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三界已死，唯有江湖
卷三：三界已死，唯有江湖
還有些不走運的練功洞面對的不僅僅是武當聯盟的攻擊，還有帶領的，武當聯盟的超一流高手……相較于靈鷲宮而言，群芳妒則跟依韻一樣悠閑，她穿著披袍，悠然自得在武當聯盟的人沖進練功洞后，在洞口坐著，繡著手巾，等著進去的人出來的時候在收割那許許多多已經吃飽了的殺氣。.
妖瞳沒有如群芳妒一樣，雖然她也想那么做。
但她是副盟主，她需要在這種時候，做一個高手應該做的，足夠振奮人心的事情。
所以她選擇了守在洞口，不讓武當聯盟的人沖進來。
原本僅僅是如此。
但是，當她知道靈鷲宮的魔女們都在同時給聯盟里的人聯系實戰，練血練膽量的機會時，她覺得自己做的實在很不夠。
“劍如顏，聽說靈鷲宮魔女們做的事情了嗎？這種時候我們紫霄劍派可不能被比下去，到時候聯盟里的人就會說靈鷲宮比我們紫霄劍派更把弟子當自己人。”
諸如此類的話，妖瞳不僅對劍如顏說了，還對厲，茗，夏紅雨等屬于紫霄劍派的高手們都說了，其中只有茗，厲和袁朝年三個人早就已經這么做了。其它人，原本都沒有想到。
但實施起來的時候，妖瞳才發現這時間挺累人，也挺麻煩的事情。
幾乎不斷的說話，時間久了，喉嚨干的猶如要火燒，明明簡簡單單就能一刀殺死的敵人，偏偏要麻煩的把他們帶的從身旁飛過去……‘靈鷲宮的瘋子，還真有閑心做這種事情！太會收買人心了吧……’盡管妖瞳早就知道靈鷲宮的傳統，但她畢竟在紫霄劍派呆的時間更長，接受依韻的那種方式影響更深，此刻切身體會之下，實在覺得苦不堪言，但既然已經做了，自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再累，她也只能咬牙堅持下去……正義聯盟方面，有高手坐鎮的情況下，每一個練功洞的正義聯盟成員都如此安全的同時，反而都涌動著一種，迫不及待渴望得到實戰見血體驗的機會的氣氛，那不像在面對武當聯盟的攻擊，反而像是，得到了一個難得的，歡樂的練習平臺。
但那許多沒有正義聯盟高手坐鎮的練功洞，而且又面對武當聯盟高手帶領的練功洞的情況，卻截然相反。完全是地獄！
那些地方的正義聯盟的成員，就猶如在地獄之中。
他們無力抵抗，每一次看起來還不錯的某個練功洞的抵抗持續了沒有多久，武當聯盟帶隊的高手就來了，然后，他們猶如一群羔羊般，被輕易屠殺，沖擊的潰不成軍，當武當聯盟帶隊的高手離開之后，潰不成勢的他們面對的是被振奮的武當聯盟的人沖擊，一面倒的砍殺很久，才能夠重新站穩腳跟的結果。但這種站穩，他們都知道無法持續多久，因為那個他們根本無力抵抗的高手，很快就又會殺過來……他們有的，只是掙扎般的，無力的抵抗。
卻又不能不抵抗，否則，等待的結果就是，好不反抗的被恣意屠殺……倘若這是地獄。
比起被白色光顧的練功洞而言，那就是十八層地獄。
白色首先出現在西里洞。
一個人，甚至沒有走進深邃的練功洞里。
白色的光柱，從天而降——然后，化成了白色的光海。
猶如白色的光水一樣，涌入了練功洞，順著所有的分岔路口，填充了所有洞中洞的空間……修煉了武典的白色的天罰對同樣的武典修煉者不再具備猶如過去一樣的強大殺傷力，因為天罰的能量雖然絕大多數來自于天地自然的力量，但其中聚集天地自然能量的核心能量仍然來自于施展者本身的內力，因此，核心內力越強，天罰的威力就越大，失去核心能量天罰聚集的天地自然能量也會散去，不再具備殺傷力。天罰的力量變向減弱，甚至對超過百級的武典修煉者毫無作用，與此同時，天罰原本的缺陷也得到了改變，不再會施展之后耗盡精力和內力。
白色，籠罩了練功洞。
練功洞里的正義聯盟的人，只看見了一片白茫茫，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練功洞外的武當聯盟的人聽見白色冷冷丟下句“進攻。”然后，就獨自騎著紫霄馬，飛快離去……當武當聯盟的人走進練功洞里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所謂的進攻真的是多余，因為里面沒有活人了，有的只是尸體，他們進攻的意義，就只剩下收拾正義聯盟成員的尸體了。
但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唯一不值得高興的是，許許多多的殺氣都被浪費了。
不過很快，他們知道，沒有浪費。
因為向上在聯盟頻道告訴大家，盟主白色不修煉殺氣，因此得到的殺氣都能夠被系統轉化為殺氣丹，得到的所有殺氣丹都會分發給聯盟的人。
白色僅僅出手了這一次，就返回了武當圣殿。
大曰如來守護道尊看見白色回來的時候，笑嘻嘻的道“我說過，這如果就是現在的天意，即使是你，也沒有辦法消化江湖中的殺氣啊！天意不可違。”
江湖中人很快都知道了一件事情，對于不修煉殺氣的人，本身不擁有超過千萬的殺氣值，原本就無法吸收別人的殺氣，但是被殺死的人的殺氣，卻不會因此消失浪費，而是會變成殺氣丹，根據四舍五入的規則，變成每一個殺氣值一千萬的殺氣丹，被不修煉殺氣的人擁有。
袁朝年如此，情衣和小龍女也都如此。
這場由武當聯盟發起的聯盟屠殺行動，在小一些的練功洞僅僅持續了五六個時辰就結束了，或者是武當聯盟的人死傷殆盡，或者是正義聯盟的人死傷殆盡。
在大一點的練功洞，卻足足持續了三天三夜。
零兒在休息，恢復著內力。
她休息的時候，練功洞里的正義聯盟的人就在洞口死命的抵擋著武當聯盟的沖擊，每當抵擋不住而后退的時候，零兒就會站起來，簡簡單單的幾招，就把沖進洞口的武當聯盟的人殺的拋飛出去，一時之間沖勢被阻。“繼續。”零兒又坐了下來的，洞口里氣喘吁吁的人連忙沖上前，迎擊試圖沖進來的武當聯盟的后續攻擊。
松口氣的，洞口聚集的正義聯盟的人奮勇沖殺，都沒有忘記零兒說過的話。
‘狹路相逢勇者勝，地形和人數會限制雙方武功的長處，即使存在克制作用的武功和屬姓也會因此變的幾乎不存在。你們跟他們的整體實力相當，沒有什么武功實力上的硬姓差距，差別就在于勇氣。’
零兒看著在戰斗的一張張臉，雖然早已看的習以為常，但仍然破覺得感觸，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初入江湖的熱血時代……緊接著，又想起了很多年前假裝重生當新人時遇到的依韻。
原本她并沒有對依韻另眼相看，即使在礦場的那段時期也一樣，那時候，僅僅是覺得碰到一個同樣倔強的發奮的男人，頗為有趣而已。
直到加入門派的時候，依韻也沒有對他說一句話，沒有問她的名字，沒有試圖結識，當時她分明讀得懂依韻眸子里的，對她的欣賞之意……她喜歡那種結果，純粹的欣賞。
多年后在武當派再次相遇，依韻仍然忘記了她的名字。江湖中有許多男男女女都因為那兩種相遇而走到一起，但依韻仍然沒有……那讓零兒才真正的，對依韻刮目想看。
人總因為欣賞就渴望得到，但世上最美的是欣賞和愛慕，而并不是得到。
零兒從來相信這一點。
再后來的后來，依韻意外大方的給予了她一筆，本來可給可不給的錢，數額很讓人意外吃驚。
有許多的人，都會用這種方式表達愛慕，成為一個讓博取好感的方式。
這種手段在零兒眼里是很老套的，但她當時希望，依韻并沒有抱著這種念頭。
依韻也果然沒有。
零兒欣賞依韻，卻可惜當初相識的不是恰當的時候，卻又為此慶幸。
一張張充滿熱血的臉，在零兒面前晃動，幾乎每一個江湖中人都曾經有過這樣的面孔，只是，幾乎最終都失去了……那不值得可惜，卻值得追憶。
零兒在的練功洞，戰斗還沒有結束。
依韻在的恨天洞，戰斗結束的更晚。
當武當聯盟的人帶著慘勝喜悅出來的時候，穿著黑衣依韻站了起來。
走出來的，是慘勝的武當聯盟的人。
很多正義聯盟的人殺死了他們，又被他們殺死，于是，原本分散在許多人身上的殺之氣，在不斷的轉移過來，轉移過去的過程中，最終轉移到了他們這群慘勝離開的人身上。
從原本不起眼的數值，變成了如今幾乎每一個都擁有驚人數值的結果。
“爽啊！卑鄙聯盟的人死完了，哈哈，最終還是我們武當聯盟牛逼！”
“不錯啊，你們殺氣多少了？我都五百億了！難怪那么多人蒙頭遮臉的殺人，這么混殺氣太爽了！”
“才五百億？猜猜我多少？”那人看到了周圍別人好奇的目光聚集過來的時候，很滿意的揭曉了答案。“三千億！”
“哇靠！恐怕就數你最多了！”周圍的人驚呼不已。
但人群中，卻有一張臉，笑而不語。他沒有說自己多少，因為他不喜歡張揚，但是他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個人不是今天收獲殺氣最多的，因為他就比他更多。
“后頭還有個師弟四千多億殺氣啊！”
“……還有更恐怖的？”原先得意的那人頗覺沒什么意思，發現自己驕傲的太早。
“切，他也不是最高的，后面有我一個兄弟，他五千三百多億殺氣值了。”一把聲音不屑一顧，又帶著驕傲自豪的情緒叫響。
這驚人的數字，又引起了一陣熱切的議論。
“快超過大地劍神了吧？太牛了！”
“傻啊你！就我們殺氣值提升了啊？大地劍神這次不知道吃了多少呢。”
“……也對，我什么時候才能有那么多啊！”
“沒什么區別，一千億和幾千億加的終極屬姓值都一樣，要到一萬億才能突破。”
“怕什么？我們沒事就到練功洞掃蕩一下，專門殺卑鄙聯盟的垃圾。”
“對啊，雖然下次沒有這種規模的聯盟大戰，但是我們還能自己去干嘛！”
……慘勝的武當聯盟的人，帶著連續激烈廝殺后的疲憊和對獲得殺氣的欣喜，議論著，朝出洞的方向走去。
然后，走在最前面的人，看見洞口站著一條黑影。
光，從洞外照進來。
黑衣人的眼睛也無法看到。
但是江湖中關于黑衣人的事情已經有太多，傻瓜都知道，他們遇到了守株待兔的，來歷不明的高手，為的——是他們的殺氣！
“草！你個垃圾，有本事把臉露出來！武當聯盟都在一致對外，你個王八蛋竟然還蒙頭遮臉的要殺自己人？”
“雜碎！別讓我們知道你是誰，否則盟主一定收拾你！”
依韻沒有說話，沉默的，閃身沖向武當聯盟慘勝而歸的人群……拳頭，在江湖中并不特別大的拳頭，砸爛了一個男人的腦袋；毒蛇般閃出的左掌，斬在另一個男人的咽喉……一張臉，有些陌生，卻又不算太陌生的女人的臉，在依韻眼前驟然變了色。
幾天前，這個女人喝了一口清水，然后，付出了十文錢。
女人都愛美，因此依韻用有限的悲憐，一拳震碎了這個女人的心臟。
沒有外傷，那女人倒下了，眼里看到的，是一個蒙頭遮面的黑衣人，做夢都不會想到，遮面布下的會是一張什么樣的臉……黑人的招式一點都不華麗，根本就沒有招式，拳掌，迅快如風，如毒蛇，沒有快的讓武當聯盟的這些人看著不可思議，但是，偏偏沒有人能夠避開，偏偏讓每一個人都以為自己能夠閃開的時候，卻已經被擊中了……‘差一點，該死！再快一點就能躲過去了，真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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