啊……啊……我……啊……”
枯木功法火燙,亦如油鍋;白嫩的單鳳祥的元嬰,亦如鮮嫩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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