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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這五個億,張嫻暮終于扛到了葉鈞醒來的這一天。
聽說葉鈞清醒過來,張嫻暮長出一口氣,他這五天度日如年,很清楚若是等錢全部玩完了,葉鈞依然沒醒來,那么,他八成會垮掉,會徹底放棄。
不說張嫻暮松了口氣,燕京黨內部不少人,也是長出一口氣。
沈伯仁自然不會任由張嫻暮徹底玩完,大不了真到了時不待我的那一刻,他會直接出手,給張嫻暮借來一批錢,他絕不會讓張嫻暮就這么不明不白垮掉。
另一邊,言溪溪也是松了口氣,她現在確實怕了,倒不是擔心葉鈞出問題,而是擔心家人不允許她出門,甚至背井離鄉,永遠見不到張嫻暮。
如果不是她以死明志,言家絕不會掏出五千萬借出去,但也正是這五千萬,讓言家許多人都對燕京黨敬而遠之,盡管表面上沒展現出來,但言家人都達成一種心照不宣的共識,那就是無法帶給言家利益的所謂盟友,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回想以往跟天海黨保持親密關系時的無往不利,這陣子言家確實在各方面飽受拘謹,盡管沒吃什么虧,但做起事來,也是畏首畏腳,再也沒有以往那種長驅直入的氣概。
看著家族內部不和諧的氣氛越來越濃郁,言家老爺子倒是一臉的不在意,別人不清楚這是演戲,他可是一清二楚。在取舍上,且不說汪國江、鐘正華、董文太、胡庸春等這一批老友,單說這基業處在天海市,言家就壓根不可能跟燕京黨扯上關聯。
只不過,言溪溪以及言家其他人被蒙在鼓里,加上天海黨一部分成員的胡鬧,徹底麻痹住了張嫻暮,這才得以一步步挖坑。
“醒了就好。”
在等待一批接著一批的人出入后,張嫻暮終于能夠單獨跟葉鈞見面。
“看你的樣子,似乎憔悴了不少。”葉鈞滿臉郁悶,如果他昏迷之前知道會有這么多女人往里鉆,打死他都不會演這無聊戲。
好在,身體的經絡在系統的幫助下,終于處于穩定狀態,馭氣也能運用不少,這對他接下來的行動相當重要。
“只是憔悴嗎?說句玩笑話,你如果再不醒,我可真就要跳樓了。”張嫻暮確實憔悴,一個人被壓力壓了這么多天,如果還能夠挺直腰桿子,確實是一種奇跡。這與定力無關,因為面對危局的時候,明知道是九死一生,那么沒幾個人還能裝作無所謂。
“好了,剛才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錢了,只不過,我很納悶你到底打不打算在那份協議上簽字?”葉鈞笑道。
“你就真不介意?我可不敢保證能把這債給還了。”張嫻暮不答反問。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只要你一天不死,我就能找到你。”葉鈞一臉無所謂,反正當初白文靜就算準了張嫻暮壓根沒錢還。
“要不,我把興邦電器城抵押給你,怎么樣?”張嫻暮說完,死死盯著葉鈞的神色。
葉鈞承認,這一刻他沉不住氣,臉色出現了一些不屑,即便很快消失,但卻讓張嫻暮心臟狠狠抽了抽。
張嫻暮清楚,葉鈞臉上的那抹不屑,絕不是看不起興邦電器城,而是一種很奇妙的味道,就像是他拿出一個將死的動物充當百年壽一般。
莫非?興邦電器城會玩完?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張嫻暮心下頓時有些失衡,葉鈞卻擺手道:“不必客氣,興邦電器城是你的產業,我還指望它給你賺錢,然后還給我。”
張嫻暮壓根不相信葉鈞此刻表現出來的大度跟無所謂是佯裝的,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葉鈞確確實實沒把興邦電器城當回事,這一刻,張嫻暮沒底了。
“除了簽署那些協議,就沒其他的法子了?”張嫻暮不死心道。
“是不是做不了主?其實我琢磨著也是,這些協議與你關系不大,因為就算你同意,估摸著天海黨內部也不會贊成,我知道你很為難。”
因為到時候,可就不是口頭警告這么簡單了,萬一輸了,帶頭的那些人,很可能就要面臨各種方面調查以及處分,被剝奪政治權利跟開除黨籍都還是好的,就怕翻出陳年老窖的舊賬,被判個無期或者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